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xù)往下看,祝由術里念咒這一門類倒是很符合現(xiàn)代醫(yī)學原理,利用話語暗示、咒符、音樂、動作達到催眠的效果,也是我目前急需掌握學習的,于是我便認真的研讀起來,絹布上說要學習念咒首先要對自身的氣進行修煉,把體內(nèi)的廢氣排出,吸收大自然和周圍氣場,從而達到與天地交融,等修煉到一定境界后在配合特殊音階的咒語,便可使催眠者產(chǎn)生人體共振,達到催眠的效果。
我按照絹布上的方法在床上打坐,全身放松,集中意念,兩掌心相對,很快我便感覺掌心之間似乎有一團氣在生成,全身的毛孔在開合,皮膚仿佛都在呼吸,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起來。
王猛此時翻了個身,我趕緊收了架勢重新坐到了桌邊看起絹布,祝由催眠術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學會的。
我將祝由術絹布給收了起來,接著我看著那張山川河流圖出神,這到底是哪里?為什么沒有任何標注?
我想著父親平日里說的話,可沒有一句跟地圖有關,一時糾結順手去端茶壺倒點水喝,誰知道一不小心茶壺被我弄翻了,茶水將地圖給打濕,這時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被打濕的絹布上突然隱現(xiàn)出字跡!
我一下就明白了,這張山川河流圖并不是沒有標注,而是用了特殊的方式標注,我趕緊將整張圖都給弄濕,很快上面的字跡全部顯現(xiàn)了,原來這山在云南境內(nèi),那條河是瀾滄江!
“哎呀三更半夜的不睡覺你吵什么啊。”王猛被茶壺打翻的聲音給吵醒了。
“還不是你先把我給吵醒了,一人一次公平了,你快來看圖上有標注了。”我趕緊示意王猛起來。
王猛睡眼惺忪的爬了起來,看了下地圖說:“搞的跟藏寶圖似的,還用這樣的法子隱藏標注,俞飛你老爹究竟是干什么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隱瞞了,雖然這是我俞家的秘密,但王猛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再說他以后要跟著我也不可能一直隱瞞他,于是我便一五一十把《黃帝外經(jīng)》以及家族的使命告訴了他。
王猛聽后瞠目結舌,愣愣道:“難怪你的醫(yī)術這么神奇了,敢情都是外經(jīng)里學的啊。”
“你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我提醒王猛。
王猛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廢話,這個當然了,對了,如果這地圖是藏真跡的地方,那我們豈不是要去云南了?”
“雖然我爹沒有明確的說這是藏外經(jīng)的地方,但地圖藏在夾層里,又用這么隱晦的方式標注了地址,肯定不簡單,無論如何也要去一趟云南了,不過在去之前還有些事要解決。”我沉聲道。
“什么事?”王猛問。
“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唐老板的死亡真相,唐老板雖然是個盜墓賊,但他收留了我們,對我們有恩,我們必須要查出真相;第二件事就是劉老爺子身體里為什么會有蟲卵,如果不查清楚,我們一走老爺子又被人下了蟲卵,那我們豈不是白給他治病了,而且劉局長說過找不到我肯定找到古董店,到時候會連累唐鶯。”我說。
王猛若有所思的說:“那只好等這兩件事辦完了在去云南了。”
“嗯,時間不早了趕緊睡覺吧。”我打了個哈欠說。
就在我們兩人要睡覺的時候,前面的店鋪里突然傳來了打碎東西的動靜,我和王猛驚了一下,趕緊端著煤油燈就去了店鋪。
在煤油燈昏黃光線的映襯下我們被店鋪里的景象嚇呆了,店鋪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爬滿了千足蟲,所有的物品上全是,一個瓷瓶因為不堪蟲子的重負摔到了地上,那些蠕動的千足蟲瞬間就讓我的汗毛豎起來了。
“媽的,這是怎么回事??!”王猛驚呼道。
唐鶯聽到驚呼也馬上出來了,看到這情景也是嚇了一跳,我反應過來趕緊示意退回來關上門,然后我們?nèi)苏襾硖鹤影验T縫給堵上了。
唐鶯大驚失色說:“這……這是怎么了?”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些千足蟲跟蟲卵里出來的一樣,對方有心要置老爺子于死地,而我治好了老爺子的背疽,又剜了蟲卵,等于破壞了他的計劃,他這是盯上我找上門了。
我把情況跟王猛和唐鶯一解釋,王猛急道:“那該怎么辦啊?”
“對方不現(xiàn)身,我也不清楚他想干什么。”我一時也有些沒轍了。
“跟我來,走后門。”唐鶯想了想說。
我們跟著唐鶯來到了后門,不過后門剛打開就看到了一個穿著苗族服飾的少年站在門口,他斜挎著一個軍綠色帆布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若冰霜的盯著我們。
“把東西還給我。”少年伸出了手。
我一時愣住了,想不起來拿了他什么東西。
“把蟲子還給我。”少年又說。
我這才明白了過來,趕緊掏出那個裝著千足蟲的玻璃瓶遞了過去。
少年接過瓶子裝進了包里,盯著我冷漠的問:“為什么要破壞我的事?”
“我不是破壞你的事,我是醫(y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我說。
少年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似乎不相信我的話,眼前這個少年看上去并沒有惡意,我鎮(zhèn)定了下來問道:“老爺子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為什么要害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總之你要是再敢破壞我的事我一定不放過你。”少年說完就拿出一支精致小竹笛吹了兩聲,但我聽不到任何聲音,吹完后少年就調(diào)頭跑了,我追出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消失著夜色中了。
等我們返回店鋪的時候,千足蟲正如潮水般退去,從門縫、窗縫中擠了出去,不消幾分鐘一只也沒剩下。
我們?nèi)齻€驚魂未定的坐了下來,王猛吁著氣說:“他真厲害,能夠讓蟲子聽他的話,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這應該不是蠱術,蠱術沒這么強大。”唐鶯皺眉說。
“那是什么?”王猛好奇的問。
“不知道,我沒聽我爸說過有什么民間奇術能控制蟲子的。”唐鶯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想起剛才少年吹笛子的一幕就明白了,他是用那只笛子控制千足蟲的,可我并沒有聽到笛子出聲,這讓我很奇怪,但現(xiàn)在不是糾結他是怎么控制蟲子的時候,從剛才他的眼神中看的出來,他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老爺子。
折騰了半宿我們重新睡下的時候都能聽見雞叫了。
等我們起來的時候唐鶯已經(jīng)不見了,我和王猛幫著把店鋪給開了,沒多一會唐鶯提著菜籃子回來了,原來她是買菜去了。
唐鶯將菜放好走進柜臺小聲說:“我早上打聽過了,明叔晚上要去邙山,我爸走了他成了大廚,洛陽一帶的盜墓賊都歸他管了,你說的對,我爸的死很蹊蹺,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我們?nèi)松塘苛艘幌?,決定晚上跟蹤劉明去邙山看個究竟。
白天我就去搞清楚老爺子和那少年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來到了警察局,警察局里的人都知道我治好了局長父親的病,奉我如上賓,二話不說就把我?guī)нM了辦公室,只是劉國邦沒在辦公室里,我只好坐著等了。
大概十多分鐘后劉國邦回來了,看到我客氣的說:“不好意思小兄弟,剛在開會,對了,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老爺子好些了嗎?”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