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哥,退了,漢軍退了!”仿佛一團火紅的云朵,急匆匆地沖到了張偉的面前“偉哥,漢軍開始撤退了,我們要不要追擊?”
一員女將,頭戴火紅綢帶,白皙的瓜子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鼻梁高聳,紅潤的小嘴激動地向上撇著,白皙的粉頸之下,一件火紅的裹胸,束腰的紅色短裙,火狐皮子的長靴。風吹而過,短裙輕揚,那修長白皙的雙腿,隨著胯下那棗紅烈馬一起,不斷擺動,在這戰(zhàn)場之上,卻是一道靚麗之色。
聽到這聲呼喚,張偉不禁心中腹誹,偉哥,偉哥,難道你這小妮子,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
天使般的臉蛋,魔鬼般的身材,看著眼前的女人,張偉還真是有些后悔,是不是早該把她給收了,看她還敢不敢質(zhì)疑自己的能力。
可是,這一切,不過只是敢在心中牢騷罷了。
雖然知道張寧這小妮子對自己有意思,可是張偉卻不敢有太多的表態(tài)。
黃巾軍天公將軍的女兒,近百萬黃巾大軍的大小姐,是何等的身份,又豈是自己一個小小的黃巾首領(lǐng)可以覬覦的。
自從天公將軍張角死后,就一直是地公將軍張寶在看顧張寧。
張寧可是百萬黃巾軍中有名的大美人,多少黃巾渠帥,黃巾小渠帥都對她垂涎三尺,更是為了她,出現(xiàn)了諸多內(nèi)斗。
前一段時間,青州黃巾渠帥管直來為其子管亥求親,張寶似乎有些意動,還跟管直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可是沒料到事情傳了出去,管直還沒能夠回到青州,半路就被人給截殺了。
自己穿越到了這三國時代兩年多,若不是處處小心翼翼,在這人吃人的時代,恐怕早尸骨無存了。
即使張寧敢嫁,自己還不敢娶。
即使張寶真能夠?qū)Υ饝?yīng)她嫁給自己,恐怕要不了幾天,自己就該步管直的后塵了。
在這亂世中,人命就如草芥般,既然自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保護張寧,那么也許就不應(yīng)該匆忙接受這份感情。
一臉笑嘻嘻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張偉不由得露出商量口吻“大小姐,,你能不能夠換個稱呼,不要叫我偉哥呢?”
張寧愣了愣神,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翻身下馬。
不妙,看到張寧臉上的那股紅霞,張偉已然感覺到了不妙,這個女漢子性格般的女人,居然還會害羞起來,必然又誤會自己的意思了。
果然,張偉尚未反應(yīng)過來,張寧已經(jīng)貼了上來,挽住了他的胳膊,身子在他身上磨蹭道“要不,叫張郎吧,反正我們遲早要成親的,只要你喜歡,我不在乎。”
聽到張寧的話,張偉不由得一頭黑線,張郎,蟑螂,這稱呼……
話說,這女人怎么可以這樣?
難道,就沒有覺得,蟑螂這個稱呼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難道就沒有覺得,這個名字有多么別扭嗎?
張郎,那就是蟑螂,叫個小強,不也好聽些么?
“大小姐,漢軍退了,我們也抓緊趕路吧,若是再發(fā)生意外,張偉可不能夠確定還有能力保你周全了。”張偉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言語也變得溫柔起來。
淡淡的香氣,即使剛剛經(jīng)過了一場慘烈的廝殺,可是此時,張寧的身上,依舊保持著一種淡淡的迷人的香氣,讓張偉如此著迷,讓張偉如此陶醉。
“張郎,有你在,就是死,我也不怕。”將頭靠在張偉的肩膀上,手臂已然挽上了他的脖子,張寧的臉上滿是柔情,滿臉幸福。
好吧,這可是戰(zhàn)場上,剛剛擊退了漢軍的伏擊,可不是讓這小妮子溫存的時候了。
淡淡的獨有的香氣,一直在自己身上摩挲著的身形,高高隆起的兩團物件避無可避的湊到了自己的眼前,自己還不能夠有過多的越軌,這,簡直就是折磨。
“咳咳,大小姐,我看,還是叫偉哥的比較好。”張偉臉上的古怪的表情更甚,慌忙避了開來。
張寧,一陣失神。
“偉哥,漢軍退了,漢軍開始撤退了,我們要不要追擊?”抹了抹臉上的血跡,大漢興匆匆地奔到了張偉身邊道。
一縷黃巾裹著前額,頭發(fā)胡亂地綁在腦后,清秀的面容上帶著絲絲疲倦,此時因為興奮而臉色微紅,映著臉上被飛濺的敵軍血跡,倒是顯得有些滑稽。
一臉郁悶地看著來人,張偉不由得咆哮起來“廖化,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偉哥,不要叫我偉哥,你也不能夠換個稱呼,難道你也在懷疑我的能力嗎?”
看到張偉突然大怒,廖化頓時一頭霧水,大小姐也是叫“偉哥”的,為什么自己就不能夠叫?
自己又怎么會懷疑首領(lǐng)的能力呢?從兩年前,首領(lǐng)從漢軍中將自己救了回來,在自己心中……
突然,廖化似乎恍然大悟,對了,大小姐和首領(lǐng)是什么關(guān)系,這“偉哥”的稱呼,首領(lǐng)必然是只能讓大小姐叫才是,自己又怎么可以如此稱呼呢?
對,就是如此,想到這里,廖化滿臉堆笑,指了指前方“希厲哥,你看,漢軍……”
希厲哥,犀利哥。
張偉不由得再次無語了。
希厲哥,犀利哥,或許,還真有些相似吧。
穿越前,自己父親沒文化,盼著兒子能夠有出息點,方才給自己取了張希厲這個名字。
希厲,希厲,希望能夠厲害些,聽說,還因為給自己想出了這么好的名字,父親還樂呵呵地高興了好幾天。
不過,似乎事與愿違,自己也就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個普通青年,從小成績一般,混到了大學,跟所有人一樣,逃課,打游戲,看小說,乃是自己生活的主旋律。
或許,是父親的期望太高,而自己太過頑劣,父慈子不孝,上天動了天怒,去食堂打個飯,都能夠悲催地半路給雷劈了。
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生命的寶貴。
離開的親人的人,才知道家庭的溫暖。
當張偉發(fā)現(xiàn)自己醒來,而穿越到了數(shù)千年之前的三國世界之后,石化了數(shù)日,方才慢慢緩和。
兩年了,到今日該是整整兩年了,若不是憑借著自己對三國的一些了解,若不是憑借著自己有些許多后世的知識,張偉不覺得,自己能夠活得到今天。
雖然,知道在這個時代,當黃巾不是一個好差事,可是穿越到了這個名叫張偉的黃巾小兵的身上,他似乎發(fā)現(xiàn),命中,一切,都已經(jīng)注定。
既然不可以改變這個身份,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可是卻該留下一些對后世父親的念想,來彌補前世的不孝。
張偉,字希厲。
一開始為自己取這個表字的時候,張偉很滿意自己的這個決定。
既全了自己穿越過來的這具身體的身份,又顧了后世父親對自己期望。
這是一個英雄輩出的時代;這是一個美女如云的時代;這是一個天下戰(zhàn)亂的時代,若是自己能夠混出個人五人六來,亦是算給父親一個交待了。
張偉一直覺得,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情,直到廖化剛剛這一聲犀利哥,直接打破了他的自喜。
希厲哥,犀利哥,張偉不禁一陣苦笑,犀利哥的身上,似乎還真能夠找到自己的影子。
從一個拿著木棍上戰(zhàn)場的黃巾小兵開始,為了生存,一步一步走來,其中的艱難,其中的兇險,只有張偉自己才知道。
可是,犀利哥最后還是找到了自己的親人,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家,可是自己呢?
兩年來,唯一的目標,那就是如何活下來。
家是什么?親人是什么?似乎都變成了遙不可及的一個詞。
親人,一股暖意涌上心頭。
兩年來,廖化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對自己忠心耿耿,就如自己的親兄弟一般,或許,在這個世界上,他就算自己的親人吧。
一年來,張寧以心相許,雖然自己不敢答應(yīng),可是這份情誼,在自己的心中,張偉早就認可,她也算是自己的親人吧。
張偉看了看廖化,又看了看張寧,似乎,自己這個悲催的黃巾首領(lǐng),亦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悲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