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zhèn)€房間里,也瞬間變得陰森森的,仿佛有一股陰風(fēng)從背后吹過來,讓我覺得身子有些冷。
蠟燭點上之后,老道士回過身對王欣她小姨說道:“大妹子,你現(xiàn)在到另外一個房間去,把燈開著睡覺,不管我們這邊發(fā)出什么聲音,你都不要動,也不要過來。”
王欣她小姨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床上的男人,有些放心不下。不過看到老道士堅決的樣子,只好離開了房間??梢钥吹贸鰜?,之前不信神鬼的女人,也開始變得敬畏起來。
等到王欣她小姨走出房間之后,老道士立刻把褡褳?zāi)孟聛矸旁诘厣?,從里面呼呼啦啦的翻出來很多東西。有毛筆、朱砂、墨斗、符紙等等,還有一些我都叫不上名的東西。
那出來這些東西之后,老道士就開始畫符。老道士畫的很快,沒多久就已經(jīng)畫了好幾十張出來。等畫完最后一張之后,才對著我招了招手:“道友,把這些符貼到那男人的床邊,記得隔上三四十公分貼上一張,一定要把床的四個邊全部都貼上,還有那男人的腦門上和心口上,也得貼。”
接過來那一沓符紙,我開始往床邊貼,而老道士則是拿著毛筆繼續(xù)在地上寫寫畫畫,也不知道在畫一些什么東西。
“道長,貼完了。”貼完符之后,我退回到老道士的身邊。老道士在地上繼續(xù)畫著圖案,并沒有理我。
那圖案看上去神秘復(fù)雜,給人一種滄桑的趕緊,像是繁體字,又像是符咒,我一時之間也拿捏不太準(zhǔn)。不過看見老道士畫的小心翼翼,臉上都已經(jīng)出汗,我就知道這東西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的。
終于圖案畫完了,老道士如釋重負一般的長出一口氣。
看見老道士的圖畫完后,我才接著問道:“道長,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老道士并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在一旁開始把地上的那些東西往褡褳里面裝。直到那些東西都裝完了之后,才指著地上那巨大的圖畫對著我說道:“道友,還勞煩你把床上那大兄弟搬下來放到這兒。”
聽到這話,我心里很不情愿。床上的中年男人身上的味道可是讓我非常的受不了,而且那詭異的表情,讓我看的更是心寒。
不過想到這是王欣她姨父,很有可能以后也就變成了胖子他姨父,所以現(xiàn)在也不能補救。看老道士不知道又在忙些什么,我不出手不行了,只好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床上的中年男人,盡量不去看他的臉,把他從床上抱起來房子地上那副大圖案中間。
見我把那中年男人抱下來之后,老道士面色一喜,繼續(xù)說道:“道友,趕緊讓他盤腿坐下,你從背后扶住他別讓他倒下。”
老道士的話讓我殺人的沖動都有了,這么難聞的味道,為什么就要讓我頂。不過看了看老道士手中的家伙,基本上沒有一樣我認識的,我也開始疑惑他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有一點我可以想象,老道士絕對不會害那個中年男人的命。如果真要害命,直接不來不久完了,既然來了,肯定是沖著救活去的。
我不再猶豫,讓中年男人盤腿坐了下來,我捂著鼻子在后面盯著不讓這中年男人倒下。老道士見此情景之后,顯得更加像神棍,雙手一左一右拿著一張之前,用水噴了一下噴濕快速的把中年男人身上的我剛才貼的那幾張符撤掉,把兩張火紙給貼了上去。
剛貼完火紙,我發(fā)覺到身前的這具身體微微動了一下,這讓我有些欣喜。只要是動了,那就說明還是有意識的。
正當(dāng)我要從后面繞過來看的時候,老道士大聲喊道:“別看。”但是喊這一聲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我已經(jīng)和這中年男人對上了眼。
之前還緊緊閉上的眼睛,這時候已經(jīng)睜開,和我對了個正著,嚇得我趕緊往后退了幾步,把這中年人留在了原地。
中年人后仰翻到在地上,我都感覺到那一雙眼睛怨恨的看著我,好像在責(zé)怪我不該多管閑事,又或者在責(zé)怪我怎么把他給掀翻了。
不過還好,老道士的反應(yīng)很快,又是兩張符紙貼在了中年男人的腦門上。這樣中年男人才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看著眼前已經(jīng)半死不活的中年男人,他能夠忽然睜開眼睛就已經(jīng)讓人覺得有些害怕,不過幸好這老道士身手挺利索,直接就把符貼到了那中年男人身上。
“道友,趕緊把你的拍魂尺拿出來,照著他的天靈蓋拍,有多重拍多重,別怕,傷不到他。”老道士兩張符紙貼出去之后,那中年男人又一次直接從地上坐了起來。
聽到老道士的話,我毫不猶豫的從帆布包里面掏出了拍魂尺,但是比劃了好幾下,我都沒辦法打下去,下不來手。
老道士見我遲遲沒有動手,聲音越來越急湊,臉色都開始變了大聲的朝我喊道:“道友,趕緊,待會兒就制服不了了,快點。”
我也看到了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嘴角已經(jīng)有些詭異的弧線。猛然中年男人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兩只手力氣很大,掐的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老道士見此,還沒有來得及起身就大聲朝著我這邊喊道:“道友,趕緊拍啊,朝著天靈蓋拍,有多重就拍多重。”
被掐著脖子的我,現(xiàn)在才不管會不會傷到這中年男人。掄起拍魂尺就直接砸在了中年男人的天靈蓋上,一聲讓人毛鬼悚然的慘叫發(fā)出來,讓我整個人都覺得有些發(fā)冷。那中年男人發(fā)出來的慘叫,很像是女人的聲音。
這一聲把我嚇的不輕,收住了手。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收手的時候,那中年男人又轉(zhuǎn)過身來繼續(xù)掐著我的脖子。
身后的老道士已經(jīng)把銅錢劍拿在手中,但是害怕銅錢劍的威力太大傷害到中年男人魂魄,于是又放了回去繼續(xù)大聲的對這位喊著:“道友,繼續(xù)趴。有多大勁用多大勁。”
聽到老道士這一提醒,我艱難的把手中的拍魂尺舉過頭頂,狠狠的又在中年男人的天靈蓋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那女人般的慘叫聲又一次響起。
剛才就是因為這個聲音讓我吃了個虧,這回我可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拍魂尺拍到第一下的時候,中年男人的手已經(jīng)松開,我緊接著開始拍第二下,第三下,一下一下的拍下去。直到老道士把我的手攔住,我才停了手。
“道友,你再拍下去,古舊就要把他給拍死了。”老道士說完話之后,蹲下身子查看地上的中年男人傷勢。
我則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剛才被中年男人掐住脖子的那一瞬間,我都覺得自己整個人生就要完結(jié)了,想起好多事都沒有做,心里很不甘。
現(xiàn)在看著房間中間打圖上的中年男人,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他會變成那樣。
老道士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轉(zhuǎn)過身來對著我說道:“之前不是給你說過了,這男人是被鬼給迷了心跳,所以有鬼會操縱他的身體。不過現(xiàn)在好了,那只鬼已經(jīng)被你的拍魂尺給拍的魂飛魄散。”
“道長,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這還要進行下去嗎?”我指了指床上的那些符咒以及地上的大圖案朝著老道士問道。
“當(dāng)然還沒有。”老道士臉色又變得嚴肅起來,從背包里面掏出桃木劍掛在中年男人的床頭,然后讓我把中年男人再一次搬到床上去,讓頭部正好對準(zhǔn)那桃木劍的底部。
做完這一切之后,老道士遞給我一沓子紙錢,讓我在剛才中年男人躺著的那個大圖案的中間開始燒。我拿著紙錢過去點燃之后,老道士口中的聲音就沒有聽過。
雖然老道士的念念有詞和三婆的我都聽不懂,但是我卻能夠聽出來這老道士的道行比三婆高太多。因為老道士嘴里發(fā)出來的聲音更為幽怨,讓人聽到之后不禁有一種要去膜拜的沖動。
老道士口中的詞越念越快,我卻覺得旁邊紙錢的溫度越來越高。忽然一下子,火焰冒起來有一人多高,嚇得我敢肯定后退幾步,如果不是退的及時,說不定我的衣服褲子都要被燒掉。
那一人多高的火焰,肯定和正常情況下不符合。老道士給我的那沓子紙,一起燒都不可能冒起這么大的火焰。而更嚴重的是,火焰冒起的時候,中年男人又一次發(fā)出了女聲。
“道友,借你招魂鈴有用。”老道士話剛說完,就看見我帆布包里面的招魂鈴已經(jīng)到了他的手中。我暗自猜想,這道士都可能不是他的真正職業(yè),他真正職業(yè)說不定就是小偷。
想想之前在醫(yī)院的時候,一根發(fā)卡就能把鎖給捅開,而現(xiàn)在拿招魂鈴這么輕而易舉就能避開我的視線,有這才能,不是小偷都覺得屈才。
老道士拿到招魂鈴之后,嘴里的詞更加的快,大概三分鐘之后,老道士猛然一搖鈴,鈴聲震的我心跳都加快了好幾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