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走后,眾人散去,連老海、小火和秋若鈴三人都沒有留下。客廳中僅留下五人,而五人中,就只有阿飛不知道銀鬼府的事情。
他的目光自黑皮、皇太極的臉上滑至老五與雷昊的面龐,最后,還是與他有著共同秘密的雷昊解釋了一番,事情才得以公開討論。
“你竟然和銀鬼府結了這么大的梁子!”這是阿飛知道銀鬼府事件后的第一反應,緊接著他又說道:“怪不得你要追到戰(zhàn)天門去殺詹憂君,連銀鬼府都敢私闖的人,倒確實不懼小小詹家!”
“不說這事了,反正他銀神眾的人,是不敢明目張膽的來戰(zhàn)神場殺人的。至于暗殺,小心些就行,刺客潛不進戰(zhàn)器學府,也不敢闖!”老五道:“倒是說說團隊賽的事。”
“這有什么說的?!”黑皮不以為意的擺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操,人家可是有著戰(zhàn)榜前十中的五人!”老五癟癟嘴,“反觀咱們……”
“咱們怎么了,你算算啊,我、太極、阿飛,三個榜首,老海是戰(zhàn)榜第十一,現(xiàn)在晉級神王高階,實力也能擠進前十,再加上雷昊和小火??傮w實力不差他們什么。”
黑皮掰著手指,認真的給老五數(shù)著自己一方的人。
“咦,對呀,我怎么就沒算明白。”老五驚叫一聲、連連點頭,而后又一皺眉,反問:“我呢?你怎么沒算我?”
“算你干什么?”黑皮愣愣的反問。
“我也是雷昊戰(zhàn)團的一員呀!”老五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五天之內(nèi)實力能恢復到神王級呀?肯定不能!所以你又參不了戰(zhàn),那算你干什么?”黑皮極其嚴肅、認真的給老五分析,直接將老五說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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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打坐、練刀、修習靈技、鍛體,一套下來,雷昊早已累的趴在地上喘著粗氣,戰(zhàn)刀府主給他指點完鍛體之術后,沒有著急的走。
“聽說你昨天遇刺了?”戰(zhàn)刀府主背著手,看看花,觀觀樹,隨口問了一聲。
“是。”雷昊隨意點頭,但頓了一下,隨即又道:“這點小事,您也聽說了?!”
“敢在戰(zhàn)器學府門口動手,還動的是府中學員,這便不是小事。我不知道是否是雷家,但是……”
戰(zhàn)刀府主輕聲輕語,卻難遮話中的火氣與霸氣,他停頓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雷昊,繼續(xù)說道:“但是,即便是雷家,即便鐵證如山直指雷家,學府也不會為你出頭。你知道為何?”
雷昊想了想,道:“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動雷家,戰(zhàn)器學府的勢力范圍,至少要有一半?yún)^(qū)域動蕩,輕則禍國殃民,重則生靈涂炭!”
戰(zhàn)刀府主輕嘆一口氣,“戰(zhàn)器學府掌管百國、百宗,第一家族——武家——占據(jù)一半,雷賓所在的雷家與戰(zhàn)刀府副府主所在的雷家分刮了剩余的那一半。”
“都是我們?nèi)齻€老頭子當時偷懶,導致他們?nèi)一旧鲜侨謶?zhàn)器學府的天下。所以,但動雷家,下方便亂,勢力之戰(zhàn),殘害平民,可謂人間地獄,慘不忍睹。”
“故而,有些時候,會對他們做出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是相當過份,都是得過且過。你,也就受些委屈吧,反正在這里你也不會久留。就當是做師傅的請求你為百姓考慮考慮。”
“師傅,您大仁大義,做徒弟的怎么會無情無義呢。”雷昊心中為戰(zhàn)器學府三位府主的悲天憫人之心深感震撼,起身深深彎腰行禮,“一人受苦,可解億萬人于水火。再大的委屈,我也會咽在肚中。”
‘何況,這并不是雷家所執(zhí)行的刺殺。’這句話,是雷昊在心中默念的,并沒有出聲。
“好,有如此胸懷,何愁不登峰造頂!”
似是解決一樁大事,戰(zhàn)刀府主欣喜萬分。
而雷昊知道,戰(zhàn)刀府主是在說以后。神魔老人的傳承者,發(fā)展空間豈會狹小,戰(zhàn)刀府主是擔心雷昊記仇,此刻不動聲色,日后實力強大,著手滅掉雷家!
“師傅,今天如此高興,不如給徒弟傳授點東西。”雷昊趁熱打鐵,腆著臉說道。
“好,就當是你受委屈的補償!”
戰(zhàn)刀府主挺拔的身軀再度挺了挺,左手抬起,食指上騰的冒出一團細若游絲的火苗,指頭向前緩緩點動,火苗嘩的旺盛起來,空間似乎都被燃燒的扭曲起來。
細火越發(fā)旺盛,最初僅在食指升騰的火苗綿延整個手掌,化為蓬勃烈焰,空間直接被燒出一個黑洞,隱約可見虛空中的能量自黑洞穿梭,但剛剛進入空間,不等擴散而出,便被灼熱焰火煉化。
“你看懂了嗎?”戰(zhàn)刀府主收起火焰,問道。
雷昊還在回味火苗到火焰的變化,根本沒有看透其中實質,故而只能搖頭。
“假如,我告訴你,它本來只是一部人級靈技,且只是由食指而發(fā)呢?”戰(zhàn)刀府主細心引導,并沒有直接講解其中原由,因為‘悟’比‘學’的效果更好!
“由食指而發(fā)卻化掌而出……”雷昊呢喃一句,似是大徹大悟,身上靈力頓時涌動,一層層的結晶自指尖開始凝出,接著到手掌、手臂,再到肩膀,這時,靈力凝結的速度驟然變緩,不過卻依然在凝結,直到裹住鎖骨,這才不再前進。
“霸拳!”
他輕喝一聲,雙拳高舉,手上光芒一閃,頓時雙手各五道純白色靈力結晶拳印襲出!比平時多出一道!
“竟有如此悟性與天賦,不愧為神魔老人傳承者,孺子可教!”戰(zhàn)刀府主眼中異彩一閃即逝,心中暗嘆。
“果然如此,靈技運用無窮,是道是法,是招是意,威力永不止息,或可放大無數(shù)倍,卻需強悍之體去支撐!”
授之于魚、不如授之以漁。雷昊學會“漁”,等同學會無數(shù)靈技。任何人級靈技稍是習得,便能將威力放大數(shù)倍,堪比地級、乃至天級!
“雷昊,貪多嚼不爛,路,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
戰(zhàn)刀府主適時的提醒一句,深深的看了一眼雷昊,然后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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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修煉者的眼中唯一的意義就是死期。漫漫人生路,對于修士,要么是,提升實力,增加壽命,要么是,怠慢修煉,等待死亡。而“五天”,在修士的人生中,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詞語。
這種說法對于雷昊同樣適用……
早晨,正當他準備修煉之時,卻發(fā)現(xiàn)大家都似打了雞血一般,在院中活蹦亂跳,連整天玩消失的阿飛,也在不一會兒,帶著雷曉迷自門口走進。
兩人臉色一個紅潤一個蒼白,明顯的對比讓人不難猜出他們兩人是做了某些事情。
當被告知今天是與天龍戰(zhàn)團戰(zhàn)斗的日子,雷昊頓時呆了,在他的記憶里,蕭易約戰(zhàn),仿佛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事情。
黑皮、皇太極也來了,兩人精神飽滿,看樣子是在這五天中好好調(diào)理了一番。至于老五,雖然這次比賽沒有他什么事,但他也早早的過來了,而且,值得一提的事,五天時間,老五竟是奇跡般的晉級神主高階,只差一步便又入主神王!
人不一會便集齊了,整體看去,都是精神奕奕,除去臉色蒼白的阿飛,剩余的所有人,盡是中庭飽滿,氣勢如虹。
雷昊帶著一干人等來到三殿廣場,此刻雖為早晨,可在這里匯聚的人不下千名,或遠或近,三兩扎堆,四五抱團,嘈雜討論之聲不絕于耳,其中似乎還有些‘押注’、‘天龍戰(zhàn)團必贏’、‘一百顆靈石’等頗為吸引人的詞語。
天龍戰(zhàn)團在三殿廣場還沒有圍觀者的時候就到了,戰(zhàn)團十五人,在申屠天龍的帶領下,盡是站在斧刃平臺的邊緣,如同雕像般一動不動,直到遠遠望見雷昊等人……
十五人,除了一劍冷狐天,其他人皆是赤手空拳。笑的花枝招展、嫵媚動人的仇丹丹,充滿智慧、平淡如水的蕭易,冷酷無情、鋒芒畢露的冷狐天,平易近人、笑容滿面的左禪師,再加后方十個站的筆挺的青年。
由戰(zhàn)榜第二申屠天龍所帶領的天龍戰(zhàn)團,遠遠就給人一股強大之氣!厲害的人物組成霸氣的戰(zhàn)團!
“看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黑皮調(diào)侃道:“至少比龍虎戰(zhàn)團與雷賓戰(zhàn)團像樣。”
龍虎戰(zhàn)團,便是武龍、武虎兩兄弟帶領的那個戰(zhàn)團。
“不能小視,戰(zhàn)團第一,必定有它成為第一的實力!”皇太極說道,“咱們這戰(zhàn)團組建不到一個月,無論是默契還是戰(zhàn)斗手段,我們肯定比不上天龍戰(zhàn)團,前兩次能贏,都是僥幸!”
“太極分析的沒錯。”雷昊看了眼上方天龍戰(zhàn)團的十五人,本來輕松的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原本決定戰(zhàn)斗時不再脫去束靈御衣,此時他卻情不自禁的思考,是否該卸去那束縛!
“走,上去了!”
他站在斧柄下端沉吟片刻,卻是沒選擇卸去束縛,手一揮,便帶著眾人直奔斧刃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