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我爺爺保護(hù),目前而言,我還活著,這是最大的幸運,就在幾秒前,我差點就被掐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輕輕的咳嗽聲音,緊接著,我就看到地面上何二彪的媳婦睜開眼睛,身體也動起來了,我跟徐警官立刻嚇得半死,要是再來一次的話,我跟徐警官還不得死翹翹??!
徐警官假裝霸道的喊道著,“你……你別動啊,我是人民警察,你要是敢動,我把你抓起來!”
不過說話的時候,他一個勁的就朝著我后面躲啊,關(guān)鍵時候,什么人民警察啊,也害怕啊,我不由的鄙視著徐警官,剛才講鬼故事那股霸氣到哪里去了,我毫不猶豫的就躲到徐警官身后,喊道著,“告訴你,你要是再來,我讓徐警官再砸你一次!”
“哎呦,哎呦!”突然何二彪的媳婦突然叫起來了,整個臉上表情相當(dāng)痛苦,她拿手摸了摸腦袋,看到血之后,又慘叫了一聲,直接昏過去了,何二彪媳婦這舉動把我們嚇壞了,這到底什么情況?。?/p>
很快我跟徐警官就意思到何二彪媳婦正常了,我們兩個慌忙就把她抬起來了,這個時候,房間的門也能打開了,就聽到徐警官大聲的叫喊著,“護(hù)士,護(hù)士有人受傷了,有人受傷了。”
很快跑過來好幾個護(hù)士看到滿臉是血,還有地面上散落的花瓶碎渣,房間內(nèi)有好幾處破壞的場面,幾個護(hù)士就問道著,“怎么了??”
我還沒有說話,就聽到徐警官義正言辭的說道著,“剛才有個歹徒?jīng)_進(jìn)來了,朝著她的腦袋砸一下,還想殺了我們,看抵擋不住后,就跳窗逃跑了,我現(xiàn)在就去追。”
我被徐警官的話說的一愣愣的,特別是他的那雙眼睛看到的都是嚴(yán)肅與認(rèn)真,誰能想到剛才那個慫的竟然想要躲在我背后的人?
說著,徐警官真的還準(zhǔn)備跳窗追了,我立刻伸手拉住了徐警官道,“徐警官,他早就跑了,還是等你的同事來處理吧,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給她包扎!”
我們兩個演了雙簧總算是糊弄過去了,護(hù)士就給何二彪媳婦包扎起來了,大概折騰了半個小時后,總算是包扎好了,看到她被繃帶纏繞著,我頓時尷尬起來了,畢竟這是我砸的,我小聲的問道著,“嬸子,你好,我想知道何伯伯死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嬸子一聽到何二彪的事情,哇哇哇的就哭起來了,整個眼淚打濕了繃帶,醫(yī)生急忙說道著,“不能讓病人處于悲傷狀態(tài),對她的傷口不好。”
我心道,我也不想啊,但是現(xiàn)在嬸子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她肯定知道她丈夫死的事情了,醫(yī)生雖然說不要悲傷,但是誰遇到這事情能不悲傷啊,除非不是人了,嬸子哭了好久,最后哭累了,我就跟嬸子說道,“嬸子,你可得給我做主啊,不是我殺了你丈夫的,你跟警察把那天的事情說一下吧!”
“對啊,我是負(fù)責(zé)這個案子的警察,你把實情告訴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壞人逃跑的,還有,你看看是不是他?”徐警官指了指我,我頓時緊張起來了,生怕嬸子說錯話,說我是兇手!
嬸子看我也瘦的皮包骨,而且脖子還被掐的發(fā)青,抽泣起來道,“我根本沒見過他,我男人不是人殺的,而是他自己掐死的。”
我聽到這里,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涼氣,自己掐死自己,這場景讓我想到了二狗子掐自己的場景,而徐警官就說道著,“怎么可能啊,自己能把自己掐死,不可能的!”
我阻止了徐警官,然后讓何家嬸子繼續(xù)說,嬸子抽泣的說道著,“那天晚上,我收拾完攤位后,剛剛回家就看到老何在整理東西,我一開始叫他,他并沒有答應(yīng)我,我立刻生氣了,以前我在家的時候,我說一他從來不敢說二,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敢不理我,我就朝著他打去了……”
我不得不同情何二彪了,娶了嬸子這樣彪悍的人物,說到這里的時候,何家嬸子哇的又哭起來了,嘴里不停的念道著,“不應(yīng)該這么對自己的男人啊,你走了我怎么活啊……”
我跟徐警官又勸說了幾句后,嬸子又?jǐn)鄶嗬m(xù)續(xù)的說著,“我手還沒有打到他的時候,他突然啊了一聲,緊接著,他就對著相片狂笑起來了,那聲音讓我受不了!”
嬸子一提到相片,我頓時緊張起來了,我想起來嬸子之前拿的相片,然后就跟嬸子說道,“嬸子,你相片能拿個我看看嗎?”
我指了指她口袋內(nèi)的相片,她這才發(fā)現(xiàn)相片在她的口袋內(nèi),急忙就把相片遞給了我,我看到相片后,整個頭皮發(fā)麻了,這張相片的確是我的,只是被一個紅紅的大叉子給劃上了,感覺就是給人判了死罪一般。
更要命的是我的眼睛被人用東西給劃了,我不由的聯(lián)想到我自己的情況,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這個時候,徐警官又繼續(xù)讓嬸子說,嬸子抽泣了兩下,說道著,“我就看到他朝著自己的脖子掐去了,我當(dāng)場就嚇壞了,我急忙撲了過去,結(jié)果根本沒有用,他就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脖子,我怎么拉都沒用,他還給我一腳,最后我就昏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
徐警官當(dāng)場就嚇得坐地面上了,因為他全程參加了案件,他一直以為何家嬸子是精神有毛病,但是現(xiàn)在看來情況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也不敢確認(rèn),猶豫了一下道,“嬸子,你有沒有記得,你掐過我?”
“我掐你,我跟你無冤無仇,又不是你害死我們家老何的,我掐你干什么?”何家嬸子疑惑的說道,她這么一說,我徹底就明白了,原來這徹頭徹尾的都是一場陰謀,針對我的陰謀,他們想殺我,這樣是為了逼我爺爺現(xiàn)身。
在警察局派出所也是,在醫(yī)院也是,可是他們想要殺我,干嘛不直接下手,這一團(tuán)團(tuán)迷霧,讓我直撓頭啊,我感覺我的智商已經(jīng)不夠用了,我很想把爺爺找出來,問問到底什么情況。
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的,我爺爺?shù)倪z體被我們埋了,我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爺爺,而想要了解我爺爺這個人,恐怕需要我去一趟靈山谷,我想到那白骨皚皚的地方,身體不由的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我越來越發(fā)現(xiàn)我不了解我爺爺了,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樣的秘密?
何家嬸子把事情都說清楚了,徐警官立刻打電話給所長,所長連夜就趕了過來,了解情況后當(dāng)即就把我釋放了,還向我道歉了,我也不在乎這些東西,而第二天早上,派出所所長親自開警車把我送回來了,然后給大家說明了我是無辜的,而且因為他們派出所保護(hù)不力,導(dǎo)致我受傷,又賠償了我們家兩萬塊錢。
當(dāng)然正常情況下不會有這么多,所長之所以給這么多,就是怕我把這其中詭異的事情說出去,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我肯定一百個愿意啊,而且還白給錢,傻子才不答應(yīng)呢?
不過經(jīng)過這事情耽擱后,我的眼睛度數(shù)越來越高了,已經(jīng)上升到四百多度了,按照目前趨勢下去,我遲早變成瞎子,所以安徽之行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臨走之前,我爸媽把那兩萬塊錢都塞給我了,我爸跟我說道著,“不夠你打電話給我,我給你匯款!”
我眼睛濕潤起來了,不由的想到了我大學(xué)時候,每次回家的時候,我爸媽就跟我說這話,沒有想到我畢業(yè)后,還得靠我父親,以前我跟我父親也沒有那么親密,不過自從我爺爺走了后,我就想到了一句話,子欲孝而親不待!
我爸媽把我送到火車站,我媽眼淚都流下來了,因為是天氣降溫了,我特意圍了一個圍巾,別人也看不到我的脖子傷痕,我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哽咽的說道,“默生,去吧!”
我也有些哽咽起來了,望了望二老,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我父母為我的事情整日奔波,兩人都憔悴起來了,我朝著他們揮了揮手,心中默默的念道,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會堅強(qiáng)的活著,就算是為了我爸媽。
火車緩緩的朝著安徽駛?cè)?,我有些忐忑起來了,真相馬上就要浮現(xiàn)了,我腦海里不由的想起爺爺?shù)拿樱€有那個詭異的夢?到底在暗示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