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罩男把我們帶到了這棟老房子里面。
這房子很老,已經(jīng)可以算上是危樓了。
我總覺得這房子很怪。
但我說不上來是哪里怪。
口罩男帶頭走了進去,我和李慧穎對視一眼,就小心翼翼的跟了進去。
老房子里面的家具上布了層灰塵,墻角旮旯到處都是蜘蛛網(wǎng),看樣子這棟樓房已經(jīng)好久沒人居住了。
口罩男把我們引到大廳,然后喊了聲:“我把人給您帶來了。”
屋子里面?zhèn)鱽砹岁嚳人月暋?/p>
我聞聲看去,就看到個老頭兒顫顫巍巍的從一間里屋走了出來。
口罩男趕緊過去攙扶。
“易大師,您沒事吧?我都說了這棟樓太破,環(huán)境不好,讓您住賓館了。”口罩男說道。
那老頭兒擺擺手,說:“住啥賓館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知道節(jié)約,這房子雖然古老了些,卻還能住人,而且住在這里,我就能想到自己的表哥,放佛他一直沒走,就在我身邊一樣。”
口罩男嘆了口氣,摘掉口罩和棒球帽,把墨鏡也給去掉了。
我這才算是認了出來。
尼瑪這貨竟然是鄭陽!
鄭陽把背挺直,晃了晃脖子,用手揉了下肩膀,對我裂開嘴一笑,說:“因為娜姐反對封建迷信,我這大白天的肯定要偽裝下,不然被娜姐看到了,回去該給我扣個封建迷信的帽子批斗啊。”
我說:“那你為什么要把我們帶到這里?”
鄭陽指了指那老頭兒,說道:“這位是易大師,這棟房子,是易大師表哥買的,不過這房子下面埋了個不吉利的東西,易大師看出來后,讓他表哥搬遷,但他表哥說買這棟房子花了不少錢,舍不得挪,最后一家老小七口人,全部死在了房子里面,死狀慘不忍睹,后來大家都知道這房子鬧鬼,誰也不敢來住了,前幾年政府派人來拆遷,但說來也怪,那些個拆遷的人,在動工前一天,竟然離奇死亡了,至此以后就連拆這老房子的人,都沒有了,只有易大師知道,這老房子有啥玄機。”
尼瑪本屌絲無聊時候也看恐怖小說,這種鬼故事別說我了,就是大街上露屁股的小孩子,都不一定信。
但我看這老頭兒的確不一般。
這老頭兒穿著件很舊的大袍,頭發(fā)花白,留著山羊胡,雙手放在后背,雖然駝著背,卻很精神,雖然咳嗽,卻并不是病怏怏的樣子,加上他總是陰沉著臉,給人一種不可捉摸的神秘感。
易大師擺擺手,說:“這房子的事情咱們暫且不提,那瓶水我看了,不是老夫嚇唬你們,湖水里面,有個替死鬼,誰靠近湖,誰就得死,那水表面看起來和普通人無異,卻存在著股很大的怨氣,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想讓水鬼不殺人,還得查明真相,還水鬼一個公道啊。”
李慧穎不屑的冷笑一聲,說:“湖水里面要真是有鬼,我們怎么沒看到?”
老頭兒用手捋了下山羊胡,說:“老夫若是沒有看錯,這湖水里面的水鬼,應(yīng)該是三年前死在里面的人所化,而兩年前她殺了個人,那就是開始。”
鄭陽讓我們趕緊把小樹林鬧鬼事件原原本本給易大師講一下。
本屌絲心說來也來了,不如給他說下。
我把小樹林鬧鬼事件,原原本本的給易大師講了遍。
易大師聽的很認真,不時還點點頭。
等我講完,易大師就說:“美人湖的水鬼必須用方術(shù)除掉,不然還會繼續(xù)殺人,你們兩個身上都是環(huán)繞著股黑氣,水鬼的下個目標,估計就是你們,不如這樣,你們聽老夫所言,只需如此如此,就能破解……”
易大師爬在我耳朵邊上對我說出了個計謀。
我聽罷就是大驚。
“不不不,易大師,這種方法,怎么能夠使用?”尼瑪本屌絲被他說得計謀給驚呆了。
易大師笑了下,說:“這樣才能平息美人湖的怨氣,不然還會有新的受害者。”
易大師又給我說了幾句話,主要還是讓我采用給他的那個方法。
但易大師的這個計謀,我怎么能夠使用?
不,絕對不能這樣做。
從老房子出來,鄭陽就要求把我們給送回去。
我和李慧穎也沒拒絕,畢竟從這里到學(xué)校,還需要很長的路要走。
鄭陽把我們送到學(xué)校后,就匆匆開車離去。
他似乎很怕別人認出來他。
等到鄭陽走后,李慧穎就問我:“易大師剛才對你講了什么?”
我想了想,易大師最后說這個計謀只能做,不能說,不然的話非但美人湖中的水鬼沒辦法除掉,還會惹得殺身之禍。
想著我就對李慧穎擺手,說:“易大師沒說啥,就是讓我以后小心點。”
李慧穎的邏輯推理能力也不是吹的,當然知道我在騙他,但他好像知道問也是白問,干脆就不再追問。
這時候天也快黑了,我倆去餐廳吃了些飯,就往寢室趕去。
本屌絲回到寢室就想起來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尼瑪昨晚上的事情太血腥了,也太恐怖了,我實在是沒辦法想象,美人湖中到底有著什么樣的力量,能控制住情殤,自己去吃自己的肉,和自己的血,而且他好像真的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一樣,身上的力量,比以前要強得多。
但易大師給我講的那個計謀,該是萬萬不能實行的。
我躺在床上想著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我做了個噩夢。
我夢到美人湖的水鬼,從水里面爬了上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會把女鬼的臉,想象成翟凡的臉。
是的,翟凡的臉。
翟凡從美人湖中爬了上來,滿臉血跡的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哀怨,嘴角上揚,露出了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說:“都得死。”
尼瑪本屌絲看到翟凡這樣,非但不害怕,竟還有股想要撲上去的沖動。
因為我太愛翟凡了。
翟凡是正常人的時候,我根本就不敢想。
因為她老爹是A學(xué)院的校長,而我老爹是普通工人,這是一個很現(xiàn)實也很蛋疼的問題。
但翟凡變成鬼后,那些生前的榮耀也會消失,即便是讓我也跟著她變成鬼,來換得和她在一起,也是在所不惜的。
我一步一步朝翟凡靠近。
近了,我距離翟凡更近了。
突然,翟凡的臉色變了,她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別過來!別過來!”翟凡痛苦的吼叫道。
“小翟,是我啊小翟,我是小杰啊,你怎么了?”我伸開手想要拉住翟凡。
但我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夠不到她!
翟凡的身體在慢慢消失,如同被烈火燒成的灰燼。
她的身體在隨風飄散。
“小翟!小翟!”我歇斯底里的喊道。
“救救我,救救我小杰——”翟凡喊道。
她的身體,化成了灰燼,飄散在美人湖上,美人湖中的伸出了無數(shù)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人手,爭先恐后的抓著翟凡身體化成粉末。
“翟凡——”我大喊一聲。
我猛的從夢中驚醒。
我渾身上下全是冷汗,被褥也被冷汗浸濕,我看了看窗戶外邊,依舊是無盡的黑暗。
這個夢,預(yù)示著什么?難道美人湖水鬼的下個目標,會是翟凡?
不,我不能讓翟凡死。
即使易大師的這個計劃太過瘋狂,但我還是要做。
我暗自下定決心,為了翟凡,我可以犧牲一切。
我躺在床上,回憶著第一眼看到翟凡,直到前幾天在小樹林和她道別,四年了,我暗戀翟凡四年了,當我知道她老爹是校長時,我退縮了,但我內(nèi)心深處,還是愛著翟凡,我不能讓她受到絲毫傷害,所以我決定,鋌而走險。
第二天一大早,娜娜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喂?怎么了娜娜?”我接起來電話問道。
“小杰,你有沒有見過鄭陽?”娜娜很焦急的問道。
“鄭陽?”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把昨天的事情說出來。
“是的,鄭陽,小杰你有沒有看到過他?”娜娜問道。
我竟然不知道該說啥。
娜娜也是急了,對我說道:“小杰你不要對我隱瞞什么,算了,你去小樹林,我讓你看個東西,你就會告訴我鄭陽在哪里了。”
娜娜說罷就掛斷了電話。
我沒有把電話放下。
我就在想,鄭陽,到底是誰?
易大師,又是否可信?
而翟凡,會不會真的有危險?
李慧穎也醒了,他問我娜娜說啥了?
我說:“沒啥,就是娜娜讓咱們?nèi)バ淞郑f是給咱們看個東西。”
我說罷又想到了什么,就追問李慧穎道:“慧穎,你感覺鄭陽,可信嗎?”
李慧穎想了想,說道:“這個人很會偽裝,而且很怪,還有那個易大師,給我的感覺,并不是什么正直的人,所以我覺得,鄭陽有很大的問題。”
我聽罷就開始糾結(jié)了,說:“那,那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先去聽聽娜娜咋說吧,走,一起去。”李慧穎說著就要起床。
我倆起床洗漱了下,就一起往小樹林走去。
要說鄭陽到底有沒有貓膩?易大師又是打著什么算盤?娜娜讓我們看的是什么東西?各位看官,咱們呢,不急,下回分解。
明天完本,今天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