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異常的吃驚,之前消失在柳麻灣的鬼腿子竟然在全部在這里。
只見那些鬼腿子一個接一個水下爬了上來,全部躺在四周的石梯之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對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是因為我剛才的叫喊聲,這些鬼腿子才從水下面給鉆了出來。
難道這鬼腿子聽得懂人話不成? 我覺得這不可能,這鬼腿子畢竟是畜生,還沒有到成精的黃鼠狼的那種層面上去。我想能夠解釋這現(xiàn)象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人的聲音對水下的那些股腿子來說已經(jīng)成為了某種約定俗成的訊息,一聽到響聲,便條件反射的從水地下鉆了出來。
但是這個會是誰呢?大胡子嗎?不可能,大胡子是啞巴,不可能喊出聲音來。但我敢肯定,那人肯定就是養(yǎng)這些鬼腿子與魑魅的幕后主使。我感覺我距離那主使越來越近了。
我仔細環(huán)顧這個巖壁,我覺得這應該就是剛才那白鼬的窩,燭九陰為了捕殺那個家伙才竄到這個地方的。
既然這里有一只白鼬,肯定也會有第二只,那么這白鼬窩肯定也不止一個,否則剛才那白鼬肯定也上不來。我可以借著四周的白鼬洞從這里下去。
果然,所在這這面石壁上的有許許多多的白鼬洞,只不過沒有我所在的這個洞這么大。擒賊先擒王,剛才那只白鼬估計就是這河堤中白鼬頭子,所以才招致了燭九陰的襲擊。
我本想先將背包扔下去減輕身上的負重,但是我又顧及到這鬼腿子的可怕,萬一里面的東西被扯個七零八碎,那就難辦了。于是便將里面一些不重要的東西扔了下去,瞬間我就聽到了下面嘰嘰咋咋瘋狂的搶食的聲音。這些家伙實在是太兇殘了!
我雙手緊抓住石壁,將腳蕩進了下面的鼬洞之中。這個鼬洞里面竟然還有一只白鼬,并沒有去的驚動它,而是繼續(xù)向下面移動。
三下兩下,我雙腳便接觸到了地面,跳到了這群鬼腿子中間。借著從頂上天窗射下來的光線,我終于是看清楚鬼腿子們的嘴臉了,身體碩長無比不說,特別是每個鬼腿子都有兩顆尖長的鼠牙,像鋼針一樣,看著就讓人頭皮發(fā)緊。
這地上的股腿子逐漸的向我靠攏過來,我突然只見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我完全忘記了這鬼腿子的厲害,就盲目的跳了下來。我用目光四處尋找剛才我扔下來的東西,不見了蹤跡,只剩下一堆白色的粉末在那里。
靠!這些畜生未免也太喪心病狂了吧,我猛然柑感覺到后背脊梁一陣發(fā)涼,難道這些畜生的也要把我連骨頭也一并啃下去不成?記得在笑笑家董老爺子是用天罡地煞符才避開了鬼腿子,可是我現(xiàn)在哪里去找董老爺子要那天罡地煞符???
都怪自己嘴賤,要不是吼那一聲,也不會將這兇殘的主給招來啊?,F(xiàn)在后悔也沒有用了,還是趕緊想辦法吧。
眼看一只碩大的鬼腿子爬到了我的跟前,我條件發(fā)射的踢出了右腿,可這只畜生兩只如鋼針的獠牙竟然一下子將我的運動鞋一下給咬穿了,而且還咬在了我大腳丫子上面,鉆心的疼。這鬼腿子還不停的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感覺就好像咬到了什么寶貝一樣。
我想抬起腿將這家伙踢開,可這個時候我感覺我的腳根本使不出力氣來。
靠!難道這家伙獠牙有毒?我開始有點慌亂了,要是腳中毒的話,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就等著被這些家伙啃成骨頭渣了。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束手待斃,我趕緊彎下腰將鞋帶松開,使出吃奶的勁將腳從鞋子中拿了出來。
滾到一邊的運動鞋立馬被這些鬼腿子給淹沒了,不出一分鐘那個運動鞋就變成了一堆粉末。
看到這如此兇悍的畜生,我?guī)缀跻蘖顺鰜淼?,這簡直比我之前見過的鬼怪還要可怕。我想向旁邊移動,可是此時的我已經(jīng)完全被鬼腿子給包圍了,朝任何一個方向走都會被啃的。我稍微移動了一下右腿,我此時才發(fā)現(xiàn)我腳背已經(jīng)腫得像饅頭了,根本無法移動。這都叫哪門子的事啊,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一次估計是真得交代在這里了。
我將背包拿下來,手臂掄圓了朝面前這些畜生給砸去,但這也只是杯水車薪,剛退下去的鬼腿子又給涌了上來。而且這樣非常的吃力,這樣持續(xù)了一會,手臂開始發(fā)軟無力了,估計是因為那鬼腿子牙所導致的。
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一條蟒尾出現(xiàn)在我的跟前。
是燭九陰!我怎么把這大家伙給忘記了!只見這家伙一條蟒尾給掃了過去,一大堆鬼腿子被掀進了池水之中。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剛好將腳上的襪子脫掉,水下又開始有了反應,那些鬼腿子又從那階梯上面爬了上來。這些家伙真是沒完沒了了的,即使有燭九陰相助,但這中車輪戰(zhàn)術(shù),時間一長,燭九陰也會透支的,況且它還有傷在身上。
我看著逐漸發(fā)黑的腳背逐漸向大腿蔓延,頂上的光線也逐漸變暗,孤獨與絕望占據(jù)了我的內(nèi)心,被這鬼腿子啃成骨頭渣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沒想到我這未來的打更人沒有死在鬼魂的手中,反倒死在了這些畜生的手里,想著倒是有一點滑稽。
“嘶!嘶!嘶!”我聽到燭九陰在我的身后發(fā)出一聲聲吼聲,它好像也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了。
我扭過頭去對燭九陰說道:“大家伙,別再費力了,省點力氣吧!”那燭九陰似乎聽懂了我的話,身子直立,猛然向旁邊的一個白鼬洞射去,突然從里面又跳出來了一只白鼬。
這支白鼬猛然跳到了鬼腿子中間,咬住了一只鬼腿子,發(fā)出了“嗚嗚”的聲音。這白鼬以為自己能夠飽餐一頓了,叼著一只鬼腿子準備向上,卻被燭九陰一蟒尾又給掃到了地上。
我此刻才明白燭九陰的意思,它是想用這白鼬吸引這些鬼腿子的注意力。果然,這白鼬牙祭沒有打成,反而被這些鬼腿子給淹沒,連慘叫之聲都沒有發(fā)出來,瞬間被肢解了,只剩下一團白毛在地上。
我的心已經(jīng)涼到了極點,到底是誰養(yǎng)了這些喪心病狂的東西,這種物種應該早就被滅絕了才對。
那洞中的燭九陰繼續(xù)將洞中的白鼬給趕了下來,但這些白鼬也變得狡猾了,跳下來叼了一只鬼腿子就往洞中竄,雖然也有的被燭九陰扇下來的,但畢竟是少數(shù)。
就在那些鬼腿子撕扯白鼬近乎瘋狂的時候,從那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口哨之聲。
難道有人?我近乎絕望的心終于看到了一點希望。
眼前這些鬼腿子聽到那哨聲,似乎非常的惶恐,連剛被撕開的白鼬都來不及吃,就像退潮一般,向那階梯中推下去,甚至有些鬼腿子直接縱身一躍,沒了蹤影。
看到滿地的殘跡白毛,我終于是舒了一口氣,這條小命總算是保住了。我正想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右腿已經(jīng)完全使不出力氣來了,我一看,整條右腿就像涂了一層煤炭一樣,黑黢黢的,這鼠毒也太厲害了一點吧,難道我這條腿就這樣不保了?
我必須盡快阻止這鼠毒的蔓延,將背包的一根帶子扯斷,從大腿根部來回纏了好幾圈,即使費了這條大腿,也要保住這條小命。但很快,因為血液流通不循環(huán),右腿開始出現(xiàn)腫脹。
該死!我狠狠的砸著大腿,恨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著了那畜生的道。
此時,我聽到一個人的腳步聲向這邊急促的跑過來。不用說,肯定就是剛才那個吹口哨之人。此時的我倒是希望只要出現(xiàn)的人不是掘墓人那一邊的我的燒高香了。
但隨著這腳步聲的靠近,我心中竟然開始放松起來,直覺告訴我這人不會有什么惡意。大腿的腫脹感讓我的額頭上冒出了些許的冷汗,身上也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擺子,眼睛也開始出現(xiàn)了昏花。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臉上帶滿了焦慮。
是父親!竟然是父親!我日思夜想,誓死追隨的父親,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隨后我便聽到了熟悉而又久違的聲音。
“臭小子,怎么會是你?來,我看看!”
聽到父親焦急而又關(guān)心的聲音,我心中一酸,這一路上的苦楚全部化作了淚水刷刷的流了出來。
我朝父親笑了笑,非常的開心,“爸,終于追上你的腳步,終于……”我有點哽咽的說道。
“臭小子,來,讓我看看怎么樣了!”父親溫暖而又有力的大手將我的右腿拿了起來,不顧一切用嘴吸在了我受傷的腳丫子上面,吸出了一大口烏黑的鮮血。
看著父親這樣的舉動,我心中情感終于決堤,淚水洶涌而出,此時心中已經(jīng)是滿滿的感動。
“臭小子,哭什么,有這么疼嗎?來,你忍著點,先放一點血出去!”
父親冷靜的說道,掏出一把小刀,在我腳背上劃了一個口子,烏黑的鮮血不斷的涌了出來,反而感覺倒是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