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一群人在森林里走著。
“隊長,銀神不是下令不讓進入了嗎?我們這樣不是違背了銀神的命令,銀神會殺了我們的!”一個看起來尖嘴猴腮、身體單薄的年輕人看向走在隊伍最前面的隊長,詢問道。
在隊伍的最前面,挺拔的身影,漆黑的皮甲,加上手中寬八寸、長三尺的大刀,看起來霸道絕倫,沒有一絲頭發(fā),腦袋在陽光下微微發(fā)亮。周邊圍滿了人,滿臉笑嘻嘻的拍著馬屁,跟著他一起向前走著。
尖嘴猴腮的年輕人沒有引起隊長的注意,卻惹怒了在隊長屁股后面拍馬屁的一個女子。
女子一直想為隊長做些什么,讓隊長注意起自己,以方便自己能分到的獵物更多,甚至以身相許她也不介意。現(xiàn)在看見有人挑隊長的茬,她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
“喂,你說什么呢?隊長會做沒把握的事嗎?”女子邊說邊向那年輕人走去。
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敢這么說隊長。
“本來就是,銀神下令說這里是禁區(qū),不讓進的。”看著逼近的女子,年輕人依然神經(jīng)大條的說著,完全沒注意到女子越來越陰沉的臉。
“我看你是沒事找事!”女子嬌呵一聲,拔出腰上的利劍,跳起來砍向年輕人。
女子這一劍算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打算一劍了結(jié)了年輕人,揮舞出來這一劍周邊都感覺到了劍風,連一直洋溢在馬屁之中的隊長也轉(zhuǎn)過了頭。
在隊里,小打小鬧是可以的,但是殺人是不被允許的,本來隊里的人就少,要是死去一兩個那不是更少了,一時間想補也補不上。
“住手。”隊長看著揮舞著三尺輕劍的女子微微皺眉,這樣的人不能顧全大局,會壞事的。
聽到隊長的命令,女子心中咯噔一下,壞了,停不了了。
本來女子就是跳起來發(fā)出一劍的,有著向前的趨勢,再加上猛然間的超長發(fā)揮更是使得女子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順勢而為了,現(xiàn)在隊長讓女子停下,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年輕人看著撲向自己的女子,慢慢的抬起了手,破舊的袖筒中一柄寒刀閃閃發(fā)光。
說時遲,那時快,女子瞬間就撲到年輕人面前,只見年輕人微微退后一步,等到女子落地又上前一步。
白光一閃而過,女子瞬間就明白了,原來隊長是叫這個年輕人住手。
女子身體倒地不起,年輕人袖筒里滴出了一滴滴的血。年輕人從袖筒里把那柄寒刀拿了出來,放在女子身上擦拭著。
刀,是好刀,八寸長,兩指寬,薄如蟬翼,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冷的光芒。
“莫刀,不是叫你住手了嗎?怎么還殺了她?”光頭隊長看著毫不在意的莫刀,有些生氣的問道。
“隊長,銀神不是下了禁令嗎?”莫刀沒有回答隊長的問題,反問道。
隊長看著自己也沒有辦法的莫刀,丟了一句話就走了。
“富貴險中求”
聽著隊長丟下的話,莫刀笑了笑,便繼續(xù)跟著隊伍往前走。
殺人之前,莫刀身邊還有幾個人開著莫刀的玩笑,現(xiàn)在,莫刀身邊早都沒有人了,剛才罵過莫刀的一個人更是躲得遠遠的。此時的莫刀哪兒還有一點的尖嘴猴腮,唯一有的便是血腥。
隊伍沒有因為這件事停下來,隊里的人都是見過血腥的,死人更是與他們長久相伴,之所以那么怕莫刀,不是因為莫刀會殺人,而是莫刀殺人不見蹤影,如果離得近了,他們到死的時候才知道是怎么死的。莫刀的刀,快的不見蹤影……
隊伍在光頭隊長的帶領(lǐng)下慢慢的前進,在茂密的森林里蜿蜒前進,沒人知道目的地,但他們都相信隊長會帶他們發(fā)財?shù)模畮啄甑臅r間已經(jīng)使這些人有了默契……
………………
“暗影殺手?天下第一?哈哈哈……還不是要死在這兒!”一群黑衣人包圍著另外一個黑衣人,那群人中領(lǐng)頭的看著被包圍著的黑衣人哈哈的笑著。
從人群縫隙中看去,一個黑衣人靠在墻上喘著重氣,這黑衣人赫然是已經(jīng)老了的雷昊。
“人老嘍,殺了一輩子的人,終歸是要被人殺,呵呵,塵歸塵,土歸土。”老年的雷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雷昊閉上了眼睛,在雷昊識海里的鳳凰睜開了眼睛。
識海中,原本躺著鳳凰的那一塊地方已經(jīng)換成雷昊在那盤坐著,雙手在胸前掐成心形,鳳凰已經(jīng)縮小了,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個心形里。
鳳凰睜開了雙眼,看著安定而又略顯滄桑的雷昊,感慨了一句“一百年就這么過了。我還沒有感到時間的流逝,唉,該消失了。”
說完鳳凰就展開翅膀活動了一下,然后一飛沖天,圍繞著盤坐著的雷昊轉(zhuǎn)動,最后一下?lián)溥M了雷昊的身體里,扎根在心臟上,隨著血液的流動緩緩的消失在血肉里。
安穩(wěn)不動的雷昊隨著鳳凰的進入,身體開始慢慢的顫抖,身上的骨頭噼里啪啦的響著,征兆著雷昊的復活。
火山口,深處,原本安穩(wěn)的鳳蛋這會兒開始發(fā)光了,而且在緩緩的轉(zhuǎn)動著,仔細看去便能發(fā)現(xiàn)在鳳蛋上原本有著鳳凰凌天圖的那塊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空白了,什么也沒有了,就這樣消失了。
識海中,盤坐的雷昊身體開始發(fā)光,識海中不知道從哪兒飄進來火紅顏色的霧,這些霧飄進來就朝著雷昊奔去。
一絲絲的紅霧纏繞著雷昊,順著雷昊的軀體上的毛孔鉆了進去,越來越多的紅霧覆蓋了在那塊盤坐的雷昊,但在外面依舊能看到雷昊裸露的皮膚,那皮膚也在泛紅,有的地方都開始泛出了大泡。
雷昊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了,不難看出雷昊的痛苦是十分劇烈的……
……………………
隊伍走到了河邊,光頭隊長開始發(fā)布命令。
“大家休整休整,我們的目標是河對面的鐵背狼。”
“鐵背狼?那可是群居動物,最少也有二三十匹呢!”隊伍中被三四個人擁簇的一個人驚訝的說道。
看看他們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稀稀落落的二十人。沒有一點的紀律性,沒有一點的組織。
“隊長,要不算了吧,鐵背狼本來攻擊力就高,再加上它們是群居動物,肯定比我們數(shù)量多,不好攻啊。”原本在隊長身邊拍馬屁的絡腮胡子也勸著隊長。
“沒事,我有辦法的,你們就放心吧。”隊長信誓旦旦的拍著胸口。
得到了隊長的保證,全隊的人們也就放心了,畢竟十幾年時間使他們還是十分相信隊長的。
…………………
鳳蛋越轉(zhuǎn)越快了,巖漿又一次被帶動了起來,泛白的巖漿又一次滾動了起來,平靜了百年的火山猶如積攢了百年能量的大炮,在這一瞬間爆發(fā)了出來。
火山又爆發(fā)了,隊伍剛剛駐扎好,巖漿就從天而降了,火紅的巖漿普通人是擋不住的,一下就燒成了渣。
莫刀看著爆發(fā)的巖漿,當機立斷,轉(zhuǎn)過身就跳進湍急的河流里,隨著河流遠去。不是莫刀不管他們,對于加入隊伍不到兩天的莫刀,他對這一切都沒有感情。
看見莫刀跳進河里遠去,逃出了巖漿的攻擊范圍。人們也紛紛效仿莫刀,可是當他們跳進河里,一切都遲了,遠處的巖漿已經(jīng)逼近了,飛快的匯進了河里,河流不堪重負發(fā)出嗤嗤的聲音,水汽彌漫天空。
跳進河里的人們沒有遠去,反而是被奔騰而來的巖漿吞噬了。
人人都在保命,沒人注意到一個蛋狀的巖石飛向了遠方……
莫刀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后面的場景,打了個寒顫,然后就遠遠的跑去。
嘭,一顆蛋從天而降,把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蛋靜靜的在地上躺著,紅光在蛋上一閃一閃的,逐漸消失。
一陣風出過,紅光徹底泯滅了,蛋殼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蛋身開始出現(xiàn)裂縫,并且越來越大。一會兒之后,蛋殼開始掉落,落到地上便消失不見了。
片刻之后,蛋殼掉落完了,露出了一個赤裸著身體的嬰兒,安靜的躺在地上,細膩的皮膚,白里透著紅,仔細一看嬰兒皮膚里還閃著紅光,紅光一閃,嬰兒便大一分,看起來是如此的詭異。
到最后,紅光不再閃爍了,嬰兒此時已經(jīng)長大到五歲小孩的大小了,小孩安安靜靜的在那躺著,一絲黑霧逐漸凝聚出來,在小孩胸前凝聚成了一個玉佩,然后落了下去,剩余一絲的黑霧穿過玉佩和小孩脖子,把玉佩戴在了小孩的脖子上…
黑霧把玉佩和小孩脖子連在了一起,然后開始閃光,只見周圍的靈力開始瘋狂的凝聚,全部在小孩脖頸處顯形,本來靈力是看不見的,但是此時小孩的脖頸處靈力已經(jīng)濃郁的顯形,逐漸形成一節(jié)穿著玉佩的繩子。
靈力凝聚成了繩子,現(xiàn)在也不再往小孩脖頸處匯聚了,沸騰的靈力開始平靜了,又恢復了透明,回歸了自然。
最后,繩子落了下來,黑色的繩子穿過玉佩緊緊的系在小孩脖頸處,此時是真正的平靜,玉佩安靜的躺在小孩胸口。
四周也很安靜,沒人聽見那一句話
“十年返世已經(jīng)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