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床吩咐咕仔留下,我抓起外套套在身上快速打開房門,直沖隔壁房間一腳踹開隔壁房間本就不怎么結(jié)實(shí)的木門。
這個時間也只是晚上八九點(diǎn)鐘,隔壁房間的燈還不曾熄滅,一腳踹開房門之后,我看到的是男主人恐懼盯著女主人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而女主人則是一臉茫然低頭瞧著自己的雙手。
只一眼,我就確定剛才女主人是被鬼魂附體了。
不說男女主人此刻的表現(xiàn)符合,但就女主人身邊沒有消散完全的鬼氣,就代表著就在我踹門一腳的時候,那附體女主人的鬼魂剛剛離開女主人的身體。
可是,我目所能及處,并沒有看到任何的鬼魂。
我的到來,讓這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目光齊齊的瞧向我,再瞧向他們房間的木門。
順著他們的目光我也瞟一眼他們房間的木門,不禁是嘴角抽搐。
好好的木門,直接的被我一腳給踹的幾近支離破碎,完全是無法再用。
“發(fā)生什么了?”收回目光,我言歸正傳。剛才男主人的那聲慘呼原因,才是我來到他們房間的目的。
“沒,沒啥子,鬧著玩唄。”男主人明顯的不想多談剛才的事情,卻是木訥老實(shí)的個性讓他撒起謊來有些結(jié)巴眼神飄忽。
“是啊是啊,沒啥子,小冉回屋睡覺吧,我和你這老哥鬧著玩。”這個時候女主人也是反應(yīng)過來,忙著掩飾。
也就是在這一會兒,湯思可和韓天秦以及王浩文也急匆匆從我們那房間跑了過來,他們的身后跟隨著咕仔。男主人的慘叫驚呼聲另加我大力踹門的巨響,不把他們驚醒才算是奇怪。
看到我安然無恙他們是齊齊松了一口氣,再看我身邊木門的慘狀,王浩文和湯思可以及韓天秦眼底都是難掩笑意,咕仔直接的捂住嘴巴笑瞇了眼睛。
“嗯,沒事就好,這門,那個,算算多少錢回頭我賠給你們。”男女主人不愿意告知實(shí)情我追問也是沒有辦法,看王浩文和湯思可以及韓天秦的眼神還有咕仔的反應(yīng)我是嘴角抽搐。
深深懷疑,以后我呂小冉的名字會不會被他們給我改成呂大腳,這完全是他們能干出來的事情我絲毫都不懷疑。
男女主人的反應(yīng)我能理解,如果說出實(shí)情,王浩文和湯思可以及韓天秦是果決不會再住在這里,也會影響到男女主人日后的生意。
“不妨事,這木門不值個啥錢,不用賠。”男女主人對于我的沒有追問松了口氣,聽到我講要賠錢,是連連擺手。
在這景區(qū)的第一夜有了這段小插曲之后倒是平靜渡過,第二天我和湯思可以及韓天秦還有王浩文早早起來,在農(nóng)家吃過早飯,就出發(fā)去逛逛。
當(dāng)然,囚鬼鎮(zhèn)魂陣我在起床的第一時刻就收了起來把東西塞進(jìn)我隨身帶的背包里面,而咕仔在清晨第一縷陽光出現(xiàn)就回返了陰珠。
景區(qū)的風(fēng)光倒是不錯,尤其是山區(qū)特有的漫山遍野的野果,更是吸引了在大城市里長大的湯思可和韓天秦以及王浩文。
去山上采摘野果,是這個景區(qū)的一個旅游項(xiàng)目。我和湯思可以及韓天秦還有王浩文,邊往山上走邊一路采摘野果。
石榴柿子山楂紅棗等等果樹正是成熟的季節(jié),一路上遭遇不少游客,都在歡天喜地的采摘野果。
這個地方是才下過雨,山上的土很是疏松上山采摘果子踩的是兩腳泥濘,卻絲毫沒有滅了采摘果實(shí)的游客的興致。這所講的游客中間,自然也包括我身邊這三只。
爬山是體力活,尤其是在滿地泥濘狀態(tài)下爬山更是累。眼見著馬上就能到達(dá)山頂,湯思可和韓天秦以及王浩文已經(jīng)累的挪不動腳步,遂了他們的提議,我們停下來先歇息一會兒再走。
意見達(dá)成一致,湯思可就慘呼著蹲在了她身邊的一棵梨樹下,捶著雙腿直叫累慘了。
我雖然沒有累到挪不動腳步的程度,卻也有些氣喘。
“話說,昨個小冉你又施展了你的飛天一腳,欽佩羨慕的人家小心肝到現(xiàn)在還撲通撲通直跳,說說啥時候教教我唄。”韓天秦?zé)岬氖菨M頭大汗,拿著一個手絹翹著蘭花指忽閃個不停,卻在這休息當(dāng)空還不忘記來調(diào)侃昨晚我一腳踹碎人家木門的事情。
“噗……咳咳,就是就是,小冉得空了也教教我。”韓天秦的話,直接讓正在喝水的湯思可把嘴里剛喝的一口水給噴了出來,被嗆到猛咳不止還不耽擱接下韓天秦的話茬。
早就知道湯思可和韓天秦早早晚晚都會拿昨個晚上的事情說事,聽到韓天秦和湯思可的一應(yīng)一合,我甚是無語。
默默接過王浩文遞給我的水,我選擇無視我這兩個損友的問題,免得更被調(diào)侃個不停。
深知我這兩個損友的秉性,那是越看你吃癟越上勁的一類,王浩文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擺在面前讓我借鑒,我當(dāng)然不可能去重蹈覆轍。
看我面無表情不理不睬,湯思可和韓天秦也覺得沒有意思再調(diào)侃幾句也就熄了火,把注意力轉(zhuǎn)向王浩文開始調(diào)戲。
湯思可是個閑不住的主,邊和韓天秦配合著逗樂王浩文,還一邊用樹枝在梨樹根部戳來戳去。
“寶藏!快來圍觀,小心閃瞎你們的鋁合金狗眼。”湯思可突然一聲驚喜的咆哮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湊到湯思可身邊,只見湯思可扔了手里的樹枝,索性直接用手開始刨土。泥巴沾滿了雙手,這湯思可絲毫都不在意。
韓天秦配合著湯思可的動作,從他的背包里拿出瑞士軍刀,幫助湯思可一起刨土。
滿臉黑線瞧著我這兩個奇葩損友,我無語望天。
眼前這兩只正刨土起勁的以為這是寫小說拍電影啊,哪里來的那么多奇遇幸運(yùn)砸頭?都這么大了還如此弱智,這地界要有寶藏也是早就被人弄走了,根本就不會等到讓我們尋到。
看湯思可和韓天秦挖的起勁,我繼續(xù)往距離不遠(yuǎn)的山頂走去,邊走邊看風(fēng)景。
秋天的景色的確是迷人,滿山的果樹碩果累累壓彎了枝椏。
四季交替中,我偏愛的就是秋天,只因?yàn)樗鞘斋@的季節(jié)。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可我的秋天又在哪里?二十四歲之后,我還有沒有機(jī)會來看這滿山的風(fēng)景?
到達(dá)山頂,映入眼臉的山頂景象卻是讓我訝然。
整個的山頂,竟是密布著大大小小的墳包,看的我是一陣膈應(yīng)脊背發(fā)涼,扭頭就從山頂下來了。
“啊啊啊,蒼天有眼啊,真的讓我挖到了寶藏!”湯思可的咆哮聲這個時候再次傳來,我循聲望去,只見湯思可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用油脂浸泡過后涂漆的木頭做成的盒子,兩眼放光。
“擦,狗屎運(yùn)啊狗屎運(yùn),可可你掉狗屎堆里了啊。”盯著湯思可手里捧著的盒子,韓天秦也是滿臉的艷羨,由衷的為湯思可高興。
油脂浸泡過后涂漆的木頭,是特制的可以在地下存放很久的物件,一般都是用來做棺木,在這個地方湯思可挖出用油脂浸泡過后涂漆的木頭做成的盒子的,我不禁是微皺了額心。
我對這用油脂浸泡過后涂漆的木頭心里有抵觸,因?yàn)槲乙姷竭@東西的地方一般都配套著一個死尸。加上我剛才在山頂看到的密布墳包,我更是在第一眼就不喜了吳悅兒手中的物件。
快步走到湯思可身邊,我從湯思可滿是泥巴的手里接過那盒子。四四方方的一個盒子外表并不見怎么特別,盒子倒是也不難打開,只用韓天秦那瑞士軍刀輕輕一撬盒子就被打開了。
盒子里面,平鋪者一個繡著蘭花的白色絲帕,絲帕上面擱置著一個紫紅色的鼻煙壺瞧起來古香古色。
“我去我去,阿秦你掐我一把,算了你手太臟了,小冉你掐我一把看我是不是在做夢?”看到盒子里東西湯思可是兩眼放著綠光,如果不是她兩手沾滿泥巴,估計(jì)這會兒就會把盒子里的東西給拿到手里仔細(xì)把玩。
聽了湯思可的話,我倒是毫不客氣伸手就在湯思可肉肉的臉頰上狠捏了一把,疼的湯思可直叫謀殺。
“幸運(yùn)砸頭有木有?看在這次旅游收獲不小的份上,王浩文,姐準(zhǔn)備今個明個都不欺負(fù)你。”湯思可一邊就著韓天秦從水瓶里倒出來的水洗手,一邊扭頭沖著立在我身邊的王浩文發(fā)音。
“多謝可可饒命,小生就開服不住了其實(shí)。”聽到湯思可的話,王浩文笑著回應(yīng)。
“哎,可可這可是你的不對了,就因?yàn)榈昧艘粋€鼻煙壺你就讓我孤掌難鳴太過不夠義氣,回頭大爺我給你買一堆。”韓天秦出口反對湯思可的決定。
“泥煤啊,我就只說這兩天不欺負(fù)王浩文,來日方長你著什么急啊你?你是不知道,這鼻煙壺一看就是有些時候的老物件了,我可是要拿回家在我爸面前嘚瑟嘚瑟。”湯思可洗好了手,換湯思可倒水讓韓天秦洗手,湯思可一邊給韓天秦倒水一邊安撫韓天秦的不滿。
湯思可和韓天秦這樣直白的對話,聽的我嘴角抽搐。這兩只果決無良,商量著欺負(fù)王浩文絲毫都不帶掩飾,要不要當(dāng)著王浩文的面這么坦誠相待?
扭頭望向立在我身邊的王浩文,我看到此刻王浩文是正哭笑不得的揉著額心,滿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