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謝家老二就笑道:“如果是我,一定想辦法碎尸,并且打散三人的魂魄,使明天大老巫來了也無魂可召,無尸可用。”
“不過,我們這么多人在,棺木又上了墨線,就算這人想這么做,只怕也沒有辦法了,除非他能一個撂倒我們六個。”
王越山微微一笑道:“謝二弟想的,和我一樣,不過,想撂倒我們六個,只怕不那么容易,哥幾個,咱們就辛苦一夜,今夜寸步不離靈堂,一直等到明天大老巫來了再說,不管他想什么招,咱哥六個接著就是了。”
說著話,又轉(zhuǎn)頭看向羅剛等師兄弟幾人道:“你們再仔細想想,除了云漫天的那句話,還有什么異常之處?”
羅剛仔細想了一下,搖頭道:“并無異常之處,師傅一直都和往常一樣,一直到出了事。”
話剛落音,羅剛旁邊的一個小徒弟就遲遲疑疑的說道:“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就在大師伯出事前一天,我來給師傅送點自家做的點心,一進門就看見三師伯和師傅在談事情,氣氛很是沉悶。”
“我放下點心,師傅就讓我走了,我走到門口,還聽見三師伯喊了一句,說什么你別忘了,那件事你也有份的,龍虎風(fēng)云四個人,一個都跑不掉。”
王越山一聽,頓時一皺眉頭道:“這樣說來,龍虎風(fēng)云四人應(yīng)該是知道危險即將來臨的,起碼風(fēng)無影和云漫天是知道的。”
說到這里,眉頭又是一皺道:“龍虎風(fēng)云四個人,經(jīng)常一起做事嗎?”
羅剛馬上一搖頭道:“不!大師伯和二師伯熱衷名利,三師伯和師傅走的近些,師傅則和大師伯、二師伯幾乎沒有什么往來。”
王越山點了點頭,眉頭皺的更緊了,伸手一摸鼻頭,自言自語道:“這倒奇怪了,聽風(fēng)無影話中的意思,好像是四個人一起做過一件事,也是這次事件的關(guān)鍵之處,如果是這樣,那這事件基本上就可以定性為報復(fù)了。”
“可以龍虎風(fēng)云四個人的身手,怎么可能和這么厲害的人接上仇呢?這讓人有點想不通,要知道以此人的身手,取龍虎風(fēng)云的性命,幾乎沒有什么難度,雙方差距太大了,完全沒有交匯的可能。”
“除非,龍虎風(fēng)云是刻意隱藏了身手,或者說故意讓對方殺了自己的,可天底下,哪有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
羅剛幾人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王越山說的不錯,奇門之中,實力差距太大的,幾乎沒有什么交集的機會,因為高手根本不屑與一般奇門人物爭斗,一般人也不敢去招惹高手。但是王越山這么說話,無疑是沒將龍虎風(fēng)云四人看在眼里,羅剛等身為弟子的,自然難堪。
王越山卻沒有注意到幾人的表情,說到這里,猛的一轉(zhuǎn)頭,看向羅剛等人道:“我且問你們,你們師傅的尸體,可曾仔細檢查過?確定是云漫天的尸體嗎?”
羅剛面色頓時更加難看起來,王越山這話問的,未免也有點太不把自己師兄弟幾個當回事了,哪有連自己師傅尸體也不認識的,可又不敢得罪王越山,只好澀聲道:“我們自然仔細檢查過,確實師傅的尸體無疑。”
王越山卻微微一搖頭道:“不對!我也犯了個大錯,自以為是的觀念先入為主了,想當然的認為尸體一定是龍虎風(fēng)云其中三位的尸體,一開始并未仔細核對過云漫天三人的尸體,還是再看看的好。”
一言說出,一眼看見羅剛等人的面色愈發(fā)的難看,頓時明白了過來,急忙笑道:“我沒有懷疑各位能力的意思,只是在奇門之中,有許多易容之術(shù),足以以假亂真,我這人生性又多疑了一點,沒有親自看見的事情,總是不放心,還請幾位莫怪。”
羅剛干笑道:“王大哥也是為了查出事情真相,我們師兄弟自然不會亂想,好在三位師尊的遺體也未火化,王大哥盡管查看。”
嘴上這么說著,心中卻暗暗想道:“剛才起尸之時,你們也親眼所見了,要不是三位師尊的遺體,對方何至于還要毀尸滅跡,這個王越山,未免也太小心了一點。”
當然,心中想是這么想的,口中卻不敢說出來,且不提王越山、謝家五虎等人他們?nèi)遣黄?,現(xiàn)在四位師尊的大仇,還指望著王越山等人替他們報了呢!對方既然能輕而易舉的斬殺了四位師尊,憑自己這點本事,是斷然報不了仇的。
且不說羅剛在一邊打著小九九,王越山一句話說完,已經(jīng)徑直走向棺木,同時力沉雙臂,手伸前推,看樣子真的準備再次打開棺木檢查一番。
誰知道就在這時,三具棺木之中同時發(fā)出“嘭”的一聲響來,就像一顆炸彈在棺木之中爆了開來一般。
響聲一起,王越山就大叫一聲:“哎呀不好!我們太大意了!”
同時一掌推開一具棺木蓋,伸頭看了一眼,頓時長嘆一聲道:“怪我!怪我!我太掉以輕心了!這次真正是陰溝里翻船了。”
羅剛等人急忙上前,探頭一看,一起愣在當場,只見棺木之內(nèi)的尸體,生生炸成了一堆碎肉,就連頭顱也炸的粉碎,哪里還能辨別出身份來。
謝家五虎也上得前來,將另外兩具棺木蓋也推了開去,每具棺木之中的尸體,都已經(jīng)炸成了一堆碎肉,要想分辨出原來面目,除非一塊一塊的將碎尸在度拼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