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和5是有靈性的數(shù)字,說白了容易招惹不干凈的東西。在住店的時候,懂行的人,大多數(shù)人會自覺的避開這兩個數(shù)字。我一聽說四狗子在這個215包間,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借助房間內(nèi)那些靈體來嚇?biāo)?,恐嚇?biāo)?,讓他說出事情的真相。
可轉(zhuǎn)念一想,還是算了。這是夜店,不是酒店,有沒有靈體還尚未可知,就算是有,憑我現(xiàn)在這個狀況,也沒法讓靈體現(xiàn)身。更何況,怎么進(jìn)入他的包間也是個問題。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找個小姐過來幫忙。畢竟在夜店里頭,小姐走錯包間,那是常有的事情,即便將來東窗事發(fā),也沒有人會懷疑的小姐的頭上。
打定主意后,我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走到包間門口的位置,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女服務(wù)員,然后從口袋里摸出二百塊錢,在她眼前晃了一下,說:“公主,麻煩你,幫我把媽咪叫過來。”
“公主”接過鈔票,說了一聲謝謝,外加稍等,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大概過了三分鐘左右,一個年紀(jì)在三十來歲,長相比較秀麗的女人,提著個小坤包,踩著貓步走了進(jìn)來。一進(jìn)門,她便用招牌式的笑容對我們說:“兩位大哥晚上好,不知道是那位大哥叫我?”
我沖他勾了勾手指,媽咪順勢坐到了我的身邊,手不自覺的就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她是想問我討小費(fèi)的。
當(dāng)下,我也懶得跟她兜圈子,直接從口袋里摸出了一萬塊錢,抽了十張,往她的小手里頭這么一拍,順勢在她的臉蛋上捏了一下,笑著說:“媽咪啊,給我找兩個新面孔,最好是新來的,那些老的就算了,膩了。”
媽咪聽我這么一說,頓時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我知道她誤會了我的意思,拿我當(dāng)做嫖客了。
不止是她這樣認(rèn)為,就連何先生也誤會了我的意思。
這位媽咪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的扯著我的胳膊說:“柳兄弟,咱們是來辦正事的,女人就算吧。再說了,你這么年紀(jì)輕輕的就開始嫖,到我這么大年紀(jì)的話,身體會跨的。”
何先生這話一說出來,我頓時目瞪口呆,下意識用手指了指自己問他:“我像嫖客么?”
何先生似乎沒有看到我臉上的憤怒,他很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像!”似乎為了佐證自己的說法,他指著我的眼睛說:“你看你的眼睛,一大一小,眼白有痣,這是典型的色狼。再看你頭發(fā)翻卷,鼻梁歪斜,眉毛……”
我見他越說約為離譜,連忙伸手在他腦袋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罵道:“看你妹啊,老子不是來嫖妓的。”
我這句話是罵何先生的,結(jié)果門外頭卻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對不起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diǎn),我不是妓女,我不出臺的。”
出臺是夜店的一種文雅說法,說白了吧,也就是賣淫,拿身體換錢。乍一聽這女的說不出臺,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裝逼,都特么的淪落到風(fēng)月場所了,還擺什么清高,分什么平臺出臺。到最終還不是統(tǒng)統(tǒng)淪為小姐,給人家包夜,當(dāng)人家情婦。
這種人,我沒少見!
不過,人家既然把話說出來了,我總得瞧瞧是個什么貨色,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地方。
尋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在門口的位置,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衣服,長相極為秀美的女人。不,應(yīng)該叫姑娘,因?yàn)槲业谝谎劬吐湓诹怂拿济?,她的眉毛是連在一起的,特別是眉心處,緊貼眼皮上。在面相學(xué)中來講,這是典型的處女相。
為什么這么肯定呢?
因?yàn)榉翘幣拿济巧㈤_的,特別是眉心處,如果是非處女的話,眉心處呈現(xiàn)散狀或者是豎立狀。
看到這個情形,我還真有些吃驚,我沒想到在夜店這等令人墮落的地方,這個姑娘竟然能夠抵擋的住紙醉金迷的生活,還保留著童貞。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姑娘,話一說完,掉頭就走了。我本想讓媽咪把這姑娘叫過來陪我,我她好好勸她一勸,讓她盡早脫離夜店,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結(jié)果,第二個女人吸引了我的目光。
不是說這女人長的好看,而是這姑娘我熟悉,準(zhǔn)確的來說,我見過。她便是飛機(jī)上坐我旁邊的那個女人。
看到這個女人,我頓覺眼前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跑不已,我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撞見她。更沒有想到,是這種場合,而且還是我扮演嫖客,她扮演妓女。
我目瞪口呆!
她亦是如此!
我們兩人,一個站在包廂里頭,一個站在包廂外頭,就這樣看著彼此,誰都沒有說話,都傻眼了。
站在旁邊的媽咪一看這架勢,以為我倆看對眼了,于是在這個女人身上輕輕的拍了一下說:“琳琳,陪好大哥哈。”
媽咪這一開口,我跟這個叫琳琳的女人一下子都清醒了過來,齊齊指著對方,異口同聲說:“是你……?”
話一說完,又是一起豎起中指,鄙夷的伸向?qū)Ψ?,叫了一聲?ldquo;你妹啊!”
這回,不但我傻眼了,就連這個叫琳琳的女人也傻眼了,更不用說那個眼鏡瞪的跟驢蛋似的何先生。倒是這個媽咪咧嘴笑了起來,她圍住我倆轉(zhuǎn)了一圈,然后連連咂嘴說:“你瞧,瞧瞧,瞧瞧這個默契。”
被她這么一說,我跟這個叫琳琳的女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特別是這個琳琳,她羞的滿臉通紅,飛一般的逃了出去。
隨著兩個小姐的離去,媽咪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隨即一臉歉意的望著我說:“大哥真不好意思,我給你從新叫兩個來。”
我一聽說她要從新給我換兩個,我連忙搖了搖頭說:“不用換,就剛剛那個琳琳吧。”
媽咪見我指明要那個琳琳,頓時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我知道她這是在索要好處。當(dāng)下我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從口袋里摸出一千塊前,往她胸口一塞,隨即伸手在她俏臉上摸了一把,笑嘻嘻的說:“媽咪啊,這事擺脫你了哈。”
媽咪看我再次給了她一千,伸手在我額頭上輕輕的推了一下,說:“大哥,你就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吧。”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五分鐘后,叫琳琳的那個女人回來了,她一進(jìn)包間就問我:“你什么意思?這么多姑娘不點(diǎn),為什么偏偏找我?是為了羞辱我么?”
我對這個女人本就沒有什么好感,現(xiàn)下再見她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更是興趣全無。當(dāng)下,也不跟她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我找你是想讓你幫我個忙。”
這個叫琳琳的女人一聽說我要找她幫忙,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說:“你死了這條心吧,我表妹不會喜歡你的。”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這個叫琳琳的女人誤會了。我找她并不是讓她幫我約小美女,也不是讓她在小美女面前替我美言幾句。而是,讓她幫我將四狗子釣出來。
因?yàn)?,憑借她的美貌,再憑著我們對四狗子的調(diào)查,我相信這事難度性不大。
我是這樣想的,讓她故意假借醉酒的機(jī)會,闖入四狗子的包間。四狗子這人本就是個色狼,一看像她這等美女,肯定會讓她作陪,然后要提出帶她出去的請求。
我就是準(zhǔn)備利用這個機(jī)會,讓她以吃羊肉串的借口,將四狗子引到夜店后頭那個小巷子里。我們就在哪里將他劫走,以搶劫的名義劫走。即便事后,四狗子報警了,警察想查,也查不到她身上。一來,她沒有作案動機(jī),二來,她也沒有作案時間。
面對琳琳的指責(zé),我心里頭十分生氣,但是,表面上不得不陪著笑臉說:“你誤會了,我找你是有別的事情。”為了防止她再次產(chǎn)生誤會,我從口袋里摸出剩下的三萬塊錢,往茶幾上一拍,然后從何先生的口袋里將那張相片拿了出來,夾在手里,對她說:“幫我把這個人,從夜店里約出去,以吃燒烤的名義,帶到后面的小巷子里,這個錢就是你的了。”
這個叫琳琳的女人,看看四狗子的相片,再看看放在茶幾上的那三萬塊錢,然后有些不確定的望著我說:“就這么簡單?”
她這話一出口,我徹底松了一口氣。我原本還擔(dān)心她不會答應(yīng),因?yàn)檫@事畢竟有些違法,現(xiàn)下,見她說的如此輕巧,我估摸著她是舍不得桌上那個錢。我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是的,只要把他從夜店約出來,帶到后面的巷子里,這錢就是你的了。”
她看我不像說假,于是從我手里頭把相片拿過去瞅了幾眼,問道:“那個包間?”
“215!”報出包廂號之后,我將茶幾上的三沓百元大鈔,往她手里頭一放,然后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我在后邊的小巷子里等你,接下來你要陪我演場戲。”
琳琳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下意識的朝包廂門外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后趕緊的將錢裝入了隨身的手提包里。我看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扯開嗓子吼了一聲:“滾,滾,給老子滾。”
門外的少爺聽到了包間里頭的聲音,連忙把門打開,走了進(jìn)來。琳琳一看他進(jìn)來了,立馬裝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伸手指著我說:“你這個死變態(tài),你去死吧,老娘不伺候了。”說著,她就跑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