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灼再度站在了柴房門前,聽著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猛然推開。
已經(jīng)結(jié)束戰(zhàn)斗的張虎和小翠,慌亂的整理衣物,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你們兩個是怎么回事?晚上不可以嗎?為什么每天干活時間到這里來?”林灼責(zé)備道。
張虎匍匐在地,如實解釋:“總管大人,這幾日馬廄損失了不少馬匹,新來的馬匹還沒有馴服,時間緊張。”
“時間緊張你還有時間想男女之事!滾!若有下次,一定饒不了你。”
“是是是。”張虎不敢廢話,連忙跑出了柴房,小翠則是一直跪在地上,頭也不抬。
這已經(jīng)是林灼口中無數(shù)個下次了。
其實在家里的奴仆心里,林總管是一個大好人,雖然嘴上很嚴厲,但從未對下人們有過實質(zhì)性的懲罰。
這也讓家里的奴仆,都對林總管感恩戴德,也更加尊重了,若是總管之位換成一個小人的話,那一定沒好日子過。
“還跪著干什么?”
“總管大人還需要小翠伺候么?”小翠輕聲嚶嚀。
“不需要,干活去吧,另外給你一個任務(wù)。”
“總管大人請講。”
“可知道我?guī)Щ貋淼哪莻€女子?”
“知道,昨夜就聽說了,好像叫趙瑾兒?”小翠笑著起身,站在林灼面前行了一禮。
“你去接近她,知道該怎么做,圓滿完成任務(wù)之后,我提拔你成嬤嬤。”
聽到這樣的獎賞,小翠帶著驚喜之色,急忙點頭:“那我現(xiàn)在就去?”
“嗯?”
“哦不,我會制造出偶遇來。”
林灼滿意的點了點頭,小翠也就此離開了。
趙瑾兒固然不會說出任何情報來,硬的不行那叫來軟的。
她畢竟是個涉世未深的女子,比較小翠這種摸爬滾打多年的女人,趙瑾兒太嫩了,論及心思,小翠能把她玩出花兒來。
巡視完畢之后,林灼便回到了偏廳。
他的桌面上,擺放著許多根玉簡,且有很多分類。
短小的玉簡是境內(nèi)村莊里的,一般不會有任何消息傳來。
稍微長一些是境內(nèi)鎮(zhèn)子小城的,往往也不會有消息傳來,倒是一旁紫色的玉簡,這個比較關(guān)鍵。
這些紫色的玉簡,都是境內(nèi)城主以及族長的,他們有任何信息都會第一時間傳信。
至于城內(nèi)的事物,會由各方的都統(tǒng)與管事,直接傳遞到林灼的玉簡上。
突然,桌面上的短小玉簡,閃爍起了白光。
林灼拿起看了一眼,玉簡上雕刻著大劉兩個字,是境內(nèi)的大劉莊。
大劉莊位于邊界區(qū)域,往往這些個地方反而不會傳信,因為邊界區(qū)域都有駐軍,少則幾十人,多則數(shù)百人。
“灼總管,我是大劉莊村長,有情況匯報。”
“我是林灼,你說。”
“大劉莊附近出現(xiàn)了毒人,駐軍已經(jīng)嚴密保護村莊了,但外圍毒人數(shù)量還在增加,隊長讓我請求支援。”
“毒人白天也會行動嗎?”林灼問。
“會!他們就在村子外圍!”
“我知道了,你們一定要堅守住,支援今晚就會抵達!”
放下傳信玉簡之后,林灼無奈的吐了口氣,也知道大劉莊完蛋了。
如此距離,他們根本撐不到晚上,而且普通毒人白天不會行動,顯然天吳在逃到天蒼城之后,對毒人進行了改進,甚至可以說將自己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他立刻起身,打算匯報給義父,但就在這時,又一個邊界村莊玉簡閃爍。
“灼總管,我是后王村村長,我們附近出現(xiàn)了大量的毒人,少說也有幾百人,請求支援!”
“你們一定堅守,支援晚上就到!”
此刻,第三根玉簡也就此閃爍起來,毫無疑問,有是邊界村莊,依舊是需要支援。
林灼不敢怠慢,立刻進入大廳,匯報情報。
林白風(fēng)皺著眉頭,帶著林灼來到沙盤地圖前,商議并模擬天吳的路線。
“三個村莊,均在我們正北方向邊界,距離天蒼城有二百里,三村失守的情況下,天吳會匯聚主力,在短時間內(nèi)進攻這里,火騰小城!”
“需要立刻派隊伍去火騰城支援,直接放棄三座村莊,已經(jīng)救不到了。”
“灼兒,你怎么看?”
林灼盯著沙盤,輕聲說道:“義父,以天吳當(dāng)前的實力,他應(yīng)該不敢進攻火騰小城,雖然他背后是天蒼城,但天蒼城也應(yīng)當(dāng)不敢正大光明的露面,我認為他們還沒有做好全面開戰(zhàn)的準備。”
“你的意思是……”
“騷擾!”
“他們讓天吳騷擾我們境內(nèi),從而迷惑我們,最重要的是,天吳的毒人隊伍會越打越多,對我們的騷擾也越來越強!”
“如此說來,只要拿下天吳,這種騷擾就能中止,打破他們的陰謀!”
林白風(fēng)摩挲著下巴:“可這不容易,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天吳應(yīng)當(dāng)不會主動露面了。”
“這樣,我會派出人字營支援火騰小城,如此防止他們在背后設(shè)計,打我們?nèi)ブг脑?,灼兒你去一趟后院,好好審問審問天吳的妻子,?yīng)該能從她的口中套出一些消息。”
林灼走出大廳,從偏廳內(nèi)突然鉆出一道身影,正是林少楠。
“灼哥,咱們一起去!”
“剛才你和我爹商量的話,我都聽到了,審問天吳妻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這家伙,屁股撅起來,林灼就知道他要做什么,這就是他的愛好。
“灼哥,我可還沒見過天吳的妻子呢,聽他們說,天吳的妻子很極品!”林少楠陰笑著。
林灼快步向前走,反問道:“你說,她有沒有聯(lián)系天吳的傳信方式?”
“當(dāng)然有了,就是她什么都不說,關(guān)鍵咱們也沒直接審問的習(xí)慣,我爹也真是的,抓回來之后就在后面養(yǎng)著,我還以為我爹有興趣呢,結(jié)果他沒興趣!”
“你懂什么,天吳再怎么說也是義父曾經(jīng)的下屬,禍不及家人,若天吳不做這么絕,他的妻子養(yǎng)著也無妨,無非就是多一張嘴吃飯,可天吳不識好歹。”
“對!天吳不識好歹,也就不能怪小爺辣手摧花了!”林少楠連連點頭。