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這么肯定呢?
因為陰陽宅院被鎮(zhèn)破的事情,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就拿去年的一件事情來說吧,我記得大概在八月份左右,當(dāng)時父親去淮南幫人平事去了,他走了不久之后,隔壁村子的一個小伙子就找到家里。他說自個父親昨天晚上去世了,死的十分蹊蹺,身上既沒有傷痕,也沒有表現(xiàn)出極為痛苦的樣子。
我一聽說這事,第一反應(yīng)就是讓他報警,因為破案這事我管不了,也不歸我管??尚』镒訁s連連搖頭,說這事報警不行,警察管不了,也沒那個本事。聽他這么一講,我就問他是怎么回事。結(jié)果這小伙子說了,家里有頭有妖怪,而且還是個樹妖,貌似還十分厲害的樣子。
聽他這么一說,我當(dāng)時就笑了,靈界四大家族狐、黃、蟒、常,附身害人的事,我聽過,也見過,但樹成精成妖,這還是頭回聽說。
對此,我是壓根不信。
小伙子看我不信,于是信誓旦旦的說出了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原來,他們家門口載了一顆香樟,大概有十來年了。前些日子,有收樹的到村子里出了二千塊錢要買這棵樹,小伙子的父親一看這樹還能值這么多錢,于是便把這樹賣給了人家。說來也是奇怪,大樹被挖走的第二天,小伙子的母親就病了,而且還挺嚴(yán)重的。
雖說治療比較及時,病情得以控制,但身體始終無法康復(fù)。小伙子的父親感覺這事有些邪門了,可又舍不得花錢找我父親幫忙去看看,于是呢,就在被挖掉大樹的原來地方重新栽了一顆小樹,并且燒了一些紙錢。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弄完這一切之后,當(dāng)天晚上他就兩腿一蹬,嗝屁了。
聽完小伙子的講述,我當(dāng)場就笑了出來,這那里是什么樹妖作怪,分明是破了風(fēng)水格局,犯了煞所致。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沒錯,到他家里一看,竟然是破了青龍山的山角,犯了煞從而招致重大兇災(zāi)橫禍降臨。
所以說,破了風(fēng)水格局,犯了煞,導(dǎo)致家破人亡,在堪輿中來講,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再舉一個例子來說吧,我父親有一個朋友姓王,人稱王師傅。這位王師傅,他因為泄露天機(jī)過多,遭報應(yīng)了,兒子死了,老婆也跟人跑了。他一尋思,家都散了,不活了,于是找到拐跑老婆的這戶人家,謊稱找到了一塊風(fēng)水寶地,可以庇佑后人。并說,他將不久人世,這么做的目的是希望老婆以后能夠過的好一點。
由于王師傅生怕從不說謊,他老婆對此深信不疑,再加上他的演技堪稱一流,這戶人家,也就鬼使神差的信了。最后王師傅選了一個日子,將這戶先人的骸骨從地里頭給刨了出來,遷入新墳。
結(jié)果三天之后,墳?zāi)褂覀?cè)的一塊巨石,被天降雷霆擊的粉碎。王師傅聽說了這事以后,當(dāng)天晚上吊死在自家門口的歪脖子樹上。在他死后不久,那戶人家,短短的三個月連喪四人,甚至還有一位孩童。最后,這戶人家找到了我父親,這才免除了一家死絕的這個厄運。
所以說,無論是陽宅,還是陰宅,弄不好都會導(dǎo)致家破人亡的。
我雖不知道童童家里是不是這個情況所致,但我總覺得他家一年死上四五個人,連同老公深陷牢獄,絕非偶然。
隨后,我把這事跟童童一說,她頗為吃驚,先是歪著腦袋想了一會,然后很肯定的告訴我說家里絕對沒有任何異常,包括屋子和陰宅。說到陰宅,她猛的拍了一下腦袋說:“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我看她一驚一乍的整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急忙問道:“怎么回事?想起什么了?”
童童點點頭說:“去年的時候,我公公去世了,請的先生是王書記幫忙介紹的,不會跟這事有關(guān)吧?”
聽童童這么一說,我估摸著這件事八九不離十跟那個什么王書記有很大的關(guān)系。不過,這樣的話,我并沒有說出來。一來,沒有任何證據(jù)表明這件事情跟那個王書記有關(guān),如果盲目的說出來,反倒顯得我別有用心。搞不好,還會讓童童誤以為我這是爭風(fēng)吃醋,栽贓陷害。二來,我還沒去現(xiàn)場看過,不好下結(jié)論。
然而,沒等我下結(jié)論,童童連連搖頭,接著便用否定的語氣說:“不會的,那塊地是臥牛地,我老公請過很多先生看過,都說是塊福地,可以庇佑后人的。”
我原本信心十足的認(rèn)為是陰宅出了問題,可童童的這番話,讓我覺得事情一下子復(fù)雜了起來。有很多先生看過,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這塊地恐怕是真的沒有問題了。
可要是這個陰宅沒有問題,那么問題出在哪里呢?陽宅?我看不像。雖然我沒有仔細(xì)的觀看他家陽宅的布局,但我估摸著她家陽宅被破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我在她家的屋子里頭,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煞氣,甭說煞氣了,就連光煞我都沒看見。
更何況,我隨身攜帶的羅盤,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所以,我斷定,這個陽宅沒有問題。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問題出在陰宅上。
雖然,童童說她老公找過很多先生看了這塊地,但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太靠譜。這年頭,看了本《葬書》,研究了一下《周易》,瞧個《三命通會》的人都敢自稱大師,先生。就拿重慶縉云山紹龍觀住持李一為例吧,這個人真本事倒沒有,吹噓起來倒是一把好手,被媒體稱為養(yǎng)生大師,養(yǎng)生專家,學(xué)問大師,號稱座下有三萬弟子。
其實,這個人真正的來歷也不過是雜耍出生。據(jù)說,這李一還有多項特異功能,比如說,在水下他能生存二個多小時,說是可以用腳后跟呼吸。
對此,很多人是深信不疑。
就連我們上次聚會的時候,一個朋友也說這李一是個高人。結(jié)果,一個天地門的道友當(dāng)場就笑了,他說這個李一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神棍,那些所謂的特異功能,要么就是運用科學(xué)的知識,要么就是雜耍的功夫。
當(dāng)時,為了佐證自己的說法,特意揭秘了李一的通電神通真實情況。
他說這通電這個技能,看似玄乎,很牛叉,其實說白了算不得什么,是個人通過訓(xùn)練都可以做到。方法嘛,也很簡單。首先,將火線拿在手里,將一個毛巾澆濕通上電,連接零線觸地,用另一個指頭快速地?fù)舸蛎?,反?fù)訓(xùn)練。剛開始刺激是很強的,會打的人手指僵硬,發(fā)麻,時間長了,各個手指都經(jīng)受打擊后,指頭就基本麻痹了,適應(yīng)了,慢慢的身上就能通過電流了。
我試了一下,還真的可以。所以,打那以后,我對這些爛大街的先生,師傅之類的稱呼,我很不以為然。
現(xiàn)下,見童童說一下子請了好幾個先生看了這塊地,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她老公請的人統(tǒng)統(tǒng)是李一之流。否則的話,怎么可能隨便一找,就能找到好幾個。先生,師傅這玩意也不是大白菜,還沒泛濫到那個程度。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詢問一下童童請了那些先生較為穩(wěn)妥。結(jié)果,這一問,更加確定了我的想法,因為他說的這幾個先生,我一個不認(rèn)識。
隨后,在童童的帶領(lǐng)下,我來到他公公的墳地。這是一個靠近山坡位置的小土堆,從遠(yuǎn)處看,像一頭牛臥在哪里,在江西喝形中,這是叫臥牛地。
但是,我看了葬法之后,徹底無了語,同時也知道為什么童童家里會接二連三的有人喪命了。
首先,在立向上此墳犯了,“上山下水”的格局,二零零四年前丁財兩敗。更兇的是山星到向,巽宮低陷。財星上山,乾宮高聳。是兇上加兇。另五黃煞到向,因財生災(zāi)之象。
其次,根據(jù)童童講,他公公下葬的時候,先在南部動的土。在二零零二年,壬午太歲坐宮在南,沖宮在北,五黃在東,二黑在南,皆應(yīng)避之。若在南方動土,一犯太歲,二犯災(zāi)星。必有兇禍。
再看西高,兌宮有砂。兌為缺為損為毀為口舌。是多災(zāi)多傷多官司的典型特征。再一聯(lián)系他老公目前的狀況,我更加覺得那個王書記包藏禍心,否則的話,那個風(fēng)水先生怎么可能連立向都會搞錯?
隨后,我把自己看到的東西告訴了童童,她聽了之后,震驚的半天都緩不過神來。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童童一咬牙,恨恨的說:“好你個王朋軍,竟然設(shè)計害我家人,老娘就算是舍了身子,也要將你弄死。”
她一提起王朋軍,我這才知道那個王書記是誰了,原來是王老爺子的三兒子,市里頭的政法委副書記王朋軍。
就在這個時候,我電話響了,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母親焦急的聲音:“如風(fēng)啊,你快來一趟江西吧,你爸爸被人打了。”
乍一聽到父親被打,我微微一愣,急忙問道:“到底怎么回事,爸的傷勢怎么樣了?”
“你爸他……!”電話那頭,母親剛一開口,就傳來父親的陣陣咳嗽聲和埋怨聲:“這么點小事,你驚動孩子做什么?”其中還夾雜著醫(yī)護(hù)人員的訓(xùn)斥聲:“這骨頭剛接上,亂動錯位了怎么辦?快躺下。”母親嚇的啪的一聲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