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金雞的襲去,鄒文康反應(yīng)讓我很驚訝。
他第一反應(yīng)不是起來,而是攻擊!
“呼……”
雄厚的火焰從他嘴里吐出,帶著風(fēng)勢,直接沖著金雞燒去。
火勢稍微阻延了金雞的攻勢,卻也被它的雙翅割開。
我也第一時間沖了出去,雙手猛地一拍地面,整個人就如同一只貓,沖撞過去。
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雙腿猛地一蹬,在金雞襲來的一霎那,帶著他避開了攻擊。
但畢竟還是慢了一步,我感覺后背上被什么深深的劃了一下。
媽的,剛剛就顧著救他,忘了開啟不滅金身防御了。
幸好,背包里裝著滿滿一包魚肉,金雞的翅膀只是劃破了背包,差兩厘米就能穿透書包,割破我的后背。
“shit!”
后背上已經(jīng)是一片黏糊糊的,魚肉里的水都流到了身上,都散落到地上。
“保護(hù)好自己!”
急忙把鄒文康送到一輛車后,破爛不堪的背包扔給他,然后我才沖了出來。
那只金雞已經(jīng)向著我們這邊撲了過來,火焰絲毫沒有給它造成損傷,兩扇翅膀展開,利劍般的羽毛反射著陽光,刺眼無比。
“不滅金身!”
“貓眼視力!”
“甲刃!”
所有大招直接開啟,貓眼視力過濾了光芒,呈現(xiàn)出金雞黑影。
獨腳強(qiáng)健有力,配合著翅膀,一躍就是一米,黑影籠罩住了我的上空。
我猛地一蹬,直迎而上,雙手連連揮動,鋒銳的甲刃割在獨腳上,竟然沒有一絲損傷,只留下了些許印痕。
我日!
就連雞皮也進(jìn)化的如此堅固。
但展開雙翅的金雞如同一只龐然大物落下,黑影完全把我籠罩住,再不離開,恐怕就要被這爪子按到地上,到時候想走都起不來了。
雙手猛地按了一下金雞的獨腿,借力反轉(zhuǎn)九十度,雙腿借力一蹬,整個人激射出去,就地一滾再度站起來。
“嘭!”
金雞的尖喙啄到地上,水泥地面直接留下一個深坑,龜裂開來。金雞“咯咯”叫了幾聲,反轉(zhuǎn)過來。
“媽的!”
我展開速度,腳下連點,如形幻影般沖了過去。
不等它轉(zhuǎn)過身,我落在它的背上,雙腿緊緊夾住脖子,雙拳接連擊出,如同雨點一般,落到它的腦袋上。
一拳眼睛!
一拳金冠!
一拳喙根!
……
拳影彌漫,直接將金雞打的咯叫過不停,展開翅膀在半空撲騰起來。
我只好死死的抱住它的脖子不松開,十指上伸出甲刃,用力插進(jìn)它的脖子里。
飛起……落下……飛起……
如此撲騰了好多次之后,金雞終于落在地上,呈現(xiàn)出萎靡狀態(tài)。
突然,金雞昂起腦袋,金冠閃閃發(fā)光,雞舌伸了出來。
“咯……咯……”
又開始打鳴……
不對!
等我反應(yīng)過來雞鳴聲不一樣的時候,我整個人腦袋開始暈眩,眼前一迷糊,雙手無力的脫落,直接被甩飛出去。
直到摔到地上,猛地一震,我才稍微清醒過來,眼前迷糊間,隱約看到金雞朝著我撲了過來。
一雙翅膀上,羽毛根根豎起,猶如大寶劍,呸,猶如利劍般。
我絲毫不懷疑,被這翅膀煽中,我身上留下的孔洞,到底是以百計算,還是以千。
我很想起來閃開,或者跟它正面廝殺,但是腦袋里暈眩感還在持續(xù),身體不受控制的左搖右擺。
“死雞,這邊!”
眼看著金雞的尖喙就要啄我身上的時候,鄒文康從車后面跳了出來,嘴里噴出一道烈火,燒在了金雞的尾巴上。
頓時,那尾巴上的一抹尾羽,頓時燃燒起來,散發(fā)著焦臭味。
“咯……咯……”
又是一陣眩暈襲來。
不僅是我,就連鄒文康也倒在地上。
金雞朝著我沖了過來,玻璃珠大小的眼睛里散發(fā)著噬人的光澤。
媽的,這回真的是死定了。
金雞的尖喙直接破開不滅金身,啄穿了我的胸部,血液一股股留了出來,還有那一對翅膀,割破了我的雙臂,血流不止。
金雞拔出尖喙,向著鄒文康沖了過去。
“結(jié)界!”
眼看著就要襲到他身前時,突然,一道聲音傳來,一道無形的光幕將金雞籠罩其中。
不遠(yuǎn)處,幾道身影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正是周莫,還有一個,卻是那梁叔,后面兩個那天也見過面。那結(jié)界,就是梁叔左側(cè)的那名少年所發(fā)出。
“先去解決了那只雞。”
梁叔吩咐下,那結(jié)界少年雙手微微結(jié)出一個手勢。
“束縛!”
貓眼視力殘余效果還在,我能夠看到,那光幕一點點的縮小,最后完整的將金雞包裹住,不得動彈。
“快點殺了它,結(jié)界束縛只能維持十秒鐘!”結(jié)界少年對著周莫說道。
周莫看了我一眼,然后看著梁叔說道:“我殺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yīng)救他回去!”
“救他回去?”
梁叔的眼神在我們之間來回打量,最后嘴角升起一抹笑容:“當(dāng)然!我們都是人類,這是分類的事情!”
梁叔答應(yīng)之后,周莫才舉起一跟木棍,瞬間銳化成一根利刃,一斬而下。
沒有聲音,沒有停留,金雞的腦袋直接被割斷,掉落到地上,隨后轟然倒地。
“快拖回去,雞腦袋也別忘了!”
周莫和鄒文康過來攙扶著我,沒有和他們一起,快速向著住宿地沖去。
一路上,血腥吸引了很多喪尸,都被周莫的銳砂石擊爆腦袋,或者被鄒文康的火焰燒成灰。
身上的血流不止,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的意識卻更加清醒,體內(nèi)似乎卻有著一股異樣的波動。
而且,似乎,這血流的越多,我就越舒服……
“謝……謝謝你們……”
“你別說話!”
周莫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句罵。
狂奔著進(jìn)入到停車場之后,周莫立馬把周蕓叫了過來。
周蕓一看我這樣,還以為是她哥傷的,立馬對周莫開罵,“哥,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不會再……”
“不是我,快治療!”
周蕓也不再說話,雙手貼到我胸前,不斷有光圈融入到我體內(nèi),一點點的愈合起來。
直到全身的傷口徹底愈合,不再流血,周蕓才停了下來,臉色近乎蒼白,毫無血色??吹贸鰜?,她為了治療我,耗費(fèi)了所有精力,甚至是有所反噬。
但是偏偏流血止住后,我反而有種悶悶的感覺,似乎體內(nèi)有個東西沒釋放出去,很不爽。
好想把手腕割破,流點血啊……
“啪!”
我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那個念頭才稍微壓下去。
媽蛋,我一定是腦袋不清醒了,怎么會產(chǎn)生這種奇怪的念頭。
“大哥哥,你怎么了?”
清脆的巴掌聲,煽的他們是目瞪口呆的,很詫異的看著我。
“沒什么,蕓兒,謝謝你!”
我提起來力氣說道。
“還好,大哥哥你體內(nèi)的器官都沒有破損,只是斷了幾根骨頭。”
只是斷了幾根骨頭……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的,差點沒讓我再次翻白眼暈過去。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科學(xué)醫(yī)療了,而是異能治療,幾根骨頭,確實是不算什么……
如果沒有他們,這一次,我又得橫尸當(dāng)場。
我問了周莫,他為什么要那么威脅梁叔來救我,但他沒告訴我,只是讓我安心養(yǎng)傷,然后著重囑咐我,沒有戰(zhàn)斗力之前,不要讓梁叔接近。
謝過他們之后,在鄒文康的攙扶下,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套間,看到我渾身血淋淋的模樣,段珮和萱萱他們驚嚇的不輕。雖然傷口已經(jīng)愈合,但仍然上升到了和老葉同等的病號地位,吃喝拉撒都有人照料。
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又有種想要割斷胳膊,把血放掉的感覺。
但是老葉他們都在,我又不好說出來,只好壓抑住心中的念頭。
“申帆,你要喝水不?”
“帆哥,餓嗎?”
“帆子,辣條要不要來一根?”
“……”
一整天,都被他們照顧的無微不至,就連老葉,都以過來人的身份,假模假樣的來照顧我,還遞辣條給我吃。
我懶得拆穿他。
我還不知道他,這幾天坐在床上憋死了,就連吃飯都是萱萱端過來喂他,不要他下床。
直到夜晚天黑,吃完了晚飯之后,我才借著上廁所的機(jī)會,躲到了衛(wèi)生間里。
坐在馬桶上,不自覺的,我就又想把手腕劃開玩玩……
好吧,我承認(rèn),這個時候,我的手腕已經(jīng)劃破了。
左手食指上的甲刃伸出來,割破了右手手腕,血液流了出來。
黑血!
讓我驚愕,放出來的居然是黑血!
“呲啦……”
黑血落到地上,直接把地板磚腐蝕出一個深坑,冒出一陣輕煙。
我急忙起來,打開水龍頭,把血滴到臉盆里,黑血溶進(jìn)水里,流淌出去。
隱約間,我還聞到了一股惡臭味,就是從血里散發(fā)出來的。
我直接把手腕伸到水柱下,任憑水流帶走黑血。血放的越多,我心里那種煩躁感一點點消失。
雖然這種感覺很詭異沒,但我就是感覺很爽,仿佛醉了……
就在這時……
“嘎吱~”
廁所門被推開。
段珮站在門前,看著我的血放個不停,呆滯了幾秒鐘,猛地沖了過來。
“帆子,你個煞筆,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