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愣住了,剛才的那一串兒數(shù)字似乎有些熟悉,在哪里見過呢?
這時候還容不得我有時間多想,那根路燈桿已經(jīng)直挺挺的向背后的肥貓砸了下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真的有定數(shù),總之那根路燈桿很明顯的避開了所有人,它的目標只有肥貓。
“對不住了啊。”我對那只肥貓說道。
肥貓還不知道背后的危險,聽我這么一說奇怪的轉(zhuǎn)過身,被我一腳給踹飛了能有六七米遠。
“啪!”路燈桿狠狠的摔在了剛才肥貓所站立的地方,碎成了幾截。
肥貓灰頭土臉的向我走了過來,然后一臉陰沉的看著我。
我對它笑了笑:“不用謝我,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肥貓看著我:“我謝你?我謝你妹!你特么應(yīng)該做的就是一腳給我踢出去六七米?”
“我這不是為了救你么。”我說。
“你拽我一把那叫救我,特么的剛才那叫謀殺未遂。”肥貓臉色陰沉著對我說道。
我也懶得再在這件事上與它進行糾纏。向四周看了一眼,在確定沒有危險后,和它一起離開了小區(qū)門口。
在路過剛才那輛肇事汽車旁時,我見到它的車后窗上貼著一張紙,上書女新手幾個大字。原本已經(jīng)接受了肥貓與我在一起會死的念頭,又開始產(chǎn)生了動搖。
特么的,女司機,就算是在空曠的平原上開車,四周什么都沒有都有可能自己把自己撞死,玩命的要撞死一只貓,又是有什么不可能的?
但是,真的只是巧合么?
很快,肥貓將我?guī)У搅四莻€它與那條神秘狗見過最后一面的地方。
這里距離我們小區(qū)很近,甚至就連那棵大樹下坐著的猥瑣老男人,我也十分熟悉。
那正擺攤算卦的,特么不是劉老六么?
只見劉老六此時生意似乎有些慘淡,我觀察了一會兒,他的面前幾乎都沒有走過幾個人。這個時候正靠在樹上睡著覺。
“你確定是在這里遇到的那條傻狗?”我問肥貓。
肥貓對我點了點頭:“就在那棵樹下。”
“好吧,我們就在這里等著,看看那條狗會不會出現(xiàn)。”我對肥貓說道。
我們倆一起尋找著那條狗,但是一人一貓卻都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吧,就好像我們躲在另一棵大樹后,那只肥貓已經(jīng)被忽然折斷的樹枝砸在頭上五六次。
“臥槽,我就說那條傻狗說的話是真的了,我根本不能再和你待在一起了。你看,這原來好好的樹枝,都因為我站在它的下面,想要弄死我。再和你呆一起,那樹干還不得折了把我砸死?”肥貓郁悶的說道。
我剛要說些安慰的話,就聽空氣中,一聲輕微的“咔嚓”聲忽然傳來。
“小心!”我又給額肥貓一腳。
肥貓被我這一腳直接踢到了馬路上,差點被經(jīng)過的一輛公交車碾過。
那肥貓反應(yīng)很快,快速的躲閃到了一邊,然后憤怒的向我沖連我過來。
“尼瑪,我是知道了,原來那條狗說的我和你呆在一起會死,是因為你有可能弄死我。”
我有些尷尬,確實剛才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過激,而且根本沒看到那輛公交車。
“其實,我剛才聽到……”我有些想要解釋,那只肥貓卻伸出了一只爪子制止了我。
“行了,你不要說了。我反正和你呆一起會有生命危險,大路朝天,我們各走一邊。”肥貓無奈的對我說道,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一下。”我叫住了它。
“你還想干嘛?非要把我弄……臥槽!”肥貓轉(zhuǎn)過身,表情十分不耐煩,就在這時,一截能有手臂粗的樹枝忽然從天而降,正砸在肥貓的身前。
雖然有皮毛掩蓋,但是我明顯的感覺肥貓在那一瞬間,臉都被嚇白了。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那截樹枝。
我也十分緊張,屏住了呼吸。
剛才,就算那只肥貓只是往前邁上哪怕一步,都有被直接砸死的可能。
它死了,我也活不成。那一瞬間,我居然有了從地府深淵中逃離的感覺。冷汗瞬間彌漫了全身,身體僵硬,愣愣的不知所措。
肥貓也愣住了,我們兩個對視了一眼,同時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那種強烈的悸動,仿佛是心臟都要被抽離的緊張感,持續(xù)了大概有幾十秒鐘,肥貓忽然轉(zhuǎn)身離開。
這一次我并沒有阻止。
難道,這接二連三的意外,真的是因為我造成的么?
肥貓漸行漸遠,我一直注視著它的背影,看著它逐漸的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內(nèi),卻義無反顧,沒有回頭。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種平時在一起十分討厭,但是忽然分離了卻又有些心中傷感的朋友。
我感覺我和肥貓之間便是介于這種感情。
現(xiàn)在它走了,或者是從昨天開始,我都感覺自己的生活中,少了一些什么。
這種感覺有些失落,有些不舍,不想要提起,也不想要忘記,總之很糾結(jié)。
一直到肥貓消失在我視線的剎那,我的心中忽然又有了另外一種莫名的擔(dān)憂。
或許,我與那只肥貓再一次相見的時候,就是生離死別?
呵呵,我搖了搖頭,這又不是狗血的電視劇,怎么會有這么二逼的設(shè)定?而且,和一只又丑又肥的貓玩生離死別,真的沒有違和感么?
肥貓走了,大樹下只剩下我自己。
我抬起頭,觀察了一下剛才折斷的樹干斷裂處,發(fā)現(xiàn)那里遍布著蟲洞,早已經(jīng)被雨水所腐蝕。估計剛才就算沒有那只肥貓,要不了也會掉下來,說不定打到其他的人。
一切,都可以用巧合來說明。但又不能用點子背來解釋。
看了眼不遠處的劉老六,我撿起了樹干斷裂處的幾只乳白色,像是大肥蛆似得,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蟲子向劉老六走去。
“大師?”我坐在了它的對面,然后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劉老六睡的很熟,也不知道晚上都去干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把他累成這個模樣,背靠著大樹,鼾聲打的是震天響。
我叫了一聲,他卻根本沒有聽見,甚至我將那像是大肥蛆一般的蟲子,塞到他的鼻孔,已經(jīng)塞進了第六只的時候,他才有所反應(yīng)。
可能是因為覺得一只鼻孔里被塞進去了六只肥蟲子感覺癢吧,劉老六伸出一根手指,忽然插進了鼻孔,挖起了鼻孔。
那大肥蟲子早就將他的鼻孔堵塞住了,甚至有一只還只是進去了半截,露出了一個白色的大屁股在外面,硬是被劉老六用手指給捅了進去。
蟲子都很脆弱,而且六只擠壓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nèi),別說躲閃了,劉老六手指頭伸進去,直接將幾只肥蟲子捅的是腸穿肚爛,一股股綠的白的,不明液體瞬間流淌了出來。
劉老六在熟睡中,根本沒有任何察覺,還在奮力的挖著鼻孔,一具具肥蟲子的尸體從他的鼻孔中被挖出,然后在混合著黏糊糊的液體向下流到他嘴邊的時候,又被他伸出舌頭舔了兩下……
可能是覺得味道不錯,一條半截的還冒著腸子的肥蟲子直接被他吞進了肚子中,一陣咀嚼。
尼瑪,雖然這一切是我一手導(dǎo)演的,可后續(xù)的發(fā)展卻是掌握在劉老六的手中,看到這一幕,我特么差點沒吐了。
特別是他在咀嚼著那半截肥蟲子時,那汁液差點沒噴到我的臉上,著實把我惡心的不行。
這猥瑣老頭昨天是不是被十幾個老太太給睡了么?這都沒醒,而且還吃的這么香。
趁著他沒醒,趕緊跑,我心想。
“嗯?”剛起身,劉老六卻忽然醒轉(zhuǎn)。也沒看清坐在他對面的是我,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
“年輕人,我看你面色發(fā)黃,額頭有黑氣繚繞蓋頂,想必是不出一日便有血光之災(zāi)啊。”
我心說廢話,我特么是個大老爺們,我要是讓人給日一下,可能第一次不用點潤滑油什么的還真得出點血。
我轉(zhuǎn)身要走,但是他的手卻如鐵鉗一般,抓住了我的衣服沒有任何松開的意思。
“年輕人,玄學(xué)之道深不可測。你別看我只是路邊一算命先生,但卻對道法多有參悟,絕對不是那些號稱什么大師,但卻是欺世盜名之輩。我看你天庭飽滿,但是卻面布陰云,想來最近一定遭遇了什么難用常理解釋之事。目光明亮,乃心靈之窗,雙眼發(fā)黑,猶如門窗緊閉。一定有什么遭遇,被寄存在心中不愿與人明說。”劉老六忽然收起了猥瑣,一臉正經(jīng)的對我說道。
這尼瑪,這老東西算的倒是準啊,我心中一動。
等等,不對,我曾經(jīng)將自己的事情對他講過,難道他是暗中記了下來,然后使了個欲擒故縱,算準了我會再來,假裝不認識我,然后將我的事情通過他的對話方式再講一遍?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這猥瑣老頭的心機也夠深的了。我心想。
“那個,我為什么瞅你這么眼熟?”劉老六見我不說話,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
我將前兩天找他算命,然后他掏出電話打給精神病院的事情講了出來。
劉老六一怔,然后又掏出了手機,一邊撥打著號碼,一邊對我笑道:“呵呵,玩笑,當(dāng)時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卻當(dāng)真了,哎呀,你說你們年輕人,總以為我們是騙……喂,是110嗎?救命??!精神病跑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