回到山城,我們都神經(jīng)緊繃的坐到辦公室里,有可能面對的是雙胞胎吸血鬼,有可能面對的是一群妖魔鬼怪,這一點讓我們非常的緊張。
不滅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資料表。“三個受害者,都是巨蟹座,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她們都是處女。”
這真是一個特點啊,我還在想怎么去尋找符合標準的女孩,現(xiàn)在給我的信息量太大了,這個念頭,十八歲還是美女的處女,用雷達去找都不見得能找到了。
楊玲有些語塞道。“用排除法去計算的話,符合標準的人應(yīng)該很多,但必須要具體到一個人身上,這就是我們目前面對的難題,而且,技術(shù)手段,活動經(jīng)費,也是阻礙我們的客觀原因。”
小武漠然道。“找領(lǐng)導(dǎo)要,我們是在破案,是在破一般人破不了的案子。”
雖然我們是異聞?wù){(diào)查組,可是我們也有我們的軟肋。
很多人都覺得我們是形同虛設(shè)的一個部分,吃閑飯的一個部門,實際上只有局長知道我們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可是其他人都認為我們只是一個擺設(shè),并沒有太大的實際作用,妖魔鬼怪被我擊殺之后是無法留下任何痕跡的,并且我們也不能讓普通人真的看見鬼了,那樣會引起群眾的恐慌的。
按理說局長是支持我們的,可是局長一個人的支持也無法填滿絕大多數(shù)人的不滿,所以我們這個異聞?wù){(diào)查組的境地非常尷尬,雖然我們都是用生命在工作。
眼看著可以拔出一個大毒瘤,卻因為經(jīng)費緊張,施展不起來計劃,我們的心都是沉甸甸的。
沉默著,大家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做,兇手可以無法無天,可我們這些在暗處的守護著,因為各種原因,沒有辦法放開手腳,很明顯,我們不得不在上級領(lǐng)導(dǎo)面前低下頭,也要在金錢面前低下頭。
我倒是無所謂,可其余人心里都憋著一口氣,他們都是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自然就會很驕傲,不是那么世俗,可就是這樣的世俗,我們不得不妥協(xié)。
這時,局里來人了,我們山城這個地方足夠偏僻,一般人很少愿意來我們這里的,每一個來到這里的人都是趾高氣揚的。
來的人是小劉,大名叫劉大明,是一個很有特點的名字。
劉大明進來之后,故意咳嗽了兩聲,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我們四個人都默契的別過頭,只有楊玲象征性的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劉大明不屑的看著我們,在劉大明的眼中,我們充其量就是一伙兒江湖術(shù)士,騙取國家俸祿的閑人而已。
見劉大明裝逼如此之深,楊玲無奈的態(tài)度緩和了幾分問道。“上級有什么指示嗎?”
劉大明這才拿起辦公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那杯水是楊玲的,楊玲對此也是毫無辦法,只能忍氣吞聲。
劉大明摸了摸自己的西瓜頭很慵懶的表示道。“我知道你們都還在調(diào)查這件案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在哪里,可是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已經(jīng)結(jié)案了,受害者是被不明生物攻擊而死,僅此而已,你們不用再查了。”
聽到這個結(jié)果,我們對劉大明更加反感了,可是沒有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楊玲是我們這個組當中最大的官,是個警長,劉大明卻科長的秘書。
楊玲不甘心的問道。“怎么可以這樣子草草結(jié)案,這件案子還有許多的疑點,這樣結(jié)案的話,更本沒有辦法對人民群眾一個公正合理的交代。”
劉大明悶聲冷哼道。“人要是沒死的話,還可以交代,可是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死了,交代有個屁用啊,這件案子本來就不是人干的,只能歸類到不明生物上,只要結(jié)案了,時間長了,這件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們都很憤怒,伊澤的眼神已經(jīng)快要冒出火光了,不滅深沉的看著劉大明,仿佛下一秒,他的桃木劍就要出鞘了,只可惜,他的桃木劍對普通人是沒有多大用處的。
我不解的問道。“這樣會不會太草率了,我們是警察??!”
劉大明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就算讓你們?nèi)フ{(diào)查的話,你們這群江湖術(shù)士能調(diào)查出什么結(jié)果出來,還有,你們以為行動經(jīng)費不要錢嗎?整個局里,就你們這個異聞?wù){(diào)查組最花錢了,都不知道你們把錢花在什么地方去了,你們是不是都給貪污了!”
劉大明本來就看不起我們,說話的風格已經(jīng)不是高冷,還是徹頭徹尾的明朝暗諷??墒俏覀兡苋痰牧?,伊澤卻忍不了了。
伊澤一巴掌趴在桌子上,指著劉大明的鼻子罵道。“去你媽的,少他媽在這里血口噴人。”
劉大明不怒反笑,直接回道。“你是個警察,素質(zhì),怎么看上去很流氓一樣,有你們這樣的當隊友,太丟人了,一群沒素質(zhì)的家伙。”
我旁邊的小武也坐不住了,就快要發(fā)作了,我趕緊一把抓住小武的手,小武有些不滿的看了我一眼。
整個局里,只有局長最相信我們,因為局長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道士,只不過他道術(shù)粗淺,和楊玲在一個水平上,但楊玲的職業(yè)是吸血鬼獵人,所以局長只好將那些黑暗深處的怪物交給我們,可是局長自己又沒有辦法壓制住其他人對我們的彈劾。
換言之,我們這個組的存在,一直都是尷尬的,盡管我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可是沒有人看得見。
劉大明一看我們想要動手的架勢,直接對著楊玲表示道。“管好你手底下的人,年輕人就是容易闖禍。”
說完這句話后,劉大明轉(zhuǎn)身就走,嘴里還在嘟囔著,與其說是嘟囔,還不如說是在罵我們是閑飯。
楊玲是絕對理性的,趕緊對著劉大明說道。“這個案子真的不可以這么了結(jié)的。”
劉大明擺了擺手,看都沒有看我們。“要是有什么疑問的話,你們?nèi)フ铱崎L就行了,反正我也是給你傳個話,你們聽不懂,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就算是我這種好脾氣的人,也直接將手里的杯子給捏碎了。
小武的鼻孔出了一口氣,非常簡短的表示道。“他早晚有一天會死的。”
楊玲也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安慰道。“好了,不管怎么說,他也是我們的同事,現(xiàn)在案子已經(jīng)了解了,我們破案的難度加大了很多,你們看怎么辦?”
伊澤直接甩手道。“怎么辦,案子都了解了,我們就修養(yǎng)一下唄,扎扎豹豹,噠噠泡泡,人生是多美好的,干嘛要受那種窩囊廢的氣啊。”
不滅和小武都沒有說話,但卻不代表,他們不生氣。
我說。“既然難度增加了,不如我們就真的休息一段時間好了,如果是個儀式的話,肯定還有下一個受害者,到時候我們在出手也不遲嘛,不像現(xiàn)在,這么受氣的!”
楊玲心里也不好受,可她是我們的領(lǐng)導(dǎo),必須要以大局為重。“這個時候就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如果真的等到下一個受害者出現(xiàn),我們在動手的話,我們?nèi)绾蚊鎸λ廊サ娜?,我們異聞組存在的價值是什么?”
伊澤無奈的表示道。“領(lǐng)導(dǎo),那你看現(xiàn)在能怎么辦?”
楊玲也沉默了,因為上級領(lǐng)導(dǎo)不支持,下面的人不管干什么都是相當有困難的。
良久后,楊玲說道。“這樣,我和俊澤去見一下科長,可能還會有轉(zhuǎn)機。”
伊澤惡狠狠的說道。“那個胖子,我看它就能吃!”
大家這個時候情緒有點問題,楊玲也不好多說什么,拉著我的手就走了。楊玲的手很溫暖,就像是姐姐的手一樣,可是這個姐姐面對的壓力卻很大,從來不會主動訴苦,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個運轉(zhuǎn)的機器,可沒有多少人能懂得這個機器的內(nèi)心的苦澀,其實我也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