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吧。”六叔公也是豁出去的樣子,倒是劉四喜的樣子愈加的害怕了,但是六叔公這一說,旁邊幾個上了年紀(jì)的一個勁的叫使不得,旁邊村里兩三個壯小伙也是不知所措。
“要不讓龍山的長白道士瞅瞅?”夏四喜忌憚的說道,“這可關(guān)系咱們村的運(yùn)勢呀,六叔公。”
開人棺材這事的確是不吉利,但是也并不是沒有,我自認(rèn)是一個大學(xué)生,一聽到影響什么運(yùn)勢,我心里倒是一笑了,但偏偏這時我心里也是堵得慌。
“自從移了這姑娘來以后,這里就沒消停過,這就是我們辦的好事,再弄下去,老祖宗都看不下去了,這是咱們的報應(yīng)呀。”六叔公突然猛地一錘自己的胸口,走過去就是推開棺材蓋子。
這時我的胸口堵著的感覺才松開了,剛剛差點(diǎn)都喘不過去了。
但是接著六叔公竟然兩眼一白,雙手像是要抓住什么,沒一會竟然脖子以上都淤黑了一大片。
“六叔公,六叔公……”我立刻發(fā)覺不對,這時六叔公已經(jīng)哐當(dāng)一下撞在了棺材角上,直接就栽倒了地上,動也不動。
這下一下子炸開了鍋,夏四喜竄的一下連滾帶爬還沒跑出去兩步,摔在了地上,那旁邊三四個老人也是慌了神,馬上就往后跑,其他圍觀的人也當(dāng)然沒停著。
“冥娘索命,是冥娘索命,快跑呀,快跑呀……”劉四喜這一嚷,立馬更加炸開鍋,四處都是人的驚叫聲。
“什么娘都饒命呀,我路過路過呀……”我這時已經(jīng)不敢再看了,我的心里也怕呀,但是媽的我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呀,突然我能感覺到我的雙腳被東西抓住,我操蛋呀。
那抓著我的手突然大力一拉,我撲在地上,整個人竟然被往棺材里拖,這時詭異的,我真整個人就那樣憑空被拉腳拖著走,周圍就只剩下還不省人事的六叔公,接著的腦袋就狠狠的被磕在了棺材上。
我覺得我的腦袋有些暈乎乎,整個人都蜷縮在棺材里,我想用手把自己撐起來,但是我的的手,卻摸到了一個女人的胸脯,很柔軟,但是卻是冰冷的胸脯!
這時候腦袋怎么可能還暈乎乎,我馬上就要站起來,但是誰知道腳竟然一麻,媽的嚇?biāo)牢伊?,我的臉竟然距離那個女人只有不到三厘米,這次讓我更加看清了那個棺材里的女人,長得很清秀,活著的時候絕對是美女,第一反應(yīng)是比我們學(xué)校的?;ㄟ€漂亮,但是我的手卻更加用力的按在原來那個地方。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手忙腳亂的站起來,我一個轱轆爬出了棺材,剛爬出來,猛地一陣慘叫,接著無數(shù)的人就拼命的往后跑,我手快馬上就抓住最靠近棺材的夏四喜,夏四喜拼了命的要掙脫,我干脆就攔腰把他抱住了。
“夏青,是村長對不起你,但是我上有老下有小,死不得呀,看在我女兒的份上就放過我把,夏青呀……”夏四喜這次是連鼻涕都哭出來了,撲通一下反倒跪在了地上,就要磕頭。
“青兒,我知道你死的冤,你就放過村長吧,這不怨人呀,是命不好呀,青兒呀。”我父親竟然也哭個嗓子,彎著腰站在一邊雙腳一抖,居然就要跪下。
我這下可就慌了,父母給兒女行跪,這我是要被雷劈的呀,我一哆嗦趕忙放開夏四喜,一把就把我父親給抱住了,這可不能我父親跪下去呀。
“要帶就帶走我這個老家伙把,青兒呀。”我父親也是臉色蒼白,不動了。
“爹呀,我沒死呀。”敢情這幫人把我當(dāng)成死人了,我才進(jìn)棺材沒一會,這就死了?
但是這誰聽呀,夏四喜連滾帶爬撲過來就要攔我,我爹也是在一邊啊啊的嚎啕。
“我真沒死呀??!”我這一吼,夏四喜和我爹,還有旁邊還沒來得及跑的人都頓住了,一動不動的在一邊。
突然一個女人就撲了過來,一把就把我摟在懷里,我的第一感覺是,濃郁的奶香味,看清之后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張柳兒,就是那個王寡婦。
張柳兒的身子是頗有韻味的,豐腴的很,我手才剛剛放上去,媽的我竟然硬了。
還沒等我硬全,又是一個輕柔的女人哭哭啼啼的鉆了過來,我這一刻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媽的這不是天國嘛。
“哥,你真沒死呀。”不過小妹的聲音又把我拉了回來,原來后面那個是小妹,張柳兒臉頰一紅,立馬就站了起來,劉四喜和我爹還愣在一邊沒回過神呢。
張柳兒一離開,我心里倒是落寞,張柳兒第一時間撲倒我的身上,我就知道這個女人并沒有忘了我,但是看見張柳兒離開我身子,我還是有些不甘。
“你哥當(dāng)然沒死呀。”我沒好氣的回答小妹,聽到我的回答,我爹還有夏四喜也是回了魂一樣,圍了過來。
“你不是鬼?”夏四喜這時哪里還有村長的威風(fēng)樣,一邊瞪大眼睛一邊給自己一巴掌。
“夏叔你見過這大太陽底下,有鬼的?”我說道。
我爹也是在一邊揉了一下腦袋,沒站穩(wěn)徑直坐在了地上,嘴里還念叨著:“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我的眼睛掃了一下,張柳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走了,當(dāng)我把目光掃過那個棺材的時候,棺材那里竟然坐著個女人,就是那個死掉的女人。
黑色像瀑布一樣的長發(fā),柳葉眉,大眼睛,清秀的面容,這不就是剛剛我在棺材里看到的那個死人嘛??!
我的手顫抖著伸起來指向棺材,道:“那個女人沒死,那里,在那里。”
我確信自己快要把魂嚇出來了,我操,那女人沒死呀。
“怎么了,哪里有人?夏青你別嚇我呀。”夏四喜這下被我一句話嚇尿了。
“哥,什么都沒有呀。”小妹在一邊也是嚇得夠嗆,但是我哪里理會的了這些,那個女人本來坐著,這時又躺了進(jìn)去。
我站了起來,慢慢的走了過去,我爹和劉四喜還有我小妹跟在我后面,我走到棺材旁,但是什么都沒有,竟然什么都沒有。
怎么可能,我不可能忘了那個女人的樣子的,誰第一次看見死人,誰都忘不了,何況還是一個這么漂亮的女人呢。
“哥,你怎么了?”小妹小心翼翼的問我道。
“沒事,沒事……”我緩了下來,沖四周看了看,但是依舊什么都沒有,再也沒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
我好歹也是個大學(xué)生,對這些神鬼在此之前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我堅(jiān)信自己是無神論的,但是這詭異的事真的讓我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鬼了。
“這里面那個女人呢?“我猛地想起來,回頭看向劉叔,劉叔也是被我眼神嚇一跳,還沒有緩過來。
劉叔才哆哆嗦嗦地說道:“哪……哪有……什么女人,這是你的棺材呀。”
“我的棺材?”旁邊散落的牌子上果然寫著,夏鐵之子夏青之墓。
“這不是剛打開的棺材么?”我腦袋要糊涂了。
“打開?什么棺材?”我知道劉四喜不是在裝傻,我自認(rèn)也是不傻的,我也絕對看得出。
我猛地想起什么,“六叔公呢?”要是真的像我想的那樣,那么這事情就大條了。
“六叔公?六叔公剛剛開完村代表大會,現(xiàn)在在家里呀。”劉四喜很莫名其妙我問這個問題。
果然,媽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腦子已經(jīng)脹的很難受了,那時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去問什么了,只是感覺很困很困,然后眼前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