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學(xué)園末世錄
“楚旬,楚旬,快起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將半睡半醒中的楚旬給喚醒了過來。
他揉了揉因為睡眠不足而有些發(fā)脹和疼痛的腦袋,然后不滿的瞪了一眼旁邊那個叫醒自己的黑發(fā)青年,罵道:“黃葉飛,你腦子有病是吧,明明知道老子昨天跟作死還有天隕他們開黑差不多玩了一個通宵,現(xiàn)在正是補覺的時候,你還來吵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生物課的老王從來不管我們的,所以別再叫我了,讓我睡會兒行么。”
說完,楚旬便準(zhǔn)備再度趴在課桌上睡去。
他剛剛可是做了個很爽的夢,夢到自己變得特別牛逼,縱橫天下大殺四方的那種,而且那個夢還特真實,也正因為如此他此刻才會這么的不爽。
不知道現(xiàn)在繼續(xù)睡還能不能繼續(xù)那個夢。
“睡你妹,誰跟你說是老王來了,你是那表弟來了。”
然而就在這時,那個被楚旬稱之為黃葉飛的黑發(fā)青年卻是瞥了他一眼,說道:“他就在門口等你呢,而且有一點你搞錯了,今天老王貌似生病了不會來,然后黑面神請了個一個好像什么很屌的人來帶一節(jié)課,到時候你最好別被抓了。”
“世宇找我?”
聽到黃葉飛的話,楚旬一下清醒了過來,然后將目光朝著門口處望去。
卻見在那里,一個略顯稚嫩的少年正縮頭縮腦的站在門口,臉上還帶著一絲焦急和驚慌之色。
“怎么了?”
看到自己表弟這副慌亂的樣子,楚旬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立刻起身走了過去,問道:“世宇,你怎么來了?”
“哥,我,我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好像特別慌……”
黃世宇比楚旬要小上幾歲,此刻臉上正帶著一種濃濃的驚慌之色,說道:“上次我有這種感覺,還是發(fā)生車禍的那次,結(jié)果現(xiàn)在又來了,而且比那一次更加強烈……”
“哎,我跟你說了,你那什么所謂的直覺都是你自己以為的,別自己嚇自己。”
看著黃世宇那驚慌的樣子,楚旬揉了揉他的腦袋,安慰了他兩句。
可與此同時,楚旬的心中卻也是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他雖然嘴巴上不把黃世宇的直覺當(dāng)回事,但實際上他卻非常清楚,自己這個小表弟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超強直覺,甚至能夠像《死神來了》里面一樣預(yù)感到危險的發(fā)生。那一次如果不是這小子察覺到危險,死活要將他拉下那趟旅游巴士的話,只怕他們兩個如今也跟那些遇難者一樣,被山上的落石給砸死了。
也正因為如此,此刻聽到黃世宇的話,楚旬心中也是有些不安。
比上次車禍還要更大的危險,那到底是什么呢?
叮鈴鈴!
而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鈴聲忽然響起,打亂了楚旬的思考。
上課了!
“算了,你在這等我,我下了這節(jié)課就請個假,陪你回家。”
想了想后,楚旬搖了搖頭,說道:“別亂跑,我等下看能不能提前溜。”
“好,哥!”
聽到楚旬的話,黃世宇點了點頭,然后站在教室旁邊,等待著楚旬。而楚旬自己則是回到了位置上,只是心里還在想著黃世宇剛剛所說的話。
“黑面神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消瘦,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纳倌暌彩侵苯訌慕淌彝鉀_了進(jìn)來,然后叫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臥槽,作死你丫的精神還真好啊,昨天玩了個通宵,今天還能跟打了雞血一樣。”
看著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纳倌?,楚旬搖了搖頭,然后看了一眼自己座位邊那個還在睡覺的少年,無奈的嘆了口氣。
同樣是通宵,他跟天隕就困成了狗,怎么作死這家伙就這么精神百倍呢。
“那是當(dāng)然,就我這精神頭,就算世界末日來了我也照樣嗨!”
聽到楚旬的話,那個被他稱之為作死的消瘦少年咧嘴一笑,道。
“閉嘴!”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作死的話,楚旬下意識地罵了一句:“趙羽,你那烏鴉嘴就少說兩句,等下被黑面神聽到,你就慘了。”
“話說,你們這么說我爸,就不怕我打小報告?”
聽到楚旬話,那個與楚旬同桌,留著一頭長發(fā),明眸皓齒的少女忽然笑著說道。
“安琪兒,大家都知道你跟楚旬有一腿,你怎么可能告他的秘?”
聽到那少女的話,一旁一個身材幾近完美,根本不像是學(xué)生的女孩也是用復(fù)雜的眼神看了楚旬和安琪兒一眼,然后哼了一聲,道:“當(dāng)然,如果你真決定大義滅親的話,那我也不介意幫你收了這小子。”
“哈哈!”
聽到那少女的話,班上的一眾同學(xué)都哄笑了起來。
誰都知道這個有著水妖外號的女孩在之前校外被楚旬幫了一次,打退了幾個流氓之后就一直對楚旬有著好感,如今看到兩個大美女爭風(fēng)吃醋,他們也倒是樂的看場好戲。
“笑什么笑?如果真有那么好笑的事情,要不要跟我分享一下。”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有些冰冷的聲音卻忽然從門外響起,隨后就見到一個身材挺拔,神色嚴(yán)肅的男人帶著一個神色冰冷,仿佛生人勿進(jìn)一般,帶著一雙手套,還拿著幾個小箱子的男人一同走進(jìn)了教室。
而隨著這兩個男人走進(jìn)教室,教室里面的哄笑聲也是戛然而止。
因為這個身材挺拔的年輕男人,正是安琪兒的爸爸,也就是他們嘴里的黑面神,班主任周御龍。
至于那個看起來比黑面神還要冷酷的男子,想必就是傳說中會替老王上兩節(jié)課的代課老師吧。
“介紹一下,這位是黃老師,是王老師的代課老師。別看黃老師這么年輕,他可是省內(nèi)著名的生物學(xué)家和醫(yī)學(xué)家,同樣也是我們省的首席法醫(yī),如果不是王老師跟他關(guān)系匪淺,我們這可請不到這位大神。”
看到學(xué)生們都安靜了下來,周御龍點了點頭,然后介紹了一下那個冷酷男子的身份,然后轉(zhuǎn)頭對那冷酷男子說道:“黃老師,你可以上課了。”
“事先聲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熊孩子,如果不是老王求我,我是不會來你們這地方給你們這群小屁孩上課的。”
“所以接下來的這兩節(jié)課,我也不止望你們會喜歡上我。”
這冷酷男子似乎對于代課一事非??咕?,他冷冷的掃了包括楚旬在內(nèi)的學(xué)生們一眼,然后接著說道:“你們可以叫我黃老師,也可以跟我?guī)У哪切嵙?xí)生一樣叫我的外號憤怒,但是你們要記住,除非我同意你們說話,否則你們最好不要亂吵亂叫,不然的話我有的是手段對付你們。”
“臥槽,這個家伙看起來好屌!”
聽到黃老師,或者也可以稱之為“憤怒”老師的話,坐在后排正在翻看漫畫的一個男子也是忽然帶著一絲譏諷之色,笑道:“我還以為就我中二,給自己取了個墮落的外號,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更吊,直接用七宗罪里面憤怒當(dāng)做自己的外號,有意思!”
“后面那位看漫畫的同學(xué)!”
然而那個看漫畫的學(xué)生動靜雖然不是很大,但卻還是被臺上的代課老師憤怒所察覺,隨后憤怒也是將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如同鎖定了獵物一樣,冷冷的說道:“我在你這個年紀(jì)的時候也很喜歡看漫畫,但卻絕對不會像你這么多廢話。你不是很喜歡表現(xiàn)自我嗎?好,我給你個機會,剛好接下來我要上的課需要個助手,你上來!”
“上來就上來!”
聽到那代課老師的話,那個自稱為墮落的學(xué)生也是撇了撇嘴角,然后伸了個懶腰,放好漫畫,向著講臺上走去。
而與此同時,周御龍則是點了點頭,然后走到了一旁,進(jìn)行旁聽。
他可是聽老王說過,這個代課老師的本事雖然大,但脾氣性格卻相當(dāng)糟糕,他可不想搞出什么事情來。
“生物,其實講的就是動物的生理還有生死,為了給大家一個最直觀的概念,我現(xiàn)在先給大家上一課。”
等到墮落上了臺,代課老師“憤怒”也是直接打開了自己所帶的一個小箱子,然后從中掏出了一個小籠子,而籠子里面則是裝著幾只碩大的白老鼠。
“??!”
雖然白老鼠沒有家鼠那么惡心,但畢竟是老鼠,此刻隨著這些老鼠被拿出來,安琪兒等人也忍不住驚呼一聲。
“其實老鼠跟人一樣,都是哺乳動物,所以你們并不需要這么害怕。”
看著安琪兒等人那尖叫的樣子,憤怒一邊拿出一只老鼠在手上把玩,一邊淡淡地說道:“當(dāng)然,如果你們真的害怕,那你們就更應(yīng)該學(xué)會殺死他們的方法。”
“而無論是想要殺死一個人,還是像老鼠這樣的小型哺乳動物,最方便的方式,便是頸椎脫位法!”
說完,憤怒便直接拿住那老鼠的脖子,輕輕一扭,一扯。
咔嚓!
下一刻,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骨骼脫臼聲,之前那還活蹦亂跳的白老鼠也是瞬間失去了生命,在憤怒手中輕輕抽搐了兩下,便不動了。
“嘶!”
看到這個代課老師變態(tài)的殺死了一只老鼠,楚旬等人也是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果然,能當(dāng)上法醫(yī)的人都不是正常人么?
“切,這有什么好怕的。”
雖然墮落心里也有點犯怵,但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他看到代課老鼠那張冷漠的臉時,他的心里總會想跟其對著干。
所以下一刻,墮落也是擺出一副沒什么的樣子,不屑的笑了笑。
“的確沒什么好怕的,而且也很簡單。”
看到墮落那沒害怕的樣子,憤怒也是忽然笑了起來,然后將另外一只白老鼠拿了出來,遞給了墮落:“所以,現(xiàn)在就由這位同學(xué)來為我們演示一下頸椎脫位法是如何施展的吧。”
“臥槽!”
聽到憤怒的話,墮落一下子炸毛了:“你有病???”
“沒有,我們那定期做體檢的。”
憤怒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過看你這副體虛的樣子倒是好像有些不太健康,如果你那天出事的話,我或許能幫你解剖一下。”
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這個吊兒郎當(dāng)?shù)膶W(xué)生憤怒心里就是本能的感覺到不爽,想整一整他。
“這個,黃老師……”
看到這一幕,周御龍也是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疼,然后站起身來,打斷了憤怒和墮落之間的爭執(zhí),同時心中也是嘆了口氣。
這兩個人怎么就像是前世的冤家一樣,一見面就互懟?
“??!”
然而還不等周御龍把話說完,一陣凄厲的尖叫就忽然從教室外傳了過來。
這聲尖叫實在是太凄厲了,甚至眾人這輩子都從沒有聽過這種充滿了恐懼的尖叫,所以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被這聲尖叫所吸引。
“什么事?”
周御龍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沖出了教室,隨后他便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周御龍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教室在五樓,此刻站在教室外,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發(fā)生在操場上的事情。
只見在那里,一個渾身是血的老師倒在了地上,正在不斷發(fā)出尖銳而凄厲的慘叫,并且在拼命的掙扎,似乎想要逃離這里。
可是沒用,在這個老師的身上,此刻正爬著三個學(xué)生,而這三個學(xué)生卻并不是想要扶起這個老師,而是如同撲食的獵狗一樣,死死的壓在了那個老師的身上,然后一口一口撕扯著這老師的血肉,并將其塞入自己那沾滿了血污的嘴里。
“這是怎么回事?”
看到這一幕,周御龍頓時愣住了。
“這……”
而與此同時,同樣已經(jīng)沖出教室,看到了這一幕的楚旬,卻是忽然想起了熊孩子之前所說的話。
難道世宇所說的不祥預(yù)感,就是來自于這個?
“有意思!”
可就在這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你們看,那三個學(xué)生居然硬生生的把那個老師的大腿都給扯離了身體,這可不是一般學(xué)生能夠做到的,甚至已經(jīng)超出了普通人的生理極限……”
“而且其中還有一個學(xué)生整個頸部都被撕裂了,那是絕對的致命傷,這種傷口普通人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了就會徹底死亡,可她卻還能進(jìn)食。”
“有意思,真有意思,這幾個學(xué)生,身上絕對發(fā)生了很有意思的事情。”
說這話的正是那代課老師憤怒,此刻他的臉上并沒有任何慌亂和恐懼之色,有的反而是一種濃濃的興致,仿佛眼前這血腥的一切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一樣。
“你們看那邊!”
忽然,那已經(jīng)被嚇醒了的天隕也仿佛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樣,指著校門的方向,大叫道。
“什么?”
聽到天隕的尖叫,眾人也是齊齊朝著校門處望去。
卻見在那,大量渾身染血,而且傷痕遍布的身影也開始涌入校園,同時一陣陣更加凄厲的慘叫也開始從四面八方傳來,和這慘叫一聲傳來的,還有一陣陣若隱若現(xiàn)的槍聲,和一陣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一瞬間,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場大亂!
“喪尸!”
忽然,一旁的熊孩子開口說道:“這東西跟我看過那些電影里面的喪尸一模一樣,力大無窮,基本打不死,而且還會感染……”
“喪尸嗎?這種東西我倒也研究過,只是沒有想到居然真的存在。”
聽到熊孩子的話,憤怒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精芒:“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跟這些東西之間,有種特殊的聯(lián)系!”
“不管這些東西是不是喪尸,他們現(xiàn)在馬上就要過來了!”
周御龍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后保護(hù)自己……如果這些東西真的是傳說中的喪尸,那么這下麻煩就大了!”
而聽到周御龍的話,楚旬等人的臉色也一下變得無比凝重了起來。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楚旬看到那些喪尸吃人的時候,除了一種本能的恐懼和震驚之外,似乎內(nèi)心深處還有某種無法言喻的悸動。
就好像,有某種本能,快要蘇醒了一樣!
而不僅僅是楚旬,此刻在場的墮落等人都是如此,甚至他們都沒有察覺到,哪怕是膽子最小的安琪兒和水妖,在面對這些喪尸的時候,似乎都沒有那種普通人應(yīng)有的“絕對恐懼”。
就好像,在他們的本能里面,對于這種東西,他們已經(jīng)有了深深地了解一樣。
“他們加快速度了!”
而與此同時,那些喪尸似乎也是被教學(xué)樓里面活人的氣息所吸引,隨后一股腦的涌了過來。
而看到那些喪尸加速涌來,楚旬等人也是神色一變,紛紛行動了起來。
他們并不知道這些喪尸是從何而來,也不知道這場災(zāi)難要在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但他們知道,在這一刻,他們唯一能夠依靠的就只有自己和彼此了!
一場人類和喪尸之間的戰(zhàn)爭,從今日起就此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