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屎!”我故意很粗魯?shù)卣f道。
我就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這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好像調(diào)戲鄰家小妹妹的感覺。
“你……”饒夢雪被我這么粗魯?shù)幕卮饾q紅了臉,“文明點好不好?”
“好吧!我去拉翔了!”我不在意地趴著說道,同時心里有點惡趣味地看著她。
饒夢雪都欲哭無淚了!
“夢雪,別理他!”饒夢雪的同桌張曉慧趁機拉走她安慰地說道,“他就是爛泥扶不上墻!天天都往網(wǎng)吧跑,自己不學(xué)還連累別人!”
“沒錯沒錯!”柳傳風(fēng)立刻表示認(rèn)同地說道,“像他這種沉迷網(wǎng)游的學(xué)生,出現(xiàn)在我們班里,簡直就是一種恥辱!夢雪,你不用理他的,只要學(xué)好我們自己的就行了。”
“你很聰明嗎?”我很不滿地瞥了柳傳風(fēng)一眼說道,這家伙總是自以為自己是班上所有的男生當(dāng)中最聰明的一個,就愛看不起那些成績不好的同學(xué)。
說到聰明,柳傳風(fēng)還是很自信的,卻還故意裝謙虛地說道:“聰明談不上!哼,但肯定是比你聰明的!”
我笑了一下,隨意地說道:“那我問你一個話題。我向我爸借了500塊錢,向我媽借了500塊錢,這樣總共是1000塊錢!然后我買了一雙970塊錢的鞋子,剩下30塊錢!我還給爸爸10塊,還給媽媽10塊,我自己還剩下10塊錢。對吧?那么,問題來了!我欠我爸490塊,欠我媽490塊錢,加起來就是980塊錢,加上我身上的10塊錢,就是990塊錢!那還有10塊錢去哪了?”
柳傳風(fēng)聽完之后頓時傻眼了,有一種聽天書的感覺,憋著勁地算了半天,愣是沒算出來這十塊錢去哪了,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問,只好憋紅著臉說道:“等我算出來再告訴你!”
我無語地笑了笑,繼續(xù)趴著睡覺。
還別說,我真的睡著了,沒想到十年之后老師的講課依舊還像催眠曲一樣讓我那么容易地入睡。
睡的迷迷糊糊的我做了一場很美麗的夢,夢見我終于有錢了,終于讓我爸媽還有妹妹過上好日子了,也和饒夢雪幸福地雙宿雙棲了。
但是正要入洞房呢,就被給推醒了。
我惱火的要命,拍案而起地叫道:“是哪個混蛋把我叫醒的?我最討厭我做……”
我的好同桌李攀已經(jīng)開始偷笑了!
我們的語文老師也就是老班已經(jīng)是氣得一臉黝黑地站在我的身邊了。
我愣了,突然才意識到我在高中的課堂上,那一刻別說老班的臉黑了,就是我的臉都掛滿了黑線。
我的語氣頓時變得弱弱地說道:“老師,我不是說你混蛋……”
老班氣急敗壞地全身直哆嗦,毫無疑問,下一秒他一定會叫我滾蛋。
但是老班是一個很有涵養(yǎng)的人,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后,他平緩地說道:“我剛才講解了中國古代的楹聯(lián)!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我念上句,你要是能對出下句,我就不追究你上課睡覺的事!”
老班太迂腐了,他個骨子里一直都帶著一股文人墨客的悶騷,動不動就要吟詩作對的,重生前我最怕的就是這招,旁征博引的根本就沒法招架。
雖然重生十年,但是對那些詩詞我依舊是兩眼一抹黑,讓我吟詩作對還不如殺了我!
“老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自己出去罰站,行嗎?”我哀求著說道。
老班冷哼了一聲道:“你想的美,不行!你聽好了!紅酥手,黃藤酒,兩個黃鸝鳴翠柳。”
這個時候,我的腦子轉(zhuǎn)的飛快,突然就想起這幾年我在《神跡》論壇上看到的絕配詩句,于是脫口而出地對道:“長亭外,古道邊,一行白鷺上青天。”
我還自以為是對上了,看字面是非常工整而且押韻的不是?
老班愣了一下,“你這叫什么對!”
“你管我!”我嘿嘿地說道。
“一朝被蛇咬。”
“處處聞啼鳥。”
“車轔轔,馬蕭蕭。”
“二月春風(fēng)似剪刀。”
……
老班氣得快要吐血,說道:“我還是說個簡單的吧!問君能有幾多愁。”
“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天蒼蒼,野茫茫。”
“一樹梨花壓海棠。”
我胡掐亂對的好像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沒辦法,有才,就是任性。
老班直接氣得吐血三升,無話可說!
“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歪詩斜句?”最后老班甩書無語地問道。
我能說這是在《神跡》泡了八年被那群有才的網(wǎng)民給熏陶的嗎?
老班徹底無語,只是說了一句:“不要再睡了!要睡中午回去睡!”然后就氣呼呼地走了。
我低頭看了看胖子李攀,他看我的眼神已經(jīng)是近乎崇拜了。
“不要羨慕哥,哥只是個傳說!”說完我很瀟灑地坐下,趴著,接著睡。
腦海里還想著剛才夢見的畫面,想到了我妹。
重生之前,我混的很不盡人意,但是我那頭疼的妹妹也差不了多少。
我以前對別人是唯唯諾諾的,但對自己的妹妹卻很硬氣。
那個時候林汐高中畢業(yè)就去深圳打工,并且跟著一個叫大哥成的人鬼混。
我去找過她,那個時候的她不成人樣,自甘墮落。
于是我和她大吵一架。
之后我妹賭氣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好幾年。
于是課間的時候,我就跑去找她,也算是解一解幾年沒見的相思之苦。
但是,情況出乎我的意料,林汐竟然不在班上。
“她去哪里了?”林紓問一個脾氣不怎么好的林汐同桌。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的跟屁蟲!你去網(wǎng)吧找她吧!”
“網(wǎng)吧?”我愣住了。
我怎么都沒有想到,原來上高一的時候林汐就已經(jīng)開始逃課了。
我氣死了,干脆課也不上了,瘋狂地找遍了學(xué)校附近的幾家網(wǎng)吧,終于在鉆石網(wǎng)吧找到了林汐。
她帶著耳機綁著馬尾正在猛烈地敲擊著鍵盤……
看到了這樣的一副情形,我氣不往一處打。
我沖了過去,抓起她的手,叫道:“跟我回去!”
林汐看見是我,先是愣了一下:“哥?”然后用力地甩開了我的手,道:“你放開我!”
這個時候,坐在林汐身邊的大哥成站了起來,伸出把我推開,囂張地叫道:“干什么呢你?我馬子你也敢動?”
“她是我妹!”我特么氣急敗壞地叫道。
我早就應(yīng)該想到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就已經(jīng)和那個叫大哥成的人鬼混了。
一想到,那個把我妹帶入了無底深淵的男人,我的氣就不往一處打。
惱羞成怒地一拳打了過去,罵道:“你TM的,她還未成年!”
大哥成一下子就被我打翻在地。
鉆石網(wǎng)吧的配套設(shè)施很好,就連保安都很盡職盡責(zé),一看見有人鬧事就立馬沖了過來。
其中抱住了我,將我拖開。
大哥成惱火地爬了起來,“MD,敢打我?”另一個保安也抱住了他。
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扭著屁股走了過來,皺著眉頭冷艷地問道:“都住手!怎么回事?要打架到外面打去,別弄臟了我的地板,你們賠不起!”
這冷艷高傲的女人果然是很霸氣,一句話,就讓大哥成焉了。
看他們都冷靜下來了,保安也就松開了手。
大哥成氣憤惱火地指著林紓說道:“你TMD敢打我?”
我特么的想殺他的心都有了,別說打他!
冰冷地看了他一眼,甩著頭說道:“外面,繼續(xù)?”
大哥成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之后,整了整衣領(lǐng)之后,伸出食指,歪著嘴巴叫囂道:“你等著!”
林汐居然還想追出去,被我一把拉住,“你回來!”
“哥,你放開我!”林汐掙扎著說道。
大哥成就是一個混蛋!他徹底地毀掉了林汐的人生,既然我已經(jīng)重生而且知道了這個結(jié)局,我就絕對不可能讓這樣的不幸再發(fā)生一次。
絕對不會!
我十分惱火地將林汐拉出了鉆石網(wǎng)吧。
在路上,這十分的引人側(cè)目。
“你干什么?放開我!”林汐執(zhí)拗地掰著我的手腳道,“我要和什么人交往,不需要你管!”
我停了下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道:“你才十六?。?rdquo;
林汐不甘示弱地叫道:“十六歲怎么了?十六歲就不能談戀愛了?”
我真的要被她給氣死,道:“談戀愛?跟那個人渣?你腦子進水了吧?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嗎?”
林汐執(zhí)拗地說道:“他是什么樣的人,我不管,只要他有錢……”
“啪”的一聲!
我氣急敗壞之下一巴掌抽了過去,“錢?就為了錢你把自己賣了?你要錢是吧?我給你!”
林汐捂著紅彤彤的臉,嘴唇抿了抿,說:“你顧好你自己吧!你拿什么給我!”
說著,她就跑了。
留下了我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是啊,現(xiàn)在的我的拿什么給?
《神跡》,我一定要進入《神跡》!
只有進入了這個游戲,我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賺到錢!
只有這樣,我才能讓林汐回心轉(zhuǎn)意,也只有這樣,我才能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我林紓,是龍不是蟲。
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等著《神跡》的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