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旦兒點了點腦袋,“這也不無可能,但我也不敢肯定,天下間的奇聞怪事多了去了,我不知道的了多了去了,很多事我也解釋不了,實不相瞞,以往的幾次,我能明顯感覺你身上受到一股陰氣的侵襲,這才出手救你的,可是這次,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你老家的原因,我沒感覺你身上有那股陰氣,這有可能……不是什么鬼怪所為的!”
小花旦兒一句話把我就給說愣了,不是鬼怪所為,那如果說是人為的,那這人……還能稱之為人嗎。
小花旦兒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我這也就是隨便一說,因為你老家那地方確實古怪得很,很多事連我也摸不清楚,這事兒……等你醒了可要好好問問了,陳九斤,你聽我一句……你家的事兒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你家的人也沒你想的那么普通,有些事兒……你可要多個心眼兒,凡事兒……都要給自己留三分余地!”
小花旦兒這句話說的有點兒云里霧里的,我蒙頭蒙腦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我心里也知道,可是……我就是摸不出這個破綻,無從下手?。?rdquo;
我猶豫了一下,有問一句“要不……你就先跟我說說……我家里到底有什么稀罕玩意兒!”
小花旦兒聽著搖了搖頭,“這些事不是應(yīng)該我說的,我也就知道一點兒皮毛,斷章取義的跟你說了,可能還讓你誤解了,算了……不說了,你也別著急,等著時候到了,很多事兒你自然就明白了,到時候……可能你就是想不明白都不行了!”
話說到這,我本來還要問點兒什么呢,這時候我忽然感覺身體一輕,那種感覺就像是第一次從這里莫名其妙的出去似的,像是元神出竅了一樣,幾乎是眨眼的工夫,我感覺身體就朝著外面飄出去了,小花旦兒緊跟著就追了出去,小鬼嬰一見我往外飄,撒腿就追著我跑,一口叫著,“爹,你別走啊,別走啊,還沒陪我玩兒呢,別走吧……嗚嗚嗚……”
我看著心急,扯著嗓子喊了句,“等著我回來,等著我……回來陪你……”
小花旦兒追到了門口,趕緊著喊,“記著,那副鐲子,戴上鐲子……“
后面的話兒我是聽不清了,眼前的一切也感到模糊一片,腦子嗡的一下子,像是清醒了,但又朦朦朧朧的在那種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下,好像是過了好長時間似的,模模糊糊的聽到耳朵邊上有人在叫我似的……
我迷迷糊糊的正要睜開眼,可是感覺兩個眼皮子跟被膠水粘住了一樣,一雙眼怎么也睜不開了,我下意識的就要伸手揉眼睛,可是就在這時候,一只手忽然按住了我的手,“九斤兒,別動!”
這聲音聽得親切,正是那個陳漢彪,我趕緊停了手,稍稍一動,感覺頭上像是扎著什么東西似的,我沒敢吭聲,就這么等著,整個腦袋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覺,也不知道到底是等了多久,我感覺一雙手在我頭上拂過,沒幾下我就感覺整個腦袋都清醒了許多,陳漢彪松了我的手,“好了,九斤兒,沒事了!”
我趕緊著揉揉眼,把眼皮子上的眼屎揉了下去,一睜眼,瞅見陳漢彪正站在我身前,這屋里的擺設(shè)看著甚是熟悉,仔細(xì)一想,這居然是我家。
“九斤兒……現(xiàn)在感覺著怎么樣了!”
聽著聲音,我一扭頭,奶奶正站在一邊兒瞅著我,望著奶奶的額頭上依舊是汗津津的,一雙眼也是紅腫了許多,我趕緊搖搖頭,“沒什么事兒了,昨晚……我是怎么回來的!”
“是漢彪……都是漢彪送你回來的!咱們……可要好好謝謝人家!”奶奶趕緊指著漢彪,陳漢彪愣了一下,也是支支吾吾的點著腦袋,“沒……沒什么……都是……都是應(yīng)該的!”
我瞅著陳漢彪,這憨子傻乎乎的笑著,不過瞅著這笑,我總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我瞅著這憨子笑的可是勉強(qiáng)的很,我趕緊著問,“彪哥,昨晚……咱們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漢彪一愣,趕緊著點頭說,“哎呀……這事兒啊,其實是這樣的,昨晚啊……不知道你小子是中了什么邪,我剛把那個吊著的紙人給扯下來,就瞅著見頭也不回的朝著又邊兒走,我趕緊著喊你,可你卻是一直不吭聲,到了后來……你還玩命……玩命的開始跑了,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追上你的,你小子那時候……已經(jīng)是昏過去了!”
聽著陳漢彪這么說著,我感覺眉頭不自覺得就給皺起來了,這憨子怎么了,說起話來怎么還磕磕絆絆的啊,不知道為啥,我總感覺這么憨子今天說話怪怪的。
奶奶趕緊說了句,“九斤兒啊,你感覺咋樣啊,我去給你張羅點兒飯,你吃飯了早點兒歇會兒,你看看這天兒,都快黑了!”
我瞅著外面,天兒已經(jīng)漸漸的黑下來了,我這又是睡了一天一夜,我一摸手腕,忽然感覺空蕩蕩的,低頭一看,我頓時嚇了一跳,手腕兒上的玉鐲子……居然不見了。
我騰地一下子就給坐了起來,“奶奶……奶奶……我手上的鐲子呢,你見我手上的鐲子了嗎?”
“鐲子?”奶奶聽著愣了一下,“九斤兒……你說的什么鐲子啊,我沒見你手上戴著鐲子啊!”
“奶奶……就是那小花旦兒送我的那副鐲子,她的那個嫁妝啊!”我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可是奶奶聽著一搖頭,“沒有啊……送你回來的時候就沒見你手上有鐲子!”
我聽著心里猛地一哆嗦,感覺頓時間都有一股暈眩感,“娘啊……壞了,我的鐲子丟了!”
我七手八腳的趕緊的往下跑,奶奶跑過來攔著我,“九斤兒,你這是要干嘛去?。?rdquo;
“我的鐲子……我的鐲子丟了,肯定是丟在了桑樹林子里,我得趕緊著去找找!”我趕緊著穿著鞋,這時候,本來一身的乏意,被奶奶這一句話頓時嚇得煙消云散了。
沒了那副鐲子,我第一次感覺心里這么空落落的,娘的……丟了那副鐲子,可就是要了我的命啊。
陳漢彪也趕緊著扶我,“九斤兒……你別亂跑了,這都快黑了,那桑樹林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古怪的很,你要是再進(jìn)去有個三長兩短的,這次可沒人救咱們了!”
“沒人救就沒人救……那副鐲子我可不能丟了,真的,他對我很重要,我必須得……!”我話沒說完,頓時就給愣了一下,“彪哥……你說什么……昨天晚上我是被別人給救得?”
陳漢彪一愣,趕緊著捂嘴,我總算是明白了為啥這憨子說起話來磕磕絆絆的,跟背古文似的,原來這小子是在騙我,也就可惜了……這個實在人,連騙人都騙不利索。
陳漢彪趕緊著解釋,“哪有……我一時心急說錯了,就是我救得你,九斤兒……別管什么鐲子了,那桑樹林子里古怪的很,咱們能跑得過一次,誰敢說能跑的了第二次啊,別再為了個鐲子丟了命!”
聽陳漢彪這么一說,我也是愣了一下,但轉(zhuǎn)瞬我又搖了搖頭,“不行……那對鐲子對我來說重要的很,她救過我的命,丟了她……可能就丟了好幾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