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QQ群里的說法,大家約定今天下午五點鐘在周公山腳集合,搭帳篷休息一晚上,明天一大早登山。周公山就在這個市的郊區(qū),穿過胖子家的那個村子就到了,我們特地起了個大早,想經(jīng)過胖子家,看望一下王叔,順便祭拜一下胖子。
說到胖子,我們的心情有些壓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知道我們要去看望胖子,所以也跟著我們悲傷,陰沉沉的,好像隨時就會下雨。
“這天氣,恐怕不適合登山吧。”小杭一邊開著車,一邊抱怨道。
的確,這要是下雨了,估計班級聚會的登山計劃就得泡湯了,到時候應該會再做打算,而且我們?nèi)齻€可不是來登山的,而是為了孟丹而來的。
“鬼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選在這個時候班級聚會,難道大家都那么閑嗎?從全國各地趕到這個城市來,難道都不要上課的嗎?”我越說心里越不爽。
“那倒沒那么夸張。”車子開進了一個隧道,小杭打開車燈,繼續(xù)說道:“這個城市離大家的家都很近,當時大部分同學選了個這個城市的大學,其他的,也就小綠和其他幾個去了西海市,分的倒不是很散。”
原來是這樣,周公山離原來的高中不遠我是知道的,所以高考完大家才選了這么一座山去登,但是至于大家都報考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都失憶了,我不再說話,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我掏出手機,撥了孟丹的那個電話,電話還是意料之中的提示關機,我把手機扔一邊,孟丹讓我去周公山解除詛咒,其他什么都沒說,鬼知道要怎么去解除詛咒,天灰蒙蒙的,讓我心里更加不好受起來。
“嘿嘿,葉小子,既來之則安之。”奇怪老頭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捋了捋他那半長不短的胡子,說道。
“老頭,美女老師為什么不來?”我問奇怪老頭,老頭打了美女老師的電話,但是沒說幾句就說她不去,也沒有說原因。
“她不敢再出手了。”老頭瞇著眼睛,“那只大黑狗警告過她。”
“好吧。”我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美女老師能出手一次就算謝天謝地了,要讓她冒著生命危險,再出手一次,明顯是強人所難。
“老頭,你知道怎么解除孟丹尸體上的詛咒嗎?”我問道。
奇怪老頭點了點頭,“只要在她的尸體上,把束縛著她元素的那股力量去除就行了,一切就交給我吧。”
我嗯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和他們說話,孟丹應該知道我已經(jīng)去了周公山吧。
車子下了高速公路,進入了山路,道子很窄,而且七拐八拐的,讓我有些想吐,好不容易熬了三四個小時,車子終于停了下來,下了車子,呼吸一下子變得順暢起來,農(nóng)村里的空氣真是比城市里的好太多了,空氣里帶著泥土的味道,并不是異味,反而讓人覺得很好聞,我忍不住多吸了幾口專屬于這個村子的空氣。
“嗯?”奇怪老頭驚咦一聲,皺著眉頭,打望著四周。
“大師,怎么了?”小杭和我都盯著奇怪老頭。
“有些奇怪。”老頭喃喃一聲,“我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總之感覺很奇怪。”
我和小杭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從包里掏出了幾顆紫金石,我摸著扎在腰間的零點五,準備隨時掏出來,既然老頭都感覺到奇怪了,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妙。
我們在原地觀察了四周很久,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我們沒有把警惕心放下,反而更加小心。
“胖子家在村子里面,車子開不進去,我們走進去吧。”小杭說道,我點了點頭,于是我們一行人就徒步往村子里走。
村子很小,也就十來戶人家,四處都是農(nóng)田,偶爾有幾只土狗跑過,已經(jīng)中午十一點多了,務農(nóng)的人應該都回家做飯去了,所以在田間的小道上,我們一個人都沒有看到。我的心里也莫名有些奇怪,越往村子里面走,我的感覺又越加濃烈,但又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走了幾分鐘,我們終于走到了胖子的家門口,門關著,門外有一只大黃狗,沖我們吠了幾聲,小杭往地上跺了幾下腳要喝了一聲,那只大黃狗就嚇的跑開了。
“王叔?!”我在門前沖里面喊了一聲。
沒有人答應,我又喊了一聲,可是過了很久,還是沒有人回答。
“難道王叔出去了?”小杭疑惑道。
“不知道。”我回答了一聲,就要上前去敲門,木門被我輕輕一敲,就開了,門沒有鎖。
“王叔?!”我又大聲喊了一聲,依舊是沒有人回答。
“奇怪,王叔門都沒鎖,怎么不在?”小杭奇怪道,“我們先進去吧,王叔不會怪我們的,我們先去看看胖子,王叔應該一會就回來了。”
我和奇怪老頭點了點頭,抬腳跨過了門檻,小杭輕輕把門掩上了,老房子采光不好,頓時漆黑一片,小杭借著去手機屏幕去找燈的開關,突然,小杭“啊”的驚叫了一聲。
“怎么了!”奇怪老頭馬上著急地問道。
“那……那里有東西。”小杭驚魂未定地指著一個角落,這個時候,奇怪老頭已經(jīng)找到燈的開關了,把燈開了,我們順著小杭指的方向看過去,什么都沒有。
“小杭,別大驚小怪了。”我打趣道,“就算有鬼,也是胖子的鬼魂,怕什么。”
小杭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燈是舊式的燈泡,不是很亮,整個屋子都被籠罩在一片昏黃中,我們進到內(nèi)廳,把燈打開,一眼就看到了掛在墻上的胖子的遺照,還有他的牌位。
我們走上前去,一人點了一炷香,拜了拜。
“胖子,葉哥對不起你,如果有來生,我們再做兄弟。”我看著胖子的照片,心里泛起一股酸意,眼眶也發(fā)熱了。
“胖子,你在那邊要好好吃,別瘦了。”小杭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們感慨了一番,才有點舍不得地把手里的那一炷香插進了香爐里,看了手表,才十二點鐘,從這里到周公山也只要一個小時就夠了,我們決定坐在這里休息一會,希望能等到王叔回來。
坐了一刻鐘左右,王叔還是沒有回來,我有點坐不住了,屋子里都是燒香的味道,有些悶。
“王叔去哪里了,怎么還沒回來?”我站了起來,說道,“我去門外透透氣。”
奇怪老頭也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有些慵懶地說:“我陪你一起,這村子的空氣可真好,讓我想起了我年輕修行的時候。”
于是我和奇怪老頭出來了,小杭繼續(xù)在里面坐著,他對胖子的感情比我深多了,所以我也不想打擾他。
我和奇怪老頭坐在門檻上,看著村子里的農(nóng)田。
“老頭,剛剛你說你年輕的時候修行,修行是怎么樣的?”無聊之下,我問奇怪老頭。
“嘿嘿。”奇怪老頭頓時來了精神,“我年輕的時候就離開家去修行了,我現(xiàn)在這一身本領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得來的,我那個時候修行可比你在家里做的那幾個三腳貓訓練苦多了,每天都在深山里修行,強度不知道比你大多少,唉,可惜老了……”
“老頭,你的家人呢?”我隨口問道,我對奇怪老頭的事情可謂一無所知。
“唉。”奇怪老頭嘆了一口氣,臉上有一些落寞,“我的妻子很早就死了,我把我的兒子養(yǎng)大之后,就出去修煉了。”
我心里有些驚訝,“那你兒子呢?”
老頭臉上的落寞又消失了,有些得意地說道:“那小子可比我這個做老子的厲害多了,還娶了一個了不得的妻子。”
“那他現(xiàn)在不管你嗎?你整天不在家,他都不會關心你嗎?”
奇怪老頭擺了擺手,說道:“不會,他整天就在那個組織里……”說到這里,奇怪老頭馬上住了嘴,不再說了,我知道老頭是說漏嘴了。
老頭說到一半的話,反而讓我更加好奇了,于是我追問道:“老頭,你說的那個組織到底是什么組織?你的兒子也是在那個組織里的嗎?”
老頭搖了搖頭,不肯告訴我,我急了,有些無賴地扯住了老頭的胡子,威脅道:“老頭,你今天非得告訴,否則我就把你這幾根胡子扯光。”說著,我還真的扯了扯老頭的胡子,奇怪老頭吃痛地叫了一聲,無奈地投降了。
“好好好,我說,你先把手放開。”我看老頭這幅樣子,暗自發(fā)笑,把手放開,老頭捋了捋胡子,才緩緩開口繼續(xù)說:“好吧,你也算我的半個徒弟,那我也告訴你一半好了,但是你不能告訴別人。”
我點了點頭。
老頭滿意地笑了笑,“這個組織,是由一些和普通人不一樣的人組成的,他們有的在某方面有過人之處,有的,在科研方面有很高的成就,而我們的那個組織,也是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就像這個村子一樣……”
突然,奇怪老頭瞪大了眼睛,站了起來,“我知道這個地方哪里奇怪了!”
我迷茫地看著奇怪老頭。
“這個是個死村,竟然沒有一個活人的元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