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楓一個趔趄險些摔了個狗啃屎。
這一刻,夏楓覺得很受傷,仿佛這世間再也沒有愛了。
這人怎么可以這樣?
怎么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上一秒還鄭重其事地答應自己善待寶劍來著,下一秒就拱手送人了,還尼瑪讓不讓人活啦?
最震驚的莫過于當事人白梵了。
在唐峰說出要將青虹劍送給自己時,白梵覺得自己的傷瞬間好了個七七八八,看向寶劍的眼神煞是炙熱。
一個劍道高手對劍的要求很高,青虹劍無疑是劍道中人夢寐以求的武器,相同的劍招,相同的勁道,用這柄絕世好劍施展出來的威力要強上數(shù)倍。
“怎么,你不想要?既然你不想要,我就把它扔了算了,留在我這也是占地方。”唐峰說著做出扔劍的動作。
白梵急忙道:“要,我要,我必須要啊,不要停..不對,是不要扔哇!”
白梵顯然已經(jīng)興奮得語無倫次了。
噗!
走到大門口的夏楓終于承受不住打擊,一口鮮血噴出,不過絕不是重傷所致,完全是被唐峰氣的。
說好的善待呢?
嗚嗚嗚!
正當夏楓悲痛欲絕、氣憤不已到無以復加的時候,唐峰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個..夏楓兄,你咋還沒走呢?我記得你有把匕首也不錯,據(jù)說是荊軻刺秦王的魚腸劍,是不是...”
嗖!
夏楓頭也不回的離開猛虎幫,這尼瑪還讓不讓人活了,剛把自己的青虹劍誆走,又惦記上老子的魚腸劍了。
當然你要是真愛惜寶劍也行,完全是拿哥找樂哇!
看著轉瞬消失無影無蹤的夏楓,唐峰眼中露出一抹凝色。
“你們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唐峰問道。
風澈苦笑道:“我的內(nèi)力透支,五臟內(nèi)府也受了重創(chuàng),怕是沒有半年,是恢復不了巔峰狀態(tài)的。”
白梵撫摸著青虹劍的劍柄,望著大放流彩的劍身,簡直是愛不釋手,根本沒聽到唐峰的問話。
“看來白梵兄弟有這把劍就能恢復了。”唐峰笑呵呵地說道。
白梵這才反應過來,老臉一紅有些囧。
“好了,我們還是去看一下雪伯吧,夏楓不會殺人滅口了吧?”
風澈說到這時心中極度不安,雪伯可能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而且也是唯一一個知曉很多內(nèi)情的元老,若是他出什么意外,那可就...
白梵也是大呼不妙,急忙想屋中跑去。
“放心吧,以我對夏楓的了解,他是不會擊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的,但是將其弄暈就極有可能了。”唐峰及其肯定地說道。
三人進了房間,仔細對床上的風寒雪檢查一番,果然如唐峰所說,風寒雪是被擊暈過去。
風澈一屁股做到床邊,問道:“唐兄對于這件事怎么看?”
“暫時還不能確定是誰出手,但是對方一定察覺到了你的身世,而且想設法從中查出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據(jù)我所知,能請動夏楓的人可不多。”
唐峰嘆了口氣,繼續(xù)道:“來去疾如風,血染滿江紅,夏楓所到之處無一例外,血流成河,此人身手極高,今天你們二人拼盡極限力量方能將其擊成輕傷。
尤其我將他的青虹劍奪過來,須知他的青虹劍法自成一家,即使是當初的我單獨面對也不得不謹慎行事。”
唐峰所言不假,若不是他在那一次執(zhí)行任務意外落入那片神奇的區(qū)域身體被徹底改造的話,夏楓的青虹劍法絕對能讓唐峰相形見拙。
白梵與風澈倒吸一口冷氣,盡管他們沒看到過唐峰出手,但是通過他能深層次點評擺放那與段辰之間的戰(zhàn)斗可知,唐峰的修為絕對要遠遠的高出白梵段辰等人。
就連他這么變態(tài)的實力都曾經(jīng)被青虹劍法所束縛,每每想到這,白梵的心中泛起一絲小小的得意,自己就用天罡北斗陣將夏楓擊傷。
風澈猜測道:“也有可能是對方察覺到雪伯知道一些八大家族秘辛,這才高價雇傭夏楓前來探查,看來這些人絕非八大家族內(nèi)部人所謂,或者說這些人根本就是覬覦八大家族終極秘密的潛伏者。”
“而且這些人很可能與白、唐、風三家被滅有關,火炬話說他們既有可能就是元兇!”白梵補充道,語氣中閃過一抹凜冽的殺氣。
唐峰點了點頭,這兩人分析的極其有理,但是目前最關鍵的還是先等雪伯清醒過來,讓他來講一下八大家族的秘辛。
唐峰為風寒雪切了一下脈,盡管脈絡有些微弱,但脈象還是平穩(wěn)有序,這也就證明風寒雪此時除了內(nèi)傷嚴重之外,剛才并未遭受重創(chuàng),否則應該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唐峰將單手放在風寒雪的丹田位置,掌心散發(fā)出涓涓熱流,緩緩流入風寒雪的體內(nèi)。
白梵與風澈一陣錯愕,他們實在沒想到唐峰的內(nèi)力修為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一般人用內(nèi)勁為傷者療傷,必須等到上著清醒方可進行。
而唐峰竟然能讓自己的內(nèi)力完全融于傷者,這種內(nèi)力境界已然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對傷者的傷情也必須判斷無誤,否則多一分內(nèi)勁或者少一分內(nèi)勁,都會導致傷者加重傷情。
足足一盞茶的功夫,唐峰收功定勢。
卻聽見風寒雪長長地喘了一口粗氣之后便悠悠醒來。
......
燕京袁家。
自從上次追求王若萱失敗且被唐峰扮豬吃老虎般的坑了一回之后,袁明磊的情緒一直處在低谷之中,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動不動就發(fā)火摔東西,簡直鬧得家中保姆人心惶惶。
想起唐峰那張帶著人畜無害笑容的臉時,袁明磊就有一種強烈將之踩在腳下的沖動。
“該死的!”袁明磊隨手抄起一個瓷質小茶杯對著門口摔去。
嗤!
茶壺破碎的聲音并未響起,而是自門外走進一個年輕男子將茶杯穩(wěn)穩(wěn)接住。
“喂喂喂,我說袁老二,你這一天還能不能有點正事啦?怎么最近還跟女人學會了呢,動不動就摔東西,你這叫鋪張浪費懂不?”
年輕男子也就二十八九歲的樣子,一身寬大青袍,面如冠玉,左面下巴處有一塊很大的紅色斑跡。
“大哥,你是不知道那小子有多氣人,丫明明比誰懂得都多,偏偏在一旁裝成個土老帽,足足坑了我近百萬??!”袁明磊義憤填膺地說道,希望能用自己摯誠懇切的語氣來喚起大哥袁明洋的憤怒。
果然,聽了這些話,袁明洋的眼角閃過一絲厲色,冷哼道:“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動我們袁家的人,你告訴我,大哥給你出氣。”
袁明磊頓感心花怒發(fā),前段時間的郁悶一掃而空,若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高歌一曲來表達一下自己興奮的心情。
大哥袁明洋可是家八大家族中年輕一代的頂尖高手,據(jù)說華夏的某個秘密組織請他去當教練都被他婉言拒絕。
袁明洋生性隨意,更喜歡快意恩仇,如今兄弟被人家擺了一道,自己豈能坐視不理?
袁明洋沉聲道:“大哥,那個可惡的家伙給讓我感覺不一般,盡管他的穿著跟土老冒沒什么兩樣,但是一舉一動盡顯大家風范,但是我也沒聽說過華夏其他家族有這么一號人物?。?rdquo;
“哦?”袁明洋頓時來了興致,若真讓他對于一些只會三腳貓功夫的敗類也沒有感覺,只有高手方能喚醒袁明洋體內(nèi)的好戰(zhàn)之心。
“你給我好好介紹一下這個人。”袁明洋笑著說道。
隨后袁明磊就將自己遇到唐峰的經(jīng)過訴說一遍。
袁明洋一絲不茍地聽著,最后才悠悠地說道:“哦?你說這個人名叫唐峰?”
袁明磊點了點頭。
袁明洋心中閃過一絲火熱,難道是他?
家族核心回憶曾多次提到殺手界皇帝名叫唐峰,現(xiàn)居住于靖海,難道自己的兄弟惹上的竟然會是他?
真想見識一下皇帝的身手啊,袁明洋喃喃自語道。
“老二,你能將這個唐峰的長相給我描述一下么?”袁明洋沉聲說道。
袁明磊一怔,難道自己的哥哥還認識那家伙不成?
......
風寒雪悠悠醒來,第一個反應便是提醒風澈小心。
風澈只好安撫一下風寒雪的情緒,這才將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訴說一遍。
當風寒雪再次將目光聚集到唐峰臉上時,不禁喃喃道:“像,簡直是像極了。”
“雪伯,這就是唐峰!”風澈介紹道。
唐峰淡淡地打了聲招呼,通過剛才觀察,風澈所說的話全部屬實,剛才風寒雪看到自己那一瞬間的情緒絕對無法作假,所以自己應該真的很像那個“唐江雁”。
“雪伯,您現(xiàn)在可以將那塊玉的秘密說出來了吧?夏楓已經(jīng)被我們打成重傷敗逃而去,您也不必有什么顧忌了。”風澈說道。
風寒雪點了點頭,虛弱道:“少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成人,而且又有這般重情重義的兄弟,也是時候讓你們知道真相的時候了,其實那塊玉..那塊玉..”
只見風寒雪下面的話沒說完,雙眼一翻昏死過去,胸前揚起兩道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