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指著那副大紅棺材,“鑰匙在那里面,我們必須先開棺。”
我們都有些驚懼,這三副棺材一看就是兇物,尤其是那大紅棺材更是兇中之兇。
紅棺材除了一些地方的風(fēng)俗以外,大都是有不干凈的東西在里面,所以用紅色的漆混上朱砂涂上,用于鎮(zhèn)壓邪穢,眼前這幅大紅棺材一看就是有些不干凈的東西在里面,因?yàn)楣撞南旅娴哪菈K地都黑了。
“這是誰的棺材?”我有些哆嗦的問了一句,瞎子有些凝重,但卻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大爺?shù)?,你都不知道那叫我們來?rdquo;三胖罵道。
“進(jìn)祖師墓的鑰匙,三門之主手里有一把,剩下的一把就在這棺材里,不拿到這鑰匙,我們根本無法進(jìn)墓,難道你是打算去他們手里搶?”瞎子反問道。
“我……”三胖頓時被嗆到,說不出話來。
“三門的人知道這里還有一把鑰匙嗎?”我轉(zhuǎn)頭問瞎子。
“他們當(dāng)然知道,只是取這鑰匙太過兇險,再說他們手里也有鑰匙,又何必大費(fèi)周章前來。”
“說到底那就是這三副棺材很兇,連三門的人都不敢前來,憑我們幾個人能拿到?”
瞎子看了我一眼,然后掏出一支筆一樣的東西,蹲下在地上刻畫著,一道道金色的痕跡在他身后熠熠生輝,“小子,世上萬物莫不是一物降一物,他們不行但是我們可以。”
我們相看一眼,瞎子這話肯定是認(rèn)準(zhǔn)我們之中有能克棺材的人了。
“玲兒?”我看了一圈,唯一的人也只能是她,之前的那正天決就已經(jīng)讓我們大吃一驚了。
“那我們該怎么做?”
瞎子頭也沒抬說道,“首先你們還是做好心理準(zhǔn)備,棺材里那東西的厲害不是你們輕易能想象到的,另外,拖后腿的就老老實(shí)實(shí)去一邊呆著。”
聽到這話,三胖頓時大怒,脫口便罵道,金叔也看不下去了,瞎子幾次那種嘲諷的語氣,雖然三胖有些過錯,但畢竟是自己兒子,怎能如此讓人諷刺,金叔上前一步,拱手道,“老先生,犬子無能是我之過,不過你既然是修道之人,又一大把年紀(jì),都是一腳進(jìn)棺材的人,怎能如此倚老賣老,咄咄逼人?”
“哦?”瞎子起身看著金叔,搖搖頭,“原來是你兒子?倒是老夫看走眼了!”
“死瞎子,你是真他媽瞎了??!”三胖冷盯著他。
瞎子沒有理會,自顧自繼續(xù)在地上畫著,慢慢往那三幅棺材走去,金叔和三胖也沒有再出聲,我走近一看,他畫的似乎是某種符箓,連成一片卻隱隱成了一個陣法,我頓時意識到他這是在做準(zhǔn)備,看樣子那棺材里的東西真的不好惹。
沒有多久,瞎子在整個平地上走了一圈,無數(shù)道金線密密麻麻,像是蛛網(wǎng)一樣,將整個地面給覆蓋,而且隱隱是以那大紅棺材為中心。
畫好之后,瞎子收起那東西走到玲兒身邊,“小丫頭,等下得靠你了!”
玲兒看著他有些緊張,“我能做什么?”
“你應(yīng)該帶著那個印章了吧,等下我們引出那東西后,你要找機(jī)會借印章施術(shù),只有這樣才能鎮(zhèn)住他。”
“你……你到底是誰?知道正天決還知道印章?”玲兒有些驚懼,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等下如果你不這樣做的話,我們都會死在這里!”瞎子轉(zhuǎn)身往我這邊走,“小女娃,你也別急,等這事完了后我自會告訴你。”
瞎子走到我跟前,讓我伸出手,我一下意識到他要干什么,趕緊往后退,“又來?天天放血,我都補(bǔ)不回來了!”
瞎子瞪了我一眼,“不放你的,難道放我的?你還想不想救你二叔?”
我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無奈伸出手,指尖一疼,也不知他用的什么工具,雖然是一道小口子,但是那血就是止不住,不斷往外流,瞎子連忙又拿出那只像容器一樣的筆,拔開頂端的一個蓋子,將我手放過去。
“你大爺?shù)模€不停,你這是想要放死我?。?rdquo;我大喊道,血一直在流,我都有些頭暈?zāi)垦A?,想掙脫,那瞎子那手像是鐵鉗一樣,死死箍住,我根本動不了。
“好了!”瞎子將傷口一按,然后讓我到一邊去休息,他拿著筆走到了金叔和三胖面前,“等下會有一場惡戰(zhàn),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你們也不想葬身在這吧!”
金叔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該怎么做?”
“伸出手來!”瞎子說道,然后在金叔手心畫了一道符,然后同樣在三胖手里畫著,最后收起筆看著那棺材。
我一看不對啊,玲兒和他自己道術(shù)精湛,可能不需要,但是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啊,就是會幾招也斗不過金叔,連金叔手心都被畫了符,怎么我不需要,“喂,我呢?我不要畫?”
瞎子點(diǎn)點(diǎn)頭,我問為什么。
“等下要你去開棺,當(dāng)然不需要!”
聽到這話,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大爺?shù)?,放我血,還要我去開棺,于是我問,“那你干什么?”
“我當(dāng)然是在這指揮你們!”
“指揮你妹!”我罵道,但他說的理直氣壯,我竟是找不到絲毫的反駁理由。
這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悶響,仿佛是有人在敲擊什么,我看了一圈,最后視線停在那大紅棺材上,是從棺材里發(fā)出來的。
瞎子一聽,趕緊讓我們藏起來,等待他的信號。
我趕緊跑到一塊石頭后,看樣子棺材里的東西要出來了!
沒有多久,棺材里再次傳來一聲悶響,緊接著是一陣連綿不斷的響聲,仿佛是有人在使勁捶那棺材蓋。
我捂住嘴,一股寒意涌上了脊背,忽然有一陣陰風(fēng)吹來,燈火忽閃,一聲悶響,似乎是有什么東西掉到地上了,我定睛一看,是棺材蓋!
兩幅黑棺材的蓋子已經(jīng)被掀翻了,我瞪大眼,大氣也不敢出,看著那個方向,沒有多久,就有兩個黑色身影從棺材里直立而起。
“這……這不是僵尸嗎?”我大腦一片空白,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眼前的一幕跟我在電視里看到的一模一樣。
那兩具黑色的僵尸站在棺材棺材里,然后輕輕一跳,直接從棺材里跳了出來,站在一旁,沒有動,仿佛是在等待什么。
“呼呼”
正當(dāng)我心驚肉跳的時候,突然有輕微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頭皮一麻連忙轉(zhuǎn)頭看去,是瞎子,他正朝我發(fā)信號,讓我去大紅棺材那。
頓時我就想掐死他,“死瞎子,你不是讓我去送死嗎?已經(jīng)出來了兩個僵尸,還讓我去開棺?”
我搖搖頭,瞎子頓時有些生氣,給我做口型。
“媽的,你狠,又拿二叔出來威脅我!”我憤恨的看了他一眼,心想等我找到二叔后,看我不收拾你!
為了二叔,我深吸一口氣,從石頭后站起來,然后慢慢走了出去,那兩個僵尸還是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而那大紅棺材也沒有什么動靜。
我回頭再看了一眼瞎子,他有些急,讓我快點(diǎn),我也意識到應(yīng)該是時間快到了,不由得壯膽低頭往前走去。
剛走幾步,突然一只黑色的靴子站到了我面前,頓時我臉就綠了。
這明顯是古代的靴子,顯然不會是金叔他們,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兩只僵尸了。
我心里已經(jīng)把瞎子罵了無數(shù)遍,慢慢抬起頭,一張千瘡百孔的臉幾乎是湊到了我跟前。
那臉很干皺,像是木乃伊一樣,腐爛不堪,有些地方還露出了骨頭,而且有一些細(xì)小的黑色小蟲在眼眶和鼻子嘴巴里爬進(jìn)爬去,一股沉重的腐臭幾乎是要將我熏暈。
我強(qiáng)忍著惡心,慢慢后退了一步,看著這僵尸,頭皮發(fā)麻,想要往回走,但想到二叔,我停在原地,如今沒有退路,只能豁出去了。
我再退了一步,那僵尸并沒有任何的動作,一直都是木木站在那,我心想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問題,慢慢繞到它側(cè)面,小心往那大紅棺材走去。
那僵尸沒有動,我心中一喜,計劃著走到那將大紅棺材打開,然后我就跑,瞎子應(yīng)該是留了后手的。
一步,兩步……
最后終于是有驚無險的走到了大紅棺材旁,我拍拍胸口,長舒一口氣,兩只僵尸還是沒有動,我也沒有停留,雙手放到棺材蓋上就準(zhǔn)備搬開。
“咦,怎么回事?”我心一驚,幾乎是用上了吃奶的勁,但是那棺材蓋卻依舊紋絲不動。
“我還不信了!”我再次使勁,將臉漲得通紅,用力往上掀,連之前瞎子劃破的那傷口都崩裂了,鮮血一下涌出,滴到了棺材蓋上,但是蓋子還是紋絲不動。
“死瞎子不是在唬我吧!”想到這,我便轉(zhuǎn)頭去看。
燭火忽閃,我模糊看到瞎子在朝我打手勢,似乎是讓我快些離開。
我心一下提了起來,正在這時,突然大紅棺材里傳來一聲悶響,棺材蓋子一震,似乎那東西正在里面撞擊。
我嚇的連魂都快沒了,沒有停留,趕緊往回跑,還好的那兩只僵尸仍是沒有什么動作。
“你,你怎么回來了?”瞎子低聲問道。
我一愣,“不是你打手勢讓我回來的嗎?”
“唉,我是要你快點(diǎn)打開!”瞎子捶胸頓足,很是懊悔。
“那我再去!”
瞎子連忙把我拉住,“快躲起來,已經(jīng)不需要了!”
他話音剛落,大紅棺材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幾乎是將我們耳朵給震聾了,那棺材蓋子一下被掀翻,隨后一個高大的身影輕輕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