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驚失色,全圍了上去。
“顧隊長,你怎么了?”
但他一直沒回應我們,在地上不斷抽搐,那樣子就像癲癇發(fā)作一樣。
我們急的團團轉(zhuǎn),這個情況發(fā)生的太突然了,而且我們誰也沒有應對方法,只能干等著。
“顧隊長一直好好的,怎么會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我滿腦子的疑惑,想了半天,最后只想到了那個白珠,但問題是我們吃了白珠里面的東西一點事也沒有,顧隊長怎么會突然出事。
正在這時候,周悅豪突然叫了一聲,我連忙轉(zhuǎn)頭看去,他大汗淋漓,仿佛是剛從水里出來一樣,與此同時還在不斷叫著熱,要月婷用水給他降溫。
到這,我已經(jīng)確定下來,應該是那白珠的問題了,只是到現(xiàn)在,我怎么還是一點事都沒有。
但我還是太樂觀了,很快,一點燥熱從我胸口開始,一下蔓延到了全身,全身仿佛身處熔爐中,熱的不行,沒有多久整個身體一下被汗水打濕了,但燥熱遠沒有結(jié)束,我只感覺整個身體燙得不行,仿佛要燃燒起來一樣。
“燙,好燙!”我在車里不斷跳著,但是越動,反而是越熱,整個身體仿佛從內(nèi)部開始燃燒。
正當我熱到不行的時候,突然全身一陣清涼,有水流一下沖刷下去。
我轉(zhuǎn)頭一看是月婷,她皺著眉,控制兩道水流分別澆在我和周悅豪身上。
“張凡,你怎么樣了?”雪雪一臉擔憂看著我,站在一旁,束手無策。
我微微一笑,努力平復心情,隨著水流的沖刷,那股燥熱感也逐漸退去,沒有多久,我又重新恢復了原樣,但是身體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準確來說,我異能加強了,同時隱隱感覺到還有一股力量隱藏在身體里,但是我一直沒有找到到底是什么力量,該怎么使用,這股力量似乎正等待我去發(fā)掘。
這應該就是白珠帶來的好處了。
我轉(zhuǎn)頭看著周悅豪,他一臉驚喜,似乎是獲得了極大好處!
“張凡,你看!”周悅豪驚喜的朝我說道,雙手一伸,一團火焰升起,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但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的一雙手竟是也變成了火焰之體。
隨著火焰的燃燒,他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火焰化,最后真的成為了一個火人,連面容都分辨不出,就像是一個透明的人形火炬,隨后大笑聲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他玩了好一會才恢復肉體狀態(tài),整個人仍是興奮無比,我也有些高興,怪不得那些巨獸要搶白珠,估計這就是進化的一個工具,周悅豪應該也是因為白珠的緣故,所以異能進化一次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我仍舊沒有什么變化,那股力量只是一直潛伏在身體里,隱而不發(fā)。
我看向了顧隊長,既然那白珠能讓異能者進化一次,那么他應該也會獲得極大好處的。
這個時候,顧隊長已經(jīng)停止了抽搐,整個人也變得安靜,但是仍沒有醒,我們將他抬到最后那一排座椅上,等著他醒過來。
沒有多久,東邊天空漸漸亮起來,整個世界也恢復了光亮,只不過仍是灰蒙蒙一片,我們都醒了過來,伸了一個懶腰,我想起了顧隊長,連忙回頭看去,但是后排座椅空空如也,顧隊長不見了!
我又看了一下車的門,是開著的!顧隊長去哪了?
我一出聲,所有人一下都反應過來,下車連忙往四處查看,但是剛下車,顧隊長的身影一下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他正站在公路旁,看著田野,一動不動。
“顧隊長!”我叫了一聲,他聞聲回頭,“你們都醒了啊!還以為你們要多睡一會呢!”
他說著便走了過來,但是看我們每個人都是一臉驚訝,有些疑惑,他摸摸臉,問道,“我有什么不一樣嗎?你們好像都不認識我了一樣!”
“顧……顧隊長,你覺醒了嗎?”周悅豪結(jié)巴問道,我們確實是太吃驚了,因為顧隊長此刻大變樣了。
他的瞳孔變成了一種黝黑的顏色,還氤氳著一層紫光,看上去,不僅很詭異而且有些可怕。
“我沒有?。?rdquo;顧隊長搖搖頭,隨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開口一笑,“你們說的是這東西吧!”
他說完一下盯住我們。
我心里莫名一跳,好像被人偷窺了一樣,一種奇怪的感覺涌遍全身。
我轉(zhuǎn)頭看去,每個人幾乎都是一樣,看樣子就是顧隊長弄出來的。
“哈哈,這種感覺怎么樣?”顧隊長笑著,見到我們?nèi)耘f疑惑的樣子,這才告訴我們,他并沒有覺醒,但似乎是因為那白珠的原因,他同樣得到了一種能力,他自己將其稱呼為瞳術。
只不過噱頭大于實用,這能力并沒有什么攻擊性,只是目光所至,什么東西都無所遁形,就像看著一個人,那個人幾乎就相當于是裸奔了!
他一說出來,我們還好,兩個女聲大叫一聲,躲在我們身后,怒視著顧隊長。
“哈哈,你們想多了!這瞳術對生物沒有用,只能對死物使用,剛剛我是嚇唬你們的!”顧隊長再次笑道,似乎有了這能力,心情也變好許多。
我們再確認了一下,兩女生也沒那么害怕了,稍作休息,吃了點東西,便再次出發(fā)了。
一路上并沒有再遭遇到什么襲擊,也沒有什么幸存者,只不過一路的荒涼末世之景,讓我們心底都泛起絕望,就算人類渡過了這個難關,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重建世界了。
沒有多久,我們便趕到了市里,但是市區(qū)里同樣是荒涼無比,因為人比縣城多,相應的喪尸也多,剛進郊區(qū),就有陸陸續(xù)續(xù)的喪尸在游蕩,我們一路往前闖,進了市區(qū)后,想象中的那一幕并沒有出現(xiàn),似乎這里跟縣城一樣,同樣是各自為戰(zhàn),沒有政府,沒有軍隊,一切都是自己獨自求生。
顧隊長不死心,開著公交車往一個方向開去,他告訴我們,以前有一個軍隊駐扎在那,先去看看。
沒有多久我們就到了那個地方,顧隊長一下停住了車,因為在路上有鐵絲網(wǎng)路障。
有路障,就是有人,而且這么大規(guī)模的路障,那肯定是一群人設置的,說不定顧隊長說的軍隊就在這后面。
我們下了車,興沖沖翻過路障往前走去,一路上并沒有碰到任何一個喪尸,看樣子,路障后的喪尸都被清掃一空了,我們更是隱隱期待起來。
走了兩條街道,沒有多久前面就有鬧哄哄的聲音傳來,像是有人在大聲喊著什么。
“有人?”
我們一喜,連忙小跑起來,沒有多久,一群人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只不過情況有些出乎我們意料。
那一群人被擋在一堵高墻后,而高墻上面有幾個士兵拿著槍在那巡邏,對地下人的喊叫充耳不聞。
我們心頓時沉了下去,這里確實有顧隊長說的那地方,不過看樣子,他們似乎沒打算再讓人進去。
我稍微打量了一下,那堵高墻雖然看上去很簡陋,一看就是臨時堆砌而去,但是對于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來說,就是一堵無法逾越的高墻。
我們走過去,高墻下的一群人頓時回過頭來,怒視著我們。
有男人,女人,看穿著,有普通白領,工人,其中還有一個大老板,肥頭大耳,手里拿著一沓鈔票。
“看什么?你們還是早點走吧!每天只有一個名額,我們都守了幾天了,輪不到你們,快點走吧!”一個男的朝我們說道,滿臉的譏諷,他穿著一身臟兮兮西裝,臉上也花花的,還有血跡。
顧隊長沒有說話,打量了一下高墻,那人見狀也再次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高墻上的人。
“讓我進去??!我干什么都行!”
“開門??!”
……
他們不斷喊著,拍著高墻上的一道門,聲音很虛弱,但是高墻上站著的那幾人仍然無動于衷。
那個肥肉大耳的老板一把推開前面的人,一副公鴨嗓,大聲喊道,“開門!我有錢,只要讓我進去,我錢全給你們,我還有銀行的鉆石卡!”
“白癡!”
有人冷哼道,那人頓時轉(zhuǎn)過身,一臉怒氣,舉著錢,“是誰,站出來!”
但是根本沒人理會他,見狀,他又朝周圍人喊道,“剛剛是誰?指出來,這錢就是他的。”
但還是沒有人回應,我們都冷眼看著他,這是豬腦子吧,以為還是以前啊,現(xiàn)在可是末世,錢根本就一點用處都沒有。
那老板一下有些焦躁,低聲罵道,“一群窮鬼!瞧瞧你們那磕磣樣!”
他聲音雖小,但所有人一下就聽到了,“你說什么?”
當下有人高聲喊道。
那老板又重復了一遍,頓時群情激奮,沖上去將他按下就是一頓狂揍。
“錢,只知道錢,那你就使勁吃吧!”有人一把搶過他手里的錢,然后往他嘴里塞。
我們站在原地,并沒有動彈,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幕。
這就是末世的殘酷,一切憑能力說話的。
這時候顧隊長突然上前,朝高墻上的士兵說道,“請告訴你們張長官一聲,說老朋友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