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我的車是不是被偷了,于是我快速又到了門衛(wèi)處,找到了魯飛,魯飛聽了這才有些不好開口地說,他當時看的真真的,這人真的是我,而且我還和他打了招呼,他記得我副駕駛上還坐著個人,然后他說我不帶這么唬人的啊。
我有些急了,開始覺得這事不單單是車子無緣無故丟失這么簡單,恐怕和家里那攤子爛事有關(guān),可是按理說難師傅已經(jīng)幫我完成了驅(qū)邪,不應(yīng)該的呀,我后來又問了魯飛一些詳細的細節(jié),魯飛堅持說他不會看走眼,就算是冒充也沒有這么像的兩個人啊,他肯定的就沒差把監(jiān)控調(diào)給我看了。
但是調(diào)監(jiān)控不是說調(diào)就能調(diào)的,所以最后我也沒看到監(jiān)控,況且和魯飛同時值班的另外兩個也肯定地說他們也看見了,的確是我,我心上基本也確認了八九分。我又問他們那副駕駛上那人是誰,他們也說不出一個究竟來,描述了一陣子我也聽不大明白,完全沒什么概念,于是也只能這樣罷了。
這事一出,我也壓根沒有任何想吃東西的欲望了,于是給施虎撥了個電話過去,哪知道施虎竟然關(guān)機了,我又不敢向警局報案,我總覺得這事蹊蹺,想先等等施虎是一個怎么說法,于是暫時按下了急躁的性子,先去勉強吃了一點東西。
我才吃了一半,施虎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哪知道他電話才打過來在那頭問說我現(xiàn)在在哪里,他就在我家門口,可是敲門卻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我有些錯愕,說剛剛打他電話還關(guān)機,怎么一眨眼就到了我家門口。
施虎似乎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說他的手機一直開著,這樣的情況此前我也遇見過幾次,心上已經(jīng)明白了幾分,于是就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于是我和他說我現(xiàn)在就回來,讓他等我一下。
反正我也沒什么食欲,于是沒吃完也就回了去,這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我到樓下就看見施虎在樓下站著等我,見我回來他才說,他見我房間的燈亮著,可是人卻不在,打我電話一直占線,還以為我出事了。
我于是勉強笑笑說能出什么事,難師傅不是剛剛才驅(qū)邪完畢,哪知道我才說完施虎就說他擔心的正是這個,我問說這是怎么了,施虎說讓我上車慢慢說,我問說去哪里,施虎說去一個地方,到了我就知道了。
他的車就聽在旁邊,我剛要走忽然想起我臨出來的時候明明關(guān)了所有的燈,房間的燈怎么會開著的,而且這也不像是海燈的光,我邊想著邊看了上去,哪知道又看見有個人站在窗戶前直愣愣地看著我,嚇了我一跳,盡管隔得很遠,可是我依舊覺得我看清了他拿冰冷的神情,讓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施虎見我又盯著樓上在看,停了停步子問我說這是怎么了,這回因為我看的真切,我指著樓上和施虎說,他有沒有看見我房間窗戶邊上站著個人。哪知道施虎看看上面又看看我,然后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那里明明什么都沒有。
可是當我再抬頭看的時候,那人還站在那里,我說就在窗臺邊上,難道他也看不見嗎,施虎神色這才終于暗下來,然后說讓我不要看了,這事先暫時空一空,等回來了再解決。
聽施虎的意思,好像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施虎點頭說的確是,眼下有個比較急的事,我可能有些麻煩。施虎一般是不輕易嚇人的,他既然這樣說我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我問說是怎么了,施虎說先坐上車再說。
我于是坐到車上,施虎邊啟動車子邊和我說,下午的時候他們這邊接到了報案,在廣福路上有車子撞死了人,但是已經(jīng)人去車空,于是警局先派了人去看個究竟,然后聯(lián)系了交警,將車牌號一查詢結(jié)果我的名字等等的信息就出來了,那車就是我的,沒有錯。
因為我的卷宗已經(jīng)被施虎調(diào)走了,所以警局見是關(guān)于我的案子,于是就移交給了施虎,施虎這才聯(lián)系我,卻沒聯(lián)系上,他就急匆匆地到了我家里來找我,因為聽到人去車空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事蹊蹺,所以先來找我。
我自己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先不說我的車子怎么會莫名奇妙地出現(xiàn)在廣福路,因為那地方我基本上一年到頭也去不了幾次,我住老城,廣福路在開發(fā)區(qū),雖然同是一個城,卻隔了有十來公里,而且那地方偏僻,我好端端地跑那里去干什么,這光是聽聽都不合理。
可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我的車撞死了人,先不說開車出去的那個人倒底是不是我,問題的關(guān)鍵就在于那是我的車,我自然成了第一嫌疑人,這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無緣無故背上一樁命案,任誰也不會覺得這是可以不放在心上的事。
施虎說到這里之后,他才說現(xiàn)場他也還沒有去看過,只是他已經(jīng)讓單蘭金的人先接管了那里,將消息先封鎖了,要不這要是鬧出去,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謠言,一旦傳起來,到時候?qū)ξ乙膊焕?,畢竟很多人都不信神鬼事,到時候絕對會以為這邊包庇我。
從說辭當中施虎似乎已經(jīng)在暗示這不是我開車出去的,施虎聽了說這事還有更蹊蹺的地方,我們先去了那里再詳細說,然后他問我說難師傅走后我覺得家里還有什么異常的沒有,聽見施虎這樣問,我說倒也沒有,除了從樓下還能看見窗戶邊上的那個人。
施虎聽了沒有說話,似乎也是在想這件事,然后我試著和施虎說,我覺得難師傅的驅(qū)邪可能并不是完全有效,施虎問說我怎么會怎么覺得,我于是才把下午看見難師傅身上有團影子的事和施虎說了,我說我有種感覺,難師傅好像也被纏上了,按照難師傅的邏輯,被纏上的人是不能接觸驅(qū)邪的物和事的,可是我家里的驅(qū)邪全是他做的……
后面的我就沒有再說下去,施虎是個聰明的人,一聽就知道我要說什么了,他說難師傅自己也說有東西跟著他回了去,但是后面他就沒有再提這檔子事他是怎么解決的了,聽施虎的語氣,他似乎也對這事存在疑慮,他說等這些事暫時弄清爽了,我和他一起去拜訪下他吧。
于是這事就沒有再說下去,施虎開了很長時間的車,最后終于到了廣福路中段,這邊因為住宅區(qū)比較少,所以到了晚上之后基本上就沒什么人了,就像座鬼城一樣,只有是不是疾馳而過的車輛,人的話基本上很少見。
我看見我的車子就停在路邊上,車前方用
塑料布蓋著,看著是一具尸體的樣子,我見這情景,于是問施虎說人時當場就死了嗎,施虎卻有些不好開口,我心上想這有什么不好開口說的,之后施虎才說因為只是單蘭金在電話里頭和他簡單說了一下現(xiàn)場,他還沒有親自見過,至于我問的這個問題,是整個案件最蹊蹺的地方。
下來之后我看見車子邊上都拉了警戒線,可是現(xiàn)場卻壓根看不到警局的人,我的車子后頭停了一輛車,也不是警車,只是普通的商務(wù)車,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單蘭金的了,現(xiàn)場有幾個人,只是我一個也不認得,都穿著便服,應(yīng)該是單蘭金的人。
我們來了之后單蘭金和我們眼神交流算是打過招呼,施虎和他熟,就問他是個什么情況,單蘭金大致和我們描述了一下現(xiàn)場,我也看了自己的車子,又看了看現(xiàn)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明明是死了人的,可是現(xiàn)場卻根本沒有一丁點血跡,而且車子??吭诼愤吷?,也不像是車禍現(xiàn)場的樣子,我不禁更加疑惑起來。
邊想著我們已經(jīng)到了尸體邊上,單蘭金的人把塑料布給拿掉,施虎蹲下身子看了看,可是才看到就說這人的確不像是剛死的,我有些不著頭腦地聽著施虎的這句話,又看看單蘭金,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而且看到尸體我才應(yīng)證了剛剛的猜測,因為這人要是被撞死的話,身上總該有血跡才對,可是他那樣子,根本就沒有一丁點被撞過的痕跡。
我于是開口問了一句,說這人真是被撞死的。
施虎看看我,然后說這人死了應(yīng)該有些時候了,可是倒底是多久光靠看也看不出來一個究竟,施虎說是個死人無疑,看不出具體的死亡時間,是因為這人應(yīng)該死后就一直被冷藏著,因為他身上有很多冷藏的痕跡,只是可能因為時間關(guān)系,身上融化的冰水已經(jīng)干了。
一個死人?這的確是很出乎我的意料,這也難怪在來的路上施虎說有蹊蹺的地方,其實到了這里之后,我覺得所有的事都是蹊蹺的,我的車子為什么無緣無故在這里,為什么會是一個死人躺在這里等等,包括車上的人去了哪里,都是我們需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