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陳知音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的背影,仿佛被全世界拋棄。
等季伯達走后,她猛地轉過頭,眼神死死地瞪著我。
「李思雅,是你!都是你算計我!」
我慢條斯理地收起平板,對她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我算計你什么了?監(jiān)控不是拍得很清楚嗎,是你自己在發(fā)瘋?!?/p>
「你!」
她氣得渾身發(fā)抖,揚手就要朝我打過來。
我輕易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陳知音,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陪我住在這里。惹我不高興了,我可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p>
我湊到她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比如,把你一個人鎖在那間吊死過人的房間里,讓你和那些‘好朋友’,好好聊聊天?!?/p>
她的瞳孔驟然緊縮,臉上血色盡褪。
她怕了。
她是真的怕了。
接下來的幾天,陳知音老實了很多。
她白天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晚上更是用被子把自己蒙得嚴嚴實實,生怕再看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而我,則利用這段時間,開始了我真正的計劃。
我“無意間”在書房的一個暗格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蒙塵的日記。
那是別墅第一任女主人,也就是那個被丈夫吊死的女人留下的。
日記里,詳細記錄了她是如何被自己最信任的“閨蜜”一步步陷害,挑撥她和丈夫的關系,最后導致家破人亡的悲劇。
那個“閨蜜”的手段,和陳知音如出一轍。
我故意把日記放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陳知音果然看到了。
她一頁一頁地翻著,臉色越來越白,手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
【怎么會……怎么會這么像……】
【不,這一定是李思雅偽造的!她想嚇唬我!】
就在這時,季伯達來了。
他看到陳知音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手里還拿著一本破舊的日記,不由得皺起了眉。
「又在看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抽走日記,隨意翻了幾頁。
可當他看到里面的內容時,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日記里女主人的丈夫,那個偏執(zhí)、多疑、最后親手殺掉妻兒的男人,像極了現(xiàn)在的他。
而那個惡毒的閨蜜,更是和陳知音的形象完美重合。
他下意識地看向陳知音。
陳知音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連忙解釋:
「伯達哥,你別信!這肯定是李思雅偽造的!她就是想挑撥我們!」
【他不會真的信了吧?這個蠢男人!】
我從樓上緩緩走下來,手里端著一杯剛泡好的茶。
「知音妹妹,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日記是我剛發(fā)現(xiàn)的,怎么就成我偽造的了?」
我將茶遞給季伯達,輕聲說:
「伯達,我知道你不信這些。但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這宅子里的怨氣,真的會影響到我們呢?」
季伯達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手里的日記,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想起自己最近確實變得越來越暴躁,對我的懷疑也越來越深。
難道,真的和這棟宅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