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望見雷昊今日煩事迎門,有心為其解圍,便悄然微動后者衣袖,而雷昊明知曲老的意思,卻是回頭微微晃了晃下頜,拒絕了曲老的好意。
幾日以來曲老對他幫助不少,此時再叫曲老幫助,實在不好,再說,解決不了幾個紈绔子弟,他也是實在無顏以對曲老。
曲老和雷昊眼神交流間,后邊的符中生見白亮被雷昊接連踢飛兩次,終是站了出來。一方面雷昊是救命恩人的手下,另一方面白亮是商盟重要之人,他雖說為難,但還是要解決此事。
符中生走到白亮跟前淡淡的問道:“白少爺,您沒事吧?要不然您回去先把傷養(yǎng)好。”
“符中生,他是兇手,我父親就是出去追他才會死的!”白亮指著雷昊,眼中全部是怨恨。
符中生皺眉說道:“你父親追他?”
“恩,那天我父親就是去追他了,之后便被人殺死在林中,所以,他的嫌疑最大。”白亮脫口而出。
聞言,符中生眉頭皺的更深了,心中暗罵白亮沒有腦子,過了片刻,他道:“白少爺,這事情我有底了,就交給我辦了,你也受傷了,趕緊回去養(yǎng)養(yǎng),不要留下暗疾。”
說著,符中生就給符典使了使眼色,兩人就半推半拉的把白亮向天地閣里面帶。符典雖然面色有點兒不對,但是對于父親的命令他還是沒有違背,不過在進門的時候,他還是轉(zhuǎn)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雷昊。
眼看白亮被拉進天地閣,剛消停了一會兒的龐志海又站了出來,不過他這次卻是沒有再找雷昊麻煩,“呵呵,小子,我比較寬宏大量,這次就饒了你,不過……”
龐志海聲音忽然變低,身子眼前挺了挺,在雷昊耳邊輕輕說道:“不過,得罪他你也是活不了了!我不和死人計較!”
說完,他拍了拍雷昊的肩膀,沒等雷昊說話,轉(zhuǎn)過身拉著凌將憂便走了,邊走還邊對著圍觀的人吼道:“看什么看,我們幾個朋友鬧著玩的,散了,散了,都散了!”
兩人走遠了,四周圍觀的人也散的七七八八,不過還有四五個人依舊站在原地,一個藍衣少年,后面跟著三個人,一個文縐縐的看起來猶如秀才,但是其臉上的傲氣與華麗的衣著卻把秀才之氣一掃而空。
藍衣少年便是荊無殤,他眼中充滿戲謔之色看著雷昊,忽然上前走到后者身前,“兄臺,不錯啊,天地閣和龐家都惹不起你??!不知兄臺隸屬哪里?”
荊無殤話雖是對著雷昊說的,但他眼睛卻是不時的瞟著那一邊的沒有秀才之氣的秀才,挑撥之意顯而易見。
雷昊笑了笑,抬起左手摸了摸鼻子,眼中充滿了無辜。“你說笑了,龐家那人明顯是被白亮踹走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荊無殤咂了咂嘴,抬頭看著天感慨萬千,“唉……沒想到候都三大家族沒落成這樣了,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也忍氣吞聲……”
旁邊的富貴秀才無所謂的笑了笑,道:“三大家族怎么了,三大家族也不能以勢壓人。荊兄,你說對吧!”
秀才一句話把荊無殤給噎住了,后者很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后笑了笑:“衛(wèi)兄,候國里年輕一輩里還是你最厲害!”
秀才輕笑,沒有搭理荊無殤,反而是抬頭看著雷昊說道:“雷兄,在下衛(wèi)天賜,家中老爺子喜歡研究兇獸獸皮,你多少錢買的獸皮,我出原價,你能不能把獸皮轉(zhuǎn)賣給我?”
雷昊右手拇指摩挲著無名指上的納戒,看著眼前的兩人,露出為難的樣子,說道:“抱歉,卷軸對我很重要!”
衛(wèi)天賜還沒有說話,荊無殤就插話了,“哈哈……衛(wèi)兄,卷軸對雷兄可是很重要,你就不要奪人所愛了!”
“雷兄能不能再考慮考慮,我可以出雙倍的價格!”衛(wèi)天賜撇了荊無殤一眼,然后盯著雷昊,不死心的說道。
雷昊苦笑,道:“真的不行!對不住了,衛(wèi)兄。”
衛(wèi)天賜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拱了拱手,轉(zhuǎn)身便告辭了。
荊無殤看著衛(wèi)天賜遠去,轉(zhuǎn)頭又瞅了瞅雷昊和曲老,狠狠的瞪了一眼雷昊,帶著手下也走了。
雷昊抬頭看了看遠去的衛(wèi)天賜和荊無殤,抬起左手又是摸了摸鼻子,輕輕的晃了晃頭,顯然他沒有料到一場拍賣會竟然能得罪這么多的人。
這一會兒功夫,符中生也從天地閣中出來了,滿臉歉意,“曲老,雷昊,實在不好意思。”
“呵呵,沒事。”雷昊笑道。
隨后,符中生竟沒有再提白亮的事情,反而是和曲老站在門口東拉西扯的聊了一會家常,片刻后曲老告辭了符中生,帶著小夕和雷昊開始在街上漫步。
“曲老,符店主這樣做,沒問題吧?”符中生連問都沒問雷昊,直接就沒管白亮的事情,他知道這是前者給曲老面子,但是他也不想太為難別人,所以有些為符中生擔心。
“沒事,符中生還是有些底子的!”曲老會心一笑,捋了捋胡子,看著猶如精靈一般在人群中穿梭的曲夕。
雷昊聞言,松了一口氣,低吟了一會兒,終于對曲老說出了兩個字,“謝謝!”
曲老輕笑:“現(xiàn)在謝我為時過早,等脈花給你要來,你再謝吧!”
雷昊身體一怔,剛準備說話,曲夕從一邊閃出,拉著雷昊往前跑,“大哥哥,前面有個花房,里面的花可好看了,我?guī)闳タ础>驮谇懊?,不遠。”
把剛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雷昊扭頭看了一眼曲老,便被曲夕拉著走了。
一中午,兩人東瞅瞅西瞧瞧,買了不少的小吃和玩具,還買了一些首飾胭脂的。然后在一個小酒家里邊吃了點午飯,便準備打道回府了。
路上,曲老拉著小夕的小手說道:“小夕,一中午都買什么東西了?”
曲夕歪著頭想了想,說道:“給小月姐姐和小靜姐姐買了首飾和胭脂,給護衛(wèi)哥哥買了鞋子,還給爺爺買了兩壺酒!”
“呵呵,小夕真懂事!”曲老慈祥的面龐上布滿了笑意,連皺紋都似笑了起來。
聽到曲老的夸獎,曲夕也是美滋滋的笑著。
雷昊看著親切的爺孫倆,嘴角也是泛著笑意,心里不禁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兄弟,笑意更加的濃厚了。
旋即,他握了握拳頭,轉(zhuǎn)頭對曲老說道:“曲老,我打算自己去靈啟城,順道在這深林里見識一下兇獸,歷練歷練。”
五六天的休息,雷昊感覺身體都有些不舒服了,故而準備開始修煉了,現(xiàn)在又有了那刀法靈技,他修煉的心情更是迫不及待。
曲老聞言轉(zhuǎn)頭,看向雷昊,笑道:“把修煉抓的這么緊??!”
雷昊捎了捎頭發(fā),笑道:“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再說,我都休息好幾天了!”
“行,那你什么時候出發(fā)?”曲老想了想問道。
“現(xiàn)在吧!我就不回去了!”雷昊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現(xiàn)在?”曲老眉頭一皺,疑惑問道:“不回武侯殿了?”
望見雷昊點頭,曲老又道:“行,那你小心些。我們一個月后見。”
曲老也十分清楚雷昊的迫切,有了新靈技,誰都想早早修煉!
“小夕,我要去修煉了。”雷昊捏了捏小夕的臉蛋說道。
小夕微微抬起下頜,眨著有些泛濕的寶石眼睛,“大哥哥要走了嗎?”
“嗯,要走了,不過我們一個月后就能再見了,我會在靈啟城等你的,行吧?”雷昊給曲夕解釋著。
“嗯,我知道大哥哥是要修煉的,也知道一個月后我們還能再見,所以小夕不會纏著大哥哥,不讓大哥哥走的。”曲夕說著說著就又兩行淚珠劃過臉蛋滴落在地,看起來是那么的楚楚可憐。
不過淚珠剛落,小曲夕就抬起手掌迅速抹掉,擠出笑容,說道:“大哥哥,我知道努力修煉,時間就會過的飛快,所以小夕一定認真修煉,讓時間過的快快的,這樣,我就能快快見大哥哥了。”
看見小夕一臉的認真,雷昊蹲下身體,摸了摸小夕的頭,“小夕真乖,到帝都我們一起去玩。”
安慰小夕片刻之后,雷昊告別曲老和曲夕,曲老又問了一句話“雷昊,白照南是你殺的吧?”
看著曲老古井無波的眼睛,雷昊不知道曲老是什么意思,他回答:“人是我殺的。”
話音剛落,曲老便笑出了聲音,道:“殺的好!行了,趕緊去吧!”
“呵呵,那我走了!”見曲老連原因都沒問,反而是開懷大笑,雷昊便拱了拱手告辭了。
走出城門,看著眼前的一片片森林和一道道大路,他辨認了方向,毫不猶豫的扎進了森林之中。
向森林深處急掠了大概十一二里,他停了下來,隱蔽在大樹上,拿出了五天來一直沒有穿戴的束靈御衣,褪去上身外衣,他把束靈御衣又一次套在了身上。
頓時熟悉的壓迫感和約束感充斥全身,他臉龐霎時一紅,呼吸也變得粗重了。
深呼吸幾口,穩(wěn)住鼻息,他跳下大樹,右手納戒一閃,黑刀突兀的出現(xiàn)在手中,甩動右手揮了揮黑刀,用獸皮裹住黑刀,往身上一背,抬頭看了看前方,邁腿走向深處。他所過之處留下了一行略微下陷的腳印……
他現(xiàn)在準備找一處合適的修煉場地,先把那刀法靈技修煉了,再鞏固一下修為,然后順便研究研究那古怪黑塔,為實力的增長提供一下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