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猛地轉(zhuǎn)身,手已經(jīng)下意識摸向腰間并不存在的配槍。昏暗的地下室里,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倚在書架旁,白大褂下擺沾著些許灰塵,胸前別著的工作牌上寫著“圖書館管理員徐明”。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語氣里帶著幾分玩味:“自從陸曉曉失蹤后,還沒人對這些舊書這么上心過。”
玫瑰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挑眉道:“看來徐管理員對失蹤案很有研究?”她注意到男人身后的推車上,放著幾本與十年前失蹤案時間相近的舊檔案,邊角磨損嚴重,顯然被頻繁翻閱過。
徐明笑了笑,彎腰整理推車上的文件:“做管理員久了,總有些好奇心。十年前那案子,圖書館的老員工私下都傳,地下室有不干凈的東西。”他突然湊近,壓低聲音,“不過陸曉曉似乎不信邪,她失蹤前三天,還特意借走了所有相關(guān)記錄。”
玫瑰目光一凜,剛要追問,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陸風發(fā)來的消息:“我查到妹妹失蹤前聯(lián)系過一個叫周教授的人,他是民俗學(xué)專家,或許知道些什么。”她快速回復(fù)消息,再抬頭時,徐明已經(jīng)推著車走到地下室門口,只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玫瑰小姐,好奇心有時會惹麻煩的。”
離開圖書館后,玫瑰直奔周教授的辦公室。辦公室門虛掩著,她剛抬手準備敲門,卻聽見屋內(nèi)傳來激烈的爭吵聲。一個尖銳的女聲喊道:“你明明知道當年的事!現(xiàn)在陸曉曉出事了,你必須說清楚!”
“別胡鬧!”一個蒼老的男聲怒吼,“有些秘密永遠不該被揭開!”
玫瑰果斷推門而入,屋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一個穿著破洞牛仔褲的年輕女孩站在窗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而坐在辦公桌后的老者,此刻正慌亂地將一份文件塞進抽屜。
“周教授?我是受陸風委托調(diào)查他妹妹失蹤案的偵探。”玫瑰目光掃過女孩,“這位是?”
女孩抹了把眼淚,聲音帶著哭腔:“我是陸曉曉的室友,他明明答應(yīng)過要保護曉曉!”她突然沖向辦公桌,猛地拉開抽屜,抽出那份文件摔在桌上,“你們看!十年前的失蹤案根本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
文件散落的瞬間,玫瑰看清了上面的內(nèi)容:一張泛黃的照片里,年輕的周教授站在圖書館前,身旁站著的女孩,正是十年前失蹤的女學(xué)生。而照片背面,用紅筆寫著一行字:“輪回即將開始,誰都逃不掉。”
周教授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顫抖著伸手去搶那張照片,卻被玫瑰搶先一步按住。女孩指著照片,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憤怒:“周教授,十年前你和林悅關(guān)系密切,她失蹤后你卻拒絕配合警方調(diào)查?,F(xiàn)在陸曉曉又因為調(diào)查這件事失蹤,你還想隱瞞到什么時候?”
玫瑰的目光如炬,盯著周教授問道:“林悅和陸曉曉的失蹤之間究竟有什么聯(lián)系?照片背面的‘輪回’又是什么意思?”
周教授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捂住臉,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十年前,林悅發(fā)現(xiàn)了圖書館地下室的一個秘密——那里藏著一本記錄著校園禁忌儀式的古籍。她被書中的內(nèi)容吸引,想要深入研究,卻沒想到......”他的聲音哽咽起來,“那是一個被詛咒的儀式,但凡觸碰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曾警告過她,可她根本不聽。”
“所以你認為陸曉曉也是因為接觸了這個儀式才失蹤的?”玫瑰追問。
就在這時,玫瑰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她接通電話,里面?zhèn)鱽硪魂囋幃惖男β暎o接著是陸曉曉微弱的求救聲:“救......救我......”然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女孩驚恐地捂住嘴:“是曉曉的聲音!她還活著!”
玫瑰立刻調(diào)出通話記錄進行定位,發(fā)現(xiàn)信號來源正是學(xué)校后山的廢棄教學(xué)樓。她轉(zhuǎn)身對女孩說:“你留在這里,我去救她。”說完便沖向門外。
當玫瑰趕到廢棄教學(xué)樓時,夜色已經(jīng)深沉。整棟樓漆黑一片,只有頂層的窗戶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樓道里寂靜得可怕,只有她自己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
她順著樓梯向上走,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的詭異氣息??斓巾攲訒r,突然聽到一陣鎖鏈拖動的聲音,緊接著是陸曉曉的尖叫。玫瑰加快腳步?jīng)_了上去,卻在推開房門的瞬間愣住了——房間中央,陸曉曉被綁在一個巨大的祭壇上,而祭壇周圍,站著幾個戴著面具的人,他們正在舉行著某種神秘的儀式。
“你們是什么人?”玫瑰大聲喝道,同時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一個面具人緩緩轉(zhuǎn)過身,聲音低沉而沙?。?ldquo;不該來的人,既然來了,就永遠留下吧......”話音未落,其他人已經(jīng)朝著玫瑰圍了過來。玫瑰握緊拳頭,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她知道,這一次,她不僅要救出陸曉曉,還要揭開這個隱藏了十年的恐怖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