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兮將手搭在我胸口上的時候,還蹭了蹭,像是在輕輕的撫摸一樣,讓我感覺胸口的地方癢癢的,林若兮一邊撫摸一遍囈語,“寶寶。。寶寶。。”
我汗顏,原來林若兮是把我當成她家的狗了。。
不過狗就狗吧。。
我輕輕的叫了林若兮兩聲,林若兮已經(jīng)酣睡,我仔細的沖著林若兮盯了好久,越看越看絕林若兮迷人,我輕輕的把手從被子中抽出來,擁她入懷,林若兮似乎很配合的樣子,還將頭往我的胳膊下拱了拱。不得不說我很享受這種感覺,我此時竟然很希望時間在這一秒鐘定格。
這個想法一出,我立馬就搖頭,心中反復(fù)對自己說你在干什么,你是愛冷晶鈺的,你絕對不能做出對不起冷晶鈺的事情,饒是如此,我竟然沒有將手抬起來。。就這樣,我靜靜的摟著林若兮,安然睡去。
醒來的時候,艷陽高照,已經(jīng)是正午,我睜開惺忪的睡眼發(fā)現(xiàn)林若兮正站在陽臺,兩只手扶著欄桿背對著我,窗戶外刮進的微風(fēng)拂動她的發(fā)梢,這一秒的她格外令我神迷,就仿佛是鄰家小妹妹一樣的感覺。我多么希望此時此刻能夠悄悄走到她身后,摟住她的腰。
林若兮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醒過來了,問道,“你醒啦?”
“嗯。。”我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有點躲避林若兮的目光,不敢與她對視,但是林若兮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反而像是一只調(diào)皮的貓咪一樣坐在床上,“你睡的太死,我叫了半天都沒有叫醒你。。我們出去吃飯吧?”
我點點頭,昨天晚上我太累了,能把我輕易叫醒才叫奇怪呢,說到吃飯,我此時竟然也聽到了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
我們在樓下找了好久,發(fā)現(xiàn)這里的飯店都已經(jīng)人滿為患,林若兮嘟嘟小嘴,有點不滿意的樣子,我嘆了一口氣,對林若兮說,“看,我們?nèi)ツ浅园伞?rdquo;
林若兮順著我手指看過去,發(fā)現(xiàn)了一家小門臉,門臉臟兮兮的牌子上寫著牛肉板面四個字,立刻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似乎在對我說這種地方的飯菜能吃嗎。
“聽我的,很好吃的,走。”我立刻拉住林若兮的手,輕輕一拽,卻發(fā)現(xiàn)林若兮一點也不配合的站在原地,而且手像是觸電一樣的縮回去,我明白了我的莽撞,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還好林若兮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在我百般勸說下跟著我走了進去。
林若兮似乎從來沒有吃過這種東西,不停地說著好吃,不知不覺她就已經(jīng)吃了兩碗,她吃飯的樣子很可愛,像是一個小吃貨一樣,林若兮看到我呆滯的目光,擦擦嘴角,支支吾吾的說道,“好好吃啊。。唐軻,你怎么不吃?”
“????。〕?,吃。。”我立刻低下腦袋心不在焉的吃起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有什么事情壓抑在心口一樣,想說說不出,憋著又難受,這種感覺很奇怪。吃完飯后,林若兮蹦蹦跳跳像是一只小兔子,問我一會兒去哪。
我突然想起昨天劉波給我發(fā)短信說學(xué)校出事了,看來我得回一趟學(xué)校了,林若兮好心的把我送到了學(xué)校門口,我下車之后目送著林若兮離開。垂頭喪氣的走進學(xué)校,一離開林若兮,我就感覺自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無力。
進了校園,我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男生宿舍樓的門口被拉開了一條長長的警戒線,我立刻就意識到男生宿舍出了事情,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宿舍樓外還有很多同學(xué)簇擁在外面看熱鬧,沸沸揚揚的議論一些重磅新聞。我也是一個好熱鬧的人,況且我隱隱的感覺這件事情恐怕跟我有些關(guān)系,我直接走進人群,說來也怪,我剛剛走過去,議論的人突然屏住呼吸呆滯一會兒,而后立刻從我的身邊跑開,甚至有的女生已經(jīng)尖叫,就好像我身上捆綁著炸藥包一樣。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剛想問怎么回事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紛紛掏出手機打電話,沒多久的功夫,學(xué)校外就傳來了一陣陣警笛聲。
校門外闖進來了幾個全副武裝的公安,手持黑漆漆的手槍,迅速將我包圍起來,與此同時還有人把人群疏散,我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就感覺我的左腿像是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一樣,立刻單膝跪在地上。
一個警察沖著我開槍了!
“??!”我喊了出來,感覺后背都已經(jīng)冒了冷汗,“你們。。你們干什么?我不是壞人??!”我想他們對我一定有什么誤會,連忙解釋,但是這些警察卻根本不聽,漸漸的把我包圍起來,這些警察里面有一個人摘下了面具,朝著我喊道,“唐軻,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包圍了,我勸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否則。。。”
我仔細一看,這個人竟然是邢凱,尼瑪,不是冤家不聚頭??!昨天還跟林若兮議論邢凱來著,沒想到今天邢凱就來了,不過我納悶的是邢凱這次又是為什么抓我。
我被幾個人簇擁著架起來,帶上了冰涼的手銬,低下頭一看發(fā)現(xiàn)我的腿并沒有受傷,看來剛才他們打的只是空包彈,暫時讓我失去一下行動能力而已,說白了就是給我一個下馬威,幾個人搜了我的身,將我身上的手機什么的都給收繳。
正當這些人準備押我上車的時候,教學(xué)樓里突然沖出來了一個人,我一看嚇了一跳,這個人竟然是劉波。
劉波神色慌張,呼哧帶喘的朝著我跑過來,但是卻被兩個警察攔下,“唐軻!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疫€納悶兒這些警察干什么要抓我呢!”我撇撇嘴,也有些不明所以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你們宿舍的軒哥他們,昨天晚上死了!”
我一聽到劉波說他們死了,瞬間我的頭皮就麻了,這一刻我只感覺腦海一片空白,被這些人帶到審訊室里的時候我才回過味兒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唐軻,你為什么要殺唐軒,王鵬亮和侯士博?”一聽到警察這么問,我心頭立刻一萬只草泥馬飛過,我可是剛回學(xué)校,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被你們給押到這里了,甚至老子的腿還白白挨了槍子,現(xiàn)在還疼呢,你們還問我?
唐軒,王鵬亮和侯士博就是我們宿舍的老大老二和老三,那警察見到我一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樣子,把事情給我大體的敘述了一遍。
昨天晚上我約好了跟劉波去網(wǎng)吧,但是遲遲沒到,劉波打電話打不通就有點著急,回我的宿舍找我,但是卻發(fā)現(xiàn)我們宿舍的人全都死了,每個人的脖子后面都有一雙血手印,而且墻上還寫著我的名字,劉波當時報了警,整個宿舍樓的男生都出來湊熱鬧,因為我就是那個宿舍的,偏偏在這時候我沒影了,而且手機也打不通,嫌疑最大!
我又有一種要背黑鍋的感覺,但是我卻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于是我就把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全盤脫出,但是關(guān)于林若兮的片段我全都瞞了過去,謊稱自己是在天壇路八十八號過的夜。
這個審訊我的警察聽我說完,面色徒然一變,憤怒的一拍桌子,顯然不相信我說的話,這也難怪,這些警察一個個的腦子都不開竅,都崇尚科學(xué),對于我說得他們都認為是一些無稽之談,甚至認為我是在耍他們玩兒。
就在這時候,審訊室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邢凱走了進來。這個審訊我的男人一見到邢凱,立刻站起來敬禮,叫了一聲邢隊長。
“怎么樣?招了沒?”邢凱輕蔑的一笑,而這審訊我的警察卻搖頭說我一直在扯淡,邢凱又說,“不招簡單啊,他具備充分的作案時間,作案動機,而且又有畏罪潛逃的嫌疑,完全可以逼供。”
邢凱這么一說,我就感覺心頭一涼,逼供這個事我是聽說過的,古代的電視劇我是看了不少,很多人上衙門告狀,不承認的話就嚴刑逼供,難道。。這些人要對我動粗不成?尼瑪,這是法治社會,你們連個證據(jù)都沒有憑什么讓我供?
但是我突然間想到了邢凱的前一句話,他說我具備作案時間,作案動機,作案時間這點我承認,但是他為什么會說我有作案動機呢?
我立刻就問邢凱,你憑什么說我有作案動機?我跟宿舍里面人的關(guān)系都一直很好!而邢凱卻冷漠的一笑,“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你雖然跟宿舍這些人的關(guān)系好,但是卻一直看不慣他們,我還聽說你們宿舍的唐軒總是聯(lián)合其他兩個人編造鬼故事嚇唬你,你對此一直耿耿于懷,甚至有好幾次都跟他們發(fā)生了口頭沖突,是不是?”邢凱這么一說,我啞口無言。
邢凱說的確實是真的,因為我們宿舍的老大從來不洗腳,宿舍里一股子臭腳丫子味兒,宿舍的老二老三又凈長很晚才回來,我因為這些事兒跟他們爭論了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僅僅是這幾個問題,恐怕也不足以當成殺人動機吧?
最關(guān)鍵的是,警察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們宿舍里面講鬼故事這件事,恐怕只有我們幾個關(guān)系好的人才知道,是誰把我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