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庫的大門是那種大型機械鎖,如果沒有鑰匙無法打開,常常有誤鎖進冷庫之內(nèi)被凍死的事件發(fā)生。某地七名女工被誤鎖進冷庫,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七個小姐妹抱成一團,已經(jīng)結(jié)成一個大冰球!
冷庫的大門門扇內(nèi)用高壓灌注機注聚氨酯,具有可靠的保溫和隔熱性能,外罩鋼板非常厚重,門到位時會自然下落并壓緊門樘及地坪。在門的四周均有密封條,隔音效果非常好,關上門后,聽不到外面的一絲吵雜,形成了一個安靜而封閉的世界。
“我們怎么進去?你確定她們在里面?”看著封閉的大門我遲疑起來,上前用手敲了敲厚重的大門,梆梆作響,如果冷薇說的三姐段文婷在里面的話也聽不到敲門聲。
“鑰匙只有一把,在三姐手中……”冷薇指了指后面說道:“為了防止敵人攻入,大門封閉后只有經(jīng)過后面改造的通道才能進入!我?guī)銈冞M去!”
繞到大型冷庫的后面,冷薇推開了一扇不起眼的小鐵門,帶著眾人一一鉆了進去。這應該是冷庫的輸料管道,只是被改造成了可容一人通過的通道,封閉之下里面漆黑不見五指,大家拿出了手電筒照路,七拐八拐的走了十來米之后才豁然開朗,進入了一個獨立的小房間里。
這個小房間里只有一臺巨大的制冷壓縮機,當我們大家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一束束刺眼的強光照了過來,大家急忙用手擋住了眼睛,而一聲聲槍栓拉起子彈上膛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三姐不要開槍,是我!”冷薇急忙叫了一聲。
“冷團長!”
“是冷姐姐……她還活著!”
周圍傳來幾人的驚呼聲,強光下這里亮如白晝,在經(jīng)過了短暫的不適后我看到光線后一群持槍的女人包圍了這里,看清了冷薇的樣子幾人驚喜的迎了過來。
“小葉!紅姨!張姐!你們都逃出來了……”看到迎來的幾女,冷薇先是一喜繼而怔道:“三姐呢?三姐怎么不在這里?”
我借著光線打量,周圍總共不到三十個人,想必都是滴血玫瑰軍團逃出來的成員,有很多人衣衫染血頭發(fā)凌亂,想必逃離基地時經(jīng)歷了一番惡戰(zhàn)。
“冷團長,你也受傷了!”幾個女人迎了上來,一個年齡大些身穿紅色外套的女人黯然道:“我們只逃出來四十多個人,段團長身受重傷,其他的姐妹們都在里面陪她呢!”
“紅姨,三姐怎么樣了?”聽聞三姐段文婷身受重傷,冷薇臉色發(fā)白起來。
“中了幾槍,有一處傷在了要害!我們沒有藥物,所以……”
這年齡大的紅衣女人一臉悲戚之色,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便是冷薇所稱呼的紅姨,看起來有四十幾歲,體態(tài)豐盈,淡淡的眼角紋刻畫著歲月的痕跡,算是滴血玫瑰軍團里年齡比較大的。
見我在打量她,紅姨目光如電般看來,謹慎的打量了我?guī)籽蹎柕溃?ldquo;冷團長,他們是?”
“他……他叫張揚,是他救了我!”冷薇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伏在紅姨耳旁低語了幾句,我清晰的看到她耳后雪白的肌膚漸漸紅潤起來,想必是把我的事情告訴了紅姨。
紅姨訝然的看了我一眼,但是卻沒有多說什么,沖我友善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是一家人,那就都進來吧!”
我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她在“一家人”上語氣稍重了些,明眼人都能聽得出來其中的含義,一只纖手摸到了我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把,我呲了呲牙,扭頭一看掐我的卻是一臉羞紅的冷薇。
留下二十來個人留守這里,紅姨帶著我們往里行去,這是連成一片的壓縮機房,由于失去了電力壓縮機停止了運作,唯獨一臺機器在轟隆隆的運轉(zhuǎn)著,我指著頭頂那盞照的這里明晃晃的白熾燈,驚詫道:“怎么還能有電?”
“機房里有柴油發(fā)電機組,我們有儲備足量的柴油供其發(fā)電,當然可以運行了!”紅姨解釋道:“只是電力也僅夠其中一個小型冷庫使用,我們的柴油不多了,就連這個冷庫也只能再維持一個月!”
“紅姨是這個冷藏廠的職工,病毒爆發(fā)之后大姐就跟她在一起!”冷薇解釋道:“聽聞榮城監(jiān)獄有幸存者基地,大姐便帶著我們投奔,只是當初就留了一個心眼,便把紅姨留在了這里!”
“一個月,夠久了……”這座巨大的冷庫分成了若干區(qū)域,在正常狀態(tài)下作為儲備倉庫之用,能夠運行制冷的也只是那一排小冷庫,柴油發(fā)電機組的柴油消耗量不低,能維持運轉(zhuǎn)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想必那唯一運行的冷庫中保存的都是容易變質(zhì)的食品。
在一處庫房中,我們見到了冷薇所說的三姐段文婷,一個三十來歲相貌端莊的女人,見到她氣若游絲的虛弱模樣,冷薇又是淚水漣漣,連聲呼叫她的名字下段文婷才睜開了眼,看到是冷薇眼中閃過一絲欣慰,想要說話卻劇烈咳嗽起來,嘴里溢出了血沫。
“最重的一槍傷在了肺部,被子彈射穿了!”陳瀟連忙幫她簡單檢查了一番,搖頭嘆道:“這種手術(shù)我做不了,恐怕……”
“三姐……”冷薇哭了出來,緊緊地握住段文婷的手,一時間一股悲涼的氛圍從周圍彌散,身旁抽咽聲四起。
沒有專業(yè)的醫(yī)生,縱使我能夠操控小喪尸從醫(yī)院里把醫(yī)療設備都搬過來也無濟于事,在這樣的醫(yī)療條件下受了如此重傷,只能無奈的等死!
肺部被擊穿,段文婷無法言語,只能用無助的眼神和冷薇交流著,紅姨嘆了口氣,說道:“大家都不要哭了,讓冷團長和文婷單獨待一會吧!”
身邊眾人默然點頭,留下痛哭的冷薇和重傷彌留的段文婷,其他人魚貫而出。
“傷心有什么用?等……等送走了文婷……我們今天晚上便殺回榮城基地,就算是沒法救出蘇媚老大,我也要咬下何少彬一塊肉來!”紅姨咬牙切齒的說道:“反正你們也都活不過明天了,大家誓死效忠,也算是報答了蘇媚老大的救命恩情了!”
近千人規(guī)模的第三大幫派,卻只逃出了四十多人,還有多人受傷,就連帶隊的領頭人之一三姐段文婷也即將不治而亡,這一戰(zhàn)滴血玫瑰軍團可以說慘??!
紅姨的話讓周圍十幾個滴血玫瑰成員都呼吸粗重起來,一個個臉上都抱著必死決然的態(tài)度,我瞥見她們脖子上兩指寬的黑色項圈,這才明白紅姨所說的“活不過明天”是什么意思。滴血玫瑰軍團的幾個高層才有不用帶電子脈沖項圈的特權(quán),一般的成員仍舊是被束縛著,否則蘇媚一定早就帶著隊伍離開了榮城基地。
“紅姨,我的這個兄弟有辦法破解電子脈沖項圈,你們不用太過莽撞!”我拽著身邊的胖子,說道:“救人的事讓我們從長計議!”
“什么?他可以解掉項圈?”紅姨等人一臉懷疑的看了過來,被這么多女人盯著看,胖子臉上很快就紅了起來,有些得意又有些害羞的說道:“是??!本帥哥,咳咳……我可以給你們摘下來,誰先來?”
“他可以的!”見紅姨再次懷疑的看我,我點了點頭,胖子的寶貝包裹隨身攜帶著,打開之后亮出了幾個破解打開的電子脈沖項圈,紅姨她們這才相信了,本來打算必死獻身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我們的物資都在車上,紅姨你看是否安排人幫我們把東西搬進來?”趁著胖子給滴血玫瑰軍團的人破解項圈的功夫,我對紅姨提議道:“車子就在外面!”
“把車子直接開進來吧!”電子脈沖項圈的死亡威脅一解除,紅姨臉色好看了很多,帶著我們到了冷庫門口,用鑰匙打開了冷庫大門的機械鎖,絞盤咔咔聲中,冷庫大門緩緩打開,張智斌和李長江他們迅速發(fā)動車子,把三輛車子都開進了冷庫中。
“嘭……”密閉的冷庫大門再次關閉了,如此厚重的大門恐怕只有炸藥才能炸毀,蘇媚選擇這里作為秘密軍火庫,的確是安全的很!
我四處張望,進門后的這一片就像個小廣場,四周堆積著很多生活物資,都是蘇媚派人四處收集到的,各種各樣的物品都有,而不遠處整整齊齊的停放著一排大馬力汽車改裝的輕型裝甲車,不多不少整整二十輛,有幾輛上面甚至安置了幾挺重機槍,我毫不懷疑它們的移動作戰(zhàn)能力,滴血玫瑰軍團的實力可見一斑!
“這里是我們所有的家當了!”見我驚奇的四處打量,紅姨來到我身邊說道:“這么長時間以來我們收集的大半數(shù)物資都搬運到了這里,這也是滴血玫瑰軍團沒有在榮城基地開設地下黑市的原因!你知道為什么何少彬那么恨我們么?就是因為蘇媚老大曾經(jīng)設伏,劫了天獅基地運往榮城基地的軍火武器!”
“竟然是這樣!”我連聲贊嘆道:“蘇媚老大果然不是一般人!”
“那次便是鐵頭幫高密,之后何少彬便一直把我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覬覦蘇媚老大的美色只是何少彬的一個借口罷了!”紅姨嘆道:“你知道么?蘇媚老大還知道一個秘密,何少彬是天獅基地的進化戰(zhàn)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