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小女孩的陰魂離體,我的神經(jīng)立馬緊繃了起來,手中握住一張符紙,就怕她突然向我發(fā)動攻擊。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一小女孩的陰魂一出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怨毒兇惡模樣,低垂著腦袋,看上去讓人覺得很可憐。
我看她沒有攻擊的意思,也放松了下來,向著她說道:“大膽小鬼,死了以后居然還敢害人,看我今天不收了你。”
我陰眼已開,能夠看的見陰魂,可是我旁邊的家伙卻是一點也看不到這個小女孩的魂魄,這時候看我對著空氣說話,滿臉的迷茫,只不過聽了一會,這家伙似乎想起來了什么,冒出來一頭的冷汗。
這家伙肯定是知道了我跟前有一只他看不見的鬼魂,所以才會這么緊張。
“叔叔,替我報仇。”
誰知道這時候那個小女孩的魂魄卻是突然抬起了頭來,沒有剛才的滿臉煞氣,而是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用可憐的語氣對我說話,那語氣中有請求之意。
我早就知道這個小女孩是枉死之人,而且百分之九十會是被人給害死的,然后再砌到這墻里面的。
聽了這個小女孩的話,我接著向她問道:“你是誰,又是誰把你給害了的,都可以告訴我,一會警察來了,我會轉(zhuǎn)達給他們的。”
這小女孩的陰魂聽了我的話之后,緩緩的對我說出了她被害的經(jīng)過。
原來這小姑娘的家就在附近,這棟房子里面原來住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單身漢,五天之前,小姑娘經(jīng)過這地方,被那個男人給拖了進來,強暴以后殺死,用水泥給封到墻里面的。
這小女孩說的可憐,恨得我牙癢癢,對她說道:“你放心,一會警察都來了,我會把你的情況都告訴他們的,他們一定會把害死你的混蛋給抓起來的。”
“謝謝你叔叔。”小姑娘聽到我的吩咐,向我鞠了一躬。
看著她的樣子,我忽然犯了難了,這小姑娘是枉死之人,魂魄入不了地府,只能在這天地間飄蕩,直到魂飛魄散。
她這么可憐,所以我決定把她的魂魄給收集起來,做成一個鬼仔,總比魂飛魄散要好很多,于是我對她說道:“你現(xiàn)在是游魂,不入地府,不能往生,用不了多久你就會魂飛魄散,你愿意跟著我走嗎?”
小姑娘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然后向我點了點頭,于是我在口袋中拿出一截藤木,對她說道,你先附身到這上面來吧。
小姑娘聽了我的話,身子一閃,化作一道綠色的流光,隱入了藤木之上,我小心的把藤木放在懷里,想著回家就把這小姑娘做成小鬼。
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一陣喧囂,我離著老遠就聽到了劉隊長特有的大嗓門,然后一群警察呼啦啦的全跑到房間里面來了,不過一看到地上的小女孩尸體,立馬就吐了幾個。
劉隊長算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了,尤其是前兩天跟我們算是大開了眼界,這時候的表現(xiàn)就好多了,走到我的跟前小聲的問道:“這次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向他把這小女孩對我說的都說了一遍,現(xiàn)在警察們開始封鎖現(xiàn)場,有劉隊長在我自然不用回去錄口供,于是向他打了個招呼就要走,剩下的可都是他們警察的工作了,我不好在場。
“哎!哎!你不能走,等會回去跟我們錄下口供。”
“警察同志,我真的只是路過呀,這里跟我可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您就放了我吧。”
聽到聲音,我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個自稱鬼探的家伙現(xiàn)在正想走,卻被劉隊長給攔下了,他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又不像我一樣認識熟人,劉隊長肯定不會輕易的放他回去。
這家伙看我回頭,對著我大聲的喊道:“這位大俠,您幫我說說情呀,您是知道的,這里跟我可真的沒關(guān)系呀。”
聽了他的話我愣了一下,心想這家伙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不過這里的事情真的跟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所以我向劉隊長點了點頭。
看到我點頭,劉隊長才放了這家伙。
出來門口,我看房主一家正跟警察們說著什么,于是走了過去,拍了拍那房東的肩膀。
他被我嚇了一跳,回過頭來一看是我,滿臉的崇拜之色,小心的問我:“您..您有什么吩咐?”
我對他笑了一下,說:“這院子估計你們也不會住了,要是你們還繼續(xù)住下去的話,我建議你們在門口放上一塊石敢當?shù)氖^。”
他們這院子正中鐮刀煞,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門口放上一塊石敢當,來反射對面的煞氣。
誰知道聽了我的話,那房東居然一下子在地上跳了起來,大聲的說道:“我艸他八輩祖宗,缺了大德的孫子賣給我這院子,我還住個球,明天就退了去!”
這家伙明顯的今天被嚇得不輕,所以情緒很激動,我沒有再理會他,搖了搖頭,向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剛走了不遠,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過身一看,只見那個自稱是鬼探的家伙正在我身后十幾米遠的地方,鬼鬼祟祟的跟著我。
我皺著眉頭望著,奇怪的問他:“你有事嗎?”
聽到我的喊聲,這家伙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也不再隱藏,向著我走了過來。
這家伙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突然張口說道:“我想做你徒弟,讓你當我?guī)煾浮?rdquo;
聽到他的話我有些愣神,過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吃驚的瞪著眼睛問他:“你說什么!”
“我想做你徒弟!”這家伙又大聲的說了一遍。
我看著他滿臉的認真,突然感到一陣的無語和無力,這家伙的年紀比我都要大上幾歲,而且我們今天算是第一次見面,他居然就要做我的徒弟,看他這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是極為認真的。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苦笑一下問他:“為什么?”
誰知道聽了我的話,這家伙的臉拉的比苦瓜還長,居然對著我大倒苦水:“大哥呀,我今年二十三了,整整二十三年我都沒有見過鬼,也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世上有鬼,我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而且我現(xiàn)在的工作就是一個鬼探,也就是用科學的辦法去找出那些藏在人心里面的鬼。”
聽這家伙啰啰嗦嗦的說了一大堆,我有些受不了了,一臉無奈的望著他,說道:“可是這些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誰知道聽了我的話,這家伙的情緒明顯的激動了起來,對著我吼道:“信仰,信仰你懂嗎?我心中一直堅定地相信這世界上沒有鬼,二十三年呀,從來沒懷疑過。”
說到這他頓了一頓,瞪著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我,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可是特碼今天這一切全被你給打破了,我以前的世界觀完全被你打破了,這世界上怎么會真的有鬼呢?”
我聽著這家伙的話,在心里面就已經(jīng)斷定,這種人應(yīng)該屬于一種性格偏執(zhí)的家伙,他們往往都會忠于自己的世界觀,可是這個世界觀一旦被人給打破,這些家伙就會感覺接受不了。
不過我還是弄不清楚這到底跟拜我為師哪里有半毛錢關(guān)系,于是我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未知,所以你以前的認知不一定是完全正確的,做人要有敬畏之心,畢竟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并不是空穴來風,不過大哥呀,你到底為什么要拜我為師父?”
雖然有些吃驚,不過有人搶著拜師,這感覺還是讓我很受用。
這家伙盯著我,然后開口說道:“我覺得你肯定很厲害,跟著你能學到點東西,而且再怎么說我也是個職業(yè)鬼探呀,以前我沒有見過鬼,可以跟人家去胡亂忽悠,現(xiàn)在我親眼見到鬼了,以后讓我忽悠我也不敢呀,所以最好還是學點東西,另外小師父,干你們這一行應(yīng)該不少賺錢吧?”
聽了這家伙的話我又愣住了,原本以為這家伙是個被打破世界觀后有點偏激的青年,沒想到他拜我為師的原因還是為了賺錢。
我被這家伙忽悠的有些頭暈,再說我這人也不喜歡跟人廢話,所以對他擺了擺手:“我不收徒弟的,拜拜。”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對于這種油嘴滑舌的家伙,我向來是沒什么好感的。
誰知道我剛剛轉(zhuǎn)過身,后面就傳來噗通一聲響,我聽著聲音不對勁,趕緊回過頭一看,只見這家伙此時居然跪在了地上,朝著我嗵嗵磕頭,嘴里面說著:“師父,您就收下我吧,你要是不收下我,我今天就把頭給你磕爛。”
“臥槽,這家伙真是個狠人。”聽著這家伙的頭磕在地上發(fā)出的響聲,我給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一把抱住他,說道:“你這是干什么!”
這家伙的頭都磕紅了,看來是真的下了力氣了,我實在想不通這家伙我為什么會對捉鬼這么感興趣,不過現(xiàn)在他跪在地上,還是先讓他起來再說。
我拉著他,他說道:“你先起來,起來咱們再說。”
誰知道這家伙倒是挺擰,對我說道:“你先答應(yīng),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
我沒他力氣大,向上提了幾次也沒有弄動他,生怕他又給我磕頭,趕緊將對他說道:“行,行,我答應(yīng)了還不行嗎。”
我話音剛落,這家伙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一點也沒含糊,深深的向我鞠了一躬,說道:“弟子楊清黎拜見師父。”
我一陣無語,只有苦笑一下,這家伙嬉皮笑臉的湊到我跟前問道:“小師父,你叫什么名字還沒有告訴我呢。”
我有些奇怪的望著他:“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
這家伙抓了抓頭皮,奇怪的說:“我哪里知道你的名字,快告訴我你叫什么,以后出去我也好報報你名號。”
這時候我才知道,剛才在那院里這家伙只不過是習慣的叫了一聲大俠,并不是在叫我的名字,于是我向他點點頭,說道:“我姓李,名字就叫大俠。”
聽了我的話,這家伙明顯一愣,對我說道:“小師父,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我頭都給你磕了,你連真名字都不告訴我。”
我懶得理他,轉(zhuǎn)身就走,這家伙跟在我后面,大聲的喊道:“我艸,小師父,你不會真叫大俠吧?你這名字可真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