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線,也就是木匠用的墨斗里面的黑線,這墨斗是木匠的老祖宗魯班留下來的器物,所以能辟邪,不過我嫌帶著墨斗太過麻煩,所以只帶了一團墨線。
我拿著這團墨線,小心的走向那個小孩,這時候它似乎也感覺到了害怕,發(fā)出一聲怪叫,身子一斜,看樣子想要逃跑。
我哪里能放過它,手一抖就把那團墨線給丟了出去,正好纏住了這小鬼的身子。
別看這墨線咱們正常人輕輕一下就能扯斷,可是那小鬼被這墨線一纏住,立馬噗通一聲就栽倒在了地上。
我趕緊跑上前去,用腳把這小鬼死死的踩住,又用墨線把它給纏的結結實實,這小鬼不停的扭動脖子,張開嘴向著我的手腕不停的咬。
好幾次都差點被它給咬到了,我心里面有點冒火,在兜里掏出一張鎮(zhèn)魂符一下子就按到了這小孩的腦袋上,這一下它立馬一動不動。
我的身后不停的傳來砰砰的大響,還有那怪物凄厲的叫聲,聽得我頭皮一陣陣的發(fā)麻,我趕緊回頭望去。
只見劉伯這時候跟那個怪物打成一團,別看劉伯是個瘸子,可是現在身手靈敏的很,再加上那怪物四肢僵硬,跟本就碰不到劉伯。
只見劉伯身子一動,一下子就滑到了那怪物的后面,躲過了它的攻擊,拎著手中的消防大斧子,看準了那怪物的脖子,大叫一聲,斧頭在空中掄起一陣風聲就砍了過去。
那個怪物雖然力氣大的出奇,但是它的四肢僵硬,所以動作也不靈活,劉伯這一斧頭砍得太快,那怪物根本來不及躲閃,一下被砍個正著。
只聽砰地一聲大響,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在地上咕嚕嚕滾到了我的身前,正是那怪物的腦袋!
劉伯這一斧頭用足了力氣,一下子就把那怪物的頭給砍了下來,那頭正好滾到我的跟前。
我望著滾到自己跟前,還在瞪著眼睛看我的人頭,心里面有點發(fā)涼,伸出腳一下子把它給踢到了一邊。
這時候劉伯走了過來,把那顆腦袋給撿了起來,又走回去,一把扛起那沒頭的身子,把他們放到停尸柜里面,慢慢的關上了柜子。
我早就知道劉伯絕對不是普通人,沒想到居然是這么生猛的角色,今天可算是大開了眼界。
這時候劉伯一瘸一拐的走到我跟前,對我說:“沒想到那東西居然發(fā)生了尸變,引得這小孩也起了變化,現在沒事了,你趕緊弄。”
劉伯說完,又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停尸間。
我望著這老頭的背影,心里面佩服萬分,剛才劉伯跟那怪物大戰(zhàn),并沒有用一點法術,全是靠的自己的身手,這劉伯的武功肯定很厲害。
我很想知道劉伯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不過現在我要先收拾了這個小鬼再說。
我把左手按到那小孩的頭頂上,念著跟師父學來的引魂咒,然后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點在這小孩的眉頭上,大喝一聲:“出!”
隨著聲音,右手一擺,那小孩的魂魄再一次化作一道白光在身體里面出來,只不過這一次它再也沒有站到地上,而是隨著我的手指,一下子就進到了那小棺材里面。
等把小鬼的魂魄收回小棺材,我趕緊跑了過去,把棺材蓋蓋上,這時候里面不停的傳來一聲聲凄厲的尖叫聲,就連小棺材蓋也被撞得砰砰直響。
我用右手緊緊的按住棺材,把左手手指放到嘴里面,用力咬破,血立馬就流了出來,疼得我齒牙咧嘴。
但是現在也顧不得疼,趕緊把食指放到棺材上,讓自己的血滴到上面,看著一滴滴的血順著我刻好的符線流滿整個棺材蓋,我才算松了一口氣,這時候里面的小鬼也安靜了下來,我拿出墨線,把小棺材給纏了個結結實實,這才把它放進口袋,走出了停尸間。
走出來的時候,劉伯正好在門口,我想起劉伯剛才拿著消防斧,跟天神下凡一樣的把那怪物的頭給砍了下來,心里面不由得好奇,走到他跟前,說道:“劉伯,想不到你這么厲害!”
劉伯罕見的開心笑了笑,說道:“早年學過武,現在老了,身子骨都不靈活了。”
雖然劉伯謙虛,可是剛才的情形我可是都看清楚了,劉伯絕對算得上是個高手,這讓我對他更感興趣,我試探著問他:“您這么厲害,是怎么練的?”
我這么一問,劉伯愣了一下,然后嘆了口氣,跟我說:“早年學過詠春,不過年輕的時候爭強好勝,讓人給打斷了腿,打瞎了一只眼,現在只有給死人看門嘍。”
沒想到劉伯的腿和眼都是被人給打傷的,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不過這事情不好問,所以我問了另一個話題:“劉伯,您這身本事是在哪學的?”
練武這一行基本沒有自學成才的,劉伯的身手這么厲害,背后肯定有是有師門的,所以我才會這么問。
聽我問他,劉伯擺了擺手說:“師門就不說了,當年師父就收了兩個徒弟,我還有一個師弟,他叫小龍,以前混的很好,拍了很多電影的,可惜到后面死的不明不白。”
劉伯說到這嘆了一口氣,可是我卻給震的張大了嘴巴,小心的問劉伯:“你..你那師弟是不是姓李?”
劉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我,擺了擺手,瘸著腿走回了他的房間。
我拿著那小棺材往回走,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就知道劉伯不是普通人,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厲害,那個人居然是他的師弟!
回到住的地方,我把裝著鬼仔的棺材放到桌子上,點上了三炷香,香發(fā)出的煙霧也能去除這小鬼身上的戾氣,七天之內,用煙熏,再加上我的精血洗練,這小鬼身上的兇氣就可以給去除干凈。
點好香,我躺在了床上,雖然今天累的夠嗆,可是我卻一點也睡不著,師父走了,就我一個人,倒顯得有點冷清。
我隨手拿起一本師父放在床頭的書翻了翻,這是一本道德經,這玩意我都快會背了,現在看也不過是打發(fā)時間。
誰知道就在我翻動的時候,一張紙卻是突然在書里面滑了下來,掉在我身上。
我趕緊坐了起來,拿起了那張紙。
一入手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那不是紙,手感上更像是某種皮革一般,我拿著它放到眼前一看,居然是一張皮。
那張皮有書頁大小,被人折成兩片,看上去微微發(fā)黃,這種皮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于是把它湊近了看看。
只見這張皮微微發(fā)黃,上面隱約的還能看到細細的毛孔。
看到這我就覺得頭皮一陣的發(fā)麻,脊梁骨上面忍不住的發(fā)寒,大叫一聲,一把就丟了出去,這居然是一張人皮!
把人皮丟掉,過了足足有五六分鐘,我才算是緩過進來,雖然覺得有些惡心,不過這人皮被師父放在書里面,肯定是極為重要的東西,而且剛才我透過燈光,隱隱的看到這張人皮上面似乎寫著什么字。
這時候我也顧不得惡心不惡心了,在床上爬下來,把那張人皮拿起來,翻開一看,上面果然寫了四個大字:湘西生苗。
四個字是紅色的,不過現在已經隱隱的有些發(fā)黑,我在上面聞到了一股腥味,那是人血的味道,這四個字是用人血寫的!
拿著這張人皮,我靜靜的坐在地上,湘西在湖南,這我是知道的,那里有苗人,這些苗人分為生苗熟苗,所謂的熟苗就是那些跟外界保持聯系的苗寨。
而生苗就是那些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面的苗寨,這些苗人基本上不跟外界來往,也是最為神秘的苗人,傳說中的下蠱、趕尸、落洞,就是在這些苗人中傳出來的,而這些苗寨里面往往都會有精通巫術的巫師。
我把人皮放在地上,緊緊的盯著它,這張人皮有兩頁紙一般大小,我仔細的一看,居然是用人的后背上的皮膚做成的,除了那幾個血字之外,還有些零星的血點,看上去觸目驚心。
我不知道師父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張人皮,更不知道這人皮是什么人送給師父的,不過透過這張人皮,我隱隱的感覺到這上面隱藏著一件大秘密!而且這張人皮跟師父的離開一定有著什么關系。
不過就這幾個字,我也研究不出來什么,把它疊好,又放回了那本書里面,只是我心里面已經下定決心,以后肯定會去一趟湘西。
養(yǎng)兇鬼仔太費力氣,需要我每天都用精血去洗練它,不過當初好強,一口答應了那個女人,怎么也要幫她把這只小鬼給弄好。
這幾天我也懶得出門,天天待在房間里面,一開始的幾天那小棺材里面還老是傳出怪聲音,到了第七天,里面徹底的安靜了。
我暗暗高興,知道那小鬼身上的戾氣已經被我給洗干凈了,現在這小鬼已經跟普通的小鬼沒有什么區(qū)別,只不過它能夠更快的改變主人的運勢。
一個月之后,那姓范的女人又來了,我把那根藤木在棺材里面取出來,交給這個女人,跟她說小鬼喜歡香火,讓她每天都要給小鬼點上香供一供,一年之內,保證能改變他的運勢。
這女人沒有多說什么,拿著小鬼就走了,后面沒用一年時間,她果然拿了一個大獎,變的大紅大紫,雖然有很多緋聞,可是緋聞越多她也就越紅,到最后都被人叫成F爺,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只小鬼在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