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憶不滿的看了我一眼,隨后小心翼翼的將里面的泡沫板給拿了出來,將里面的東西現(xiàn)出真身,鐘憶望著里面的這個東西臉上呈現(xiàn)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雙眸中也帶有異樣的色彩。
“我很久很久以前,就幻想過無數(shù)次這個東西重新給你看到的場景。”鐘憶滿臉認(rèn)真,閉著雙眼安靜的說道。
“現(xiàn)在,你拿著。”鐘憶睜開眼睛把箱子遞在我手上。
“這不是…”我嘴巴都合不攏了,著實有點驚訝,放在十五年前,這絕對是我最寶貝,最喜愛的東西了。
“是的,你送給我的游戲機,我保管的好好的。”鐘憶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很美好的笑意。
“你知道我為什么是王者嗎?”鐘憶接著說道。
眼前的氣氛很微妙,我不忍口出胡話把氣氛破壞掉,只是搖了搖頭。
“小時候你帶我爬樹,逗狗,偷老奶奶種的菜等這些事以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帶我打游戲機了。”鐘憶認(rèn)真的說道。
我微笑的看著鐘憶的眼睛,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然后我小時候玩什么都打不過你,你很厲害,每次贏了都在我面前嘚瑟,我很委屈,我一個女孩子,本來玩游戲就不如你們男生嘛。”鐘憶轉(zhuǎn)身,目光迷離,在她床上坐下,逗弄床上的公仔,思緒仿佛已經(jīng)回到了從前。
我慢慢的走過去,在她床上坐下,鐘憶背對著我,頭微微偏了一些,望著床上的公仔,留下一道完美的側(cè)臉。
鐘憶又接著說道:“那個時候我以為在你眼中這個游戲機就是最重要的,只要你一玩起來,其他都可以不顧,都可以不想,但是你偏偏把它送給我了…然后小小的我覺得,原來在你心中我比游戲更重要。”
“后來我搬家了,你給我留下了一片楓葉,一個老式游戲機,每當(dāng)我想你的時候,我就在想此刻你會在干嘛呢,應(yīng)該在玩游戲吧。”鐘憶癡癡的笑道。
“然后從小學(xué)開始,我比男生都更喜歡玩游戲,大家都很奇怪,為什么我一個文文靜靜,不愛說話的小女生,卻偏偏喜歡玩著男生的游戲,比如那個時候的街機,后來紅極一時的網(wǎng)游,我都有玩過,在我認(rèn)識的人當(dāng)中,只要我玩了那款游戲,他們沒有一個能比我玩得好的。”鐘憶低下頭,笑得像一壇最陳釀迷香的酒,不飲自醉。
“他們都百思不得其解,以為我把什么東西都寄托在了游戲上面,不敢面對現(xiàn)實。其實只說對了一半,我在玩著游戲的時候,時常在想,我能不能在游戲里面遇到你呢,我現(xiàn)在玩得這么厲害,如果你也在玩的話,我能夠超過你了嗎?只有在玩游戲的時候,我才覺得你好像在我身邊,仿佛你又用你那張討厭的笑容在我旁邊嘚瑟。”鐘憶噗嗤一笑,突然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將臉色都咳出一片病態(tài)的潮紅。
我趕緊驚慌失措的靠了過去,一只手握住鐘憶的溫?zé)岬男∈?,另一只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關(guān)切道:“你怎么了?”
鐘憶用另一只沒被我握住的手捂著嘴唇,又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眉頭緊緊的蹙起,良久才勉強展顏笑道:“沒事,一時間說得有點激動…”
臉上的紅色褪去,鐘憶目光溫柔的看著我,又接著說道:“從后來火熱的競技類游戲,星際,魔獸,DOTA,我無一不精通,別人都問我,你一個漂亮女孩把大把時間都花費到游戲上干嘛,有什么出息嗎?他們的話我只是覺得好笑,出息不出息都不重要,他們又懂什么。我很要強,又不服輸,我想在你擅長的領(lǐng)域里當(dāng)一個閃光點,同時,我也用游戲來時刻想起你,我怕自己在念念不忘的日子里,把你忘了。”鐘憶雙手環(huán)住我的脖子,頷首靠在我的胸膛上,吐氣如蘭,幽香淡淡。
我反手輕輕把鐘憶摟在懷中,苦笑道:“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樣做嗎?”
我心中突然覺得受之有愧,我何德何能?
鐘憶在我懷里輕輕搖了搖頭,貝唇輕啟道:“我以前也不知道我這樣做值不值得,只知道做什么事不能讓自己后悔,要怪就怪你從小就會哄騙女孩子。”
我把鐘憶抱得緊了些,苦笑道:“怪我,怪我。”
鐘憶甜甜笑道:“在我重新見到你的那一刻,我感覺什么都值得,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小時候是這樣,長大后,也是這樣。”
“武漢每年都會下雪,今年也該快了,被白雪覆蓋的武漢很好看,廣場上的噴泉,佇立不動的雕像,還有雨水沿著屋檐慢慢滑落凍結(jié)的冰尖,俊俏的雪人,踩在雪上的沙沙聲,我每年都要經(jīng)歷一次,一個人穿得厚厚實實在雪中看著聽著。這是最孤獨的熱鬧了,親眼看見細(xì)碎美麗的雪花在城市中一片片的疊起,一年又一年。”鐘憶不知在什么時候雙目已經(jīng)積滿了淚水。
我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鐘憶這些年看來過得并不快樂,孤獨又寂寞。
我拍了拍鐘憶的后背,溫柔的說道:“從此以后,武漢的每場雪我都陪你看,給你堆最大的雪人,陪你看最大的雪,吃最燙的火鍋,走最難走的雪路,補償你這十五年來所有應(yīng)有的回憶與快樂。”
鐘憶點了點頭,把箱子里的一個手柄拿到手中,朝我說道:“我看過一段很傷感的話:童年時期拿我另一個2P手柄的小伙伴還在嗎?游戲開了,能不能再和我開一把坦克大戰(zhàn),你往前沖,我守家。”
我細(xì)細(xì)一品味,這句話確實心酸至極。
“這次我們倆都長大了,換我守家,你沖吧。”我笑了笑,眼睛有點紅。
鐘憶點了點頭,朝我微微一笑,唇紅齒白,傾城傾國,燦爛得像極寒處盛開的彼岸花。
鐘憶飛快的起身,被我拉住。
“你是不是有一件什么事情忘了?”我狡黠的笑了笑,把鐘憶拉回到我的懷中重重一吻。
溫香而甘甜,清冽如泉,淡香如蘭。
鐘憶眼神中帶著迷離和扭捏,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雙頰一片粉紅,渾身癱軟在我懷中,任君采拮。
也許晚了十五年,但我誠覺還未晚。
久久唇分,鐘憶的接吻很生澀,很害羞,低著頭,連耳朵也紅了。
鐘憶忽然想到什么,把那臺游戲機插在臥室里小型的液晶屏幕上,沒想到這臺游戲機十五年過去了也依然能夠運行,不得不說國產(chǎn)機子的質(zhì)量在十五年前確實牛逼,也可能是鐘憶保管的好,竟無損壞,連帶著送給鐘憶的游戲卡鐘憶也保管得好好得,選了一個插了上去。
我萬萬想不到,第一次來鐘憶家里的晚上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度過的。
兩個人笑得無任何作假,兩個人的心思也仿佛回到那個天真純白無任何雜質(zhì)介入的孩提時代,玩著最低廉被時代淘汰了的游戲機,度過了十五年來最讓我開心的晚上。
第二天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躺在了鐘憶的床上,身上的外套已經(jīng)被脫下,蓋上一層厚厚的被子,枕頭和被子上帶有鐘憶的幽香撲鼻而入,十分舒適。
拿過手機看了看,才早上八點。
只聽見臥室里的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我躡手躡腳的走下床,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門,明知故問道:“喂,里面有人嗎?”
里面頓時傳來一聲尖叫:“??!你別進來!”
我無奈的摸摸鼻子,原來我在鐘憶的心中就是這么一個隨時會偷窺她洗澡的人啊。
我要看肯定是光明正大的看,偷窺這種事從來不屑于做的。
“鐘憶,有我在,你別怕,我在門外給你護法,保證任何色狼宵小之徒都無法近你身,你只管安心洗。”我正氣十足的說道。
“你快給我坐回去,我已經(jīng)洗完在穿衣服了,你先去大廳等著我,我只帶了內(nèi)衣進來。”鐘憶在門內(nèi)說道。
啊,只帶了內(nèi)衣進去,這該如何是好,不出去還是不出去還是不出去,好煩啊,這么難選,還是選擇不出去吧。
“好了鐘憶,你出來吧,我馬上就出去了。”我信誓旦旦的說道。
鐘憶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小腦袋警惕的忘了四周一眼,見到?jīng)]人后才放心出來。
鐘憶剛一出來就立馬僵住,頓時羞赧而氣憤,用極高的聲調(diào)說道:“你!不!是!說!你!出!去!了!嗎!你這個混蛋!”
隨后一溜煙的就跑到被窩里用被窩把自己緊緊裹住。
我剛才一直躲在鐘憶臥室門的后面,隱藏得很好,她一時間看不到我的。
“啊,我剛才看見你臥室門上掛著一些有趣的畫和日歷,突然想看看今天是幾號了,一不小心出去的遲了一點,所以導(dǎo)致我沒來得及出去你就出來了,我都遮住了,沒看到。”我用兩只手把自己的眼睛擋住,手指之間的縫隙大開,眼睛一骨碌什么都看得見。
回想起剛剛那一幕,鐘憶渾身潔白如脂,溫香如玉。頭發(fā)濕潤,恰如出水芙蓉。眉頭微微蹙著,眼中帶著絲絲惶恐和不安,貝齒緊咬下唇,瑟瑟發(fā)抖,修長白皙的嫩藕一樣的手臂緊緊的護住胸前,但效果甚微。一只白色可愛的內(nèi)衣將胸前勉強束縛住,露出深不可測柔軟如綿的溝壑。說實話碼子有點小,可以再買大一點的嘛。身下是同樣白皙粉嫩的小腰和平坦的沒有一絲脂肪的小腹,一雙修長的玉腿婷婷而立,基本為黃金比例了,顯現(xiàn)出了身材的完美絕倫。穿著的也是與上身內(nèi)衣配套的白色可愛內(nèi)褲,看得人血脈膨脹,情難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