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清除腦海中的雜念,一心一意的盯著眼前的喪尸,長矛終于成型了,皮夾克喪尸手握長矛,灰白的眼珠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我被看得有些膽顫心驚,生怕它突然拋投而來,雖然害怕,但我的速度依然沒減,漸漸的能清楚的看清它的五官。
蒼白的臉蛋上毛孔密布,右手緊握長毛中間位置,就在我臨近的那一秒鐘,長矛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是拋投,而是雙手并握,直刺而來。
我前進(jìn)的步伐突然停住,手中苗刀狠狠的朝長矛劈去,一聲金屬交擊聲響起,手中傳來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單手握刀的我差不多握不住刀,長矛被我一擊,矛尖的方向發(fā)生了變化,擦著我的大腿邊緣而過,帶起一絲血花。
我心中震撼無比的看著皮夾克喪尸,沒想到它的力道這么猛,這特么不是坑人嗎?誰特么的告訴我的,遠(yuǎn)程職業(yè),近戰(zhàn)要弱一些。
我心中雖然抱怨,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皮夾克喪尸一擊落空,長矛收回,開始不斷朝我攻來,一朵朵黑色槍花不斷出現(xiàn)在我眼前,逼得我不斷后退,身上也不知不覺中多了許多擦傷。
守多攻少,我也打出了火氣,喪尸渾身無忌刀傷,只要不砍掉它的頭部,它就不會死,而我呢!又有自愈特征,剛才又吸收了四滴血珠,能量足夠。
我們開始使起了流氓戰(zhàn)術(shù),只要你不傷我的要害,我便任你刺,任你砍,你刺我一槍,我砍你一刀……
跟喪尸玩流氓戰(zhàn)術(shù),吃虧的永遠(yuǎn)不可能是喪尸,畢竟它是真的無忌刀傷,而我只是憑著自愈,可自愈又不能補充血液。
我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了起來,渾身到處都是血跡,就連臉上,左耳邊也是干枯的血跡,左耳剛才被刺到的位置也好了。
“是你,求你去救王成浩好嗎?他在墻那邊被喪尸困住了!”
就在我結(jié)束跟喪尸的流氓戰(zhàn)術(shù)時,墻那邊響起許微的聲音,聲音中略帶一絲喜悅之情。
我眉頭皺起,這許微怎么還沒走呢?還有是誰來了?為什么許微會想他求救呢?貌似這人似乎也認(rèn)得我?
心中疑云四起,我的動作不由自主的慢了半拍,皮夾克喪尸的長矛再次在我的身上留了一道傷口。
我急忙收斂心神,專心對付眼前的喪尸。
“啊!”
就在這時,高墻后面又響起一聲慘叫聲。
我腦海中生出一絲不好的預(yù)感,難道這聲音是許微的?我大喊了一聲:“許微,你沒事吧?”
因為分神,身上又添了一道傷口,不過,我沒在乎,一邊抵擋皮夾克喪尸,一邊靜等圍墻那邊的許微回答。
半響后,我又跟皮夾喪尸交手了幾招,圍墻那邊依然沒有聲音,我心中那絲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
許微她死了,許微她為了等我死了,許微她求別人救我死了……
腦海中,似乎有另一個我,不斷的在向我訴說,許微死了。
怒火,一股充滿了悲痛的怒火在我心中升起,不斷上升,漸漸的掩蓋了我的理智,眼珠也中也逐漸變紅,渾身一股無名的紅色光芒不斷漲縮,好似吞噬人的火焰。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不管你是誰?
迷失自我的我,腦海中不斷響起要殺人的聲音,動作速度似乎比剛才快了不止一倍,手中苗刀好似一道火紅色的閃電辦不斷跟皮夾克喪尸的黑矛交碰,突然,苗刀一刀劈落黑色長矛,充滿妖艷血光的苗刀削下了皮夾克喪尸的頭部。
皮夾克喪尸身體落地,一塊血珀浮現(xiàn),我的一只手伸出,手指做抓東西的形狀對著血珀,血珀好似收到一股吸力不斷上升,漸漸落到我的手中。
血色光芒開始不斷朝血珀圍繞而去,當(dāng)血芒消失時,血珀也不知所終,我快速的朝圍墻跑去,快到圍墻邊時,雙腳用力的一瞪,整個身體高高躍起,落到了圍墻頂端,再次一躍落地對面圍墻下,這一切似乎顯得輕而易舉。
來到圍墻這邊,地上躺著一具女尸,許微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眼神中滿是驚恐跟不相信,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我伸手抱住已經(jīng)有些冰冷的身體,眼中流出幾滴淚珠,渾身紅色的光芒若隱若現(xiàn),突然發(fā)現(xiàn),許微潔白的脖頸間,兩道觸目驚心的牙痕出現(xiàn)。
我心中悲痛之情更甚,忍不住仰天長嘯:“陳思茹,老子要殺了你,無論你走到天涯海角,老子不殺,你誓不為人!”
“誓不為人,誓不為人……”
最后四個字響徹整個富平鎮(zhèn),不斷的環(huán)繞在富平鎮(zhèn)的上空。
用力的嘶吼過后,我抱住許微的身體,好似一道紅色的光芒一般消失在小巷中,很快出現(xiàn)在剛才我們躲避的地下室,看著懷中的可人兒,心中悲痛不已,人也漸漸的昏迷了過去。
睡夢中,我夢到了許微死去,淚珠再次從我緊閉的雙眼中流出,身體突然彈起,嘴上下意識的大喊:“不要,許微,你不要離開我!”
我清醒了過來,腦海中想到許微,目光又四處尋找,很快看到邊上的沙發(fā)上,許微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的躺在上面,而我就坐在沙發(fā)前的地板上。
我伸手輕輕的摸了摸許微的額頭,內(nèi)心鉆心的疼,疼到了骨髓,嘴上小聲說:“睡吧,睡吧,我在身邊陪著你,等你醒來時,我陪你去找那女人,到時無論你要怎么樣對付她都可以。”
我把希望放在了復(fù)活上面,我不就是這么復(fù)活過來的嗎?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開始每天陪在許微身邊說話,等著她復(fù)活,偶爾也出現(xiàn)獵奇一些血珠,連續(xù)一下長矛異能。
這段時間,我腦海中偶爾會浮現(xiàn)那天我失去理智的片段,知道了長矛喪尸的血珀被我吸收,而幻化長毛的異能也在我身上出現(xiàn),不過,我塑形出來的長矛不是黑色的,而是血紅色的。
憤怒變身也是有后果的,我剛到地下室的那兩天渾身虛弱,還有就是我身下的血珀跟血滴都不在了,似乎都被那次變身吸收了。
時間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半個月,許微沒復(fù)活,身體也沒腐臭,上次我被咬了后,醒來的時間我記得就是半個月,我不知道許微是怎么回事,也不敢離開。
我雖然不想離開,但李靜他們卻找了過來,這天李靜兄妹倆,帶著路三他們跟一群人找到了我在這里,身邊還有一個我最不想見到的女人。
“浩哥,你沒事??!浩哥,真的是你嗎……”
我打開房間門,門外眾人看到我,臉上紛紛露出一絲喜色,嘴上關(guān)心的說道。
我面無表情的盯著陳思茹,因為聽到李靜他們前來,苗刀沒帶在身上,手心開始招呼長矛,一股血紅色的液體不斷涌現(xiàn),快速的匯集成一根長矛的形狀。
“王成浩,你,你會異能了?”
“王成浩,你要干嘛……”
身邊響起眾多的疑問,我好似沒聽到似的,紅色長矛成型,我握住長矛,對準(zhǔn)陳思茹的頭部便拋投而去。
快,很,準(zhǔn),長矛如同紅色閃電向陳思茹的頭部飛去。
陳思茹似乎早有防備,身體快速移動,長矛只帶走她額頭的一縷青絲,青絲飄落,陳思茹臉上憤怒了起來,右手一股幽藍(lán)之色出現(xiàn)。
冰球術(shù)。
我心中有些驚訝的想到,沒想到這女人也擁有了法術(shù),難道那晚上李南他們成功了?又或者這女人得到法術(shù)的方法跟我錯不多?
我大腦在轉(zhuǎn)動,手上也沒閑著,右手同樣開始匯集,血紅色的霧狀開始出現(xiàn)在我的手心,慢慢匯集成長矛的形狀,路三他們幾個見我再次動手,紛紛跟著抽出各自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