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也是我們吉他社的,見他社長如此威猛挺拔,剛正不屈,立馬高興的說道:“那么現(xiàn)在請我們的鐘憶社長選…”
“等等!”
突然,臺下又傳來一個聲音。
我們眾人將目光投過去都大跌眼鏡,居然是周如那個小妞。
“還有我呢,我也要參加。”我放眼一看,周如居然也背了個吉他上來。
這個時候鐘憶臉上明顯出現(xiàn)輕松的神情,而黃斌面色也好了不少,感情周如這是來救場的。
周如嘻嘻一笑,隨便談了首歌,這次大賽規(guī)定是常識性的想到應該每次都是男女對著上,但沒硬性規(guī)定必須這樣,周如就鉆了這樣一個空子,既避免了鐘憶一次選擇,又給黃斌找到了面子。
沒想到這周如平時看似大大咧咧,豪爽大方,也是這樣一個細心之人。
我贊賞的看了她一眼,黃斌和她們兩個淡定下場。
我最后拿上我的電吉他,與我吉他社內(nèi)的樂隊演奏了一首光輝歲月作為結尾,這次活動也算是圓滿成功了。
結束后,我等著鐘憶和周如兩個人出來。
鐘憶沒看到,倒是先等來個周如。
“還不錯嘛,不愧是社長啊。”周如過來朝著我笑著說道。
“一般一般,也就比那個明天更強的我弱了那么一點點吧。”我嘻嘻一笑。
周如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道:“等下配對成功的社員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對嗎?”
我點點頭,心里想著牽手成功就牽手成功,配對成功…你當是豬牛配種嗎?
我哈哈大笑道:“可惜周如姐姐不是先上,不然我就要和你配對成功了。”
周如嫵媚一笑,說道:“王桐弟弟,我們還用得著臺上配對么?私下…也是一樣的嘛。”
我吞了吞口水,立即正了正神色,說道:“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周如彎腰笑道:“得了吧你,就你這一張油嘴滑舌的嘴皮子還不是隨便的人,我看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我嘆息的說道:“算了,算了,這個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夠理解我赤誠而正直的內(nèi)心?我已經(jīng)習慣了孤獨,習慣了寂寞,習慣了與我的右手為伴。”
周如臉一紅,說道:“你這個人,臉皮厚起來沒完沒了了還。”
此時,鐘憶和一群社員從俱樂部里走了出來。
鐘憶見我和周如早已在外面等候,笑道:“等了多久啦,走吧,我在東北人家定好了位子。”
我點了點頭,就看到后面有女生說道:“快點快點,我快餓癟了。”
這個時候就看到旁邊牽了她手的男生說道:“就你貪吃。”說罷愛撫的拿手刮了那個女生的鼻梁一下。
哥的雞皮疙瘩瞬間從手臂延生到大腿根部,好一對狗男女,勾搭速度也太快了。
“王桐社長,這次吃飯只有你落單哦。”周如打趣的看了我一眼,過去挽住鐘憶,示意她們倆是一對。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個人早已習慣了逍遙,看到你們開心,我也就開心了。”
我假惺惺的作出強顏歡笑的樣子。
見我情緒低落,周如連忙上來說道:“要不我和鐘憶一左一右讓你左擁右抱?”
我立刻驚恐的說道:“你們兩個居然要占我便宜?這樣還是不好吧。”
周如沒好氣的說道:“切,不知好歹,我們走。”
身后的社員們哄然大笑,我笑了笑,和他們一起朝著東北人家走去。
這頓飯有男有女,尤克里里社的女社員又火辣大膽,我吉他社的群狼又風騷文藝,自然氣氛高漲。
周如早就和那群人打成一片,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給這對敬酒祝白頭偕老,給那對敬酒祝百年好合的。
我坐在鐘憶旁邊,她滴酒不沾,雙目有神,端坐得體,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很開心的看著大家,我見她貌似很無聊,我對她說道:“在想什么呢,鐘憶社長。”
見我突然靠近,鐘憶臉一紅,說道:“沒想什么啊,我看大家都很開心,覺得這次活動舉辦的很有意義,自然自己也很開心了。”
我騷騷一笑,說道:“啊,英雄所見略同,我的想法竟與鐘憶社長想法不謀而合,實在太開心了。”
鐘憶點點頭,沒有說話,我又接著問道:“今天看到鐘憶社長唱了一首小小,貌似很有故事的樣子啊,聲音娓婉動聽,語氣卻又有一絲哀愁,能說給我聽嗎?我不告訴別人。”
鐘憶驚奇的看了我一眼,隨后眼神一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只是很喜歡這首歌而已啦。”
我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里面肯定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哎,沒有就算了,今天別人都在交心,而我卻只能是一個社長的身份與你進行嚴肅的交談,有一點小傷心。”我笑了笑,說道。
鐘憶立即慌亂的搖了搖手,說道:“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想說,這其實沒什么,你聽了可能會覺得好笑啦。”
嘿嘿,這一激將法果然有用,我繼續(xù)嚴肅的說道:“我只是抱著對音樂探索的嚴謹態(tài)度,想了解這首歌背后的故事,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故事讓鐘憶同學把這首歌演繹得如此精彩,如此動人,怎么可能會笑你。”
說完后我心里放聲大笑,哈哈哈,我怎么這么有才。
鐘憶手撐著下巴,拿著筷子胡亂的在桌上寫寫畫畫,心思卻不知回到了哪里,只聽她溫柔的聲音說道:“我小時候確實是和一個男孩子一起長大的啦,那個男孩子我對他印象很深,他小時候教我玩游戲,教我上樹,教我逗大狗玩,感覺他從小就無所不能,很崇拜他,那個時候他也說長大要取我當新娘子呢。”
我看了鐘憶一點,只見她整個人都陷入回憶里,如蔥般玉手緩緩的移動著筷子,眼神溫柔如水,仿佛能將世上最堅固的頑石都給融化,看得我不禁一呆。
鐘憶見我半天沒說話,立即滿臉通紅,急得一個小女孩:“你…說好了不許笑的。”
我只是呆了呆,卻沒有笑,我難得的露出一副真正的嚴肅樣子,說道:“是個很有意思的故事啊,怪不得你能將那首歌唱的這么好,那個男孩子現(xiàn)在在哪呢?”
鐘憶見我絲毫沒有取笑她的意思,臉上的粉紅慢慢褪去,接著說道:”后來我家搬走了,就再也沒聯(lián)系過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是很可惜啊,真正的青梅竹馬。”
鐘憶害羞的低下頭,沒有說話,眼角說不出的溫柔。
“我小時候也有和你差不多經(jīng)歷。”我說道。
鐘憶吃了一驚,問道:“???你也有這樣的經(jīng)歷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在我印象中我也和那個女孩一起長大,那個女孩小時候挺普通也挺可愛,頂著鼻涕愛跟著我跑,我和她一樣也許下了很多小孩子說的天真的諾言,我小時候可普通平常了,沒有你的那個青梅竹馬無所不能那么厲害,我唱的那首歌也并非一時興起,唯愿在剩余光線面前,留下兩眼為見她一面。”我說道,語氣有著說不出的失落。
那個女孩小名叫欣欣,和鐘憶完全不是一個名字,要是能夠是鐘憶那該多好,只可惜我小時候與她小時候崇拜的小英雄相差甚遠。
鐘憶笑了笑,朝我說道:“有緣我們與小時候的那個人終有一天會見面的,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他。”
我頓感驚奇,說道:“你還在找他?”
鐘憶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聽說他也考到了這個城市,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學校,但我沒有放棄啊,我四處在這個城市的所有學校里所有食堂打工,就期望哪天能夠碰到他,我期望有旁人叫出他的小名,讓我認出他?;蛘卟唤?jīng)意間也能瞥見我,能夠認出我,能夠滿臉驚喜。”
鐘憶一臉憧憬與幸福,我看著竟有些心酸和嫉妒。
“即便過了十五年,我想,再見到他我也能夠一眼認出他的。”鐘憶接著說道。
我失落的看了鐘憶一眼,抱著一絲希望的問道:“那你的那個青梅竹馬的小名是什么?能說給我聽聽嗎?”
“東東。”鐘憶笑道,臉上又浮現(xiàn)出一絲溫暖的笑意,梨渦伴襯很是好看。
東東?我搖了搖頭,我印象里并不認識一個小名叫東東的,我自己小時候的小名也不叫東東。
“你認識他嗎?”鐘憶突然問道。
我勉強露出一絲微笑,說道:“不認識,沒聽過。”
鐘憶也沒有出現(xiàn)失落的樣子,仿佛這樣的事已經(jīng)很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