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房間中再次響起骨節(jié)錯位的聲音。
“?。?rdquo;
張雄慘叫一聲,罵道:“你..你他媽又對我做了什么?”
“我本慈悲,善念為懷,一向秉承著‘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照燈’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為人處事,所以剛才看你那么痛苦,就將你錯位的骨節(jié)接上,你不感激也就罷了,竟然還罵我,哎,看來你這人天生有受虐的傾向??!”唐峰一臉惋惜地說道。
聽前半截話,張雄惡心得差點把前天吃的東西吐出來,慈悲?你以為拍古裝劇呢啊?再說這兩字貌似跟你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哇!有這么個慈悲法么?
但聽到后半截話,張雄的腸子都悔青了,自己的嘴咋就這么賤啊?非要罵這位祖宗干嘛?這不是作死么?
正當(dāng)張雄后悔不已時,肩頭再次傳來一陣劇痛。
咔咔!
豆粒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滿臉的肥肉很有節(jié)奏的跳動著。
“你..到底想怎么樣?”張雄無力地嘶吼著。
唐峰咧嘴一笑,說道:“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把你的手臂卸了,然后裝回去,再卸了,再裝回去...你放心吧,開始的時候可能技巧不足,但是我會用心練習(xí)的。”
咔咔!
咔咔!
隨著唐峰的手速逐漸加快,張雄慘叫的間隙也越來越短。
惡魔!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惡魔!
張雄崩潰了,照這么折騰下去,自己倒是不會死,但是這感覺比死更難受,電視中說的生不如死也不過如此吧?
手臂的痛苦,每次都刺激著張雄的心臟,幾次大腦都在休克的邊緣,卻又被錐心的疼痛拉了回來。
“我..我給錢..給錢..”
張雄實在忍受不住了,嘴唇都有些泛青,聲音帶著幾分哭腔,是的,他哭了,有后悔,有屈辱,但更多是疼痛所致。
“這就對了嘛”唐峰拍了拍張雄的肩膀,笑道:“我這個人還是很好說話的,除了你們欠林氏集團的五十萬尾款,我忙乎這么長時間是不是也得給點精神損失費???”
張雄心中大罵,你還好說話?好說你妹啊!精神損失費,賠你?剛才是我的精神飽受摧殘好不好?
“哦對了,你欠了這么久的錢,來點利息什么的,正好作為之前來收尾款挨打那些人的醫(yī)藥費,沒問題吧?”唐峰一臉和熏地說道。
“你...”
唐峰眼眉一挑,“我什么我?你不打算給?那好吧,我繼續(xù)練習(xí)接骨頭...”
“我給..我真給..我什么都給..嗚嗚嗚..”張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不帶這么欺負(fù)人??!
唐峰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手拉過一把椅子,翹起二郎腿笑道:“那你還在這啰嗦個什么勁,趕緊去寫支票,哦對了,過會派輛車把我送到麗都大廈,剛才來時打車把錢花光了。”
噗通!
剛想起身去寫支票的張雄再次摔倒在地,自己這命咋就這么苦呢?
......
自從唐峰走后,林嘉怡的心中也有些后悔。
不管怎么說,唐峰也救了母親,自己這么對他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那個玉潔公司可是出了名的蠻橫不講理,前兩次去討債的人不僅沒成功,而且還挨了打。
“我的林總,您這是鬧哪樣???怎么魂不守舍的,難道是在思春?”王若萱調(diào)笑道。
林嘉怡面色一紅,“你個死丫頭胡說什么呢?你才思春。”
“既然沒思春你為什么發(fā)呆?”王若萱追問道。
林嘉怡將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訴說一遍,王若萱安靜的聆聽。
“若萱,你說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rdquo;林嘉怡心事重重地問道。
王若萱心道:唐峰那家伙的醫(yī)術(shù)還真厲害,竟然連林伯母的怪病治好,那么他之前給開的藥方,自己是不是也應(yīng)該試試呢?
王若萱笑道:“嘉怡,我咋感覺有些恩將仇報的味道呢?咯咯咯!”
“你還笑...”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兩女的談話。
“進來!”林嘉怡清了清嗓子說道。
隨后便見唐峰滿面春光的走了進來。
“你..沒事?”林嘉怡與王若萱異口同聲地問道。
唐峰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反問道:“你們希望我有事?”
額...
兩女瞬間愣了一下,也是啊,自己剛才那個問題確實有歧義。
林嘉怡擺了擺手說道:“沒有沒有..咳咳咳..那件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王若萱也來的興趣,看這家伙滿面紅光,難道是看到玉潔公司的“匪氣”之后臨陣脫逃了?
肯定是這樣的!
“幸不辱命!”唐峰將支票放在了辦公桌上繼續(xù)說道:“多謝林總將這么美的差事交給我去辦。”
林嘉怡臉色微微一變,開始還以為唐峰是在冷嘲熱諷,但當(dāng)看她到唐峰滿臉的真摯表情時,又打消了這種猜測。
王若萱在旁邊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前幾次派去討債的專員都被打進了醫(yī)院,有的甚至還落下了病根,如今...
王若萱快速拿過辦公桌的支票,上面開出的錢數(shù)竟然是60萬,落款處也確實是玉潔的負(fù)責(zé)人---張雄。
“唐峰,尾款不是50萬么?怎么..”
唐峰笑道:“哦是這個樣子的,我今天一去,張總親自出門迎接以表熱烈歡迎,同時也對于之前所做的錯事表示了誠摯的歉意,那多出來的十萬是醫(yī)藥費。”
見鬼了!
難道那群流氓洗心革面從新做人啦?
林嘉怡輕咳兩聲說道:“若萱,你將這種支票給財務(wù)部送去吧,我想跟唐峰單獨談一下。”
王若萱點了點頭走出辦公室,但是看到唐峰那得意的表情時,還是不禁有一種沖上去打兩拳的沖動。
不就是追回了尾款么,看把他得瑟的!
轉(zhuǎn)眼間辦公室內(nèi)就剩下唐峰與林嘉怡兩人了。
“你怎么辦到的?”林嘉怡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唐峰聳了聳肩說道:“剛才我不是說了么?林總,您可不能賴賬,我為公司要回來這么多錢應(yīng)該有很多分紅的。”
林嘉怡翻了翻白眼,這貨就沒個正經(jīng),你愛說不說,本小姐還不稀罕知道呢!
“辛苦你了,暫時沒有什么事,你先出去吧,我會把分紅直接打到你的工資卡上的。”林嘉怡說完便繼續(xù)批閱文件。
唐峰笑道:“多謝林總,哦對了林總,您這件粉色衣服很漂亮,和您的氣質(zhì)很般配,呵呵呵!”
等到唐峰出去,林嘉怡還是沒能明白,自己明明穿的是黑色OL裝,里面是白色襯衫,哪里來的粉色?
林嘉怡不解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這貨還是個色盲,呵呵呵!
等等,好像有些不對勁...
林嘉怡嬌軀突然一震,急忙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果然在燈光的照射下,自己的白色襯衣有些透明,里面隱隱露出一絲粉色。
是文胸,根本不是衣服。
“唐峰...”林嘉怡憤怒的一拍桌子,一雙美眸直欲噴出火來,“行,騎驢看賬本---咱們走著瞧,哼!”
......
很快到了下班時間,離開麗都大廈,唐峰獨自走在馬路之上,本想找個面館大吃一頓,卻被一個“不速之客”攔住去路。
一席風(fēng)衣,皮褲馬靴,顯得干凈利落。
“有事?”唐峰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唐玥淡然道:“有人想見你。”
言簡意賅,多一個字也不說。
若是別人來請自己過去,唐峰還真不見得答應(yīng)。
但自從上次有那種奇妙感覺之后,唐峰沒有絲毫猶豫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在哪?”唐峰問道。
唐玥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那輛黑色吉普車。
唐峰直接朝著吉普車走去,不過才走兩步便停了下來,扭過頭用衣服教育口吻說道:“女孩子應(yīng)該學(xué)著微笑,否則誰敢娶你???懂不?”
唐玥的臉上罕見的抹過一絲紅暈,她能感覺到唐峰的語氣中沒有絲毫調(diào)戲的成分,更多卻是像親人間的相互勸說。
這種感覺真奇怪?。?/p>
唐峰來到吉普車門前,卻見一個穿著墨綠色軍呢風(fēng)衣的中年人氣定神閑地走了出來。
男子身材敦實,尤其是那兩道濃眉,幾近連在一起,若論長相,還真么什么特殊的。
唐峰堅定不移地相信,如果將這家伙扔到人群里,別人見了之后絕不會再看第二眼。
但就這么一個面相極為普通的人,身上卻有一種殺伐果斷的鐵血氣質(zhì)。
“請上車說話。”男子笑著說道。
唐峰一怔,不禁腹誹:你丫不會笑就別笑了,那表情咋比哭還糾結(jié)呢?
兩人上了車,唐峰往后一靠,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說吧,找我什么事?”
“你就不問問我是誰?”男人有些好奇地說道。
唐峰笑道:“男人在我眼里只有兩種形式存在,朋友或者敵人,當(dāng)然作為敵人的那些家伙,我會盡量讓他們變成尸體,因為那樣才安全嘛!”
付天陽一陣錯愕,本來想給這貨來個下馬威的,沒想到讓對方搶了先手。
這貨言外之意不就是再告訴自己盡量去做他的朋友么?
“好吧,皇帝就是皇帝,君臨天下的氣質(zhì)不可動搖哇!”付天陽嘿嘿笑道。
唐峰有些不耐煩了,雖然你的馬屁拍得不錯,老子感覺也很舒服,但是外面還有那么多的美女等著哥臨幸呢,咱能快點說重點么?
“喂喂喂,我說老大爺啊,咱能不兜圈子么?我業(yè)務(wù)真的很忙的,知道不?”唐峰滿臉不情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