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從車內(nèi)逃脫了出來,但軍刀已經(jīng)被埋在了那倒塌的高塔之內(nèi),除了那柄匕首,我已經(jīng)是手無寸鐵!
我只得再度損耗大量體力讓黃金甲浮現(xiàn),覆蓋我的全身。
望著密密麻麻涌來的喪尸,又看了看車內(nèi)昏迷的五人,我心如死灰,心道完了,他們肯定只能死了!
但我并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送佛送到西,白枚四人剛被我救出來,死在這里可是掉我這“火獄”殺手組織王牌殺手的面子。
如此一想,我便開始拼命回想著高塔中黃金甲顯現(xiàn)脈沖延展的一幕,當喪尸越靠越近,我的意念也是越來越集中。
終于,在最后的一刻,最近的喪尸離我僅有不到三米的時候,我感覺體力開始迅速丟失,黃金甲劇烈抖動起來,隨即其上刺眼的金光暴閃,一陣低微的翁鳴聲立刻傳響,包括已經(jīng)翻轉(zhuǎn)的警車在內(nèi),數(shù)百米范圍內(nèi)的所有喪尸都像是遭受了突然撞擊一般,身體自動飛了起來!
它們的血管像是遭受了強大的壓迫,涌出了一絲絲粘稠的黏液,當落地地面時,竟是全都死了!
一招黃金甲延展,滅殺了方圓數(shù)百米范圍內(nèi)的喪尸!
我看了下警車內(nèi)的五人,卻發(fā)現(xiàn)他們的七竅都開始流血,所幸還有鼻息。
天南本是千萬人口的特大城市,現(xiàn)在城中所有人都成了喪尸,又怎么能夠殺完?
剛剛清理出來的數(shù)百米的安全范圍,一下子就被新來的喪尸所填充,我的四面八方,仍舊是喪尸!
剛才的脈沖波延展似乎損耗了我太多的力氣,加之我已經(jīng)算是兩日沒有吃喝了,體力跟不上,我的眼皮越變越沉,眼前的景物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但這時的我卻不能倒下,以前我殺人,現(xiàn)在我救人!
在我即將倒在地上,閉上眼睛的一刻,我身上的黃金甲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意志,開始從我的身上蠕動脫落,帶著我的鮮血化成一滴滴金黃色的液體流淌在地面上。
當黃金甲全部脫落,我噗的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只覺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我的耳邊聽到喪尸的嚎叫聲越來越近,但我趴在地面,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可就在這時,我朦朧間看到流淌到地面上的金黃色液體竟然瞬間都如同開水沸騰一般翻滾起來,最后竟然呼的一聲齊齊燃燒起來,發(fā)出如同陽光一般,極其璀璨的金黃色火光,一下子將此處整個夜空照亮。
下一刻,我的身體無火自燃,全身跳動著金黃色的火苗!
同時我的身子緩緩的漂浮了起來,地面金黃色液體燃燒的火焰伴隨我身子的上升也飄了起來,最終竟猛然一下子收縮回到了我的身上,重新組裝成了黃金甲,只不過跳動著濃郁的金黃色火焰。
火焰只是堪堪能夠包裹著我的身子。
當我的背后忽地鉆出一對金黃色火焰雙翼并猛地展開時,更為璀璨的金黃色火光映向更為廣闊的天空,光芒的性質(zhì)似乎發(fā)生了變化,更像是陽光。
喪尸們被光芒照到,立刻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皮膚蒸騰,化成了一堆堆白骨!
此刻的我感覺渾身氣力十足,竟有種如同鳳凰涅槃般的重生錯覺,這算是黃金涅槃!
我意念一動,背后火焰雙翼一展,身影直上高天,我身上金黃色光芒所能覆蓋到得范圍越來越大,范圍之中的喪尸被盡數(shù)焚化成白骨,這一刻,我竟有一種超人的錯覺。
但我身上的火焰并沒有一直維持,過沒多久便消失了,顯現(xiàn)了我背后新出現(xiàn)的這一對黃金雙翅,極度疲倦的感覺重新加諸于身,我連黃金翅膀都扇不動了,唰的一下直直的往地面落下。
噗的一聲昏死了過去……
……
當我醒過來時,卻正好見到了遠處天邊剛剛升起的太陽,黃金甲跟黃金雙翼仍舊是在我身體的表面沒有隱藏起來。
我往警車的方向看了看,五人還沒醒過來,但看起來并未死亡的樣子,也不知道昨晚喪尸為何沒有攻擊昏迷的我們。
合理的解釋便是城中喪尸被突然出現(xiàn)的金黃色光芒給嚇住了,不敢過來!
可昨晚我卻沒有回到刑警大隊,不知道現(xiàn)在的那里是怎樣一種情況。
我立刻就把警車里的李牧五人分別抗進了不遠處路邊的一輛面包車里,隱藏了黃金甲跟黃金雙翼,帶著他們疾馳向刑警大隊。
望著滿地的白骨,我難以想象這竟是昨晚的我所造成的對喪尸的殺傷。
我心里越發(fā)驚異著我身體的變異到底是怎樣一回事,現(xiàn)在看來,絕不會是半喪尸半人類那么簡單。
我最后會變成什么樣?
不能確定的事情不便于多想,我猛踩油門,加速前往刑警大隊。
當我到達了院門前時,發(fā)現(xiàn)了院子之外越聚越多的白骨,看來昨晚果然有喪尸前來攻擊,只是不知道有沒有綠瞳喪尸。
雪依聶倩他們看到我馬上就跑了出來,一臉欣喜加埋怨的表情。
雪依那種哀怨的眼神看得我心慌慌的,像是犯了錯的丈夫偷情被妻子逮了個正著一樣不敢看她。
“哼,親愛的,你昨天一早出去的,怎么到現(xiàn)在才回來?”雪依叉著腰說道。
我見她面有疲倦之意,估計是昨晚對抗喪尸時,戰(zhàn)況很激烈啊。
我微笑著看了聶倩一眼,便拉著雪依的小手,走進了大樓大廳里面,現(xiàn)在的大廳被當成了臨時居住的地方,被擺了一些鋪位,用來睡覺。
昨晚劉美這些女生估計是對抗喪尸累了,現(xiàn)在都在呼呼大睡。
我見此,對雪依說道:“別生氣,女生得多睡覺哈,不然就不漂亮了。”
她一聽這話,立馬撅著嘴巴盯著我,說道:“你不在意我!”
“沒有啊,我很在意你的,快去睡覺!”我板起臉道。
“那你昨天晚上為什么沒有出現(xiàn),喪尸差點就進來了,嚇死我了!”
說著她就哭了起來,顯然昨晚受驚不小。
我抱著她輕輕安撫了下,說道:“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哼,又是下次!”她輕哼道。
她似乎是有點生氣了,走到大廳里的一個鋪位睡覺去了。
我嘆了口氣,她可不知道我昨晚差點掛了。
這時湊巧板寸頭青年走了過來,我擋住他,問道:“昨晚情況怎么樣?”
“差點就守不住了,昨晚的喪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僅數(shù)量很多,并且進退攻擊有序,像是被指揮了一般,我們這么多人直到天亮才堪堪打退了他們,防線差點就被突破了。”他帶著一絲后怕之意說道。
我聽得冷汗直流,雪依埋怨我確實是有理由的,估計昨晚她連死的準備都有了,偏偏我就沒出現(xiàn),發(fā)脾氣也應(yīng)該。
而且果然又有綠瞳喪尸過來,多虧刑警大隊來了板寸頭青年這些人,人多了,火力就密集了,但同時消耗的彈藥肯定也就多了。
“現(xiàn)在還有多少彈藥?”我看著他問道。
“加上我們帶過來的這些,剩余不多,那挺重機槍只剩下不到十個彈鏈!”板寸頭憂心忡忡的說道。
“好了,你們辛苦了,抓緊時間休息吧。”我微皺眉頭說道。
他點點頭便走出了大廳。
他剛走,凌笑笑就走進了大廳,看到我之后就走過來說道:“雪依母親已經(jīng)在為你帶回來的幾個人治療,只是因為撞擊受到了損傷,應(yīng)該沒有大礙。”
我點了點頭,看著她俏臉上無法掩飾的疲倦之色,忽然問道:“你覺得刑警大隊是個能繼續(xù)守下去的據(jù)點么?”
她聞言一怔,隨即看著我說道:“不在這里還能去哪兒?”
“什么地方彈藥多,并且易于防守?”我微笑道。
“當然是軍事基地!”她脫口而出道。
說完,她馬上就瞪大了美眸,訝然道:“你想轉(zhuǎn)移據(jù)點?”
“沒錯,最近的波河軍事基地離天南僅有三四百公里,位于波河這座小城市以西二十公里的地方,我們可以在天南開火車去波河,然后步行去軍事基地!”我斬釘截鐵道。
她皺著眉頭思索起來,說道:“且不說我們能否在入夜前到達,光是交通系統(tǒng)的癱瘓問題就無法解決,火車你會開么?”
“嘿嘿,我似乎沒有跟你說過我是殺手的事情吧?”我邪笑道。
聞言,她以一種職業(yè)性的眼神緊緊盯著我,差點拔槍!
我心里暴汗,警察遇到殺手,那就是你死我活的下場啊,幸虧喪尸爆發(fā),不然我一不小心就被她給斃了。
最后她收了槍,面色變得森冷的看著我,說道:“就算你是殺手,那又怎么樣?殺手就會開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