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周五連空氣都是甜的,尤其是今天,一直到晚上5點多放學,我才想起來兜里一分錢都沒有。
“完蛋了,沒錢坐公交車了”我一邊看著張兵一邊說道。
“別看我,我兜里就剩個車費了,給你了我就得坐11號車回去了”
“李家那倆兄弟就別指望了,他倆沒找我借都算厲害了”我搖頭苦笑道。
“對了,找李慶捷啊,他肯定還有錢,他每個星期的生活費都有100多呢”張兵面無表情說道。
話沒說完,我趕緊跑到宿舍拉著李慶捷找他江湖救急,他也二話不說掏出5塊錢遞給我,并說不用還,我則笑笑沒說話。
當我6點半坐上回家的公交車,心里卻在想著穿著白裙子的女生,不知不覺就到家門口了,拿出鑰匙打開門,家里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父母南下打工好幾年了,除了過年那10來天,家里一年到頭都是我一個人。
其實很多時候自己也在想,為啥周五了就跑回來,家里又沒有人,回來也沒啥事做,但最后還是雷打不動的周五晚上回家,周日下午去學校。
吃完晚飯,李家兩兄弟來找我玩,這倆家伙真是在鎮(zhèn)上出了名壞,用我們家鄉(xiāng)話說就是“這斗是兩個砍不成兒”
“走,打游戲機去”李俊邊往我家里鉆邊說。
“打個蛋,今天回來都是找李慶捷拿的錢,現(xiàn)在哪來的錢去游戲室”
“你樓上不是還有小學的書嘛,賣幾斤去玩一會”李賢也幫腔道。
最后架不住他倆兄弟搗鼓,我從三樓隔熱層打包了10幾斤的課本作業(yè)本啥的,用繩子捆好后出發(fā)廢品站。
拿著賣書本的6塊錢,我們?nèi)伺苋チ擞螒蚴?,當?005年還是一塊錢6個幣,耗資5塊錢買了30個,我們便打起了三國戰(zhàn)紀。
玩了半個多小時,正當我們卡天書刷分的時候,突然從后面伸出兩只手一左一右的擰在了李家兄弟的耳朵上,李家兄弟傳出嚎叫的同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你們兩個鬼娃子,都幾點了,還不回家,要死啊”李父一邊罵一邊把他倆兄弟的耳朵擰的又轉(zhuǎn)了一圈。
當李父擰著他倆耳朵剛離開操縱桿,立馬有兩個不認識的小孩補位了,甚至還產(chǎn)生了一點拉扯??粗麄?nèi)俗叱鲇螒蚴?,我也突然感覺游戲機沒啥意思了,便把操縱桿繼承給了另一個不認識的小孩。
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前面李父走兩步便給他們一腳,同時嘴巴也沒閑著,“日爹考媽”的罵著他倆,他倆耷拉著耳朵也是不吭聲。事后他倆跟我吹牛逼,說我才不怕我爸,打的也不疼,我也是笑笑不說話,因為我已經(jīng)有好多年沒挨過父母的揍了。
回到家洗完腳,躺在床上看著黑白電視里放著《馬大帥》,我的思緒卻想到了那個白衣女生,躺在床上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等我再醒來,電視機已經(jīng)沒有信號了,全屏麻點,關了電視就繼續(x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