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的日子估計有點難過,畢竟我性別和臉蛋都變了,需格外小心才行。
解除了魔法,我洗了個澡,當(dāng)然洗澡的過程中我又噴了一次鼻血,一開始挺害羞的,只用水沖,后來索性直接用手搓,反正是自己的身體。
旁晚,我穿上斗篷,戴上面具,張開翅膀穿墻往外飛,涼風(fēng)吹著我的臉頰,但空氣實在渾濁,跟天上的鳥兒并排飛了一會后我便下地,尋找死去的靈魂。
死亡騎士說過,可以去醫(yī)院的太平間找找,在墓地也可以找找,甚至有時候大街上都有。
聽到太平間我就毛骨悚然,還是算了,先在大街上找找吧??晌肄D(zhuǎn)了好幾圈都沒有,但我又不甘放棄,繼續(xù)轉(zhuǎn)悠。
好一會后,我看到一個鬼魂坐在路邊,皇天不負有心人,我戰(zhàn)鐮一揮他便被吸進去。
我已經(jīng)懶得再找了,發(fā)覺死神也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競爭太大,還好我是活人,不然死了之后還得餓死一次。
翌日中午,我來到廣告公司,前臺服務(wù)員明顯被告知了什么,我一來她就笑得跟基佬似得,看得我直發(fā)寒。
找到李凡,李凡說我們要去晨風(fēng)市郊區(qū)拍外景,拍到太陽下山才回來,我說無所謂,趕緊的。
跟他離開廣告公司,寫字樓外停著好幾輛車,前幾輛放滿了攝像器材,后面幾輛則坐滿了人,唯獨最后一輛車還有空位。
我一蹦一跳走著,來到那輛車旁邊我愣住了。司機不就是昨天那個吳昊天嗎?李凡他沖我招了招手,上了前邊的一輛車,看來我必須要坐這一輛。
吳昊天他從駕駛座打開車門,有禮貌沖我打招呼:“璐璐小姐,我們又見面了。”說著,他替我拉開副駕駛的門。
我露出微笑:“嗯,又見面了”我自顧自的坐到后排。
他尷尬的笑了下便關(guān)上門,前排的車輛發(fā)動,開往晨風(fēng)市的郊區(qū)森林,來到一處有花草樹木的小樹林,旁邊還有一條小溪,確實不錯,草也很干凈。
工作人員開始布置,而我也要換衣服,李凡他拿出一套綠色的連衣裙,上身偏白,做工精致,似乎花了大價錢。他還跟我說不能穿bar,這樣才能體現(xiàn)出自然。
我一嗆,心想你咋不讓我全脫了,這才叫自然,但我不敢再想下去,因為我真怕他讓我全脫。
工作人員拿出一個圓長套子,讓我站在里邊,我就站了,然后他往上拉,這算是更衣間吧。
我脫下衣服脫下bar,這一次沒流鼻血,但還是有些害羞,換好后,眾人紛紛夸贊合適,跟我搭配極了。
但我隱隱有些不爽,上身好涼啊,布置好后,在場十來二十個工作人員目光全落在我身上,嚇得我捂住胸他們才不看。
陳姐為我化妝,其實也就涂個口紅。吳昊天拿來戒指,手鏈,項鏈三樣?xùn)|西,清一色都是綠寶石,而且又大又清澈,價格似乎不菲。
我自個戴上,唯獨項鏈找不到扣子,站在一旁的吳昊天看出我的難處,他主動幫我戴上。
我轉(zhuǎn)身回應(yīng)了句謝謝,他由頭看到腳下,像欣賞藝術(shù)品一般:“璐璐小姐,我覺得我們的珠寶很適合你。”
我嬉笑一聲:“多謝夸獎。”
他見我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顯得有些失落,我那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媽蛋,他這是強行說出自己的身份地位。
正常人看到后說一句很適合不就得了,還必須加上我們公司幾個字?你要是個白富美我興許還會親你一口。
準備就緒,開拍,我脫掉鞋子丟一旁,最開始的一幕就是精靈出現(xiàn)在深林,像一個初生的嬰兒,扶著樹,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
但我蛋疼,因為導(dǎo)演喊‘咔’,說我動作太僵硬,重來。我就重來了,結(jié)果愣是重來了十多次才滿意通過。
第二幕,是精靈邊走邊轉(zhuǎn)著小圈,裙擺飛舞,怡然自得的享受著森林里的一草一木,對頭發(fā)的要求也很高,不能轉(zhuǎn)太快,也不能太慢,必須彰顯出優(yōu)雅。
我轉(zhuǎn)了二十多次都沒顯示出什么叫優(yōu)雅氣質(zhì),太陽下山了,導(dǎo)演無奈的喊著收工,明天繼續(xù)。
前幾天我還是男人,你讓我做什么氣質(zhì),鬼特么懂這些啊。
回去時,我坐在這個吳昊天的車上,這逼一直通過后視鏡偷看,而我則假裝四處看風(fēng)景。
他忽然就來了句:“璐璐小姐,請問我能邀請你與我共度晚餐嗎?”
我一顫,他見嚇到我后忙道歉,又一次問我要不要去吃飯。
我當(dāng)然是拒絕的,他臉上又一次顯示出失落,我暗笑,你要是個白富美我絕壁會答應(yīng)你。
回到寫字樓,吳昊天他再一次鼓起勇氣的邀請:“璐璐小姐,難道連陪我吃飯都不肯?”
我又搖頭:“抱歉,我還有點事。”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跑,而且還特地繞了好幾圈才去吃飯。
翌日我又去拍了,還是坐吳昊天的車,什么牌子我不知道,總之就是開得很穩(wěn),關(guān)上窗幾乎聽不到外界的聲音,車牌有一雙翅膀包著一個字母‘B’。
第二幕只拍一次就過,導(dǎo)演夸我狀態(tài)好,讓我盡量放松就行,我就高興了,接下來更賣力。
第三幕我拍了一個下午都沒拍成,導(dǎo)演說我跑的時候像有一頭恐龍在追我,而我還像刻意賣萌。
跑了幾十次腳底都磨出了血泡,強忍到收工我才坐下喊疼,看得工作人員都急了,吳昊天這公子哥慌忙拿水為我清理,還拿來藥,似乎早就料到。
我咬牙忍著,但一想到老媽的腿能治好,小妹也不用再喊餓。我心里就暖暖的,感覺這一切都值得,不就破了點腳皮嗎,大男人怕什么,想到這里不禁露出欣慰的微笑。
我這一笑把在場的人都給迷倒了,直到有個攝影師被攝像機砸到腳我才不笑。
涂好膏藥后,裹上繃帶,導(dǎo)演問我明天還能不能繼續(xù)拍。
我點頭,語氣堅決:“導(dǎo)演,你明天可別遲到哦”說完后我就去換衣服。
回去的路上,吳昊天忍不住發(fā)問:“璐璐小姐,既然疼你就喊出來,為什么要強忍著?”
我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本來就沒什么,為什么要博得別人的同情呢?”
“還說沒什么?”吳昊天吼道:“你腳底下的血泡我看得一清二楚,明天你能不能走路都成問題!”
我愣了下,心中壓抑許久的感情被他勾引而出,大聲怒斥道:“麻痹!腳又不是你的你管個屁啊,你以為你是誰,有錢人就了不起嗎?你那里知道我們這些社會底層的生活有多苦!我媽媽的腿走不了路,醫(yī)生說要趁早治療,不然會一輩子都站不起來。家里的米缸已經(jīng)沒米了,我六歲的妹妹天天在家里說吃不不飽,全靠我二姨資助才勉強熬過這個月,我奶奶的骨灰還在焚化場,連塊碑都沒有著落,全家現(xiàn)在還欠了幾十萬,你他媽知道個屁??!”
罵完后,我氣喘吁吁,吸吸鼻子,抹干眼淚,吳昊天他聽傻了,急忙踩剎車,巨大的慣性讓我身子晃了晃。
吳昊天轉(zhuǎn)過頭,露出慚愧的表情:“璐璐小姐,對不起,這樣吧,你需要多少錢,我先借給你,等你以后有錢了再還我,你看這樣行不行?”
我望了他一眼,又微微低下頭:“不必了,開車吧,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回到寫字樓,車還沒徹底停下,我推開車門后不顧眾人的目光開始奔跑,我強忍著腳底下的疼痛,那個吳昊天似乎還想追上來,但我兜了幾個圈就把他甩了。
跑回旅館后我脫掉鞋子才發(fā)現(xiàn)有多慘不忍睹,原先就破了不少,經(jīng)我剛才那么一跑全破了,一塊一塊跟火山口差不多。
我用治療魔法修復(fù)血泡,不一會就好了,我原地跳了跳,然后直躺在床上,累得我連飯都不想吃,我迷迷糊糊就這樣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起來才發(fā)現(xiàn)我快餓扁了,一大早就去買包子,中午洗了個澡便出門,大部隊早已在等我,反倒我更像一個遲到的。
我照常上了吳昊天的車,他看我來了似乎松了口氣,又回到昨天的樹林里,我脫了鞋子便踩上去,吳昊天似乎想說什么,但被我瞪了回去。
開拍,十多次后,這個鏡頭終于通過了,還差兩個鏡頭就能收工,導(dǎo)演跟我說了幾句后,我恍然大悟。
小步來到小溪邊,我將戴有項鏈的手伸進溪流中潑了潑,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的光亮,導(dǎo)演一喊咔,直接通過。
最后一個鏡頭更簡單,我蹦蹦跳跳往回跑,兩腿彎曲一坐,靠在一棵樹上休息,最后攝影機展示了身上的首飾,導(dǎo)演喊咔,收工!
我坐在地上久久不原站起。啊,好爽,累了三天終于可以休息了。
接下來就沒我事了,都是后期制作,然后我等開播,看觀眾反響,反響越大我錢越多。
這幾天,李帆一直讓我休息,表哥給我打過不少次電話,我都以各種借口延期,還不告訴他地址,就連黑發(fā)帥比都找上門來了,他已經(jīng)準備就緒,問我什么時候好。
我依舊敷衍,說過幾天吧。
這幾天來,我一直往廣告公司跑,他們制作后期我都看在眼里,不得不說,他們的特效,光景做得好。
吳昊天也有一直約我吃飯,我都拒絕了,不就吃個飯嗎,要不要一直約約約?反正我們不約。
最終,廣告提交上電視臺,并且答應(yīng)三天后開播,開播的當(dāng)天,效果非同凡響。
網(wǎng)絡(luò)上都在流傳著珠寶廣告上的少女,少女后來成為年輕男女很長的一段時間的熱門話題,不知有多少男人看了廣告后沒有記住產(chǎn)品卻記住了那位身穿綠衣的精靈少女,少女也成為許多男生所向往的夢中情人,成為了女孩妒忌的對象。
并且一致為那位身穿綠衣的精靈少女起了一個外號,名為‘夏之精靈’簡稱‘夏精靈’。
不少媒體都在猜測,夏精靈可能會順著風(fēng)勢成為新生代偶像,但自從廣告出現(xiàn)后,卻再也沒人見到她出現(xiàn)在電視娛樂上,廣告似乎成為了少女最終的絕唱。
很多人都很傷心,甚至有些人花重金打聽女孩的消息,但都無所結(jié)果,只得知少女的小名叫‘露露’。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