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蛇頭跟龍一樣猙獰,蛇口張的大大的,隨著他的走動,手臂擺動,肩膀上的肌肉起伏,那蛇頭就像是活了一樣,更加顯得猙獰怕人。
這蛇頭看上去跟龍頭幾乎沒有什么分別,我之所以認(rèn)為它是蛇頭,是因?yàn)樗鼪]有角,除了這一點(diǎn)之外簡直跟龍頭一模一樣。
這種蛇的畫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的又多看了兩眼。
“他娘的,我怎么感覺這兩個腮幫子這么疼呢?”就在這時候,走在我身后的劉隊(duì)長嘟囔了一聲。
我扭頭看過去,只見他現(xiàn)在正用手摸著自己的臉,兩邊的腮幫子都已經(jīng)有些紅腫了,看到他這模樣,我差點(diǎn)笑出了,心想石頭那家伙下手可夠狠的,估計劉隊(duì)長的臉要疼上幾天了。
“你剛才被陰魂附身的時候自己磕的。”我怕劉隊(duì)長知道自己的臉是被石頭給扇腫的后心里不舒服,所以撒謊騙了他。
“娘的,怎么摔得我兩邊都疼。”劉隊(duì)長又在后面嘟囔一聲,我強(qiáng)忍著笑意沒有回答他,而是跟著石頭向前走。
走了沒多遠(yuǎn),前面的石頭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頭對我們說到:“這里面有那御鬼人留下的陰魂,你們要小心。”
剛才劉隊(duì)長就被陰魂給入了身,現(xiàn)在一聽到還有,嚇得臉立馬就白了,我趕緊在口袋里面掏出一張破煞符,交給他,說:“拿著這張符紙,那些陰魂就不敢近你身了。”
聽了我的話,劉隊(duì)長放心不少,伸手把符紙接過去,我又拿出一張,遞給前面的石頭,誰知道他并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對我搖了搖頭說:“我不用,這些東西不敢靠近我。”
聽到這我更加感到奇怪,那些陰魂之所以附體劉隊(duì)長而不是我,是因?yàn)槲疑砩蠋е簧賻煾噶粝聛淼膶氊?,那么這塊石頭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居然連那些陰魂都不敢靠近!
一想起剛才他說話的語氣,我在心里面肯定,這家伙一定也開了陰眼,能夠看到那些陰魂,要不然他也不會提醒我們這里陰魂很多。
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我現(xiàn)在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這御鬼術(shù)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我一邊走,一邊向前面的石頭問道。
誰知道他聽了我的話之后卻是顯得有些迷茫,過了一會才對我說道:“我以前的事情都記不清楚了,不過這御鬼術(shù)好像是湘西苗人的一種巫術(shù)。”
聽到他的話,我心里面又是咯噔一下子,瞬間想起了那張夾在書本之中的人皮,那張人皮上面用血寫的正是湘西生苗!
我現(xiàn)在的腦袋亂成一團(tuán),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一點(diǎn)頭緒,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清楚,師父和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地下每個房間里面都裝著不少兵器盔甲,有的里面還擺放著早就腐爛的糧草,些兵甲和糧草的數(shù)量十分的龐大,看來這地方肯定是當(dāng)年的一方梟雄為自己留下的一條后路。
石頭帶著我們繼續(xù)向里面走,這時候前面已經(jīng)沒有了路,出現(xiàn)了一個寬闊的大廳,那個大廳有籃球場那么大,還沒有走到跟前我就覺得陰風(fēng)陣陣,一股臭氣撲鼻而開。
等我們到里面,只見這大廳的地上正擺放著兩具無頭女尸,想來正是石頭剛才留下來的。
我往里面掃了一眼,只見這大廳的里面飄蕩著不少模糊的人影,這些人影有十幾個,有的劈頭散發(fā),有的青面獠牙,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身上都充滿著一股戾氣。
這些都是陰魂,想來都是那御鬼師搜集過來的,現(xiàn)在那御鬼師不在,這些陰魂在地下就成了無主之物。
我們一進(jìn)來,這些陰魂都縮在墻角,不敢靠近,似乎極為的懼怕我們,我知道這些家伙是害怕我身上的法器。
石頭那家伙果然也能夠看到這些陰魂,一進(jìn)來他就往墻角掃了一眼,重重的發(fā)出一聲冷哼,劉隊(duì)長雖然看不到它們,但是也覺得有些不對頭,不停的探頭探腦的四處打探著,手中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槍。
石頭沒有理會那幾個陰魂,而是帶著我來到了房間的另一角,然后指著地上對我說道:“我就是在這里發(fā)現(xiàn)的那個吊墜。”
我一看那地方的地下現(xiàn)在正有一大灘的血跡,只不過那些血跡明顯的有些時日了,都已經(jīng)隱隱的變色發(fā)黑,地上有不少凌亂的腳印,墻上還有不少的劃痕,我用手摸了一下那些痕跡,確認(rèn)是用刀劍之類的武器給劃出來的,很顯然這地方肯定經(jīng)過了一場惡戰(zhàn)。
我想著這些打斗的痕跡一直從地下延伸到城隍廟里面,這交手的時間肯定不短,我最擔(dān)心的是這些血到底是不是師父留下的。
我們又把這大廳檢查了一遍,除了有零星的腳印和血跡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有用的發(fā)現(xiàn),我雖然心中焦急萬分,可是這里都找遍了,在也沒有別的發(fā)現(xiàn),我們只好先回去。
誰知道就在這時,我發(fā)現(xiàn)那些原本遠(yuǎn)遠(yuǎn)躲著我們的陰魂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剛才它們躲開老遠(yuǎn),可是現(xiàn)在卻是不停的飄蕩,離我們越來越近。
看來這些陰魂雖然害怕我身上的法器,可是終究還是抵擋不住新鮮血肉之軀的誘惑,現(xiàn)在居然打起了我們的主意。
這些陰魂有十幾個,雖然我身上帶著不少師父留下來的法器,可是看它們這樣,我還是有點(diǎn)發(fā)憷,向石頭和劉隊(duì)長招呼一聲:“快走!”
他們兩人都不會法術(shù),所以我在后面斷后,劉隊(duì)長早就不想在這破地方待了,現(xiàn)在他第一個走在前面,大步流星走的飛快。
我們剛剛退出那個大廳,我回頭望了一眼,只見那些陰魂果然賊心不死,現(xiàn)在居然在后面飄飄忽忽的跟了上來。
我心里面罵了一聲好孽畜,在懷中掏出幾張符紙,準(zhǔn)備這些家伙要是真的追過過來,我就讓它們見識見識小爺?shù)膮柡Α?/p>
一路退,那些陰魂一路的跟隨,只是也不敢靠我們太近,始終保持五六米遠(yuǎn)的距離。
普通人沒開陰眼,看不到這些陰魂的模樣,我可是都看的清清楚楚,這些陰魂都是生前橫死之人,身上的怨氣很大,可以算得上是冤魂厲鬼,那模樣當(dāng)然不會好看。
一個個青面獠牙,有的似乎是出了車禍死的,一個腦袋給壓得稀爛,兩個眼珠子都吊在外面,看的我也不由的惡心。
這些陰魂沒有實(shí)體,那么這些讓人惡心害怕的形狀就是它們故意變幻出來的,要是正常人看到絕對能當(dāng)場嚇傻了,可是小爺我怎么能是普通人!
我想起師父對我說過的一句話:相由心生,慢慢的把心沉下來,再看這些陰魂就跟舞臺上的小丑差不多,反正它們又不敢沖上來把我怎么樣。
雖然被這些家伙們跟著走的有些提心吊膽,不過沒有多大功夫我們還是來到了出口處,劉隊(duì)長手腳并用,慌亂的向著外面爬去,石頭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后。
那些陰魂看到我們要走,顯得十分的著急,一個個的變出碩大的腦袋,張著恐怖的大嘴,朝著我嗷嗷叫。
這點(diǎn)小把戲怎么能嚇到我,我冷哼一聲,倒退著爬進(jìn)來時的洞口,順手把幾張符紙貼到了洞璧上,這樣一來,那些陰魂就再也沒有辦法追趕我們。
我向后退了幾步,果然看到那些陰魂圍在洞口,朝著我呲牙咧嘴,但是就是不敢追過來,我得意的沖著那些家伙豎了一下中指,手腳并用的爬了出去。
這時候外面還不到中午,我們出來之后打算把那尊城隍雕像再移過來壓住洞口,這里面還有不少陰魂,要是有人誤進(jìn)去,那可就壞了。
我們來到那城隍雕像跟前,才發(fā)現(xiàn)它居然是中空的,怪不得剛才的時候那個怪物能躲在城隍塑像里面看我。
不過這玩意雖然是中空的,但也是泥塑的,將近兩米高,重量怎也要有四五百斤,我望著上面被石頭那家伙給踹出來的腳印,心里面暗暗咋舌,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怪物,居然能一腳就把這城隍爺給踢開。
我又往洞口布下了幾張符紙,確保那些陰物不會沖出來,這才把城隍爺?shù)牡裣褚屏诉^來,壓住洞口。
這地方已經(jīng)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了,我們?nèi)齻€人朝著山下走去,經(jīng)過發(fā)現(xiàn)那具女尸的地方,我心里頭還是不由的奇怪,難不成那個女人的頭是被師父給砍下來的?
不過緊接著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件要緊事情,趕緊向石頭問道:“這些東西都是御鬼人控制的,可是太平間的那個女人肚子里面怎么會有小孩,難道這種鬼物還能懷孕不成?”
石頭聽了我的,想了一想,對我說道:“那女人肯定是被做成鬼物之前就懷孕了,用這種懷孕的女人做出來的鬼物比別的鬼物要厲害的多,而且她肚子里面的胎兒還會不停的生長,到最后也變成鬼物。”
聽了他的話,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奇怪的問他:“這些東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問出來我就有些后悔,他早就對我說過以前的事情記不清楚了,估計問了也是白問。
誰知道聽了我的話,他的眉頭卻是緊緊的皺了起來,對我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似乎對這些東西都特別的熟悉,我也想弄清楚,看來我有必要去一趟湘西苗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