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用心去體會的時候,寧爽的電話響了,我一聽電話就知道壞了,因為門還沒關,因為窗戶開還著,因為喪尸找吃的是用聽的。
“趕緊接電話,快起來,我下去看看。”
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后提刀先把門關上。
“寧爽,我下去把窗戶想辦法堵上,你呆在這兒別動,知道么,有事情不要喊不要叫,一會兒我就回來了,聽懂了么,門先鎖上,這樣比較安全,對了我叫你你記得快點開門。”
“嗯。”
寧爽點點頭,然后趕緊接了電話,而我開門轉身向著樓下走去。
我走的很小心很輕,當我馬上就要到了大廳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我沒問寧爽到底有幾只喪尸追她,但都走到這兒了沒必要在上去了,先把窗戶搞定再說,不得不說有的時候大男人主義確實要不得。
當我轉身到了大廳的時候,我看著破敗的窗戶,然后就是外邊密密麻麻的人頭,不對喪尸頭,嚇得我一陣頭皮發(fā)麻,我雖然是男人,但心里難免一陣的害怕,整個人一下子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我轉身就往回跑,但不知道是不是喪尸看到了,瞬間整個尸群沸騰了,尸群中的尸吼一陣一陣的傳來,我聽著窗戶那兒啪嗒就摔進來一個喪尸,我整個人的腎上腺素都沸騰了,我三步就到了門口,然后瘋狂的叫門敲門,可不知怎么的寧爽竟然沒聽到我的叫門聲。
我急眼了,想要抬腿踹門,而就在這時,我身后的喪尸已經(jīng)追了上來。
兩只,竟然是兩只,不,我錯了,是三只,臥槽,這不是要我命嗎,剛才一只我都差點玩完。
喪尸看到了我,更加興奮了,嘴里的嘔嘔聲不斷的嗚咽著,嗎的,既然覺得我惡心就不要想吃了。
它們越來越近,我后背的汗毛炸的特直我都能感覺到,而且我覺得后背的冷汗肯定濕透了衣服。
真到了這個時候我卻變的冷靜了下來,我不能逃避了,我不是以前的馬跑跑了,這時候沒有隊友為我殿后,我知道我不會再向神農架那時給自己找借口了。
于是我拿起手里的刀,這刀是寶刀,我卻不懂這叫什么刀,只是外形有些和咱們國產片中出場最多的砍鬼子刀差不多。
這時第一只喪尸和第二只喪尸已經(jīng)并排著來到了我的腳下,看著它們丑陋的臉,聞著那股沖鼻子的臭味兒,我緊張的竟然不能挪步。
我心里著急,憋了半天,手竟然恢復了知覺,當機立斷之下我揮起手里的刀對著兩只喪尸的腦袋就橫砍了下去,可由于我太激動了,這一刀砍到了喪尸的肩膀上,意外的是我這一刀用力過猛,竟然將左邊的喪尸帶著撞向了右邊的喪尸,兩只喪尸一下子被我砸的飛出了樓梯,而我的刀也順勢飛了出去,嗎的,我罵自己的愚蠢,總是在這種關鍵時刻犯這種低級錯誤。
現(xiàn)在還有一個喪尸,我該怎么辦,手里沒了家伙,怎么辦?
我覺得現(xiàn)在急的我膀胱都疼,有一股隱隱的尿意,突然覺得非常羞恥,我是個男人,怎么能這么慫,我看著馬上撲到眼前的喪尸,整個身體竟然緩緩的都有了感覺,我抬腿就是一腳,然后直直的揣在她的腦門上,噗嚓,一聲,這腦袋竟然被我踹歪了,這喪尸腦袋耷拉著,還朝著我緩緩的走來,我心里的那種恐懼感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嗎的,就這么兩下子,我剛剛竟然差點被嚇尿了。
呸,我吐了口痰。
我抬起一腳,將她蹬到了地上,然后走過去一腳踹在她的腦袋上,地上瞬間就像踩爆了一個西瓜一樣,只是多了一些白的黃的液體,我沒心情去看她,因為我還要拿回我的家傳寶刀,老頭子和老媽出車禍的時候交代過,刀在人在,刀不在,就拿去賣。我都沒賣呢,怎么能留給幾個喪尸。
剛剛被我掀翻到大廳的兩個喪尸一個摔斷了腿,一個腦袋好像戳到了地板上,趴在地上一點點的向著我這邊蹭來。我走過去看著兩個趴在地上不斷想要咬我的喪尸,心里一陣的難過,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喪尸不是人們編出來娛樂的么,現(xiàn)在怎么變成事實了呢。
可不管我怎么想,但現(xiàn)實就是如此,我撿起刀對著它們倆一個一下,然后在它們身上擦了擦血跡,看看窗口的喪尸不知道為什么外邊的不會爬窗戶,看來喪尸也分三六九等,他么的。
確定安全了,我才緩緩的走到了屋門口。
但我不知道該怎么敲門,寧爽難道故意要害我?我該怎么面對她呢?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寧爽把門打開了,而且里面竟然還沖出來一個,寧海?
“你弟?這是怎么回事兒。”
寧爽看著我也是滿臉的驚訝和驚喜,她果斷的抱住了我,然后不停的哭著,就好像我死了一樣……
“馬哥我就知道你沒事兒,剛才我聽到了你的求救聲,但剛才,剛才……”
寧爽話說的磕磕絆絆的,我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就算我剛剛猜測的最壞的結果就是她要害死我,但為什么呢,完全沒有理由,所以我沒有發(fā)火,何況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呢。
“沒事的,爽,哥知道了,現(xiàn)在你們出來了也好,咱們大廳不能去了,把樓道堵了趕緊。”
我輕輕的推開她,然后走向二樓拿著手對著沙發(fā)指了指,又看看寧海,小海挺明白事兒,顛兒顛兒的跑了過來。
“我數(shù)一二三,然后把它橫在樓道這個口這兒,明白了?”
“明白。”
然后我們倆開始把家具家電一件件的搬了過來,最后我看向冰箱的時候,寧爽勸住了我。
“馬哥,現(xiàn)在還有電,冰箱對我們還很有用,再說喪尸如果真的來了,這一件電器也不頂大用的。”
我看看她現(xiàn)在說話心里覺得舒服了好多,因為剛才她已經(jīng)把為什么沒來開門的事情和我說了一下,解開了我心里的心結。
因為剛剛寧海從他們家跑了出來,到了這兒竟然還有時間和寧爽打電話,然后寧爽便到了我屋子的窗戶下,看到了他,用我背包中的繩子把他拽了上來,我想不出來,寧爽哪里有那么大力氣,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做到的,但肯定廢了很大的勁頭,而我剛才求救的時候,寧海還在拽著繩子向上爬。
要知道寧??墒且粋€小胖子……白胖白胖的。
于是我原諒了她,是真的原諒了,畢竟那是她弟弟,她不可能放棄的。
“嗯,聽你的,現(xiàn)在我們防護措施也做好了,都回客房休息吧,至于我的屋里……我看還是算了吧。”
我覺得有些累了,畢竟上午吐了那么久,然后又和四個喪尸戰(zhàn)斗,這些事情耗費了我很多的精氣神,整個人都覺得疲乏,便提出休息。
“馬迪哥,你的屋子還有用,剛剛小海爬上來的時候,繩子我還放在那里,而且我看了一下,咱們這兩棟別墅是離著防護墻最近的兩棟,我是說只要再有一個梯子,那么咱們就能把這里當做逃生通道了。”
我聽寧爽這么一說也來了精神,畢竟身體累一點是無所謂的,現(xiàn)在正好沒事兒,閑來聊聊下一步的打算也好。
“小爽,既然說道打算了能不能先和我說一下喪尸爆發(fā)的事情,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間這個世界就變成了這樣。”
我很困惑的看著她,想聽她說說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