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不要再打?”這一拳沒有花哨,我勝在變態(tài)的肉體和力量上,小郎的幾拳讓我也不好受,如果沒有跟我硬碰硬,很難說我會不會被他放倒,剛才這一下是小郎輕敵了。
小郎愕然抱住右手直視著我,斷指的疼痛讓他臉色一陣蒼白,他咬了咬牙,喝道:“看我的鞭腿!”
呼!小郎奮起一躍,右腿電閃般橫掃過來,我雙臂前抱,雖然擋住了這迅猛一擊,卻也被一股巨力踢飛了出去。這一招鞭腿橫掃,小郎踢得極為巧妙,通過甩腿蓄勢將自己的力量幾乎提升了一倍!
“張揚!”見我被一腳踢飛,紅姨等人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不礙事!”我拍打著身上的灰土站了起來,低吼一聲朝著小郎撲去,這一回不待小郎故技重施,我拼著挨了一拳一腳將他手臂抓住,右手一拳又一拳的直朝他打去,拳拳到肉就像捶鼓一樣發(fā)出了嘭嘭的聲響。
期初小郎還能用手遮擋,想用擒拿招式把我手臂反扭,可是力氣敵不過我,被我連續(xù)三拳之后只能縮手護住了要害。
“停停停!”這幾乎是鄉(xiāng)野村夫的扭打,毫無招式可言,連續(xù)捶打之后小郎噴出了一口血,慌忙說道:“不打了不打了!我服了你了……快停手!”
再次捶了一拳之后我這才收住了手,而小郎縮成了蝦米一般蜷在地上,被幾個壯漢手下扶了起來,小郎擦去了嘴角的淤血,苦笑道:“好變態(tài)的力氣!你贏了……”
“既然這樣!那就跟我一起占領(lǐng)核心區(qū)域,搶他們的槍!搶他們的食物!”我拋給了小郎一把92式手槍,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喝道:“還有誰不服的等會盡管來單挑!但,現(xiàn)在我們要去追尋我們的自由!我張揚不敢說別的,只要認我當兄弟,我絕對會用生命去守護!”
我接過一支火把,朝著核心區(qū)域扔了過去,扭頭冷冷的看著核心區(qū)域內(nèi)逐漸接近的基地士兵,身后驀地爆發(fā)出一聲聲奮力呼吼:“自由!自由!自由!自由!”
“殺!”在這快要崩潰的時刻,早已陷入麻木的他們迫切的需要一個希望,一個可以讓他們執(zhí)著,并且有活下去動力的希望,這個希望是對自由生活的渴望,而點燃了這根導火索后,每一個抱有這種渴望的人都能爆發(fā)出他們最強大的潛力!
瞬間,一支支火把、磚塊、鐵棒甚至是手中的刀具,一股腦的朝著跑來維持秩序的基地士兵們頭上砸去,這里的幸存者是如此眾多,不足百名的基地士兵們都被這個狂暴的場面驚呆了,有的甚至忘了端起手中的槍瞄準,就被陷入了狂暴中的人群湮滅。
“拿著他們的槍!帶走所有的武器!”身后的幸存者越聚越多,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了暴動的洪流中,最終小溪匯聚成大海,勢如破竹的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宰向核心區(qū)域。
他們,已經(jīng)壓抑的夠久了!
這場暴動終于驚動了核心區(qū)域的精英衛(wèi)隊,甚至一大批身穿天獅基地服飾的衛(wèi)隊也加入了鎮(zhèn)壓暴動的行列中,重機槍的槍管噴出了火舌,掃射在密集的人群中,可是本該倒下的幸存者們卻依舊嘶吼著撲了上去,用自己的身體堵住了槍口的火舌,用他們的牙齒和指甲撕咬全副武裝的士兵。
這一切,都源于對自由的渴求!要么死,要么自由!
近萬名幸存者的暴動是基地措手不及的,獅子再兇猛,也咬不過一群瘋狂的鬣狗。很多趕去基地大門處的衛(wèi)隊聞訊匆忙趕回核心區(qū)域支援,與搶奪了武器槍械的幸存者們相互對射,有很多人在基地各處點燃了大火,各種平日里積壓的負面情緒在這一瞬間爆發(fā)。
一個個平日里耀武揚威的士兵被殺死,讓幸存者們?nèi)滩蛔群捌饋?,巨大的聲浪打破了凌晨的寂靜,猶如海嘯一般沖上昏暗的天空。
“快去監(jiān)獄!”順利的引發(fā)了這場暴動之后,我們終于有了拯救蘇媚的機會,而我沒有想到這一次會做出這樣的大事!
在熟悉基地情況的滴血玫瑰軍團成員帶領(lǐng)下,我們往關(guān)押蘇媚的監(jiān)獄殺去,被我打傷的小郎也帶著六個手下跟了過來。
榮城基地本來就是監(jiān)獄改造,雖然很多牢房都改造成了核心區(qū)域的住房,但是關(guān)押重犯的很多監(jiān)獄都被留了下來。越往里走越是深邃,由于有了層層鐵籠的防護,看管的士兵也少了很多,被我們順利解決了之后闖入了重犯監(jiān)獄的最深層區(qū)域。
“救救我……我是無辜的!”
“帶我走吧!我可以給你們殺人!”
“我要殺了何少彬,我要殺了他!他殘害了我最親密的家人……”
一支支手臂從鐵籠里伸出來揮舞著,鐵籠里關(guān)押著一個個憔悴不堪慘遭折磨的犯人,這些人大多是被何少彬關(guān)押在這里的,有各種凄慘的故事在他們身上發(fā)生。我和紅姨她們沿著一個個的牢房尋找蘇媚的身影,正尋找著,突然紅姨驚叫起來:“向文杰!你怎么也在這里?”
“紅英?是你!”我循聲望去,一間獨立的鐵籠中關(guān)押著一個中年漢子,在這個封閉悶熱的牢房里,他身上的衣服同樣襤褸骯臟,可每一顆存在的紐扣都扣得緊緊地,他的頭發(fā)長而不亂,一張胡子拉碴的大臉尤為嚇人,半張臉頰被陳年刀疤劃地稀爛,皮肉翻卷,一道道傷痕如蜈蚣一樣糾纏交錯,兩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邊上布滿刻刀雕琢一樣的皺紋,隨著他眉頭緊皺,皺紋也生動起來。
“向文杰?群英會的老大——向文杰!”看著這個中年漢子,我的眼睛瞇了起來。
紅姨很明顯和向文杰是老相識,她站在鐵籠前,愕然的看著向文杰,說道:“你……你也被……”
“沒錯!何少彬在對你們下手后,也把我抓了起來!只可惜我的兄弟們都沒有跑出去……”向文杰眼神黯然,里面有悲慟的情緒在涌動,看著紅姨這個漢子雙手握住鐵欄桿,睚眥欲裂的說道:“紅英,快把我救出去!我要親手殺了何少彬給我的兄弟們報仇!”
紅姨讓人打開了鐵牢籠,把向文杰放了出來,見到向文杰頹敗的樣子,紅姨嘆了口氣,說道:“我們費勁千辛萬苦才殺了進來,可是卻找不到蘇媚老大……”
“蘇媚半夜的時候就被何少彬帶到了住處,你們已經(jīng)來晚了!”向文杰不說我也明白了,千嬌百媚的蘇媚被何少彬半夜抓到住處,傻子都知道他要做什么,滴血玫瑰軍團的成員們聞言紛紛花容失色。
“總要把蘇媚老大救出來的!何少彬在守衛(wèi)森嚴的A區(qū),想要殺進去,不容易!”紅姨臉色有些蒼白,緊張的看著我說道:“張揚,你帶領(lǐng)大家伙殺去A區(qū)吧!”
“這位是……”向文杰雙目灼灼的打量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訝然,雖然歷經(jīng)一番折磨,卻仍然虎目生威,我心中不禁暗嘆,這是一條響當當?shù)臐h子。
“我們滴血玫瑰軍團的代團長張揚!”紅姨解釋道:“張揚想辦法讓我們進入了基地,又發(fā)動了暴亂,現(xiàn)在整個榮城基地都亂了!”
“張揚!”向文杰眼中精光一閃,一臉感激的沖我伸出了滿是厚繭的大手:“群英會向文杰!感謝兄弟仗義援手!”
我沖他點了點頭,跟他伸手一握,說道:“向大哥不用客氣,我們還是抓緊去就蘇媚老大吧!”
“張揚?是哪個張揚?”一個疑惑的聲音從監(jiān)獄深處傳來,我愕然看去,聲音是在監(jiān)獄最盡頭的一間牢房里傳出來的,聽聲音有些耳熟。
我疑惑的問道:“那里面關(guān)著誰?”
“里面的人都不認識……”滴血玫瑰軍團的幾個成員剛才都查探過那間牢房,聞言都搖了搖頭。
“把他們都放出來!你們想要活命,就得聽話的跟著我!我們?nèi)⒑紊俦颍?rdquo;我沖著不停擺手叫嚷的犯人們吼了一嗓子,便任由紅姨她們放人,我朝著監(jiān)獄盡頭的那間牢房行去。
“張揚……張揚是你嗎?我是趙天逸!趙天逸?。?rdquo;越接近聲音越熟悉,等我走到跟前,一個熟悉的面孔從鐵籠后出現(xiàn)。
這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赫然便是跟著蘇柒柒和夏夏在一起的趙天逸!
“趙天逸?你怎么會被關(guān)在這里?”趙天逸此時極為憔悴,黑框眼鏡鏡片都碎了,頭發(fā)雞窩一般,身上的衣服被皮鞭抽得碎裂不堪,露出了里面一道道紅腫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