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醒夢中人,聽到林遠(yuǎn)這話,我才止住了內(nèi)心的那些想法,再怎么不想面對也必須面對,再這樣沉淪下去只可能最終成為喪尸口中的食物。
我抬起頭緊盯著趙華,嚴(yán)肅的說道:“無論你怎么埋怨都沒有用,事情已經(jīng)成了這樣,政府也沒有辦法給我們提供藏身的避難所,更無法保證我們的安全,但是我們現(xiàn)在要自己尋求生存!”
趙華聽到我這話還是有些郁郁不平,依然不滿的說道:“別跟我說這些大道理,我聽不懂也不愿意聽,我只想知道到底要怎么辦才能活下去?別的都跟我沒有關(guān)系!”李嚴(yán)在一旁也一直對趙華聲援著,一副唯趙華馬首是瞻的樣子。
趙華這么一副流氓像,我也對他沒有什么辦法了,霍思良直接走到他的面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你不管,那我們也不管,你干脆就留在這里,至于你的死活我們就不管了!”
這話立馬起到了奇效,原本氣焰囂張的趙華立馬就軟了下來,開始乞求起來了,霍思良看向我,朝我眨了眨眼,我立馬心領(lǐng)神會,他這是示意我來說。
我清了清嗓子,擺出一臉兇惡的表情說道:“現(xiàn)在這種情形只能自己保護自己,想要跟我們一起走就不要再嘰嘰歪歪了,要不然我們立即丟下你們兩個,你們自己去找輛車躲著等喪尸被解決了吧!”
趙華和李嚴(yán)立馬就大氣不敢出,一臉小媳婦的樣子看著我們,生怕我們把他們兩個扔下不管了,惡人自有惡人磨,不對他們狠一點還真是鎮(zhèn)不住這兩個家伙。
嚇唬式的把趙華和李嚴(yán)兩個人安撫下來后,我和霍思良就帶著蕭詠欣和馮慕錦一起前往基地去把那些剩下的食物和水給弄到坦克上面去,林遠(yuǎn)則繼續(xù)看著趙華和李嚴(yán)。
我們四個人很快就把儲存室里面的事物和水給搬到了坦克里面,之后就開始休息了,幫助那些“甲蟲”充能,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后就開始查看之前撤退的人的痕跡。
但是查看了一會兒后就發(fā)現(xiàn)事情沒有那么的簡單,基地附近的各種痕跡非常的雜亂,而且延伸出去的痕跡竟然多達三條,而且腳印、輪胎印和履帶印基本分散在那三條痕跡上。
這完全就是做選擇題了,到底是應(yīng)該走哪條路才是總部撤退的路線,就算是分批撤退也不應(yīng)該有方向完全不同甚至相反的三條路線,也就是說有一部分人是準(zhǔn)備犧牲自己將喪尸給引走了。
撤退的路應(yīng)該只有一條,而另外兩條路就是吸引喪尸而去的,也就是說三條路里面只有一條路才是正確的方向,而其他兩條應(yīng)該都是通往喪尸和怪物聚集的地方。
不過這也僅僅是我的個人想法,其他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想法,有認(rèn)為兩條路才是正路的,也有認(rèn)為三條路都不是正路的,產(chǎn)生了很大的分歧,這也造成了無法選擇前進的路線了。
最后只能通過痕跡上的一些細(xì)小區(qū)別來找出到底哪一條路才是能夠找到總部的正路,隨后我們就開始四散開查看那三條痕跡了。
大概的查看了一下三條痕跡,雖然查看出了一些痕跡,但是還是難以區(qū)分,畢竟每一條路上的痕跡都非常的雜亂。
不過很快蕭詠欣就指著其中的一條痕跡堅定的說道:“絕對是這條路沒錯了!你們看,這兩條路上面都有大量的黑黃色液體,但是這一條路上雖然有卻非常的少,那些黑黃色液體的味道惡臭,應(yīng)該就是喪尸身上的體液。”
按照蕭詠欣的說法,我們每個人都去查看了一些那三條路上的黑黃色液體,我發(fā)現(xiàn)果然就像她說的那樣,其中有兩條路上都有很多那種液體,而另外一條路上就很少,聞著的確跟喪尸的氣味一樣。
這樣一來就沒有任何的分歧了,這種區(qū)分就很明顯了,之前我還沒發(fā)現(xiàn),那些黑黃色液體也都滲進了地面,不仔細(xì)看也的確不容易發(fā)現(xiàn)。
確定好路線后,我們所有人就進入了各自所在的坦克。進入了坦克之后,我就迅速的將坦克發(fā)動了起來,順著那條路開了過去。
那些痕跡還是比較新鮮的,畢竟也只是過去了幾天。不過追起來就沒有那么簡單了,之后朝前開了差不多半天了,但是還是連個影子都沒有出現(xiàn),就連喪尸都沒有看到一個。
繼續(xù)朝前開了一段路后,看到了一些零星的喪尸了,那些喪尸都在沿著那些路線朝前追著,坦克的轟鳴聲也立馬吸引了那些喪尸的注意力。
那些喪尸看到我的坦克后,立馬朝著這邊嚎叫著跑了過來,不過結(jié)果還是一樣,那些喪尸很快就被飛出去的“甲蟲”給削成了骨架。
這些喪尸倒不算什么,但是剛剛的情形已經(jīng)讓我知道這條路的確沒有選錯,只需要沿著這條路朝前開絕對能夠找到總部撤退的那些人了。
又堅持朝前開了差不多一個晚上后,通訊系統(tǒng)里面突然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注意,你已經(jīng)進入我方陣地,立即停下坦克,接受身份檢查,如若反抗或者拒絕接受檢查都會立馬受到攻擊!”
聽到這個聲音后,我明白肯定是遇到了軍隊幸存者了,但是肯定不會是總部的人,因為總部的話是有另外的驗證方式,并不會直接這樣喊話。
不過我還是將坦克停了下來,也示意霍思良按照對方說的做,躍躍欲試的“甲蟲”也給約束住了,隨后我們就從坦克里面走了出來。
剛剛走出去,五六個持槍的軍人就朝著我們圍了過來,看著他們身上的裝備我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這些軍人中的外骨骼裝備有些跟軍隊的制式一樣,但另外一些則是有些另類,看上去有些像是雇傭軍的裝備。
社會的進程使得社會上出現(xiàn)大量的新興職業(yè),有些特殊的貨物就需要人來做安保工作,再加上由于軍隊的武器發(fā)展迅速,社會管理制度更加的健全,一些部分幾乎淘汰的武器也就開放給平民使用作為防身所用。
這也導(dǎo)致雇傭軍公司的出現(xiàn),這些公司是經(jīng)過國家允許,有各種國家頒發(fā)的相關(guān)證件,也有相對比較健全的制度來管理,專門負(fù)責(zé)做安保工作,以前的不合法的武裝雇傭軍也大多被收編進這種公司了。
現(xiàn)在竟然是雇傭軍和軍隊的人混合在了一切,這就讓我對這些人的身份有些懷疑了,各種制度在這種情況下也都失去了其約束力,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是武裝割據(jù)占領(lǐng)地盤的那種隊伍。
這種隊伍在之前的時候就遇到過好幾股,那種隊伍都是趁著喪尸爆發(fā)時社會秩序大亂,軍隊疲于對付那些喪尸的時候,部分雇傭軍和一些跟總部失散的軍人組成的。
他們往往持有大量的武器,并且利用那些武器割據(jù)一方,大肆跟平民搶奪食物和水,甚至還有將喪尸和人抓起來,讓喪尸和一些健壯的人相互爭斗來取樂的,奸淫擄掠,無惡不作。
總部的軍隊打潰過好幾股這種隊伍,他們的手段往往非常的殘忍,都是趁著這樣的危難時期來享受個人權(quán)利帶來的愉悅。
我連忙小聲的提醒霍思良,蕭詠欣和馮慕錦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一但確定眼前這些人是屬于武裝割據(jù)隊伍的就要與之對抗,絕對不能落在這些人手里,要不然后果就會比遇到喪尸更慘了。
我一只手按在槍上,慢慢的走到了那些人面前,隨后其中一個穿著軍隊制式外骨骼裝甲的人朝我伸出一只手說道:“將你的士兵序列證拿出來!”其他的人則都拿著槍對著我和身后的幾人。
聽到這話,我立馬就心安了,武裝割據(jù)部隊根本就不會查軍隊序列證的,而是另外他們自己制定的識別方法,查序列證也僅僅只有正規(guī)的軍隊轄下的隊伍才會查這個。
我立馬就把我的士兵序列證交了過去,那個人立馬也拿出自己的序列證,將兩個證貼在一起進行驗證。過了一會兒后,那人將我的序列證交給了我說道:“凌峰上尉,歡迎你歸隊,我們是第四集團軍103部隊的。”
聽到這話,我就徹底心安了,這些人的確是部隊的人,只是并非總部的人,總部的全稱是第二集團軍總部,這些是第四集團軍的,都是部隊的人,也就沒有什么問題。
隨后霍思良,蕭詠欣和馮慕錦的身份都被查驗了,全部都沒有問題。很快我們就被帶到了這個隊伍的負(fù)責(zé)人—連城上校的面前,坦克和“甲蟲”也都被帶到了部隊里面。
連城上校再次查驗了一下我們的身份后,就讓其他人帶著我們下去好好休整一下,并且很快就被編到了隊伍里面,參與到這個隊伍執(zhí)行的任務(wù),也就是護送一下高官到達安全的地方,并且組成臨時政府。
林遠(yuǎn),趙華和李嚴(yán)則另外得到了妥善安排,隊伍僅僅在那里駐扎了沒多長時間就再次出發(fā)按照之前的痕跡前去尋找總部,前去與總部會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