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哈哈!老子本來就是土匪!那又怎樣!”王誠冷笑的看著我,一副看孩子一樣的表情。
才多長的時間!一個小時不到,這老土匪王誠就把趙茜趙合給擄走了,這年代還想當(dāng)回他的山大王么!
也不愧是土匪出身,干的事情都是往死了玩的。
我算是氣瘋了,還以為他七老八十的,以前做的事已經(jīng)淡忘差不多了,多少還能講點道德底線,可居然還不按牌理出牌,我要還不跟他急,脾氣也太好了點吧?
“王誠!你都什么歲數(shù)了!跟個小年輕整這什么事?你死一個要整死倆!算他娘什么數(shù)?”林飛瑜破口大罵,立即給我撐腰起來,他法警也是警察,本來還想仰仗這身份勸下這老伙計,完全沒料到自己勸了半天,結(jié)果王誠早就已經(jīng)背地里謀劃了這事情,怪不得脾氣急躁還能忍到現(xiàn)在。
“狗日的林飛瑜!我勸你別多管閑事!你官家仵作了不起?我兒子多大年紀(jì)?趙家那對娃子加起來歲數(shù)都不夠!死兩個夠便宜趙家了!老子也半只腳都踏進(jìn)棺材里,他們家讓我死兒子,老子這點陽壽拼死了也讓他們斷后!兩個抵兩個!老子還虧了!”王誠臉色漲紅,半點不給林飛瑜臉色。
“王誠!你真要斗法?”海師兄眉頭皺得可怕,這就等于是宣戰(zhàn)了,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明擺是兩個換兩個了。
“斗!干嘛不斗!”王誠掏出了那把血鞭子。
“好玩多了!你可別后悔!”海師兄咬咬牙,看我表情大定也安心了下來,但還是從椅子上拿起了自己的登山包,往前背了起來,那是他斗法的態(tài)勢。
師兄是給我掠陣。
“李哥,這斗法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家里還有點事,回頭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直接電話給我就行了,你說的事情我全部舉雙手同意。”孔德一看情況不妙,拿出了手機(jī)晃了晃,也沒給人看是短信還是電話,就立即準(zhǔn)備離開了。
開玩笑,有王誠這老土匪參與,那都是出人命的事,他小孔家好容易在趙家那拿到四大玄門世家的名額,沒事瞎攙不是找死么?
“愛斗就斗吧,李哥,這事我也不參與了,我家孫子大飛肚子里還寄生著鬼娃呢,沒心思跟他們胡鬧,他們愛怎樣隨他們!”張玉芳更直接,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擺明了不關(guān)她事。
“世家的都坐下!”李瑞中臉色急變,坐在那手緊緊握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孔德一愣,張玉芳也是蹙起眉,不過攝于李瑞中的氣勢,都不敢離開,站起來又坐了下去。
“關(guān)門!你們幾個都出去。”姚龍看了一眼海師兄。
‘世家的都坐下’這話似乎激怒了海師兄,他一點頭姚龍就下了逐人令,讓幾個阿姨和服務(wù)員出茶樓,自己順手就把門給關(guān)上了,拉了燈。
昏暗的燈光,隔著的臺凳就跟沒有重量一樣,給姚龍幾下大手就推到了一邊,瓜子花生灑滿一地,不過場地也落空了出來。
我不禁感嘆他力量的巨大。
如果照著人數(shù),我和海師兄,林飛瑜,劉方遠(yuǎn)幾個人是穩(wěn)操勝券的,可惜這王誠根本不打算一對多,點了我的名就是要拿我祭旗的,而且李瑞中也不知道什么寫的什么劇情,不動聲色的,孔德和張玉芳肯定是對他這世家頭領(lǐng)馬首是瞻,沒有半點異動。
“都他娘別插手,趙家倆娃子小命都在我手里,我王誠今天就想告訴夏小子,多管閑事的下場!贏不了我,就是兩條命的事。”王誠手一甩,‘啪’的鞭子響了起來。
對付個七老八十的老頭也不算什么本事,但王誠那是什么人?看起來比三四十歲的人還虎,我根本不敢大意,而且那條打鬼鞭很厲害,厲鬼都能輕易卷了。
“惜君!出來。”我一摸兩口袋的魂甕,決定先叫出了惜君,這并不是我小看王誠,而是對付白刃戰(zhàn),還得惜君才行,而宋婉儀是遠(yuǎn)戰(zhàn)型的,在這么狹小的空間里應(yīng)該不太擅長戰(zhàn)斗,所以我打算看看情況再說,而且李瑞中和張玉芳他們都在,我不想暴露過多的實力。
惜君才出現(xiàn),魚鱗牙就咧到了耳朵邊,連披肩的頭發(fā)都炸了起來,漆黑的雙目放著一圈紅蘊,兩只手自然的垂著,死死的盯著王誠,而以她為周邊,不斷擴(kuò)散著重重的陰氣,紅色的宮裝給陰風(fēng)吹得獵獵飄起,這些老家伙誰都可以看出來,這厲鬼的戰(zhàn)意很濃烈!
劉方遠(yuǎn)和姚龍看到我這小年輕居然能叫出如此厲鬼,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王誠早料到我會這樣,所以拿著鞭子伸出了手來,擺開漂亮的架勢,他當(dāng)年做土匪的時候,就以一把鞭子打遍縣城,太平間時候看到過我豢養(yǎng)的惜君,也早有應(yīng)對之法,鞭子昨晚瀝過三條黑狗血,只要給他抽上一鞭,就是再厲害的鬼也抽翻了!要不什么準(zhǔn)備都沒,他不敢跟我叫板。
啪!
一道鞭瞬間就打在了惜君的附近!留下一道凄厲血痕,然而惜君直接就消失在了原地,速度快得跟閃電一樣,她吸食了我養(yǎng)鬼道的精血,早就狂躁得不行了,這一上場不但尖牙利齒,還毫不留情。
一鞭打空也讓王誠皺了皺眉,沒想到居然給惜君輕巧巧的躲開了。
李瑞中臉色也是微變,而張玉芳、孔德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有海師兄露出了陰險的壞笑,知道王誠這老貨要吃惜君的大虧了,就是不知道我為什么才兩天不見,就把惜君恢復(fù)到這個巔峰程度。
惜君迅速的飛馳,霎那就到了對方的跟前,爪子就抓向了王誠!王誠腳步一滑,堪堪躲過,手里立馬灑了一堆的白灰,鞭子不要命的護(hù)身起來!
噼噼啪啪的聲音在我們周邊響起,我們都退開了老遠(yuǎn),可惜君根本不理會這鞭子和白灰,不斷棲身,不斷附上。
幾個眨眼的功夫,由著一個空檔,她一下子就四肢踩踏在了王誠的身上,張開血盆大嘴,一口就要把對方腦袋啃掉!
“住手!”李瑞中輕喝一聲,手指并起,一張符箓就出現(xiàn)在指尖,念了句什么咒語,猛烈的氣息在我的陰陽眼里躁動起來,瞬間符紙燃燒,一道藍(lán)色光芒從惜君身上出現(xiàn)!忽然就要扎向她!
嗤!藍(lán)光幾乎是貼著惜君身體卷過,惜君卻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我身邊,而牙尖閃爍著白慘的光芒,咔咔的扭著脖子看向了李瑞中,似乎對對方的行徑十分的不滿。
我輕皺眉間看著李瑞中,對這老狐貍的手段很是光火。
當(dāng)時王誠面對吳正華驅(qū)使的厲鬼都要拼命,就別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提升一個檔次實力的惜君了,這戰(zhàn)斗其實就沒有什么懸念。
但關(guān)鍵是李瑞中的那道符法偷襲,讓我很不高興,惜君是察覺到了,所以直接就躲過了藍(lán)色的符法,但要是察覺不到呢?
“李瑞中,你什么意思?說好各施各法,難道你還想要橫插一杠怎么的?”海師兄不愿意了,瞪著李瑞中。
“海兄弟,你剛才沒看到么?”李瑞中臉色也不好看。
“你好玩多了!我就看到我?guī)煹艽蜈A了!而你要對他的豢養(yǎng)鬼動手!別忘了,我欠你的情可還完了,你要真對我?guī)煹軇邮謩幽_,可別怪我不顧多年的老友情誼!”海師兄拉下臉皮,暴跳如雷起來。
“海兄弟,現(xiàn)在大家可都沒事,你差不多呈下威風(fēng)就行了,還想怎樣?”李瑞中看海師兄不依不饒,也有些火了。
“海哥,李哥,這不也是怕鬼物傷了王誠么?咱們這時候爭什么,不如先商量下怎么解決這件事吧!”張玉芳說道,就看向了要站起來的王誠。
“不愧是周仙的傳人,老子今天行走江湖的也不含糊!認(rèn)栽!輸給夏小子了,說放一個就放一個!不過趙家妮子可以活,小子死!這誰說都沒用了!”王誠爬起身,摸出了電話打了起來。
“王誠,趙合死了,你也會給他陪葬。”我陰寒著臉說道,面對這老土匪,我已經(jīng)沒有半點的敬意。
李瑞中和張玉芳眉心都擰了起來,看我仿佛看個白癡一樣,對他們而言,我就算是海師兄的師弟,但也不過是個小年輕,面對一個家族,居然如此大言不慚,這不是白癡是什么?
我也不管他們怎么看,拿出了電話,發(fā)現(xiàn)是雷青打來的,心也撲通撲通的跳起來,生怕出點什么事,就立即回?fù)芰诉^去:“情況怎么樣?”
“天哥,我剛才打電話給你怎么不接呢?趙合和趙茜給王家抓住了,不過我那幾個小弟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我,我已經(jīng)給霍隊打過電話了,聽那邊人說警察來了很多,王棟都給押上警車了,趙合和趙茜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接走了。”雷青那邊電話回道。
“干得好,這次真多虧了你。”我松了口氣,還好有雷青在,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救人好,掛掉電話后,怕海師兄他們擔(dān)心,就說道:“趙茜和趙合已經(jīng)救出來了。”
“真的?那太好了!原來你有后手呀!”海師兄拍拍我肩膀,趙合和趙茜都是他的熟悉晚輩,能不出事當(dāng)然好。
林飛瑜和劉方遠(yuǎn)、姚龍聽說事情圓滿解決,都很高興。
然而,正當(dāng)我們要慶幸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趙熙的?他怎么會忽然給我打電話?
王誠看到我愣了沒敢接電話,他笑了,笑得很開心,看著我們一個個的目光,就跟剛才李瑞中和張玉芳看我一樣:“哈哈哈……海哥,小林,夏小子,你們也太小看我王某人了,你們以為我打電話是要放誰呢?走了這么多年的黑道,我王誠要真的決定干,會留手么?在抓到人那一刻,我就交代好了,趙家小子直接就給亂棍弄死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響了起來,趙合死了?那個今晚還說要提著好酒來和我分享的大好青年,就這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