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落下來的石塊把洞口給填的滿滿的,連一絲縫隙也沒有留下, 這一下我傻了眼了,心說這要怎么出去!
就在這時,外面又是傳來一陣槍響,伴隨著那大蜈蚣的慘叫,隱隱的傳來人的暴喝聲,那聲音是王雙傳來的,看來他們已經(jīng)跟那蜈蚣正面碰上了。
現(xiàn)在和王瑤算是暫時脫離了危險,我直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只聽槍聲和那大蜈蚣的吼叫聲越來越遠,應(yīng)該是它掉頭去追石頭他們,我心里面不由得分暗暗擔心,也不知道石頭他們有沒有危險。
這時候地上的王瑤又發(fā)出兩聲痛苦的呻吟,聽到她的聲音我才回過神來,想起剛才她說腳扭了,我趕緊蹲下來,只見她用手不停的揉著自己的左腳腳脖子。
我沒怎么跟這么漂亮的女人近距離接觸過,所以覺得有些緊張,向她說道:“我?guī)湍憧纯矗?rdquo;
王瑤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我伸出手,把她的鞋子脫掉,然后脫掉她的襪子,這女人的皮膚很白,而且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直往我鼻孔里面鉆,讓我心里面有些發(fā)癢,頭上的汗都出來了。
“你很熱?”坐在地上的王瑤有些奇怪的問我。
“是..是有點熱,這里面有點悶。”我尷尬的掩飾著,然后用手電筒照到她的腳上,只見她潔白的腳脖上現(xiàn)在有些發(fā)鼓,上面有一片淤青,看來應(yīng)該是扭傷了。
我給她活動了兩下,確定沒有傷到骨頭,然后在背囊里面拿出來準備好的紅花油,倒在手心上,用力的給她搓揉起來。
小時候扭到腳,師父就經(jīng)常用這種手法給我揉腳,過不了多上時間就好,后來我也學會了這種手法,只是沒想到現(xiàn)在倒是給這王瑤用上了。
我們都不說話,所以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我咳嗽了一聲,有些奇怪的向她問道:“你們?yōu)槭裁匆竭@里來,還有你說的那塊石頭又是什么玩意?”
這王瑤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我弄不清楚,現(xiàn)在我想要打探一下她的底細。
誰知道這女人聽了我的話之后卻是微微一笑,向我反問道:“你先告訴我你們?yōu)槭裁磥磉@里,我就告訴你們我為什么要來。”
我被她搞得一愣,望著她那雙美麗的臉蛋,心說這女人不光漂亮,而且還很狡猾,看來是別想在她身上占便宜。
不過我來這里也沒什么不可對人說的秘密,于是向她說道:“我?guī)煾覆灰娏?,他的離開應(yīng)該是跟御鬼人有點關(guān)系,所以我才來的這地方。”
聽了我的話,王瑤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似乎在確認我有沒有說謊,直到把我給盯著滿臉通紅,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的時候,才眨了眨眼睛。
我心里面不由的松了一口氣,抬手擦掉頭上的汗水,心說這女人果然不是簡單人物,那一雙眼睛仿佛能夠看清我的內(nèi)心一樣,最要命的是,她生的實在漂亮,讓我面對她就有一種緊張的自卑感,這種感覺真他娘別扭,我情愿跟石頭和楊青黎呆在一起也不愿意跟這女人接觸。
誰知道我還沒來得及松口氣,這女人又直直的望著我,說道:“那跟你在一起像塊石頭一樣的那個人是什么來頭?”
我知道她說的是石頭,余彥慶留下的那張照片里面有石頭,也難怪這個女人會對他特別的感興趣。
我把和石頭認識的過程跟她簡單的說了說,然后說道:“那家伙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這次來就是想要看看在這里能不能喚醒他的記憶。”
聽了我的話,王瑤那個女人卻是沒有理我,而是又拿出了余彥慶留下的那半張照片,嘴里面輕聲的說道:“三個人,當年活下來了三個人。”
過了一會,她又突然說道:“不對,加上關(guān)在這里面的余彥慶,當年應(yīng)該活下來了四個人。”
我這時候雖然滿頭霧水,不過隱隱的也猜到她說的是二十年前進入過著苗王墓的考察隊,只是不明白她說的三個人四個人又是什么意思,難不成當年除了師兄和石頭,還有人活著走出了這苗王墓?
我這時候向著那王瑤問道:“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告訴我你到底為什么要來這里了嗎?”
誰知道這女人對著我一笑,張口說道:“我有權(quán)利不告訴你。”
我被她這句話給噎得說不出話來,眨了眨眼睛,心想她不說我還真沒什么辦法,看來這女人不光聰明,還喜歡騙人,以后一定要防著她點,要不然被她賣了估計我還在幫著數(shù)錢。
“我不叫王瑤,我姓均叫均瑤,我的父親叫均繁濤。”就在我覺得被這女人給騙了的時候,沒想到她卻是主動開口說了起來。
不過聽她說的話,我覺得有些不對頭,我是問她為什么要來這里,沒想到她卻是對我說他自己叫什么,他父親叫什么,我心想我像是查戶口的嗎?
這時候那王瑤,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均瑤,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將那半張照片舉到我的跟前,對我說道:“我父親當年就是這考察組的人,這就是他。”
我被她的話給嚇了一跳,順著她的手指望去,只見照片的一角,背著手站立著一個不算很年輕的男人,這男人穿著一身板正的中山裝,看上去應(yīng)該有三十多歲,長得很是帥氣。
我仔細的看了幾眼這個男人,又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均瑤,吃驚的發(fā)現(xiàn),他們的相貌真的有幾分的相像。
我現(xiàn)在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好使了,那胡海辰對我說過,當年考察隊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只有石頭和我?guī)熜謨扇伺芰顺鰜恚墒俏覀儎偛旁谕饷嬉姷搅四强砍运廊巳饣钕聛淼挠鄰c,現(xiàn)在這均瑤又說他的父親也是當年考察隊中的一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均瑤手里面有苗王墓的地圖,這地圖不可能是她自己畫的,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的父親走出了這苗王墓,親手畫的地圖。
我實在沒有想到這均瑤的父親也是當年進入這苗王墓考察隊里面的一員,更沒有想到,她的父親居然也活著走出了這苗王墓。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么,幸好那王瑤又接著說了起來:“母親說當年父親回到家的時候身上都是傷,足足養(yǎng)了一年才好,后來父親對誰也沒有說過這件事情,沒過幾年我們?nèi)揖鸵泼衩绹赣H再也沒有回來過。”
聽她說完,我又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均瑤居然是在美國長大的,她父親這么多年都沒有回國,這里面肯定有什么外人不得而知的秘密。
可是剛才均瑤說她父親對誰都沒有說過這苗王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還跑來了這里?我有些好奇的望著她。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眼前的均瑤對著我苦笑了一下,然后說道:“我父親兩年前去世的,不過去世的前幾年他的精神就出現(xiàn)了問題,經(jīng)常一個人大叫什么苗王墓,還說都死了,有人把他的同伴都害死了,而且還經(jīng)常說這苗王墓里面有一塊石頭,不過他每次提到這塊石頭臉上都充滿了恐懼。”
聽到這我沉默不語,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么當年的考察隊肯定發(fā)生了什么外人不知道的事情,這件事情讓考察隊里面的大部分人 都送了性命。
“這個人叫均繁海,是我父親的大哥。”這時候那均瑤又把那張照片拿到我的面前,指著跟她父親站在一起的另外一個男人對我說道。
我湊過頭,看了她指著的那個男人,果然發(fā)現(xiàn)他跟均瑤的父親長得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年齡要顯得大上一些。
“我不知道當年這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不過父親臨終前一直都在說著對不起大伯,都是苗王墓里面的那塊石頭害的,害的大伯和其他人都死在了里面。”
均瑤說到這,頓了一頓,然后又接著說道:“父親去世了以后,我發(fā)現(xiàn)了他留下來的日記,還有這苗王墓的地圖,日記里面沒有寫太多的東西,父親似乎很害怕回憶起當年的事情,只是只言片語的提起了當年他們在苗王墓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塊石頭,所有人都是因為這塊石頭才丟了性命,父親說這塊石頭是神石。”
聽王瑤說完,我知道當年一定發(fā)生了一件徹底改變了整個考察隊命運的大事情,這件事情讓其他的人都死了,只有師兄、石頭和均瑤的父親活了下來,至于那個余彥慶,又是為什么被石頭和師兄給困到這里二十年的,這些東西我們根本就無從知曉,恐怕要找到師兄,或者等到石頭恢復記憶,這一切的謎題才能解開。
我不我現(xiàn)在的心中卻是有了一個更大的疑問,考察隊的事情暫且不提,師父又到了那里去了,還有當年師叔為什么會在這湘西受傷,那個御鬼人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城西的城隍廟下面,這些問題又是一個更大的謎團在困擾著我。
“我就是想知道父親當年在這里面到底遇到了什么,讓他足足恐懼了下半輩子,所以我才來的這里。” 均瑤望著我,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