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節(jié)如同往年的一樣,窗外總是燈紅酒綠,特別熱鬧,又不知道多少的女孩子以吃蘋果的名義被騙去吃了香蕉。
只有像我這樣的屌絲單身狗還在出租屋里熬夜戰(zhàn)《神跡》。
幾年前,我失戀了,在朋友的介紹下進入這款游戲的,從此流連在這個號稱第二世界的游戲里,無法自拔。
“老大,那孫子又來電話了!”
鈴聲響起,我按了一下眼前彈出的彈窗,“電話接入!”
一個熟悉而又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林紓,圣誕節(jié)你特么的還在玩游戲嗎?”
“不然呢?”我很平靜地問了一句,一邊挖礦,一邊看著島國的動作片。
“我看見她了!”
我的手停了下來,愣了幾秒鐘,然后冷漠地問道:“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掛了!”
“林紓!”
我伸出要掛線的手停了下來。
“你去見她一面吧!最后一面!”
我的腦海里轟的一聲,一片空白,渾身一陣的冰涼,顫抖!
“在哪?”
從太平間出來之后我喝了點酒,獨自一人提著把西瓜刀沖進了一家露天的酒吧……
場面很亂,人影很模糊,畫面逐漸變成了血紅色!
“嘀——”
一聲長鳴,清脆在耳,好像電腦宕機。
“造神系統(tǒng)啟動,檢測宿主機能!宿主已經(jīng)死亡,檢測完畢!”
“生物堿檢測完畢!生物能檢測完畢!微弱電能積蓄完畢!”
“系統(tǒng)啟動回檔,時間是原點!”
……
我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地睜開了眼睛,雨水瞬間沖刷著我,讓我睜不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眼前幾條人影晃動。
“找死!”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身上傳來了他們?nèi)缤挈c般落在身上的拳打腳踢。
我心中一驚,一股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給了我無窮的力量,灌輸了全身。
我眼前模糊,分不清楚誰是誰,便朝著一個人撲了過去,將他抱到在地。
一拳、兩拳、三拳……
我什么都不管不顧地打著。
最終,那人被我打怕了,雙手遮著大聲地叫喊著:“別打了!別打了!”
另外三人見狀,都愣住了,停了下來。
其中一人抄了塊板磚,一磚拍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當時就“轟”的一聲,感覺世界都要崩塌了,鮮血直流,遮住了我的眼睛。
另外兩人趕緊撲過來將我拖開。
但是,我就好像瘋子一樣還張牙舞爪的掄著手地叫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被打的人嚇尿地爬了起來,落荒而逃地叫道:“靠,瘋子!”
其他三人估計也是怕了,扔了板磚跟著一起跑了。
我這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凄冷地笑著說道:“來啊!有本事再來?。∥医裉觳粴⒘四銈兾揖筒唤?hellip;…”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我不是在露天的酒吧,而是在一條很黑的后巷。
我愣住了!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露天酒吧和人廝殺嗎?什么時候被拖進后巷了?
想了想,可能是我被干暈了之后,他們以為我死了,將我“拋尸”后巷了吧。
想到這里,我的心里就不由一陣悲憤地低下了頭。
視線落在了腳上,一雙腳尖發(fā)黑的回力籃球鞋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
我不由地一愣,繼而就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我的傳鞋像是十年前的款式,就是衣服也一樣。
怎么看怎么像我高中的時候穿的?
我摸了摸口袋,沒有習(xí)慣性地摸到手機,而是摸到了一張學(xué)生證。
學(xué)生證上,那是一張英俊瀟灑但是稚氣未脫的臉,那就是我,沒錯。
上面清楚地寫著“第三中學(xué),高三4班,林紓”。
我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手里被雨水打濕了學(xué)生證,再看看自己的服裝,一個瘋狂的念頭閃過了我的腦海。
“我,重生了?”
我重生了!
下一刻,我欣喜若狂地叫道!
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要燃燒沸騰了:我重生了!我回到了10年前!
我無法抑制地看著周圍,心中狂熱無比,好像大聲地呼喊,可是又不知道怎么樣喊出來。
這個時候,腦海里突然又出現(xiàn)了一聲頻率極高的“嘀嘀嘀”,讓我受不了地倒了下來。
然后,我就聽到了一個很冷漠的電腦合成聲:“系、系統(tǒng)回、回檔完……畢!時間點確認為北京、京、京時間2204年10月1日零點零分、分、分!”
那一刻,我有一種好像在看科幻片的感覺。
“這是什么情況?”我莫名其妙地問道。
這個時候,那個冷漠的電腦合成聲繼續(xù)說道:“系統(tǒng)故、故障!無法、發(fā)送信號!將、將啟、啟動在線智能匹配人工對接服、服務(wù)!”
緊接著,又是“嘀”的一聲,然后一個帶著鮮感好奇的女聲出現(xiàn)了:“嗯?你是什么人?”
“???”我當時就徹底地傻愣了,因為這個女聲很溫軟動聽,光是聽聲音就能讓人想入非非地浮現(xiàn)一個美人的身影,但是這個聲音是直接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
我的心跳加速,不由地緊張萬分。
那個女聲似乎也沉默了一下,然后似乎有點明白地說道:“你是《神跡》的玩家吧?現(xiàn)在還不到開放的時間!”
我盡量地克制著自己難以抑制的激動心情,回應(yīng)了一句:“哦!”
同時,腦子里在快速地盤算著,這是怎么回事?
剛才好像提到了時間。
對,這個時間我想起來了。
今天是《神跡》正式開放的日子,不過要到晚上八點,但現(xiàn)在還是零點,也就是我重生到了《神跡》開放的當天零點。
我調(diào)整著呼吸,盡量不再出聲,因為我害怕我這種異常的出現(xiàn)引起別人的注意,特別是那個溫和的女聲。
“要離開了嗎?”突然那個女聲似乎很幽怨哀傷地低吟了一句。
我愣在了那里,許久,我才回應(yīng)了一句:“還沒有!”
那個女人似乎顯得很驚喜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考慮這個聲音來的實在是太詭異了,我不敢報出自己的真實姓名,于是說道:“我叫林一!”
那個女人顯得很好奇地說道:“林一?好奇怪的名字!”
我呵呵地笑了笑,反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叫若琳!”
我不由地愣了一下。
要知道,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就好像你第一次聊QQ的時候遇上了一個性別為女的妹子一樣,讓你激動不已。
而此時此刻,我就是這種狀態(tài)。
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方式,我居然在和一個能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的聲音對話聊天,而且我對她一無所知。
互相通報姓名之后,我們彼此之間陷入了一種很久很久的尷尬沉默,似乎找不到可以聊的話題了。
雖然,我這些年一直都開著QQ,但是那已經(jīng)是淪為一種習(xí)慣了,而是不是聊天的工具了。
突然之間,我也不知道要聊些什么,更主要的就是我的心里還有一種擔(dān)憂。
之前的那個電腦合成音顯然就是植入我腦海里的一種電腦的“芯片”(我也只能是這么猜測了)要發(fā)送什么信號,不過被人一板磚給拍壞了可能。
我的擔(dān)心就是這個,如果讓人知道我重生了,或者我的腦子里有“芯片”,他們會不會抓去實驗室解剖研究?。?/p>
所以我也不敢和腦海里的那個聲音多說什么。
最后,那女的輕輕地說了一句:“晚上這個世界就開放了,你會來,是嗎?”
我沉悶地應(yīng)了一聲:“嗯!”
那女繼續(xù)欣慰地說道:“記得看完片頭動畫!”
我不由好奇地“嗯?”了一下,不過那女的就不再做聲了。
到現(xiàn)在為止,我依舊還是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狀況。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就是我的確是重生了。
這個時候,我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了很多狂熱的想法!
股市長虹、樓市大漲、新能源取代舊能源,無論那一方面都能輕松讓我成為富可敵國的億萬富翁!
一想到這些,我就熱血沸騰。
所有的這一切,都離不開一個錢字。
我要錢,我需要一筆啟動資金。
但是上哪賺錢呢?上哪可以在段時間內(nèi)賺到很客觀的一筆錢呢?
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游戲來錢最快成本最低。
我知道新興的虛擬經(jīng)濟正在以一種呈幾何倍數(shù)膨脹的趨勢發(fā)展,用不了三年,就會有一個靠著游戲《神跡》賺到一千萬的游戲新人出現(xiàn)。
我的野心沒有那么大,但是既然人家可以靠著游戲賺到一千萬,那我為什么就不能靠著游戲賺到幾十萬甚至上百萬?
而且,我還有一個優(yōu)勢,重生之后的我知道游戲里的所有的隱藏關(guān)卡、任務(wù)和道具,以及服務(wù)器會在什么時候開放新版本,哪些材料會因為版本更新而暴漲,哪些職業(yè)會因為更新而吃香。
怎么說,都在《神跡》混了七八年了,這點經(jīng)驗還是有的。
打定了主意之后,我一刻也不能等了,爬起來擦了擦嘴角,渾然不顧狂風(fēng)暴雨地走進了網(wǎng)吧!
“老板,我要包機!”我大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