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話起到效果,兩邊的人開始慢慢往后退,幸虧都是理智的人,不然可能會有幾個人被擠得掉下樓,這是我最不想見到的。
人群都往電動扶梯上走,我松了口氣,十多分鐘后,人群全都散到一樓,我們才開始往扶梯走。
往下看,是一片黑黑密密麻麻的人頭,這恐怕有上千人,已經(jīng)塞滿整個一樓大廳,看的我都怕了。
這商場的保安都在一樓扶梯口戒備,蠻有自知者明的,這商場的負責人也沒出現(xiàn),似乎默許了,當然,這也是在為他們打免費的廣告,以后嚷嚷著夏精靈來過這個商場,說不定會增加營業(yè)額。
走了幾步后,我兩腿一緊,突然有點尿急,低聲在雪姐旁邊說了,她便帶我去廁所,二十多個保鏢在門外守著,雪姐和小倩也在門外站著,這氣勢別提多嚇人了。
我進到里邊,突然肩膀一疼,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拉到拐角后。
“啊!”我發(fā)出呼喊,但我的嘴又馬上被一只手擋住,同時,一把發(fā)亮的小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稍微動一下喉嚨都有可能會被劃破。
我冷汗直冒,不敢輕舉妄動,但我剛才這一叫已經(jīng)吸引了門外的雪姐和小倩,她們跑進來后,瞳孔放大。
雪姐率先反應,朝著握刀的人喊:“你要干什么?快放開她!”
那人又將我一拉,我的身子一轉,后背貼在他的胸口上,頓時聞到一股撲鼻的煙味,趁著身子的擺動,我微微抬頭往上看,臥槽,是一個黃毛痞子!而且十分惡心。
那黃毛痞子口露黃牙,大聲叫嚷:“別過來,再過來我一刀抹了她!”
她們不敢亂動,門外的保鏢聽到動靜后,跑入好幾個人,看這情況,他們愣了有一秒鐘,倆保鏢推著雪姐和小倩姐往外走。
不愧是專業(yè)的。黃毛混不懼怕,用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脅道:“滾遠點,都出去,再過來我一刀子抹了她,大不了我們同歸于盡!”
保鏢們面無表情:“你沒資格跟我們談條件,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耍什么花招。”
我心里隱隱在害怕,冷汗直冒,這是什么情況,什么情況呢?我被人劫持了嗎?這不是在做夢吧?
我咽了咽口水,他刀子在我脖子上的動了動:“哈哈,都他媽給我往后退!老子要出去!”
保鏢們對視一眼后,緩緩往后倒退,但都沒有退出廁所。
黃毛帶著我往前走了一步,保鏢又往后退一步。
數(shù)步之后,我們出了廁所后,門的兩旁有兩個保鏢躲在墻后,一同跳出!但黃毛的反應極快,直接拉著我往后退了一大步:“滾開,媽比的,早就知道你們會這樣,再不滾開我刺死她!”
兩個保鏢見失敗了,忙后退拉開距離。
黃毛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夏精靈啊,麻痹的,找的勞資好辛苦啊,現(xiàn)在你終于落到我的手上了!”
我一滯,語氣顫抖:“你,你要怎樣才能放了我。”
“放了你?哈哈,你想勞資放了你?”
“對,放了我,你要什么,我可以給你。”
“勞資想要的就是你的身體,你還是個雛吧?上起來肯定很爽,哈哈哈……”
我傻了,身子感到一陣惡寒,但我很快又冷靜下來:“死了這條心吧,你看看四周,有可能嗎,別想著這種不實際的東西,如果你現(xiàn)在放了我,我就不計前嫌。”
“哈哈哈哈,想都別想,媽比的,你好不容易才出現(xiàn)一次,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下一次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遇見你,走,勞資要當著全部人的面侵.犯你!”
我吞了吞唾沫,現(xiàn)在需要冷靜。黃毛又帶著我往前走,雪姐和小倩姐將我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中大急,但又卻不敢妄動。
雪姐急道:“你要多少錢,要多少我都給你,只要你放了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滾你媽了個比”黃毛大罵:“錢有個屎用,勞資現(xiàn)在就想要她的身子,哈哈哈哈。”
雪姐不理會,打開錢包,從里邊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地上一滑,銀行卡滑到黃毛的腳下:“這張銀行卡里有五百萬,里面的錢歸你,希望你能放了她。”
黃毛低頭看了一眼,保鏢幾欲涌上,但奈何刀離我的脖子太近,沒人敢動,黃毛直接一腳踢開銀行卡:“自己留著吧臭婆娘,勞資要定她的身子了,走,下電梯,都給我走開點。”
我們踩在電梯上,樓下的人明顯注意到這邊,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黃毛顯得很得瑟:“看你媽比啊看,你們的夏精靈在我的手上,老子要當著你們的面上.了她!”
聽到他的話后,我臉色煞白。
我笑的比哭還難看,哈哈,果然還是還當男人好,當男人就不會遇到這種事,當男人就不會被人盯上,現(xiàn)在要我當著一千多人的面被他侵.犯!
想想那場面,第二天晨風市都傳瘋了吧,哈哈哈,夏精靈當著數(shù)千人的面被人毀了,誰還想靠近我?誰還會把我高高在上的捧著?
誰會守著一雙破鞋?誰還會每天打開新聞,看有沒有這雙破鞋的消息?誰還會在乎我?我會被人指指點點吧?
想到這里,我不敢再想下去了,神經(jīng)早已麻木,一直都在傻笑著看著地板。
他帶著我下電梯,雪姐她們恐慌不已,若不是保鏢攔著,說不定她們已經(jīng)沖上來了。
一直下到二樓,一副副陌生又呆愣的面孔離我不到十米,二樓的圍欄全是透明玻璃做成的,而我卻在他的帶動下站在一個店鋪前,里邊的服務員全都疏散跑開。
一樓還有電視臺的人拿著幾臺攝像機對準我,沒人敢說話,哪怕一只蚊子飛過都能聽到聲音。
保鏢們在臨近的地方將我們圍住,黃毛感到不妥,神色發(fā)狠:“都他媽給我滾開,滾到一樓去,不然天皇老子也保不了她!”
一個保鏢銳色不變:“你沒資格說話,如果僵持下去,等待你的只有槍.斃。”
黃毛也毫不害怕,表情越發(fā)猙獰:“你們又有什么資格跟勞資說話,告訴你們,勞資是癌癥晚期,就算死也要拉著她一起死,識相點就退到一樓去看戲!”
“不然的話”他刀子一低,在我的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血液開始往下流,疼痛不已,但我內(nèi)心麻痹,不知如何喊疼。
“啊!是血!”在場的一個女人率先打破平靜,接著罵聲一片。
“你算什么男人,居然對女人出手,有種你下來,我跟你單挑!”
“你他媽下來,看我不整死你,少他媽拿女人說事。”
“別玷污了我們的女神!放了她!”
“對!放了她!”
“放了她!放了她!放了她!放了她……”整個商場內(nèi)都在徘徊著這三個字,黃毛卻莫不在乎,集中精神盯著四周的保鏢。
但他見四周的保鏢無所作為,又在我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傷口有點深,我臉色難看,汗水直冒,但同時疼痛也將我喚醒,讓我精神了不少。
保鏢這一次終于開始往后退,人群也徹底的安靜了,雪姐和小倩姐站在遠處含淚看我,太過于無助。
黃毛抓起我的頭發(fā),捏了捏,像欣賞寶物一般,放到鼻孔前用力的嗅了嗅:“真香啊,不愧是女人中的極品,沒想到我這一招守株待兔真把你等來了。”
混蛋!死變態(tài)!我胃里一陣蠕動,喉嚨惡心,差點吐了。
他一只手環(huán)繞過我脖子,開始摸向我的肩膀,我身子一震,不由得發(fā)抖,但他不以為然的摸到衣肩上,想扯開我衣服。
我的精神開始恍惚,他不是玩真的吧?告訴我不是真的吧?來個人救救我吧!不管是誰都好!
我咬緊嘴唇,淚水不由得滑落,看著閃閃發(fā)光的刀子,或許我一動,喉嚨就會被劃破,清白也會被保住。
但我答應過雪姐和小倩姐不會再輕生了,只要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放棄,我心中的意志變得堅定,精神集中。
上千人看著眼前這一幕,多數(shù)都是氣憤,甚至有些女孩淚光閃閃,顯得無能為力。
四周的保鏢走路不出一絲聲響,緩緩地接近,黃毛猛地停止動作,又再我的手臂劃下第三刀,鮮血又一次流下,我臉色難看,忍著疼痛不喊出聲。
保鏢們又一次停下腳步,上來救是死,不上來救也是死,完全不知怎么辦,我一直又處于被動狀態(tài),刀刃頂著我的喉嚨,只要我一動,仿佛就會被劃破。
我百般無奈,向在場的人投去求助的目光,盡管這很渺茫,但我還不想放棄。
余光一落,又忽地愣了下,鳳梨高中的同桌張小雨也在這一千多人當中!
她看我,我也看她。倆人對視一番,小雨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出,鳳梨高中幾個同行的女生忙抱著她安慰。
我內(nèi)心感嘆,現(xiàn)在的我應該很狼狽吧,堂堂一個死神居然會如此難堪,黃毛的反應也超越常人,保鏢不發(fā)出聲音都能被他知道。
此時,商場門外傳來一陣警車鳴笛,一群武警拿著話筒沖進來大嚷:“所有無關人員全部離開,警茶辦案,如果你們想保證人質(zhì)安全就請進行配合!”
我無疑讓我看到希望,在場的人一聽,距離門口較近的人全都往外跑,他們明白這事自己處理不來,張小雨也開始跑,跑了幾步后回頭看我,眼神黯淡,她擦了擦眼淚后望著這群武警,將希望交給他們后繼續(xù)往外跑。
不到兩分鐘,一樓的人只剩下媒體記者,武警也推著她們離開,只容許在門外拍,不過是死角,拍不到我。
我吸吸鼻子,止住眼淚,現(xiàn)在人少,但我所學過的魔法沒一個能派上用場,手如果敢動一下說不定都會被他殺掉。
我不得不放棄,只能靜靜等待救援,小倩姐撕心裂肺的喊:“我求你了,放了她吧,醫(yī)生說她現(xiàn)在不能承受打擊,她會一輩子都精神崩潰的,這樣吧,我跟她交換,行不行?”
我一怔,露出笑容。哪怕她只是為了欺騙黃毛才說出這番話。我的心里在為能認識小倩和雪姐而感到開心,這輩子能碰到這倆人我也算值了,但我沒那么弱,一輩子都精神崩潰是嗎?說不定我?guī)讉€小時后就恢復了!
黃毛的臉色難看,幾個武警握著狙擊槍上了對面的樓層,還有不少握著手槍或者沖鋒槍這一類來到我們兩側邊,保鏢們也很識相的退下了,拉扯著雪姐和小倩姐。
但倆人都不情愿,最后還是被抬走的,我默不作聲,中央只剩下黃毛和我。
一個衣著正經(jīng)的中年警茶舉著喇叭說:“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最好放下手中的刀,保證人質(zhì)的安全,這樣也是對你好,不然等待你的只有死亡。”
黃毛撇撇嘴,不削的道:“哈哈哈哈,你們覺得我現(xiàn)在還怕死嗎?勞資要的是她的身體,早就做好死的準備了,后退,全都給我后退,不然我直接捅死她!”
說完,他又推著我往扶梯那邊走,我咽了咽口水,不敢不走,前邊的武警一直往后退,后邊的武警跟上,形成包圍圈。
黃毛臉色絲毫不減,沒有感到一絲緊張,武警下了扶梯后,黃毛也推著我緊隨其后,直出商場的大門口,大聲喝道:“給勞資一輛車,不然我現(xiàn)在就刺死她!”
商場外的空地,比原先商場內(nèi)聚集著還要多的人,保鏢保安武警合力將人群遣散,有些人不愿離去,但最后被行人強行拉走。
我的心情放開了,沒有先前的壓抑,反而在暗喜,媽蛋,上了車之后我就要裝逼了,我就不信他能一邊開車一邊用刀頂著我。
黃毛推我走向一輛警車,放在我脖子上的刀毫不松懈,四周的武警也打起十二分精神,步伐穩(wěn)重,全都用槍指著黃毛。
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到我面前。
他抬起頭,我被嚇得心跳加快,又是激動萬分!握了棵草,黑發(fā)帥比?你他大爺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完全不知道我在這。
他示意我噤聲,伸出一張白紙擋著我的視線,白紙上寫有幾行字。
‘假裝沒有看見我,不要殺他,我會跟在你身后,引蛇出洞很成功!’。
我嘴角抽了抽,看來我這一次真歪打正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