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冷哼了一聲,然后朝著我一瞪眼說:“沒你事了,回屋去。”
我這下明白了,小晚起碼是個超人。不然怎么就一口氣把大劉給吹倒了呢?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往回退,她卻直接進(jìn)了廚房,我多奸??!偷摸地就把地上那把槍給撿起來了。
小晚出來的時候舉著菜刀,直奔地上的大劉。她用腳踹了下大劉的頭,大劉的頭一歪,我以為小晚要砍大劉的脖子,但是她沒有只是摸了摸大劉的脖子。很明顯,這是在試探大劉的生死呢。
接著,這家伙去拿了電熱壺出來。我直接想起了她給我倒的飲料,那一定就是人血??!小晚一切都準(zhǔn)備好后,舉起刀就要砍大劉的右手。我在她身后舉著槍喊了句:“別這樣,小晚,你,你住手!”
小晚慢慢回過頭,看著我手里的槍笑了:“小飛,我要是不住手,你是不是要開槍射我?褲襠里的槍不行,手里的更是不行。”
我直接就摟了一槍,這一槍直接就打進(jìn)了小晚的臉。她的臉只是晃了晃,之后,我看到這子彈自己就從小晚的肉里鉆了出來,啪地一聲就落在地地上。我在心里媽呀了一聲,這貨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啊!嚇得我往后直退。
她的傷口就在我的注視下快速復(fù)原了。
小晚看著我很失望的樣子,竟然還他媽的哭了。她失望地?fù)u搖頭說:“小飛,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說好了愛我一輩子噠!”
我慢慢放下槍,呆呆地說:“只要你放了大劉,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大劉是個好警察,不該死!”
小晚這才慢慢站了起來,背著手在屋子里走了幾步,之后把菜刀送回了廚房,過來跪在地上,朝著大劉的臉吹了一口白色的氣。
“把槍還給他。”小晚看著我說。“不要忘了你說的話。”
我過去把槍放到了地上,往后退了幾步。
大劉哼哼著就爬了起來。一起來就站了起來,呆呆地問小晚:“我怎么了?”
小晚笑著說:“你喝多了。快回家吧!”
大劉揉揉頭,然后看到了地上的槍,他拿起來后把槍塞到了槍套里,看著小晚說:“打擾了,姬小飛回來的話,給我打個電話吧!”
他給了小晚一張名片,然后就出去了。小晚關(guān)上門后,看著我說:“我們睡覺吧,我也累了。”
我很郁悶,這件事兒到底歸誰管??!難道我這么一個祖國的花朵就這樣被她無情地蹂躪嗎?但是此時,我又沒什么辦法。我看著她說:“能分床睡嗎?”
小晚笑著說:“那我就殺了你,你知道后果的。你放心,只要你聽話我不會害你的。”
她說著就抬頭看看天花板,我知道她指的什么,就是樓上的那哥們兒。我頓時又想起了喝血的事情。惡心了,一捂嘴跑進(jìn)了廁所就開始吐。胃里實在是沒有什么了,就干噦。當(dāng)我喘過氣的時候,猛地就看到一只手從馬桶里伸了出來。我往后一閃,小晚過來一按沖水按鈕,嘩地一聲就把這只手給沖下去了。她看著我說:“以后晚上自己不要出去,會見鬼的。想出去的話,我陪你出去,這樣安全一些。”
我搖搖頭,心說這是他媽的幻覺嗎?接著歪著脖子看看她,在心里罵這個騷貨?。∫皇悄?,飛哥我安全著呢?,F(xiàn)在我才明白了一句話,好奇害死貓?。‘?dāng)初要不是自己賤著跑去樓上,自己也不會淪為伺候鬼的人。
回到臥室后,她開始脫衣服。這女的身材火辣,前凸后翹的。模樣也很精致。我就是不知道,這副皮囊下到底是什么樣的呢?會不會已經(jīng)是黑心爛肝,心臟里流著的是污濁的血液呢?
她裸身鉆進(jìn)了被窩,然后轉(zhuǎn)過身看著我。我靠在床頭想事情,她就躺到了我的腿上說:“明天我上去把行禮拿下來。小飛,你要是騙我,我就殺了你。”
我也不敢說啥,嚇得我渾身發(fā)抖,就盼著趕快天亮。天亮后,我要去找個跳大神的或者去廟里想想辦法。她很快就睡著了,睡得很香甜,任誰也想不到,這么一副美麗的皮囊下竟然是那么的兇狠的心。但是話說回來了,這小晚到底是什么東西??!
天剛剛亮,小晚就醒了。我就覺得一陣陣發(fā)冷,哆嗦的厲害。我不得不鉆進(jìn)了被子將自己裹緊了。再看自己的手,那隱隱的青色已經(jīng)過了手腕。離著心越來越近了,我有一種預(yù)感,一旦這隱隱的青色到了心臟,那么我就要死了,我的血液會成為小晚的飲料。接著,她會去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
但是為什么會選中我呢?難道就因為我是處男嗎?
小晚穿好衣服后問我:“你不去上班了嗎?今天周一了。”
我看看手機,然后說:“才五點,我再睡一會兒!”
心里卻說,我還上個屁班,再上班命都搭進(jìn)去了。小晚看著我一笑說:“那么我可要去上班了,我要養(yǎng)活自己。”
她這么一說,我倒是一愣。心說這個巫婆也需要上班的嗎?不過也是啊,她需要穿衣,需要名牌的包包和鞋子。我說這么早?
這時候小晚只是笑笑就出去了,但是很快又回來了,可能是把行禮從樓上拿下來了。她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說:“等我下班回來給你做飯。”
這句話把我弄懵了,小晚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我竟然又對她好奇了起來。
她走了,我就趴在窗戶前看著她。她出了電梯間后也抬頭看看我這里,然后還對我揮揮手,之后鉆進(jìn)了樓下一輛mini車?yán)?。開上車走了有幾十米后,接著停下了,剎車燈閃了幾下后又走了。
這是在對我打招呼嗎?她似乎是知道我在看她。
我隨即就開始穿衣服,然后下了樓。出去打車,司機問我去哪里,我說找個和尚多的廟。他說那就只有去水巖寺了。
水巖寺在碣石山下面了,有五六十公里呢,司機走的國道,到了的時候,廟門剛好開了。我直接就進(jìn)去了,隨便找個門進(jìn)去就要拜。為了表達(dá)誠意,買了三根大粗香點了。我跪在地上禱告,說佛爺菩薩啊,要是你們夠意思,就幫我弄死小晚吧!
隨后心里又覺得不妥,這菩薩怎么會去幫我弄死誰呢?大和尚總算是出來了,我偷看他腦袋上幾個點,有九個點和九筒一樣排列,說明這和尚還是挺有權(quán)威的。我伸出胳膊給和尚看,和尚看看我,舉著手念了聲阿彌陀佛道:“施主,你這是病,需要去醫(yī)院啊!”
我一聽就怒了,心說你他媽的到底懂不懂啊!我說你難道看不出來?這是中邪了??!他搖頭說這是病,你去醫(yī)院吧!
這下我氣壞了,起來就往外走。卻聽后面小和尚嘀咕了一聲:“沒救了!”
出來后有點心灰意冷,前來燒香拜佛的人挺多的,我就勸大家說這里不靈,都是騙子,大家回去吧!很多人都當(dāng)我是神經(jīng)病,說信仰這東西信則靈。我暗道傻逼,信也不靈。
想不到我剛出了大門,小和尚就追了出來,他捧著一盆太陽花說:“施主,等一下,師父讓我送你一盆花,說讓你放在屋子里好好養(yǎng)。此乃天竺葵,花開十年不落。”
我接過來看看,點點頭說:“替我謝謝大師了。”
“師父還說,有病去醫(yī)院。”小和尚說完就彬彬有禮地告辭了。
我花了幾百塊錢買了一盆花回來,心說也不虧了。但是剛走了幾步,就有一丫頭攔住了我,她別的話沒說,看著我手里的花說:“開個價,這盆花,賣給我吧!”
我一聽有點愣住了,心說這女的是不是有病??!我說你去找老和尚求一盆就好了,人家送我的禮物,我怎么能賣給你呢?她一笑說打擾了,轉(zhuǎn)身就走了。
我看到她走到了一個卦攤前,和一個干瘦的老頭嘀咕什么去了。我抬頭看了下,這老家伙的招牌是林半仙兒。在卦攤后面就是個鋪子,鋪子的招牌是陰陽快遞。旁邊有個廣告牌,寫著:出售骨灰盒,冥幣,花圈,定做壽衣,紙人,紙馬,紙轎車,紙小三兒,紙電視,紙洗衣機,紙冰箱等;超度靈魂,祈福,祛兇,治療癔病,看宅子,定冢,看婚姻,陰陽快遞業(yè)務(wù)等。
媽的我竟然看完了,這業(yè)務(wù)量大的,就差給小學(xué)生代寫作業(y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