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事情是平息了,還處于生活區(qū)的那些平民雖然都站在門口,但是也看得出來,他們并不是想要跟士兵們對抗,而是看著那些被牢牢壓在地上的那幾個沖擊者。
張豪見我過來,朝著我低聲說道:“人已經抓住了,但是這些平民的情緒有些波動,這個你來解決,不過這幾個敢于沖擊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張豪話里面的意思已經很明白,我立即走到了生活區(qū)的門口,站在門口的那些士兵也自覺的讓開了路,我立即就站到了最前面。
看著眼前的平民,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很是嚴肅,沉聲說道:“我們不會為難大家,這些人我們肯定會處理,但是我想知道大家的想法,我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
所有的平民聽到我的話后,都有些面面相覷,沒有人說話,不過他們的眼神都不時的看向了那些被壓在地上的幾個人。
看到這種情況,我真想再次說話的時候,地上被壓著的那些人里面突然就傳來了一個聲音:“大家,難道我們只能接受這些士兵的制約嗎?難道你們忘記了我們說好的嗎?只要大家一起奪取權利,所有的食物和水都將是我們的!”
聽到這話,我立馬轉頭看向了那些被壓著的人,其中就有一個梗著脖子朝著平民們呼喊著,一臉的蠻橫,瞪著眼看著生活區(qū)門口的那些平民。
張豪見那人呼喊,直接走到面前就要踹那個家伙,我立馬攔住張豪,沒有先去管那個家伙,而是看向了生活區(qū)里面的那些平民。
現(xiàn)在這種時候是最能看出那些平民想法的,我很想看看這些平民里面到底有多少是準備附和被壓在地上的那些人。
平民里面有一部分人在聽到那個人的呼喊后,臉上開始出現(xiàn)了渴望,不過在看到士兵們手上的槍也都咽了口水,沒有任何的動作。
更多的平民聽到那人的呼喊,一臉不屑和憤怒,拳頭也攥了起來,不過他們的眼神看向的并不是士兵,而是那些被壓在地上的人。
看了一會兒后,我大概的有了一定的了解了,走到生活區(qū)門口對著那些平民說道:“大家都進入自己的房子里面去吧,我們會解決好這件事的,生活區(qū)可能會關閉一段時間,但是每天的糧食和水的供應都會持續(xù),大家不用擔心!”
我的話剛剛說出,不少的平民就朝著自己居住的地方走了過去,還有一些人想要繼續(xù)待在這里看熱鬧,但是看到四周的人都走了也就各自走了。
沒多大一會兒,站在生活區(qū)的那些平民幾乎都走光了,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個人站在哪里,我看了一眼那幾個還站著的,命令士兵們把生活區(qū)的大門給關上。
士兵們緩緩關上了生活區(qū)的大門,我也轉身看向了那些被壓在地上的家伙,這里面基本都是之前見過的,差不多都被懲治過,不過里面還有一個生面孔,這人臉上的表情也最為淡定。
我讓士兵們將這些家伙從地上給拉了起來,雙手全部都被士兵給鉗制住了。我看著這些人,嚴肅的說道:“現(xiàn)在這種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團結和安定,你們卻在這里鬧事,到底是為了什么?”
之前那個呼喊的家伙不屑的對我說道:“不要裝傻了,我們要的就是更多的物資,每天你們只給那么點吃的,喝的,根本就不夠!”
這家伙我記得,搶奪他人食物和水最多的就是他,不過他這個職責倒有點無稽之談,雖然為了節(jié)省物資,每天分配的食物和水并不多,但是也保證了所有人可以吃飽的,不夠的說法根本就是胡扯。
這家伙好幾次搶的食物并沒有拿來吃,而是都屯了起來,利用那些食物來讓其他的平民聽他的話,第一次得到消息說他干了這樣的事的時候,就從他那里找出來不少屯起來的食物和水,現(xiàn)在這么說存的什么心也是很明顯了。
我站到那個人的面前,沒有說話,直接一拳捶到了他的肚子上,他猛然受痛,整個身子都蜷縮了起來,臉上也是一臉的痛苦,眼中的敵視也更強了。
他粗喘著氣說道:“要不是那些膽小的家伙畏手畏腳的,你們,你們就不是這樣的,勝王敗寇,以后會不會有人說你們鎮(zhèn)壓平民呢?呵呵。”眼神中充斥著邪惡,臉上也冷笑了起來。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我感覺到一陣悲哀,哪怕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人還是在想著自己的利益,囤積糧食來讓別人卑賤的伺候他們,竟然還能理直氣壯的指責別人,這些人的心到底是怎么長的?
勝王敗寇,好一個勝王敗寇,哪怕是再壞的人也能用這么一句話來洗清自己身上的罪惡,化身被贏家無辜迫害的末路英雄。
聽到這話我就感到心寒,弱肉強食,護食的野性依然在人類身上體現(xiàn)著,強者永遠是被膜拜的對象,弱者從來就是被欺負的,強者也會面臨野心家的對抗,在這種末世情況下,為什么總是野性占了上風呢?
其他幾個被處理過的人也都是一樣憤怒的神情,不過還是可以看出他們是色厲內荏的,憤怒中也摻雜著一絲恐懼,強撐著想要用輿論來讓我們放他們一條生路。
這幾個人的心思早就已經被我看在了眼里,雖然現(xiàn)在外面是喪尸圍城,一旦喪尸的危機被解決,這場危機就會在短短十幾年內被淡化,但是這種情況下的產生的輿論卻是可以穿幾十,幾百甚至上千年,到時候這些輿論就會影響到我們,當然,我們要是還能活到那個時候。
這幾個人敢于這么做看來也不都是莽夫,也是經過縝密的想法的,現(xiàn)在在我面前只有兩條路。
一,將眼前這些試圖奪權,奪取資源的人處決掉,基地會穩(wěn)定不少,但是那些隱藏在平民中他們的人就會在喪尸危機過去后,大肆宣揚我們鎮(zhèn)壓平民,迫害百姓的說法,到時候眾口鑠金,根本就說不清楚,一世臭名。
二,將這些人留下,嚴加看管,但是這些人就會成為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爆炸,所有的人都會在這些人的私心中喪生在喪尸的口中。
張豪的脾氣比較大,也許他也想到了這兩個可能,頓時暴怒,直接朝著那個家伙一腳踢了過去,頓時讓那人雙腿一軟,臉上的痛苦更甚了。
我心里很是感覺到寒心,對于這個選擇我早已有了答案,但是我沒有立即說出來,而是走向了那個沖在最前面,表情也最淡定的家伙。
“剛剛我觀察了一下,這幾個人里面最平靜的就是你,據(jù)說沖在最前面的也是你,最難以解決的也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現(xiàn)在被制服了,又為什么這么平靜?”
開始他的眼神還是看向了別處,見我說話方才看向了我,我發(fā)現(xiàn)在他的眼睛里面浮現(xiàn)了一點金色,瞳孔也跟平常人不一樣,看上去要深邃得多,眼中還有一些透明的液體在緩緩流動,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
他的體型不是很大,比起一旁一起被抓起來的那些蠻漢要瘦小一些,但是他裸露出來的肌肉看上去很有爆發(fā)力,經絡也可以清晰看到,還能看到那些經絡上輕微的跳動。
他沒有說話,而是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方才緩緩的說道:“我不是什么人,我只能告訴你我叫程銘,只要我愿意,你們根本就抓不住我,我只想要更多的食物!”
眼前這人的話說出來很平緩,沒有什么情緒波動,但是我也能感覺得到他沒有說錯,站在他的面前我總有一種危險的感覺,似乎面前站著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蓄勢待發(fā)的野獸。
我相信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掙脫身后士兵的鉗制,從基地里面逃出去,不過他卻沒有這么做,也許有爭取的可能。
我立馬讓士兵們去拿食物過來,張豪和霍思良見我這么要拿食物,全部都走到了我的身邊:“凌峰,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難道你真的打算按照這些人的要求來?”
其他被抓的那些幾個人也在聽到張豪和霍思良的話后,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得意,眼神中的挑釁更深了,張豪看不過去,猛地踢了那些人幾腳,頓時痛嚎聲相繼響起。
我搖了搖頭,讓張豪和霍思良等著看,沒有多說。林遠這個時候也走到了我的身邊,朝我點了點頭就走到了程銘的面前,緊盯著他。
很快,士兵就取了食物過來,我讓士兵們把食物放在了程銘的面前,程銘看到那些食物,完全不顧手干不干凈,直接兩手抓起食物就朝著口里塞了進去,狼吞虎咽了起來。
沒多大會兒,所有拿來的食物都被程銘給吃光了,他一臉滿意的拍著自己的肚子,看著我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沒有之前的淡漠了。
林遠這個時候突然對程銘說道:“沒想到你竟然能夠逃過追殺,看來你的能力的確不錯,你的強化方式應該不一般,我沒說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