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陣刺耳的推門聲,映入眼簾的正是那位旅店老板,他并沒有進(jìn)來,而是站在門處對著眾人微微一笑。
不得不承認(rèn),這旅店的老板十分詭異,陳威站起身來,誰旅店老板面面相覬,但他手中的槍卻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在他徹底撐不住之前,萌生將所有無關(guān)人全部殺死的念頭:“老板,莫非這次又有人送信過來?”陳威冷冷出言排擠道。
老板似乎并沒有聽出其中的隱晦,只是淡然道:“不,不,只是過來看看你們過的好不好罷了。”說著他眼眸閃過一絲寒光。
陳威下意識的將身后的小云推開一步,顯然他能感受到對方來者不善,不過陳威也不點(diǎn)破,他不咸不淡的開口:“勞煩你操心了,不過作為客人,有什么需要我自當(dāng)會提。”
旅店老板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掌,輕輕的搓了搓,旅店老板望著他這一雙猶如女人的手,忽然笑了笑:“我有個習(xí)慣,殺人之前,我總是喜歡搓搓手掌。”
陳威忽然也笑了起來,但他笑的并不輕松,因?yàn)樗暮蟊骋呀?jīng)汗?jié)瘢?ldquo;我也有個習(xí)慣。”
陳威的話并沒有說完,隨即他迅速抬手,扣動扳機(jī)‘砰!’一聲悶響,旅店的老板甚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的頭顱就已經(jīng)被擊成一堆碎片,陳威冷冷的望著他:“我的習(xí)慣就是,從不告訴別人我要?dú)⑺?rdquo;
正在陳威準(zhǔn)備收手槍之即,忽然一道冷嘲聲傳來:“你這的確是一個好習(xí)慣。”
話音一落,陳威猛然驚愕的抬頭望去,只見那被槍擊碎的頭顱居然瞬間復(fù)原過來,仿佛一切都并未發(fā)生一般,但搏殺已經(jīng)開始,陳威給對手緩沖的余地,只有傻子才會與敵人說上一堆廢話,讓別人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
這一次,陳威依然還是對準(zhǔn)旅店老板的頭顱,連續(xù)扣動扳機(jī),反正是無限子彈,陳威并不擔(dān)心彈藥耗盡,但至于槍管受熱的極限,陳威就無暇去管了。
隨著每一聲的槍響,旅店老板的頭顱,猶如西瓜一般,一次次的爆裂開來,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便恢復(fù)完好。
僅僅半響間,陳威已經(jīng)扣動十幾次扳機(jī),但依然能夠見到那詭異的笑臉,陳威的心很沉,因?yàn)樗芨惺艿竭@個家伙的不簡單,如果大兵或者心水在,兩人聯(lián)手的話那還是有不小的把握。
可是敵人也不會給你思緒的時間,旅店老板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頭顱,居然迎著子彈沖了過來,即使頭顱被擊殺,它的身體依然能夠行動,陳威隱約間只見到那老板白皙的手掌猶如利劍一般穿透而來,電光石火間,陳威只感覺一陣窒息,隨即他猛的將槍口對準(zhǔn)那猶如刀鋒般的手掌扣動扳機(jī),隨著一聲槍響,那怪物的手被成功的擊碎,但鮮血依然濺射而出,那是陳威的血,因?yàn)閷Ψ降淖笫忠呀?jīng)刺穿了陳威的左肩,陳威頓時渾身一顫,那種死神即將來臨的感覺,是多么的熟悉。
旅店老板蒼白臉龐浮現(xiàn)出一絲怒氣:“你居然敢擊碎我的手掌!”似乎在它看來手掌比頭顱還重要,陳威冷冷一笑,不過它笑的十分牽強(qiáng),盡管憔悴,但他沒有絲毫退縮:“我不僅要轟碎,你的右手,還要轟碎你的左手。”話音一落,陳威忍著劇痛,猛然扣動扳機(jī),如此近的距離,它根本就無法躲開,這一槍下去,直接將它的整個左臂給轟擊成肉渣,但它的手臂殘肢依然停留在陳威的左肩。
雙臂報廢,旅店老板似乎極為痛苦,它不住的踉蹌后退,身軀顫抖、起伏,也不見它的雙手重新生長出來,看來這手臂是它的弱點(diǎn)。
雖然陳威此時的頻臨崩潰,但這一瞬間,他看見了希望,陳威將嘴唇咬破,似乎那疼痛能夠稍微讓自己的神經(jīng)清醒一些,這一次他連開了數(shù)槍,分別對準(zhǔn)了旅店老板的頭顱、胸口、雙腳。
一時間皮裂骨碎的聲音不絕于耳,鮮血碎骨四處橫飛,整個房間一片可怖的狼藉,僅僅瞬間,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但危險并沒有結(jié)束,那軀殼肉體被擊碎后,一道詭異的黑霧,頓時朝著陳威涌了過來,那團(tuán)陰森的黑霧中,無數(shù)雙毒怨的眼睛,不斷的對著陳威蠕動,似乎想將陳威千刀萬鍋一般,相信任誰看到,都會不寒而栗,那密密麻麻的眼睛,仿佛從無數(shù)人的眼眶中扣下。
小云頓時一聲驚呼,她顯然被嚇的不輕,頓時蹲下身去,雙手捂住臉頰,顫顫巍巍的不敢瞧上一眼。
陳威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那黑霧瞬間將陳威給包裹住,頓時陳威一聲慘叫,只見身體上的皮肉綻裂開來,鮮紅的血液頓時染透了衣衫。
陳威只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的體內(nèi)四處亂竄,并且神智越來越模糊,看來自己終究是要死去,不過即便是死,也不能讓這個東西附上自己的身體。
陳威雙眸如血,他沙啞、低沉道:“你快走吧!”說完,艱難的挪動起右手,將槍口對準(zhǔn)了自己的眉心,也許從隊伍分裂的那時候開始已經(jīng)注定了自己的死亡,各位,對不起了,我能做到的只有這些了,別了伙伴!
“不要!”小云一聲尖叫,她猛然站起身來,瘋狂跑過去,一把將陳威抱住,絲毫沒有顧忌那可怖的黑霧,只是將頭抵在他的后背上:“不要死!”
或許此刻的擁抱,就猶如蘸了香蜜的劍鋒,縱然是死,也要一品芳甜,人生匆匆數(shù)十載,也不過眨眼瞬間,即便是死,也不留遺憾。
果然那黑霧,已經(jīng)漸漸挪動過來,將兩人全部包裹住,或許等待的只是死亡。
陳威的目光黯然無光:“何苦呢,我即便是死了,你們還有活下去的機(jī)會,但如果我們兩人已經(jīng)死了,那么我們所有人都會被抹殺。”
“那就一起死吧!我也不想在繼續(xù)擔(dān)心受怕的茍活下去,陳威就讓我們兩人結(jié)束這一切吧!”小云忽然平靜的開口道,看來有的時候,女人對事態(tài)決然的程度,比男人還要強(qiáng)。
不過他們兩人并沒有立即死去,因?yàn)樽陨硪l(fā)的奇跡出現(xiàn)了,就像一個不會游泳之人,溺水掙扎,結(jié)果反而越陷越沉,待她靜靜等待死亡的到來時,身體卻浮了上去。
那一雙決然的眼眸之下,豁然浮現(xiàn)出一陣陣的波動,那正是念力,待她心靜的時候,那一直被她給忘記的念力豁然間爆發(fā)開來,猶如狂風(fēng)一般,拽的被褥、桌椅東倒西歪。
頓時那黑霧,猶如見到克星一樣,開始素亂不穩(wěn),隨即它的體型逐漸的縮小,最后化為時間的一道塵埃,所謂的念力,也不過就是修心。
“成功擊殺黑霧成熟體,求生者小云獲得700獎勵點(diǎn),求生者陳威獲得300獎勵點(diǎn)。”冰冷的聲音傳來后,兩人如釋負(fù)重的癱軟在了地上,所幸最后死里還生,這種感覺實(shí)在太美妙了,但同時兩人也疲憊的不想動彈。
隨著旅店老板的死去,這房間如同一張燃燒的紙,化為塵埃消失不見,最后只見兩人坐那光禿禿的街道上。
以前大兵好幾天才換一件衣服,自從進(jìn)入噩夢之后,現(xiàn)在倒好一天換好幾件,只怕以后不隨身攜帶十來件衣衫都不敢隨意出門了。
走的就是沒有飛的好用,大兵花費(fèi)了不少的時間才翻上到另一個山坳,但眼前的一幕卻是震撼住了大兵,那山坳中坑坑洼洼,簡直就像是兩軍交戰(zhàn)的戰(zhàn)場,只見遠(yuǎn)處漂浮著一個牙尖嘴利的大家伙,它身高三丈,模樣與那夜叉有幾分相似,只是身周圍著濃濃的黑霧,這家伙想必便是那厲鬼了,它巍峨如山的冷視前方三人。
與它想必,對面的三人體型上來看無疑是弱小的很多,他們正是小佳、阿俊、小森三人,只是情況并不樂觀,小森躺在地凹上,渾身一片焦黑,似乎被火焰灼傷。
至于小佳站他的身旁面色凝重的給他處理傷勢,而與厲鬼面對面的正是阿俊,他的衣衫已然破裂,露出了雄壯的身軀,若仔細(xì)觀察,則可以發(fā)現(xiàn)他的眼眸居然是一片斑白之色,看來這位默認(rèn)隊長也開啟了基因鎖。
這時候小佳忽然抬頭,朝著大兵的方向望去,冷聲喝道:“既然來了就現(xiàn)身吧,何必躲躲藏藏。”
聽言阿俊驀然回頭,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這種時候,居然還有外來者介入。
“哈哈哈!不愧是精神力控制者。”一道爽朗的笑聲陡然傳出,大兵從山崖上跳了下來。
“是你?”見到此人小佳立即認(rèn)出,這正是中午那位過來探測情況的人,并且還差點(diǎn)將張磊給擊殺。
見到小佳的臉色,大兵也知道她在想什么,隨即一聲冷哼:“放心吧,我不會乘人之危。”
小佳并有因?yàn)榇蟊脑捳Z而松懈,她淡淡的問道:“那你現(xiàn)在來這邊出于何意?”
“怎么?你們能來,我就不能來嗎?”大兵對面不斷的質(zhì)問,顯然也沒有給對方好臉色。
“別以為我們已經(jīng)窮途末路了,如果你要動手的話,我會奉陪到底。”小佳咬牙道。
大兵一聲譏笑,目光冰冷的指著地上的小森:“如果我要?dú)⑺瑧{你還攔不住。”
見小佳咬牙切齒的望著自己,大兵沉聲道:“既然你不相信的話,那就來試試吧!”
聽言小佳臉色陡然一變,立即喝止道:“慢著,你有什么條件盡管說吧!”
大兵并沒有動,他仿佛已經(jīng)料到如此結(jié)果,隨即瞥了一眼與厲鬼交戰(zhàn)的阿俊,奸笑起來。
見到大兵那猥瑣的表情,小佳臉頰微微一紅,隨即羞怒道:“你想都別想,大不了我們拼個玉石俱焚。”她那兇狠的目光似乎要將大兵給大卸八塊。
大兵聽言愕然一愣,隨即似乎明白了過來,才苦笑道:“你想的太多了,我對你不感興趣,作為噩夢求生者,我自然是想要獎勵點(diǎn)。”
見到自己似乎被戲弄了一番,小佳頓時羞憤交加,不過目光沒有之前那般毒怨,只是咬牙道:“你要多少?”
大兵微微思緒后,笑著將手掌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